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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熹夜默了默,沉声道:“不管她的,去徽暖阁。”
“好嘞,王爷”无影爽快答应,脚步轻快地推着商熹夜去了徽暖阁。
商熹夜过来时,姬凤瑶还在暗室里捣鼓新收集回来的药材,以及研究看能配什么新药及毒药。
姬凤瑶觉得,太后那老虔婆那般阴险恶毒,且处处“照顾”她,她要是不为她专门量身研制出一种毒药,都对不起太后对她的“关照”。
商熹夜一进秘室,就听小女匪那处自语嘀咕:“老年痴呆?太便宜她了。要不就帕金森?还是直接搞成渐冻人?可惜还不能开炉炼丹,要是能炼出煎熬魂魄的药就完美了。”
“小媳妇儿,你这么劳心费神的在做什么”商熹夜听不太懂她嘴里的这些个名词,只觉得她说的无论是什么,都很有意思。
第745章 开着外挂送人头
“圣人言,来而不往非礼也,太后那老虔婆对我们如此悉心照顾,我也得给她回个大礼才行,正研究着呢”事已至此,姬凤瑶也不瞒着商熹夜,她对太后有杀心了。
你翻你的旧帐,我杀我的人;
咱们分工合作。
商熹夜看着小女匪这十分记仇的小模样,十分喜欢,上前握了她的手,将手里那张,宋慧茹给他的小纸条老实上交:“顺便给她也研究点好东西。”
“嗯?”姬凤瑶拿起那纸条看了两眼:“宋慧茹?”
“嗯,刚送过来墨斋的”商熹夜说话间,身上隐有煞气流转。他常年征战,见过无数生死,知道地下有多冷。
所以这世界上,敢说他和小媳妇儿会死的人,亦统统要给他和小媳妇儿垫背!
“看来这是个重生者呐”姬凤瑶眉尖轻挑。
商熹夜不解:“重生者?”
“重生者,亦是从前世而来,只不过她的前世,是我们还未经历过的未来”姬凤瑶仔细解释。
话虽有些玄奥,但商熹夜在脑中过了两遍便明白了:“这么说,她说的事,是真实会发生的事?”
“可以这么说”姬凤瑶点头。
商熹夜眉头顿时紧蹙起来:“我们当真会死?”
姬凤瑶懂他的意思,他并非怕死,而是想知道杀了他的人是谁,从而规避危险。
毕竟能好好活着,谁想去死?
“在她活过的那一世,我们大抵是死了的;不过她重生了,她的生命轨迹已经改变,那我们的结局也能改变”姬凤瑶饶有兴致道:“她的记忆,我要了。”
喜雀在旁边笑道:“这宋慧茹也是蠢,这么大的秘密,竟就这么容易的,给姑爷兜底了,比我还不藏事儿。她大概做梦都没想到,咱们家小姐还有能翻阅别人记忆的本事。”
姬凤瑶点头,确实。
这是她见过最蠢的一个重生者,简直就是开着外挂来送人头的存在。
这么一想,天道其实对她挺好。
弄这么个玩意过来给她剧透。
“这事不着急,先让她替赫叶把事情解决了,我再一并动手”姬凤瑶从容不迫地继续收拾药材。
商熹夜和无影,则加入了日常打下手的行列。
宋慧茹那厢等了一整下午,商熹夜还是没来。
这回她也是淡定不起来了,九王这也太高冷了些,难道他以为她是信口胡说,压根没信?
