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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商熹夜眉头紧皱。若是他们在一起,是以伤害她为基础,他是万分不愿的。
“修士之间初次在一起,都会这样,我的体质特殊,会很快补回来”姬凤瑶轻声道。
前世她年纪不算大,师父并未教过她这些,其实她自己也不懂。
但他是师父。
他现在神魂只剩下一丝,若是能助他尽快恢复修为,养好神魂,如此也好。
也幸亏,她有这样的体质。
第631章 招雷劈
姬凤瑶正想着。
寒冬腊月的夜空突然传来滚滚闷雷之声,那犹如滚磨般的沉闷声响在漆黑的夜空中隆隆翻滚,让人听得心情压抑,不自觉心底生寒。
商熹夜更是莫名觉得一阵心颤,心头升起一股空前的危机感。
仿佛下一秒,他就会面临无法逃脱的灭顶之灾。
而且这种感觉,很熟悉!
脑海中恍然有个画面一闪而逝:那是一片劫雷满布的世界,他身边到处都是游走的可怖电蛇!
他并不害怕,他只是极为不舍。
商熹夜下意识将怀中小娇人儿搂紧:“小媳妇儿,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要放弃我,可好?”
姬凤瑶亦是心神有些不安,听见他突然说这样的话,却是心下稍安,有如吃了蜜一般甜。
师父,只要你恢复记忆后不放弃我,哪怕逆了全世界,我也会与你在一起。
“好”姬凤瑶柔声低答。
她小袋脑在他怀中轻轻拱了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安心闭上了眼睛。
她实在太累了。
听见那漫天的闷雷滚动,商北钰却是自静坐中突然睁开了眼,疑惑抬头望天:
劫雷?
这方世界不是传说中的,被诸天鄙弃的世界么,怎么还会有劫雷出现?
不对,劫雷并未降临这个世界;而是自另一个世界发起,想打破界壁穿透到这个世界来“执法”。
“莫非是来寻本尊的?”
商北钰生得娇媚的眸微眯,内里透出一点惑人的紫芒,唇角邪肆勾起:“本尊不过欲在此筑个基,也需你如此小题大作?不嫌管得太宽了么?”
次日早起。
用过早饭后,商熹夜便抱着姬凤瑶去墨斋。
三个丫头和无影跟在后面,面面相觑:
王妃莫非前日不止中药,还受了伤?
否则王爷为何这般紧张王妃,昨日陪王妃硬生生躺了一天不算,徽暖阁到墨斋这才几步路,他都舍不得王妃走?
姬凤瑶也是:“……”
过度宠溺身边亲近之人,大抵是商熹夜与师父的通病。
前世,她七岁之前,师父也是上哪都喜欢抱着她,后来她抗议了许多次,师父才改。
一行人刚出徽暖阁外院的门。
姬凤瑶突然感觉浑身寒毛倒立,直觉从商熹夜怀里跳起来,抱着他,用尽全力,将他连人带椅、带身后的无影,都推得倒退了几步。
“砰!”
一道筷子粗细的电弧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将地上平整的青石板路劈出了拳头大小一个坑。
坑中的黑土被烤得越发焦黑,冒出丝丝青烟。
“窝草,寒冬腊月的,闹呢?”
姬凤瑶一脸莫名地抬头看向冬日灰蒙蒙的天空。
大冬天打雷就够奇怪的了,更别说毫无征兆凭空劈雷,而且这雷劈得她还无比的熟悉:曾经她凝婴渡劫时,或师父炼成十品以上完美品阶丹药时,天上降下的劫雷,貌似就长这样,蓝中带紫的颜色。
但他们这一行人,严格来说都还是肉眼凡胎的凡人,怎么可能招劫雷?
“这雷……”
这雷好像是来劈他的。
不知道为何,商熹夜心中就有这种明悟感。
第632章 这种醋你也吃?
