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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嗯?”
说完还挟着人回应,恶劣至极。姜荔脸蒸得很红,有点后悔给了他可乘之机。
空间由明转暗,拉紧的窗帘为此刻提供了完美便利,忍耐的进度条次次累计,在堆满潮湿爱意的空气中蓬勃而出。
背上力量忽而卸去,姜荔跌进软绵绵的床垫,回弹带起黑发四落,在侧脸铺散开来。她腰腹发力,膝盖悄悄蜷起,试图在狭窄的区域内寻得短暂的缓冲时间。
细白的脚腕被圈住,盛予膝盖压在床沿,热气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姜荔怯怯抬眼,正对上那双专注看人的桃花眼。
深幽含情,薄薄的眼皮轻微下耷,又随他身形下陷掀起前所未有的波澜。
热带雨林在酝酿着狂潮。
眼尾的红像是沾染了她的。
他总能另辟蹊径,将没亲过的地方一一光顾,彻底懒得遮掩骨子里的恶劣本性,揉捏轻掠,最后由下至上回归她耳廓,低笑着折磨她的听觉神经:“宝贝,该还债了。”
还哪次何时的债,数不尽,说不清,干脆一并清算。
某人有备而来,带足了必要道具,还哄着人帮忙试戴,黏腻相处的时间不再受限,总要好好把人欺负个够才能作罢。
呼吸变得愈发艰难,包装撕开,细弱无骨的小手另有它途。姜荔脸红到熟透,指尖发麻,滑腻得很难往下,只能断断续续地嗫懦出声,向始作俑者本人求助,“我不会……”
“反了。”
声线暗哑,这种时候还能耐着性子,手把手上完一堂生理常识课,盛予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要耗在她身上。无他,偏巧喜欢欣赏她睁大眼眸,眼泪湿润地兜在下眼睑,半落不落时的软糯易碎。
刚才叶芝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念头。
不难回答,在打开窗,隔着一颗高大挺拔的榕树,便能轻易捕捉到纤巧身影的盛夏。
少年一身傲骨,却总挡不住绚丽色彩的入侵。
之后,梦里的身影隐隐绰绰,在他掌下拆解啜泣,早早且多次地预演着此时此刻,梦醒后怅然若失,心底像是被挖空了一片。惦记了那么久,自制力早已失灵,掌宽的腰肢覆在上面还能感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在腹部呼吸,实在隐忍不了心跳脉搏的破表飙升。
姜荔感觉身体被拆分成了零散的部件,总能分别收到各处发来的求助信号。她紧咬着下唇,不愿出声,偶尔由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呜咽,指尖无数次抓过,脚面在他腰后绷紧成直线。
房间内早已晕染了叠积的旖旎。
盛予弓起身,腰背在空中架起流畅的线条弧度,薄汗亮晶晶得很漂亮。他掌心贴在她小腹按压,低头亲上来,指腹掰开她紧咬的下唇,略深的牙印立马显现,沉哑带笑:“咬这么紧?”
气音游离低哑磁性,他视线朝下扫过意有所指,使坏加重按压力度。内里嵌合得更紧密,姜荔颤…抖了下,难为情地抬手,竭力去捂他的嘴。
明明意识思绪被高高抛起,转动起来没那么灵敏,却总能轻而易举地弄懂他说的并非唇齿,脸颊上的红都变了颜色。
尚未得逞,手腕被缴获高高压过头顶。
他在她耳边低笑说着这才是早就想了的事,亲吻间隙没忘记哄骗着人出声反馈,夸赞着好软好热好听好乖,彻底将人哄得云里雾里,再尽情行事。
床…板自入住以来稳当安静,这会儿闹腾的动静听着都过分。
柔软的枕头垫在腰间,黑发沿床边攀垂,厚重的窗帘是浅浅的粉杏色,姜荔仰头看去,视野内是倒着的,缝隙间透进的傍晚仿佛在天地间浮游。
分不清是白天或黑夜。