春桃和春杏自傍晚起,两人皆是惴惴地;做事走路都是屏声静气,生怕把自家主子这个火药桶点爆了。
到了深夜。
宋慧茹确定她那封信函确实没起什么效用,不禁一阵烦躁,挥手将连同春桃和春杏在内的丫头都赶走。
尔后,她从袖口中拿出一枚漆黑的,有如海螺的哨子,放在嘴边用力吹了几次。
哨子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尽管宋慧茹用这东西成功联络过那人一次,但她还是觉得这东西不怎么靠谱,不知道能不能再联系上那人。
过了好一会儿,后窗传来一阵细微轻响。
屋内的灯烛瞬间熄灭,只剩外面光线幽暗的廊灯。
第746章 什么狗屁盟友
来人全身都笼在漆黑长袍之下,立在光线照不到的幽暗之处,声音亦常低沉森冷:“我不是说过,非性命筱关之事,莫要寻我。”
“这就是性命筱关之事”宋慧茹很是心浮气燥:“当初我说要选择三皇子,因为他有污点,人人对他如避蛇蝎。此时我若待他好,他定然感动,容易控制。
你非要选九王,让我入这九王府。
现在可好,九王对我说的事,根本不上心,他连踏足我这回缃馆都不曾,我要如何替你控制他;我又如何能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
“那是你自己无能”黑袍人冷冷回怼。
“你……!”宋慧茹气噎。
她很想跟这货说撂挑子不干了,但现在她已经嫁进了九王府,且还招惹上了单于赫叶,想反悔也晚了。
宋慧茹咬了咬牙,强忍满心怒火:“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与九王妃交好,细细分化离间她与九王的关系”黑袍人声音依然森冷,整个人藏在暗处有如鬼魅:“看在你对本座确实有些用处的份上,本座再教你一句乖: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你身边最亲密的朋友。”
说罢。
那黑袍人身影一闪,后窗再度发出微响,他便不见了。
宋慧茹默在原地,简直要抓狂。
这是什么狗屁盟友!
他身手这般了得,就不能替她直接除了那土匪!
居然还叫她去给那土匪伏低做小,巴结讨好那土匪,他把她这个未来的王后当什么了!
“狗东西,将来等我当上王后,我第一个要弄死的人就是你”宋慧茹咬牙切齿,恨恨低语:“第二个要死的,便是二皇子,商南玦!”
屋顶之上。
那黑袍人听见宋慧茹的话,宽大的兜帽下逸出一声极轻的轻嗤声。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么多不自量力的蠢货?
陈国公父子三人满以为,他们很快就能回京了。
但陈国公打死都想不想,就因为他之前频频写奏章向商熹澈告状,弹劾姬臣海,商熹澈不胜其烦,已经命德公公直接屏蔽了他的负面情绪奏本。
偏偏陈国公每本奏请败退的奏章,开篇洋洋洒洒的字字句句,都是泪泣诉苦,直至最后几句才开始说正事。
德公公不过一个太监总管,皇帝的事桩桩件件也需要他上心,他哪里会把奏本看得那般仔细,每道奏本只看个开头,见都是负面情绪,怕呈上去扰皇上心烦,便直接束之高阁了。
陈国公一连发了九道奏章,京都却杳无回音。
如此又在边城拖了半个月,陈国公营地已是弹尽粮绝,底下的将士们都开始去雪地里挖草根,上山剥树皮吃了。
陈国公父子亦是每天过着打着猎就有肉吃,打不着猎就挨饿的凄惨生活,日子过得好不悲凉。
眼看着陈国公及陈国公手底下的将士们瘦得皮包骨,都快要活活饿死了,姬臣海都看不过眼了,这才让边城的一个守城将军以他的名字,八百里加急给皇帝上了一道折子。
第747章 嗯,不亏
商熹澈看着八百里加急送进京的折子,上面写着陈国公等人几乎饿死边城的消息,目瞪狗呆。
他是不是眼花看错了,还是大清早的撞邪见了鬼?
陈家世代为将。
陈国公堪称京都霸王般的一老头,这么没用的吗?
还能给自己和手底下的将士饿死边关?
再着德公公将陈国公最近送来的几本奏折拿出来翻看,商熹澈不由得面色古怪,嘴角抽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
在大昭国力如此强盛的情况下,能把自己搞得这么惨的将军,古往今来大抵也就只有陈国公父三人了。
简直特喵就是一个笑话!
