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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他们从西北大胜回京时,她也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但当她看见喜雀和白露身下,一个凶猛威武、一个呆萌可爱的妖兽坐骑时,她终于装不下去,酸成了一个柠檬精。
妈了个叽!
那土匪怎么就那么好命,居然有幸傍上九王!
还有这两个粗鄙蠢笨的丫头!
她们哪点比她强,凭什么能拥有这么好的坐骑!
此时宫中,文武百官正是当朝。
商熹澈稳坐金銮殿,苍白的面容一改往日的萎靡和庸碌之色,双眸泛着阴冷的精光,自带一股寒凉与威压。
他眸中偶尔会出现一抹挣扎,苍白的,还带着点点淤青的面部皮肉,也偶尔会无法控制地抽搐几下。
但碍于他突然暴增的强大威压,低下的文武大臣;
包括太子商东旸和二皇子商南玦都不敢轻易直视他,也便没有人发觉他这些细微的异常之处。
一众文武大臣还在心中纳闷:
皇上莫不是被刺客打开窃了?
还是恼羞成怒,为了挽回颜面故作威严?
但不管是哪一种,他们为人臣子,都不敢也不该置喙。
商熹澈平淡的目光拢向装得低眉顺眼,无甚精神的太子,突然出人意料地开口道:“朕听闻,太子近段时间安心好学,甚是勤勉,精神可嘉。有过当罚,知错能改,也当赏,下朝之后,你去国库领金银各两箱,以资鼓励。”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谁不知皇上素来提防太子,就只差没下旨废黜了!
突然赏下两箱金银,这是唱的哪出?
商东旸更是一脸懵逼,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
窝草,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怎么,太子嫌少”商熹澈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但接下来的话却是更让人心惊:“嫌少那就各领四箱。”
第1373章 你不伤风化哪里来的子女
满朝文武:“!!!”
商南玦:“!!!”
太子:“!!!”
这是什么情况,皇上突然这是怎么了!
那可是四箱金子、四箱银子!
皇家虽然也有赏赐金银的先例,但那都是特定的金银裸子,赏下去大半也是高高贡起来,是不能花的。
哪有直接上国库领,一领还是八箱的!
太子的眼眶都红了:父皇是不是想杀他了又愁没有理由,所以才想各种办法来找他茬?
“父皇,儿臣努力上进是儿臣的本分,不敢奢求赏赐;谢父皇厚爱”商东旸哆哆嗦嗦地举手高声道,整个人弯得像只受到攻击的大虾。
商熹澈眸中滑过一抹冷色:胆小如鼠的东西!
众朝臣中有人偷偷望见皇上这个眼神,心中暗暗吁了一口气:这才对嘛,皇上对太子还是不待见的。
说要赏赐,也不过就是个玩笑。
谁特喵活腻了,敢上国库去取金银……
Emmmmm,那土匪毕竟是个特例;
而且当时她还是打着太后的幌子。
这时,高成蔚虎行阔步走进来,恭敬禀报道:“皇上,九王和崇和郡主已经进宫了,随行还有狄国王室的俘虏,以及此次缴获的战利物资,正往朝堂这边过来。”
“到了,直接宣进殿来”商熹澈极为冷淡道。
仿佛回来的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领,
而商熹夜去灭的只是一小股敌人,而不是一个国家。
高成蔚略怔了怔,也觉出了商熹澈的不同,但没有抬头,仍是恭恭敬敬地答:“是,皇上!”
说罢,走出殿外候着。
商熹夜和姬凤瑶手牵着手相携而来。
两人皆是规制内的华服加身,男的风流威武,英姿不凡;女的姿色倾国,娇俏可爱。
相比他们离京时的无奈和狼狈,此回他们回来,眉眼间却是一片豁达与云淡风轻,举走投足间都是肆意潇洒。
好像他们既将进入的,不是这世间最庄严肃穆的皇家庙堂,而是街道旁随便一间供人休息听书的茶馆子。
高成蔚当即眉头便轻皱了一下,感觉不太妙:九王大胜归来入宫,居然不穿戎装,反倒穿了寻常规制的王袍。
九王卸甲,何为?