但这种事,商熹夜自己都觉得,说出来太过荒诞。
“这雷怎么了”姬凤瑶好奇回头问他。
她在那雷劈出的小坑旁边仔细研究了一下,虽然威力及不上她见过的劫雷的千分之一,但确实有劫雷的气息,确定并非凡雷偶降。
“无事,本王只是觉得这雷降得好生突兀”商熹夜摇头。
姬凤瑶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没当回事。
她想,兴许是隔壁位面哪位大神在渡劫,劈碎了空间壁,漏了一道过来也不一定。
“我也觉得这雷劈得好奇怪,昨晚上就在天上滚了一整晚,都吵得我没睡好觉”喜雀叽叽喳喳地说,还十分配合地打了个哈欠。
末了,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招了天罚,结果一雷劈到咱们这儿来了。”
疑心那雷是来劈自己的商熹夜:“……”
无痕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亲了。
商熹夜心疼姬凤瑶初初承宠,怕她还未恢复会累,伸手要再将她拉回怀中抱着,姬凤瑶却赶紧躲开了,一示意无影推他走,一边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王爷,你说要带我去赚银子,咱们去哪赚?”
“自然是去那些害你的人身上赚”商熹夜见她步伐正常,神色间也没有勉强,便柔柔牵了她的手,轻声道。
“姑爷,小姐,我也去”喜雀凑过来,磨着牙齿恨恨道:“他们敢害我们家小姐,我要抢得他们一根毛都不剩,年节里叫他们去喝西北风!”
“那是自然,咱们去打劫,哪能少得了你!”姬凤瑶听说商熹夜要带她去抢仇人,心情也是大好,一胳膊邀上喜雀的肩膀。
商熹夜目光落在她揽着喜雀的胳膊上,面色顿时低沉了好几度,手上一用力,就将她重新扯回了怀里:“王妃若现在不乖乖休息,蓄养体力,晚上便不去了。”
喜雀跟着被拉车得一踉跄。
两脸懵逼:“???”
姬凤瑶起初也是一脸问号,目光对上商熹夜那别扭挪开的眼神,好像明白了,顿生悲愤:
师父,喜雀是个女的,而且她是我贴身丫头啊喂!
这种醋你也吃?!
简直丧心病狂!
不过,自己的师父她还能怎么的,甜蜜蜜地让着呗!
此时,御花园的清漪阁内。
除了不告而别的松下喾玳之外,其他来京都朝见的诸国使臣及王子,在殷贵妃的组织下正欢聚一堂。
冷宫的事并未传出。
诸国使臣及王子也不知道皇后被幽禁的事,只当是殷贵妃格外受宠,所以皇上单独派殷贵妃来款待他们。
酒过三巡之后,突然赵乂唱喏道:“六公主到!”
诸使臣和王子闻言皆是一愣。
只见商楚月领着一队宫娥款款而入,她的脸被两把大羽扇遮着,走到一帘轻纱后面坐下。
直到这时,诸使臣和王子们才略略回过神来。
诸使臣倒还好,几国王子却是神色各异,面上分明带了几分抗拒与不悦。
大昭国强,按常理来说,是不需要将公主外嫁和亲的。
但眼下这情形,分明就是在给公主相看附马。
第633章 绝情
殷贵妃见诸位王子皆沉了脸,也是皮笑肉不笑。
她牢记着那神秘女侠的话,保持中立。
皇上让她操持六公主的相看之事,她便顺势而为,不撮合,亦不阻止。
“诸位,这是我朝最小的六公主”殷贵妃神色雍容地微笑着,语气温柔却毫无感情地逐字转述商熹澈的话:“公主已到了适婚年龄,吾皇的意思是,让公主在诸位中挑选一位如意郎君,为和亲对象,以睦两国百年之好。”
听了殷贵妃的话,诸使臣和几位王子又是一愣:
“和、和亲?”
“贵妃娘娘,小王没听错吧?”
殷贵妃一派从容,气度高贵,狭长美丽如狐的眸子泛着睥睨之色,一副“本宫根本不屑骗你们这些蝼蚁”的神色:“怎么,诸位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在座几位王子确定六公主是要和亲,而非选附马,顿时面色更差了:不妥,很不妥!
大昭堂堂一个强国公主,居然主动要求外嫁和亲?
她若不是身有疾,便是心有疾!
他们都是要回国继承皇位的人,如果娶了个身心有疾的女人做元配正宫,那不是自绝前路?
如此想着,几位王子像要比谁脖子长似的,头垂得一个比一个低,恨不得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生怕那身或心有疾的六公主看上自己,毁了自己的美好一生。
另外那些使臣则是兴灾乐祸地看着这几位王子,心中暗自庆幸本国此次没有派王子前来,否则就得被别人看笑话了。
商楚月在垂帘后看见这情景,气得眼眶都红了。
他们这般举动是做什么?
他们敢嫌弃她?
