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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脉,倒像是喜脉,但……
孙守礼惴惴地抬眼,瞄见思梦、思怡和郑嬷嬷那满含期待、探究的神情,以及帘及一动不动的昭平郡主。
“郡主这脉……”
“脉象如何!”
孙守礼的话才刚出口,思梦和思怡便急切追问。
一副如果他敢说不是喜脉的话,就要揍他的模样。
孙守礼:“……”
我为什么不一早收拾包袱回老家!
贪恋的什么京都繁华!
这回可真要摊上大事了,嘤嘤嘤!
“孙太医,高太医说本宫是喜脉,难道你瞧着不像”昭平郡主心中也是忐忑,第一次这般话中有话地胁迫他人:“若非喜脉,那本宫这两日连番作呕,无甚力气,又是个什么病症,你可有良方医治?”
“回郡主”孙守礼把心一横,眼一闭,跪地膝行后退两步,将头重重磕在地上,道:“老臣诊着也像是喜脉,且像是未足一月的喜脉,所以……所以脉象不强。”
未足月,当然未足月!
昭平郡主与九王圆房,满打满算这才半月余呢!
郑嬷嬷内心又惊又喜:
真是奇了大怪了,昭平郡主居然真有孕了!
第1397章 九王也太神勇了吧
太后听了郑嬷嬷的再次回复,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立马着人将昭平郡主抬进了慈安宫,又请了几乎大半个御医院的御医来,大家都说是喜脉或像喜脉,一众御医还当场为“是喜脉”和“像喜脉”争论起来。
见众御医都没有一个持绝对否定的态度,
太后也只得估且信了。
傍晚。
昭平郡主只喝了两口汤就推说不舒服,先睡了。
思梦和思怡在旁侧守了一会儿。
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婢来请。
见昭平郡主恹恹地躺着,短时间不像会召人伺候的样子,思梦和思怡便也没叫醒昭平和禀报,悄悄去了太后处。
昭平郡主住的偏院和太后的寝宫毗邻。
平时偏殿不住人,住人也是临时小住。
所以偏殿没有专门拔人,都是主殿的人一起看顾洒扫。
为方便粗使丫头婆子两边照顾做活,主殿和偏殿后院有小门相通,如此他们做活方便,也不至于冲撞到主子。
昭平自幼在慈安宫出入,知道这小门,也知道晚间丫头和婆子们大都歇息了,走小门不会被人发现和撞见。
思梦和思怡随那宫婢走后。
昭平郡主便披衣起身,从后院小门顺利来到太后寝宫后窗,小心蹲在窗下的花木阴影中,偷听她们说话。
“奴婢叩见太后”屋内传来思梦和思怡的声音。
显然她们走前院绕了路,才刚到。
“嗯,都起来罢”太后的声音如机械般冰冷无情,在初秋的夜里听起来,让人觉得通体寒凉:“你们是昭平最贴身的人,你们觉得,昭平有孕一事,是否可能造假。”
思梦连忙道:“回太后,郡主确实被那土匪险些打死,这些奴婢们是亲归所见的。”
思怡也道:“除了郡主与九王圆房那晚,其余时间,奴婢们都时刻与郡主在一起,郡主饮食起居一切正常。”
郑嬷嬷也接过话,道:“太后,老奴也在郡主熟睡时检查过,郡主确非处子之像了;且郡主体内那东西,也好似有些萎靡,不知是不是……”
听郑嬷嬷欲言双止。
太后冷冰冰地问:“是不是什么?”
“不知是不是九王武功高,过于用力,伤了血蝉;许是因为这般,血蝉一时萎靡,而郡主又年轻,才受了孕”郑嬷嬷越说越小声,自己也觉得如此说法很是荒唐。
太后纵是七情六欲已失,亦是倍觉不可思议,说话的音量都放大了不少:“血蝉还能受伤?”
郑嬷嬷不是哑婆,她也不知道血蝉究竟怎么回事。
但太后此刻问起,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瞎掰:“那血蝉也是一团血肉,它自然能受伤。”
太后:“……”
思怡:“……”
思梦:“……”
这么说的话,这……九王也太神勇了吧!
屋子里顿时一阵诡异的寂静。
后窗下的昭平郡主却是听得心中惊涛骇浪:
血蝉!她们说她体内有血蝉!
那是个什么东西?
是什么时候跑到她身体里的?!
这时,太后那冰冷可怖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当是血蝉受伤,让昭平侥幸有了身孕好了,这不是什么坏事。”
第1398章 真相
“血蝉受伤,会否影响九王对昭平的渴症?”