姜荔累得没什么力气,太热太晕,她沙哑着声音用细软哭腔抗议,盛予吻去她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轻轻松懈放她短暂休息,再把人揽在怀里抱紧,细细密密地吻在薄瘦的后背。
“盛予,你……”
她推了推横在身前的小臂,没动,最后干脆自暴自弃,迷迷糊糊地眨着睫毛。
盛予又开始在她耳边哄骗加词,剥夺她叫名字的权利,换换称呼总有新奇,他说着分别时日里的漫漫长夜如何难渡,最后统统算在要她服软的次数里。
怎么会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密闭的热气刚冷却又升温,缠绵间无暇顾及时间和精力,到后面渐渐觉出舒适之味,姜荔本能攀过他脖颈,索吻回应,直至困倦得任人掐腰翻过身,长夜总归不算浪费。
……
与此同时,超话的角落里有篇帖子正在迅速发酵。
糖醋小七:【不行憋死我了,今天我一定要说!盛哥被造谣那晚在参加风尚的慈善晚会,首先声明这是公开行程我没有扒私哈,工作室有发造型图!那天我一直守着直播,刚开始半个小时镜头扫过去他就突然消失了,本来我以为是去处理瓜没多在意,结果今天我在风尚官网募款名单看到了这个!谁疯了我疯了!!呜呜呜他们是真的!!!】
以上五百万善款全部来自个人捐赠。
署名:JiangLi,ShengYu。
作者有话说:
鱼:我社死了
女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不出来T^T
…
谢谢大噶,发出完结的预警信号:)
第69章
姜荔睡得很不安稳。
在这方面她的确是新手; 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赏析用的电影和书籍,以及时笙偶尔单方面在她耳边进行科普。
从未想象过可以在床上长久地保持同一个状态; 溺水一般; 感受不到自我呼吸和清醒的意识,却又能感受到最亲密的人的种种,很奇妙。
夜始终不得安宁。
腰是麻的; 腿也很酸,由蓬松变软塌的发丝从肩头锁骨滑落; 松散地垂在脸颊两侧。朦胧的视野一摇一晃,发丝作证; 如同暗夜里的精灵飘荡飞舞。
“宝贝; 我看不到你。”
暗夜里,声音是流动的; 呼出的热气缠绵潮湿。
于是; 精灵被大手拨开,盛予强势地掰过粉润汗津津的小脸回头; 低…喘似是从喉咙深处带出来的; 重而灼人,亲吻落于耳骨,再一路蔓延到饱满软娇的嘴唇。
动听软声被短暂封住,姿态别扭; 姜荔被迫扭过头; 侧脖颈配合拉出流利的线条; 又被根根明晰的长指圈拢扣住,她变成了比呼吸还要易掌控的存在。盛予突然发难; 黏撞上来严丝合缝; 后背难以承受重量; 他们相拥着在床垫上下沉。
有人毫不收敛骨子里的野性和疯狂,总有使不完的花样和精力,好像在见过叶芝后更为兴奋和开心。
不真实感太强。
姜荔坠入点燃的冬日里,身体某部分零件化为温泉,漫过所有骨节和血液,掌管着全身上下的感官神经。
她好困好困,脸贴着,手指下意识抓着枕头,哑声问他够了没。
没够,怎么可能会够。
不仅驳回她的抗议,还要揽着腰将人托起抱在腿上,重新摆弄得面对面……
“因为这里也很漂亮。”
耐心解释完原因,大手覆上去,起码此刻的心跳与他同频,柔软得变了形状。
夜灯打开过。
姜荔感觉到柔和的昏黄充斥在千斤重的眼皮上,洗完澡疲惫更甚。她睡觉有时候会没有安全感,总要抱着枕头缩进被子里。
枕头被人无情抽走,她半眯着眼摸索,熟悉的热气再度覆上来,亲昵地贴了贴她额头唇角,舌尖温柔地探进来,水…声似是在安抚。
以为他还要做,姜荔本能地回应完亲吻,呜咽着蜷缩着身子往后躲,在被子里顺势踹了他一脚,连基本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小猫踢人不如撒娇,她哑声骂他:“混蛋啊你。”
声音黏黏糊糊,哼唧着又要往里缩。
两个枕头略显多余,盛予好不容易拿走一个,如愿枕在一起,谁知中间又冒出来了一个,还被纤细的胳膊抱在怀里,比刚才情…动时抱他还紧。
混蛋有什么错?