商熹澈提起朱笔,往陈国公最后一本满纸血泪的奏章上,重重勾了一笔,摔笔就走了。
一大早的看到这么逗逼无语的事,简直操蛋。
他得去找殷贵妃快活快活,舒缓一下情绪。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的身体好是好了些,但只能对殷贵妃提起兴致。也只有在殷贵妃那里,他才能找到昔日那种淋漓尽致的畅快感——虽然每回都会挂点小彩,但那也算是锦上添花的小情趣。
好在殷贵妃生得确实狐媚动人,她在后宫亦算得上是艳压群芳的存在。
商熹澈一边悠闲地往承祥宫走,一边想:嗯,不亏。
此时,殷贵妃正在承祥宫的偏殿。
聂媚儿大腹翩翩,已然要生产了。
商熹澈过来顺带着也看了聂媚儿一眼,他对聂媚儿没什么感觉,就是一时醉酒后宠幸了一次,没想到她就怀上了。
但他现在对这个孩子却有着特殊的感情。
因为这是他身体出问题之前的,最后一个孩子,或许也是他人生中最后一个孩子了。
“这孩子这几日就要降生了,臣妾替媚儿向皇上讨个吉利,主请皇上提前给他赐个名,皇上允否”殷贵妃一见着商熹澈,便娇声依偎上来讨赏。
商熹澈对她这套很是受用,亦笑着上前按住榻上正要起身给他行礼的聂媚儿。
他伸手探了探胎儿的胎动,露出罕见的父亲的慈爱之色:“嗯,小家伙踢得格外有力,多半是个小皇子。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若是个小皇子,便叫承澔罢,若是个小公主……”
“皇上,他一定是个小皇子,臣妾能感觉得到,太医也都说臣妾的胎息,是小皇子的可能性最大”聂媚儿急道。
商熹澈的话骤然被人打断,心中极不为悦。
但看在聂媚儿身怀六甲,且他又刚刚为她腹中胎儿赐了名字的份上,忍住没有发作。
殷贵妃也不提醒聂媚儿,只温柔往商熹澈身上揉了揉,娇声道:“好了,皇上,媚儿也该歇息了,咱们去臣妾屋里说话,嗯?”
“也好”商熹澈本就不是来看聂媚儿的,毫不留恋便答应了。
聂媚儿低眉顺眼地,恭送商熹澈和殷贵妃离开。
她原是殷贵妃身边的一个陪嫁丫头,与商熹澈之间只有一夜露水姻缘,且还是商熹澈醉酒时发生的。
没有感情交集,没有期盼,剩下的自然只有忠诚。
第748章 嫁妆
商楚月外嫁的是缅国的二王子。
这是商钥晞听王安说了商楚月的事之后,到底疼爱自己这个不争气也不够聪明的妹妹,私底下托人打听,又亲自偷偷去相看了一番后,替商楚月定的人。
商楚月如今在大昭已是处处碰壁,走投无路。
难得皇长姐对她还有心。
她相信商钥晞给她看过的人,总比其他那些人要好些,纵是没见过、不喜欢,也只能认命嫁了。
商楚月虽然失了宠,但她到底还是大昭最小的公主。
她出嫁,代表着大昭的国体颜面。
尤其是还有送嫁出城这一环,御驾与王候百官都会出行。所以大婚这日,自皇宫至京都南城门之间的主街道上,皆是披红挂彩,红绸铺地。
整个京都亦是显得十分喜庆热闹。
姬凤瑶和商熹夜入了宫,依规矩领着三个丫头,以皇婶的身份去商楚月宫中为她添福送喜。
此时商钥晞也早到了商楚月这里,正瞧着宫婢们给商楚月梳妆打扮。
看见姬凤瑶来,商楚月微红了眼,神色复杂。
时至今日,她不知道对姬凤瑶是该恨,还是该感激。
虽然从前都是她自己作恶招惹这土匪在先,但若不是这土匪的出现,她现在就还是大昭最受宠的小公主。
“九皇婶”商钥晞起身规规矩矩地给姬凤瑶行了礼。
末了,回头招呼商楚月:“月儿,怎的到了现在,还不懂规矩礼数吗?”
商楚月涂了口脂的樱唇抿了抿,眉目间滑过一抹不属她这个年纪的灰败与悲凉,盈盈起身,亦规规矩矩地给姬凤瑶施了一礼,低低唤道:“九皇婶。”
“按说,像你这么不开窍又一直不喜欢我的笨孩子,我是不愿意搭理你的,但你既诚心唤我一声九皇婶,我身为你的长辈,那你这份嫁妆,我还是得给”姬凤瑶匪气啷当,毫无正形地从自己手上扒下一枚戒指。
戒指是木芙蓉花朵的造型,只是花蕊是黑色的。
造型虽然好看,但指环的材质也只是质地上趁的玉环,对出身皇家的人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且姬凤瑶从手指上扒拉下来的动作也太过随意,貌似就像丢了一件自己不喜欢的廉价饰品。
这哪里是给人送嫁妆,这分明就是来寒碜人!
商楚月眼中的湿意更重,强忍着没哭出来。
姬凤瑶却是强拉起商楚月的手,将那戒指硬戴在了商楚月右手无名指上。粉朵黑蕊的芙蓉花戒指,衬着商楚月如玉般纤白的指十分好看。
商楚月只觉指腹传来一点轻微的刺痛,抬起手来,却见上面有一道针尖划过的细痕,沁出了一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