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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雀也是听得义愤填膺,恨恨接话:“这么说,陈国公这一脉,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现在陈国公府的人,更是一个比一个坏!”
“原本还想给他们剩些东西,如此看来,不必了”商熹夜音色低沉,冷冷定论。
姬凤瑶对陈国公家这种自祖上就背信弃义的家族,亦是彻底没了好感。哪怕她看不上的东西,只要值些银子,她便都一个不落的全收了。
一行四人吭哧吭哧地收了大半夜,终于将所有石室里的东西都收完了,只剩下满地的空箱子。
大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收了多少东西,价值几何;
他们只知道,就今晚收的这些东西放出去,还真没国库什么事。大昭国库跟陈家暗库比起来,简直就是穷人家小孩儿过家家用的小道具。
几人出来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无痕放出暗号。
那负责撬锁的暗卫又如同鬼魅般潜出来,将他撬开的锁又原模原样的锁了回去,看不出任何破绽。
“大兄弟,你这手艺可以啊”姬凤瑶看得很是新奇,忍不住夸了一句。
“属下惭愧,属下祖上……是江湖上闻名的神偷”那暗卫不承想有朝一日,他这门倍受他人鄙视的手艺,竟会得到王妃的夸赞,不禁面红耳赤,有些手足无措。
姬凤瑶伸手拍拍他的肩,鼓励道:“惭愧什么,只要本心善良,不为非作歹,不欺压百姓,你这手艺便是一绝,该自豪才是。”
这又是大兄弟,又是拍肩膀。
让商熹夜想起了自己与小女匪初相识时,自己的待遇。
他看那暗卫的眼神嗖嗖的,都快放出实质的冰刀子来了;吓得那暗卫后背一阵发寒,赶紧揖了一礼跑路。
“嗳,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姬凤瑶在后面扬声喊。
“你可以问我”商熹夜在姬凤瑶身边冷哼。
第664章 我是不是捡的?
商熹夜站在姬凤瑶身边冷哼,神情分明不悦:“王府里暗卫的名字,我都记得。”
姬凤瑶:“……”
赶情那货是被你吓走的?
无痕:“……”
主子,您不觉得您这醋吃得有点莫名其妙?
喜雀天真懵懂:“姑爷,那他叫什么名字?”
无痕:“!!!”
商熹夜:“……”
祠堂里被放倒的那些人还在呼呼大睡。
商熹夜、姬凤瑶、喜雀和无痕原路反回,在山脚下的小树林里骑了马,天刚蒙蒙亮便赶回了王府。
此时的西北边城。
黑枭和姬凤鸣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回到军营。
姬臣海刚起身,正准备出去陪将士们一起操练,冷不丁抬头看见卫舒带着姬凤鸣和黑枭进帐,顿时怔在原地,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几个月的担忧与牵挂,让这七尺汉子有满腹言语却无从说起,浅浅湿了眼眶,又怕人看出来笑话。
明明刚刚梳洗过的人,只装作才睡醒的样子,擦着眼睛语气哽咽朦胧:“唔,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老爹,担心我,你就直说,还装什么;我是你儿子,你担心我是应该的”姬凤鸣凑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没大没小地嘴贫调侃。
“去去去,别给老子耍嘴皮子,说好的人头你包一半,结果你自己不知道跑哪去猫着了,让你老子我一个人在这里跟陈家那仨王八糕子斗智斗勇”姬臣海满脸嫌弃,将姬凤鸣从身上扒拉开,嘴里满腹牢骚,眼底却透着喜悦。
说着,他上下将黑枭也打量了一遍。
确定姬凤鸣和黑枭两人都好好的,姬臣海才满意地点点头:“好,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就好。”
父子三各自将这几个月的遭遇说了一遍。
听说黑枭几次为救姬凤鸣舍身垫背,曾经一度还没了心跳脉搏,后来不知是怎么缓过来的,姬臣海心里对黑枭感激颇深。
他拍拍黑枭的肩,哽咽道:“好孩子,以后若再遇着什么危险,切记着先保住自己,再去救别人。凤鸣这小子皮实着呢,下回让他给你垫背。”
姬凤鸣:“……爹,我是你亲生的吗?”
姬臣海眉眼一横:“你欠人家一条命,不还像话?”