“这……”太后这一问,把郑嬷嬷也难倒了。
除了哑婆,她们谁都不了解血蝉的习性。
“太后,就算是有影响,影响肯定也不大,那血蝉的威力咱都见识过,就算是个废的,只要碰到血蝉女,也能如狼似虎,何况九王那般强悍”邱姑姑连忙打圆场安慰。
太后眼神空洞,木呆呆地开口:“只要不是完全无效,就算效果欠些,加上昭平肚子里的孩子,也足够控制住九王了;否则昭平这只棋子,哀家就白养了十几年。”
“那也算不得白养,太后,您忘了,郡主体内的血蝉可是第三主;哑婆子可是说过,血蝉汲取的宿主的寿数,是可以折数返给食补者的。到时候您用了郡主体内的血蝉,可以延寿整十年呢”邱姑姑舞飞色眉地讨好卖乖,十足一副舔狗小人嘴脸。
郑嬷嬷表面上正经,心底也却半点不甘落于人后。
见邱姑姑如此费心拍马屁,她也连忙讨好附合:“是啊,太后,她一个家奴之女,有幸被您选中成为金尊玉贵的郡主,顶替您故去的亲侄女孙家梦溪郡主,被您捧在手上养了这么些年,福也享够了。等收拾了九王,再让她献出血蝉孝敬您,她是她应份的,若不然,那才叫白养了她呢。”
“说得好,赏。”
“谢太后赏!”
屋内太后冷声行赏,邱姑姑和郑嬷嬷喜笑颜开。
后窗下的昭平郡主却是双手死死捂着嘴,泪如雨下,如被雷击: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根本不是什么郡主,她只是一个家奴之女!
太后之所以对她那么好,都是因为她体内被种了血蝉。
他们要用她体内的血蝉害九王!
她们还要挖取她体内的血蝉给太后延年益寿!
这时。
太后那冷如鬼魅的声音再在屋内响起:“你们且回去好生伺候着,明日再好生将她送回九王府去。想必那土匪是不会让昭平见九王的,你们也别强求。等过两日,哀家再安排机会,让昭平和九王见面。”
“是,太后”思梦和思怡齐声答。
殿中响起轻微的退出去的脚步声。
昭平郡主顾不得惊惧交加、肝肠寸断,掏出帕子糊乱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赶紧提着裙摆小跑回房,照原样躺下。
但她的眼泪却是忍不住地流淌,怎么止都止不住。
听见外头传来思梦和思怡的脚步声,昭平郡主只好翻过身,将脸埋进被子里,尽力忍着不抽动肩膀和不哭出声音。
思梦和思怡也并非真心关心昭平郡主。
两人走到床畔,随便看了昭平一眼,见她安静地躺着,小半个肩头露在外面,悄无声息的,连被都懒得给她揶。
思怡轻啐了一声,小声鄙夷道:“从前我还以为她好歹是个真郡主,只是性子软懦了些,没想竟是家奴之子。”
“你小声些,仔细她听见,让她知道了真相,坏了太后的坏事,太后非扒了你的皮”思梦连忙拦住思怡,将她拖走。
第1399章 花酒喝多了伤身
京郊的一座深山山坳里,黑枭和姬凤鸣围着一堆烧得极旺的篝火席地对面而坐。
温暖明亮的篝火为两人一个妖孽绝色,一个清丽阳光的容颜更添了几分颜色,仿若一对刚刚下凡的神瑛。
姬凤鸣随手翻动着篝火上已经烤得油光皮亮,香味四溢的野兔,不时偷偷瞄瞄对面盘膝打坐,看似在打坐修练,实则一直神思不宁,不知道在哪处神游太空的黑枭。
颜真的是神仙颜,人也是极招人心疼的人;
但这别扭的性子,那是真别扭!
本就揣着一颗火热的心,突然在他面前装高冷……
姬凤鸣也是呵呵了。
“嗳,这兔子可不大,你再不搭理我,我可又一个人吃了”姬凤鸣尖起手指在烤兔上搭掐了一点焦黄的皮下来,送进嘴里嚼得滋滋脆响,顺道还咗了一下手指上的油。
已经盘坐了一天两夜,滴水未进的黑枭:“……”
喉结滑动,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这时候若是睁眼,他要怎么跟凤鸣解释,他突然拉着他跑来,却没去翠红楼,而是跑来这深山林里的事?