姬臣海和姬凤鸣已经不在京都任职,也不用尊皇帝了,父子俩便和喜雀、白露、黑枭等人,留在前面的广场候着。
商熹夜和姬凤瑶步履款款,从容入殿。
朝堂百官见他们公然当朝牵手,尤其是那些食古不化的老言官,顿时气得满面通红,连连低呼:“不成体统!不成体统!简直是污染视听,有伤风化!”
姬凤瑶驻步,小脸转向那老言官,小脑袋天真懵懂地一偏:“这位老大人,你膝下可有子女?”
那老言官尽管很看不惯和很不喜姬凤瑶这粗鄙的土匪,但碍于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和九王正妃,只得忍气吞声地老实回答:“回崇和郡主,下官有三子两女。”
小女匪凤眸呼闪呼闪:“那你为何吐槽本宫与王爷有伤风化,你若不与你家夫人做有伤风化的事,哪里来的子女,难不成贵夫人还会自己分裂出小娃娃不成。”
第1374章 崇和郡主,你可知罪!
“老夫在自家行夫妻之事,又不是出来丢人现眼,那怎么能叫有伤风化”老言官简直了,着急辩驳。
话说口,发现也是极为失礼,顿时又羞又气憋红了脸。
小女匪小嘴叭叭,却是堂而皇之、理直气壮:“本宫与王爷正常携手共进,也是堂堂正正的夫妻之道,这跟有伤风化也没有关点关系好么。
还是老大人你自己思想不纯洁,看见别人正常牵手,你也能脑补出些有的没的,所以自觉污秽,自觉难堪?
本宫跟你讲,爱脑补是好事,说明你思维发达;但过于爱脑补,那就是病了,精神病,得治!”
“噗嗤!”
原本是极为严肃的朝堂上,响起好几声憋笑。
商熹澈抬眼去扫,却只看见一群满脸正经的老狐狸。
那老言官羞得狠狠一摔袖子,干脆把脸转至一边,嘴里恨恨地小声逼逼:“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庙堂之上,天子跟前,老夫不与无知妇人论是非,哼!”
姬凤瑶也不愿与一个无甚干系思想古板的老言官多费口舌,她之所以顶那老言官几句,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商熹澈,和继续维持自己从前那“简单无脑”的粗鄙形象,弱化自己的“危险系数”,好让商熹澈等人继续对她放松警惕。
但她“胡搅蛮缠”这么久,商熹澈却始终沉默;
这有点不太符合他的风格。
姬凤瑶和商熹夜极有默楔地互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静静将目光投向庙堂上的商熹澈。
商熹澈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二人,面上的表情沉冷僵硬得似乎用板砖都拍不动。
姬凤瑶给商熹夜神念传音道:“王爷,看来咱们离开京都的这大半年,皇上经历良多啊,性子都变了。”
“我并没有派人对他做什么,就是凤鸣和黑枭为你和岳母出气,整蛊了他两回,不至于让他有此变化”商熹夜心中也很是纳闷,他明显感觉商熹澈身上的气势也大不相同了。
那这是怎么肥四?
两人满心疑惑地上前见礼,都没有跪,只是鞠身躬礼。
商熹夜语气平淡地将战况及战果简单禀报了一遍,见高座上的商熹澈依然是他们刚进来时的样子,不禁心头一沉。
满朝文朝百官;
包括太子商东旸和商南玦都是二丈摸不着头脑。
九王歼灭一国大胜归来,战功滔天;
这是值得举国欢庆的喜事,怎么皇上却是一副九王灭的不是狄国,而是大昭的苦丧表情?
难道皇上是忌惮九王功高震主,担心自己地位不保?
可也没有这么喜形于色,直接给人甩脸子的吧?
良久。
商熹澈终于声音冰冷地开了口,语速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功,是大功,滔天的功勋。”
说罢,他又停顿了半晌。
突然。
商熹澈将手里握着的一串佛珠猛地摔到姬凤瑶脚边,被摔散的檀木佛珠溅起来,砸得姬凤瑶的裙襟袍摆噼叭作响,其中一颗还险些弹到小女匪脸上去。
“但是你,崇和郡主,你也是犯了滔天大罪”商熹澈蓦地一声怒吼,震得殿内都有了回声:“崇和郡主,你可知罪!”
第1375章 自己什么鸟样心里没点逼数吗
商熹夜赶紧伸手替小女匪挡下那颗高弹的佛珠,才没让那佛珠伤了小女匪的脸,他也是怒了,沉声质问:“敢问皇上,崇和郡主何罪之有!”