“不是,我就问你,我是不是亲生的,还是你和娘在什么地方捡的;怎么感觉我就这么不值钱呢?”
“捡的怎的,你还敢不认老子这个爹?”
“我……!”
看着这父子俩相爱相杀的横眉怒怼;
黑枭“噗嗤”一声笑了。
那样惊艳世间的好颜色,连姬臣海都看得眼前一亮。
心道,这孩子这样好的气度,将来必定不凡。
父子俩打了一会儿嘴皮子功夫。
卫舒陪着三人就着热腾腾的肉汤吃了几只蒸得香软的馍,算是早饭,吃完又说起陈国公三父子出去剿敌的事。
黑枭听了一会儿,突然插话问:“是所有被敌人侵扰的村子,都不见孩子的尸首吗?”
“基本都是”卫舒点头:“我手下的士兵有几个与陈国公部下的士兵私下交好。”
第665章 走你走过的路,受你受过的苦
“据他们说,陈识羽和陈肖亦几次带他们出去围剿敌寇,都亲眼看见那些黑衣蒙面人手里提着小孩遁走”卫舒边回忆边道:“现在细想想,我从前到过的那些被侵犯的村子,好像也从未见过孩子的尸首。”
“那可能不是西郸人……”黑枭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卫舒和姬臣海并没听出来。
姬臣海抬头看他:“不是西郸人?可也有士兵亲眼看见他们扒下黑衣后,里面穿的就是西郸士兵的衣服。”
卫舒却道:“其实我们几个守城主将和王爷也是这么猜测的,只是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目的。”
“他们只抓孩子,他们……”黑枭陡然顿住。
脑海中突然滑过一道虚无幽若的声音。
那声音很熟悉、很熟悉:
“来世,我走你走过的路,受你受过的苦;过你热爱的生活,护你爱的人……”
这声音极浅,却如磬钟直击神魂。
许多血色的画面,在脑海中如被快速抽动的幻灯片滑过,最后定格成一座荒草孤冢。
“萧辰”姬凤鸣察觉到黑枭的异样,抬手握住他的,修长有力的指被炭火烘得极暖。
温暖的感觉,将黑枭自一片模糊的幻境唤醒。
抬眸。
他看见卫舒和姬臣海望着姬凤鸣抓住自己的手,神色间有些微微的错愕,却没有贸然抽回自己的手,低低清了下嗓子,尽量显得自然:“或者,是黑炼狱的人。”
黑枭从未想过;
有一天,他会如此轻松地吐出“黑炼狱”这三个字。
听到这三个字,卫舒和姬臣海的眉明显皱了一下。
那正握着自己手的,姬凤鸣修长有力的指也紧了些。
而黑枭自己,却没有想象中那般难过了。
他回眸,迎上少年那双带着发自真心的关切的凤眸,轻松勾动唇角回以浅笑。
姬凤鸣紧绷的心弦因此放松,这才撒了手:“如果真是黑炼狱的人,靠陈国公那批富家公子官二代,还真搞不定。卫兄,再有什么情况,带我和萧哥一起吧。”
“上了战场,就没有什么带不带的,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咱们一起去”卫舒豪迈道。
姬臣海却是罕见地没吭声,也没搭话。
他想起了一件极久远的事。
那是二十几年前。
黑炼狱不光惊动了大昭朝廷,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
但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中人,对这个神秘至极又臭名昭著的组织都知之甚少。
当时他还是一个家里有矿,却偏要出来搬砖的热血青年,一心想靠自己的力量在江湖上闯出个名头来。深受黑炼狱所害的无盐城,便是他决定扬名立万的目标地点。
但他在无盐城转悠了近一个月。
只听城中有惨事频频发生,他却连黑炼狱人的半个影子都没发现。
后来在一桩惨案现场,他发现了一名重伤垂死的女子。
他将那女子扶起,欲救治。
不知为何,那女子明明还有一线生机,却突然拒绝了他为他输送灵气。
然后,女子对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第666章 谁还能给她委屈受
直到现在,姬臣海都还记得那女子临死时,看他的那种极其古怪的眼神。
她说:“你以后,千万不要做一个好人;你要做一个坏人,要多坏就有多坏;你的儿孙,你也不要将他们教育成好人,要让他们学得要多狡猾就有多狡猾,要多奸诈就有多奸诈。如此,你才能长命百岁,你的儿孙才能安康昌盛。”
最后,她告诫他:“我以一名受害者的身份警醒你,永远不要试图靠近并了解黑炼狱,除非你能成为诸天之神。”
姬臣海自问不是一个胆小怯懦的人。
相反,他这一生都极为叛逆和大胆。