混蛋只是想抱着香香软软的小猫睡觉。
他扬手将碍事的枕头随手扔远,宽大身形悄悄凑近,热得像团火,而后鼻尖亲昵地在她肩窝锁骨来回蹭,用倦懒低声哄人:“枕头都有人抱,我没人抱,你可怜可怜我。”
示弱起效。
姜荔迷迷糊糊看他一眼,正对上黑漆明亮的桃花眼,冲她笑吟吟地弯起。
她当即败下阵来,贴近些,双手环住他的腰稍稍抱紧,脸贴在他身前,瓮声瓮气地作势凶他:“那你不许再动了哦……”
她困昏了头,丝毫没发现这话听起来很不对劲,尤其是落在歪心思按吨批发的某人耳朵里。该动的时候她只会小声啜泣,被迫承受,推拒的力气都用来哭了。不许,不要,不想在他身下通通不作数。
“好,不动。”盛予忍住笑,声调拖得缱绻绵长,他抚摸着她重新洗过吹干的发丝,滑顺蓬松,手感很好,任由心底被细细密密地填满。
他好像变成了一株无欲无求的绿植,只要躺在她身边就会心安,阳光普照,生机永存。
姜荔睡相很乖。
呼吸清浅,卷睫浓密,小脸被夜灯的光影衬得粉润柔软。
外露的肩头脖颈上还留有深深浅浅的红痕,她安心地窝在他怀里。难受时什么话都讲得出来,长睫挂着泪珠,鼻尖泛红可怜兮兮,骂他混蛋流氓不跟他好了,却从来不会计较他的种种恶行,永远心软永远依赖。
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沉沉黑夜只剩下呼吸声和心跳声。
盛予彻底没了睡意,爽得很想发疯。
于是,他从床头拿过手机拨给陆子昭,那边响了很久才接通,声音烦躁得像炸药桶,“你他妈有病啊,看看几点行不行?”
盛予长舒一口气,语气平和:“你睡了吗?”
陆子昭咬咬牙,与他的脾气形成鲜明对比:“废话,你他妈像在放屁,这个点谁不睡觉。”
“哦,那挂了。”
“我靠,你大爷——嘟嘟嘟”
半分钟后,盛予再次拨通,听筒远离耳膜,等到那边嚎叫完毕,才重新贴了回来。
他把薄被往上扯了扯,盖住姜荔的肩头,对着那头说:“姜荔说了,之前时笙照片里的外国男人正在追时笙,你没机会了,好惨。”
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陆子昭想不通为什么大半夜还要受到语言暴击,声线兀自拔高:“你缺不缺德啊,小爷不缺她一个,有本事——嘟嘟嘟”
这次也挂断得很干脆。
过了一会儿,他没忍住又打了过去,直截了当:“以后姜姜的公关费我出。”
“?”陆子昭顿了下,觉得这话很不对劲,像提前打预防针似的,他脑内瞬间清醒,“我警告你啊,别乱来。”
“少管。”
手机贴在滚…烫的胸口降温,盛予仰躺着,对上黑漆漆的天花板勾唇,他觉得如果上面有面镜子的话,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傻透了。
不对。
如果有面镜子,他根本不会看向自己。
无需镜子,盛予干脆转过头,托腮看人,安静地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独特又美好的人,正巧还属于他,真真是叫人喜欢死了。
这一秒,决定来得很突然。
之前即将开巡回演唱会的前辈问过他嘉宾曲目,定下前段时间的新歌最合适不过,曲很炸再搭配冷蓝色的舞台效果肯定很出彩,可所有想法在此刻被推翻。
他有了更大胆的决定。
姜荔这一觉睡得脑袋很昏沉。其实,她中间有醒来过,视线模糊昏暗,意识像是飘在高处。
半梦半醒间,总有人在她耳边碎碎念,她皱眉抬手捂住耳朵不听不看,手腕又被捉去细细亲吻。
“唔……”唇齿抵入温热,舌尖被卷得发麻,她躲在他怀里发软发抖,无止境地消磨着某人的兴奋因子。
他话好多,黏人得很。
又很爱连咬带吮地亲她。
比如现在。
姜荔被他抱在怀里,热得快要喘不过气。
她睫毛煽动,茫然得看着男人安静的睡颜,俊朗的眉骨被凌乱的碎发挡去,薄薄的眼皮上隐约能看到青色的血管,鼻梁高挺,嘴唇薄而好看。
晃过神来,她忍不住悄悄伸出手指去碰。
手指被捉住,自然而然地放在唇边轻吻。
姜荔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乐此不疲,再伸手过去,依旧被自动握住贴在嘴唇上啄吻。
人没醒,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亲完手指亲手腕,最后干脆将藕段般的胳膊拽来贴在脸侧,略重的呼吸有节奏地铺撒,没有不耐烦,甚至比往日里的冷拽样乖顺得多。
反复闹了几次,盛予终于半撑开眼皮,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几秒。
姜荔默默翘起唇角,指尖拨动着他浓密得令人艳羡的睫毛,语气怪异地调笑:“睡得好香啊。”
开口才发现嗓子干哑得可怕,有点难听,赶忙捂住嘴,眼睛睁得圆圆的跟他对视,后知后觉地羞臊起来,自动往被子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