黑枭继续一动不动:
他绝不能让凤鸣对他有半分误会;
他一定要想出一个完美的理由!
姬凤鸣心底其实也是慌得一匹,但他想了一天两宿,也没想到出来自己到底又哪儿做得不对了。
掐着兔肉又往嘴里送了一口。
姬凤鸣盯着对面无动于衷的黑枭满头雾水,又将他们出来之前的情形仔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突然心底咯噔,道:“萧辰,你该不是真的要我请你去喝花酒吧,我以为你就是随口一说来着。”
黑枭:“!”
“不是,我跟你说,花酒喝多了伤身,你想喝酒,要不咱俩就在这喝点儿”姬凤鸣劝了一句。
他走到黑枭身边,从纳戒里取出两坛子酒。
拍开其中一坛的封泥,递到黑枭面前。
“呐,这是提练出来的品质最好的那一批,剩的可不多了,喝一坛就少一坛了”姬凤鸣十足哄小伙伴的语气,少年清澈干净的嗓子,带着南方人独有的一点娇软尾音。
清冽的酒香,
还有少年身上浣洗衣物的香气。
那是姬凤瑶特意为他两人调配的洗衣皂的味道。
凤鸣的是凤凰花的香味,小瑶儿说,凤凰花虽然花香不浓,但看着极为热烈灿烂,像火烧云一般让人记忆深刻。
他的胰皂,则是添了寒梅花蕊做的。
黑枭鸦羽般的两扇睫毛轻振了两下,缓缓睁开抬头,看向少年那有些小心翼翼,讨好意味十足的凤眸,掐着手诀的指悄然往掌心收拢,声音有些低哑:“我并非想喝酒。”
“那你这是为什么跟我生气”姬凤鸣长眉微拧,难得的一本正经地苦恼着。
相比起他这般正经的模样,黑枭更喜欢看他瞎捣蛋时,一脸灿烂的坏笑,那样肆意、张扬、畅快。
“皱眉做什么,我没生你的气”黑枭下意识伸手想去按平姬凤鸣皱起的眉头,手伸到一半发觉不妥。
吓得他赶紧缩回来。
顺便顺走了姬凤鸣手里的酒坛子,以作掩饰。
第1400章 别怕,有我呢
“真的吗,真的没生气”姬凤鸣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立马一屁股坐在黑枭身边,顺手也把自己手上的另外一坛子酒给拍开了封泥,笑咪咪地往嘴里灌了一口,紧追着问:“那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搭理我,这两天我都叫了你多少回?”
黑枭浓密飞翘的睫羽轻闪,微垂,遮住狭长的桃花眸中那一抹抹心虚的流莹冽滟。
他伸手将篝火上已经烤好的兔肉取下,用宽大的油桐叶子接着,再用匕首细细削下腿上最为肥嫩的肉,递给姬凤鸣:“别光喝酒,吃点肉垫垫,免得伤胃。”
声音依然略显低哑,修长如玉的指尖不安地轻颤着。
跳跃的火光中。
他这低眉顺眼的模样格外温柔惑人。
姬凤鸣觉得,这人大抵是个天生的妖孽。
哪怕他递过来的不是兔肉,
而是削兔肉的那把刀子,他估计也会被蛊惑得吃下去。
“你也吃”姬凤鸣被黑枭影响得,自己也安静了不少:“我这里还有小花生,你最爱吃的那家的。”
黑枭就着他的手,拿了两颗吃,也慢悠悠地喝着酒。
两人听着篝火燃烧时的噼啪声;
佐着初秋的虫子们一年中最后的声嘶力竭的嘶鸣;
晒着穿过稀疏枝桠的清冷如霜的月光;
默楔而安心地,静默着,
偶尔彼此轻触辄止地对视一眼。
“萧辰,我……”
“凤鸣……”
许久,两人恍若心有灵犀般地同时开口,又打住。
姬凤鸣心砰砰的:“你、你先说。”
黑枭迅速抿唇,捌开脸:“我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先说罢。”
“我……我其实也……”姬凤鸣狠喝了几口酒,呛得脸通红,却用手背抵着嘴,不敢咳出声。
黑枭侧首,眸光烁烁地看着他脸上异上的绯色:“凤鸣,你对小瑶儿说的丹灵大陆,怎么看。”
“丹灵大陆?”姬凤鸣擦净唇边的酒渍,满眼迷惑,不明白黑枭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未曾了解,没有想法;怎么,你是在哪里见到过丹灵大陆的传记吗?”
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他们大抵根本就是丹灵大陆的人。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