否则,当年他也不会为了迎娶有妖女之称的苏如景,与家族决裂,自己跑上秃鹫寨占山为王当了土匪头子。
哪怕家族最终决定将东龙门交在他手上,他都没有搬回东龙门住,而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懒散经营。
但也正为有了苏如景;
有了姬凤鸣、姬凤瑶和姬凤萧、姬凤华几兄妹,那女人莫名的那席话,他才记得特别清楚;
这些年他对姬凤鸣几兄妹的教育,也竟真隐隐有些遵循的意味,所以才使得姬凤鸣几兄妹的个性都格外跳脱。
纵使不清楚那女人为何要对他说那样一番话,纵使那女人选择死亡也有哀莫大于心死的成份;
姬臣海却可以看得出,那女人站在生命的终点,对他的那份至诚的同情与怜悯。
此时听黑枭提起“黑炼狱”。
姬臣海多年的惯性思维,使他想要拒绝和远离。
而姬凤鸣一听黑炼狱,却如此果决地对卫舒说,他要亲自去,这让姬臣海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但当着卫舒和黑枭,姬臣海无法断然阻止姬凤鸣。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姬臣海让卫舒带黑枭去休息,单独将姬凤鸣留了下来。
姬凤鸣还以为他是因为父子头一回分开这么久,要留他下来好好话话衷肠。
姬臣海却是从未有过的一脸严肃:“你是不是什么时候与黑炼狱有过接触了,为什么一听到黑炼狱,反应这么大,就这般积极的,非要自己亲自去不可?”
“额……嗯,跟他们有点梁子”姬凤鸣敷衍。
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他也不打算将黑枭的事说出来。
姬臣海稍稍沉吟,道:“如果真的是黑炼狱,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会让东龙门的人去解决。”
“为什么?”姬凤鸣诧异。
自小到大,这还是父亲第一次这般明确且强硬的,让他不要去做一件事。
姬臣海找不到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心底有些烦躁:“总之你听爹的,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听说年节过后,太后那老虔婆要硬把昭平郡主塞进九王府,还是平妻身份;我怕你妹妹会受委屈,你准备准备,收拾一下,过几天就回京都去。”
“嗨,爹你就别瑶儿的心了,就瑶儿那脾气,那什么狗屁郡主不受委屈就不错了,谁还能给她委屈受”姬凤鸣丝毫不以为意,胸有成竹道。
第667章 待嫁
“别人是不能,九王那兔崽子要是欺负瑶儿怎么办?我们都不在,瑶儿受了委屈,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姬臣海干巴巴地吹胡子瞪眼。
“得了吧,爹,瑶儿聪明着呢,妹夫敢欺负她,只怕九王府早就被她给拆了。你要是没收到九王府被拆的消息,就说明昭平郡主入府这件事,他们已经商量好了。”
姬凤鸣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起身道:“你也知道,朝廷里的那些破事,就是麻烦。瑶儿既然选择嫁入九王府,有些麻烦她就必须要和妹夫一起面对。这几个月都没睡个安稳觉,爹,我先去睡了。”
姬臣海:“……”
他大概把儿子教得太过于油滑,以至自己都管不了了。
媳妇,能不能把咱儿子收回去,回炉重造?
咱们重新教育?!
自打知道自己和九王的婚事定了之后,昭平郡主每日都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她埋头闷在自己房里亲手绣嫁衣,每一针每一线都极其用心。
幻想着,成亲那日;
熹夜哥哥看见她穿这身嫁衣时,那惊艳……
不不,以他的性子,只要他稍稍露出丁点惊艳的眸色,她就很满足了。
日复一日的枯坐,满心甜蜜的昭平郡主并不觉得乏味。
直到这日。
商楚月突然来访。
对她来的来访,昭平郡主感觉有些意外。
因为两人不是血亲姐妹,一个养在太后膝下,一个养在皇后膝下深受圣宠;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向来也无甚至交集。
看见商楚月现在形销骨立、憔悴不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