他们居然敢嫌弃她?!
商楚月心中怒火与委屈交织着,可想到父皇如今的绝情,她不敢像从前那般刁蛮任性地摔杯子走人。
殷贵妃悄然向商楚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瞧见这刁蛮公主如今这受了气,却不敢发泄的模样,未可置否地勾唇笑了笑。
她不同情,也没有理由同情商楚月。
身为皇室公主,生长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后院,没有圣宠便罢了,那是命。可她明明拥有皇帝的宠爱,还能把自己作到如斯田地,那只能怨她自己太蠢。
悲伤愤怒之中,泪水从头到尾模糊着商楚月的视线;
她甚至连那几位王子的高矮胖瘦都没看清,更别提什么见微知著,提前了解他们的脾气秉性。
宴席刚散,她便径直去了朝阳殿,跪在殿外哭着求见商熹澈,想请他收回圣命,不要远嫁。
听着殿外商楚月的哭求声,商熹澈只见闷痛的头更痛了,有些心火燎燥地对德公公道:“你去对她说,若再在此胡闹,朕便将她嫁去北戎那苦寒不毛之地!”
德公公:“……”
果然自古帝王皆无情,这六公主怕不是亲生的!
心知皇帝最近性情阴晴不定,德公公什么都不敢说,便出来照原话回了。
商楚月顿时瘫坐在地。
她的心如同被剜了一个破洞,寒风嗖嗖地往里倒灌。
北戎那地方,据说全年都处在冰天雪地之中,吐口唾沫都能立马结成冰。
第634章 谋划
像她这样在京都皇家娇养长大的女孩儿,若真被嫁去了那种地方,怕是不出半年就得小命不保。
商楚月怕了,也是真的后悔了。
她后悔自己没有听长皇姐的劝,耳根子软,一再听别人撺掇,非去招惹那土匪!
德公公也是自小看着商楚月长大的,见她如此,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劝道:“公主还是好生挑选一位王子待嫁吧,别再惹皇上生气了。其实这些能来咱们京都朝见的邻国王子,在他们自己国家也都是出类拔萃的,只要样貌年纪相当,也不比京都那些娇养的公子哥儿差。”
“可是我,我方才,根本没看清楚……”商楚月扁嘴痛哭,真心有些绝望。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一旦离了圣宠,她好像什么都不能为自己打算,一件有利于自己的事都做不好。
德公公:“……”
这真是被皇上惯坏了。
可皇上只负责高兴了惯人,不高兴了,被惯坏的后果他可从来没负责过!
德公公抄着拂尘轻叹,心中暗道:
杂家是不能有孩子,杂家要是有孩子,纵不如珠似宝的宠着,也不能如此薄待。
可商楚月是皇家的公主,她得罪的人连皇帝都得避三分;他就是再有心同情,也得掂掂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
夜色入暮了。
德公公转身上进殿时,被脚底沾上的雪沫滑了一下脚,推开殿门的动作滞了一滞。
商楚月呆呆地看着那因为他的动作,而多开了一会儿的殿门,心下升起一丝丝希望。
但德公公没有回头,殿门很快又被紧紧地阖上了。
商楚月心里的亮光也彻底熄灭了。
她如木偶般转身,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自己那座曾经灯火辉煌,如今却幽暗清冷如同冷宫的宫殿。
太子听说皇后被幽禁,大惊。
白天前来探望,果然看见栖梧宫外有重重御林军把守。
探子在宫里打听了一整天,要么就是一去不回,要么就是什么都没打听到,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好贸然去御前求情。
好容易等到天黑,商东旸才带了几个身手好的心腹,自密道潜入栖梧宫里。
繁华宫殿依旧,殿里的粗使丫头婆子们也都还在。
只是皇后身边的人,在内殿伺候的人,一个不剩的都被抓去了掖庭。
商东旸来时,看见皇后在自己动手收拾床铺准备就寝,鼻头不免一酸:“母后……”
皇后听见商东旸的声音先是一喜,反应过来后又不免嗔怪:“你怎么不呆在东宫,这时候来做什么,要是叫人看见了岂非坏事?”
“母后出了这样大的事,儿子怎能不来探望?”
商东旸与皇后在桌前坐下,问了冷宫里的事,担忧道:“母后,皇上近来脾气越发古怪;经过药材生意的事,和薜延寿的事,他只怕是猜到了我们的就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