“无召私自离京,这是一罪;毒害太子,致使太子身体严重受损,影响皇室后嗣绵延,这是二罪!九王不是在朝延上下的耳目很多吗,这些事,还要朕告诉你吗”商熹澈一改往常迂回的作风,言辞异常犀利强硬,竟是正面刚了起来。
满朝文武:“!!!”
皇上果然是被那俩刺客打坏脑子了,
居然在九王大胜归来的,声名最盛时候跟九王撕破脸正面刚,既便是刚赢了,也有损他的英明啊!
咦,等等。
太子身体受损,影响皇室后嗣绵延?
众文武大臣充满八卦与探究的眼神齐齐转向商东旸:
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吧?
商东旸:“!!!”
妈了个叽!
你特喵脑子被打坏了你别来上朝啊!
这老昏君!
居然当着满朝文武提这茬,果然是要彻底毁了他!
姬凤瑶才懒得管快要吐血的商东旸,小脑袋一昂,口无遮拦道:“皇上,您这么说话未免太武断了。这事得怪太子,怎么能怪我,我要是不跑,早被太子按在皇家祠堂毁了清白了,那皇家的脸可就丢到祖宗跟前去了!”
这种话,如何能公然在朝堂上说!
顿时,“嗡”地一声,整个朝堂都被点爆了。
就算那些文武百官再怎么沉稳,就算有些官员对此事有所耳闻,也经不住这个惊天大炸弹的当场轰炸。
商东旸更是恼羞成怒,当场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商熹澈眉头狠狠一皱,显然也没想到小女匪这般“莽撞”,竟置自己的名声于不顾,公然在朝堂上说这样的话!
商熹夜却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太子这件事姬凤瑶原本就没消气,她也不准备就此打住,立马转身与太子对恃道:“你没有,你没有如何在祠堂,本宫的休息处被本宫下了药,难道是本宫请你去的不成?”
“就、就是你勾引的本殿,谁知你不安好心……”商东旸气极,也不管皇后打的什么算盘了,开始诬赖小女匪。
姬凤瑶嗤笑:“本宫虽然出身土匪,但看男人也是极挑剔的,敢问你文治武功、才学样貌,哪一点比得上我家王爷万分之一,以至于让本宫稀罕去勾引你?
就算你尿频尿急尿得少,照不清自己的那张大饼脸;
小清湖总够大了吧?
你在小清湖里泡了那么大半天,还游了十几个来回,自己什么鸟样心里没点逼数吗?”
哎我去,这土匪……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众文武百官,及朝堂上侍奉的太监宫女,都不忍直视。
这土匪也恁能骂了,他们要是太子,都能被逼上吊!
“够了!”商熹澈也是听不下去了。
他的本意是替太子出一口气,顺便弹压九王;
谁知这土匪如此泼辣,三言两语竟怼得太子无言以对,毫无还嘴招架之力!
第1376章 留点脸
商熹澈面色阴鸷如水,双眸射出秃鹫般的冷芒,厉声道:“这是朝堂之上,不是泼妇骂街的菜市口!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崇和郡主,你说太子欲非礼于你,可成事实?”
姬凤瑶听商熹澈这话问得相当不客气,也不装痴卖傻了,怒道:“若成事实我会直接杀了他,岂会留他狗命!”
“既无事实,又无人证,那此事便是你一百之词,不可信!”商熹澈亦是态度冷硬,强势道:“但你伤害太子,是既定的事实,你的罪,也是既定的事实!”
商熹夜从狄国回来的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建设。
但他没想到,撕破脸的这一刻,来得这么快!
而商熹澈之冷漠绝情,嘴脸言辞之可笑,令人发指!
商熹夜藏于袖中的双拳紧握,也是沉声冷冷问:“不成事实,揪不出人证,便可无罪;本王难以想象,这样的话,竟然是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口说出。
皇上意欲何为,皇上知,本王知;
满朝文武乃至天下百姓,人皆所知!
你要本王手中的兵权,本王给你就是,拿一个女子当借口为要挟,会使先帝祖宗蒙羞,会使天下人看轻我大昭!”
说罢。
商熹夜将两块兽符从袖(纳戒)中取出,狠狠掷于殿前,摔得叮当作响。
朝堂上的一众朝臣,似乎都听到了九王无形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