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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用你担心,那假货我已经让人处理掉了”小茧子盛气凌人,道:“我来是告诉你,尊上的目的是出关之后与魔后成亲。你不要再听这女人出的那些馊主意,直接进入主题;
一,提供药材让魔后开始炼丹,魔后没有多余的时间,就不会再随意出来走动。
二,让魔后答应成亲,不必直说是最尊上……就说是与你那便宜儿子罢。
反正你那便宜儿子从前也肖想过魔后,他若提此要求倒也合情合情,不会引起魔后怀疑。
他是一介凡人,魔后也会相对放松警惕。”
孟祈看着小茧子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双拳攥得死死的。
凭修为,他只稍欠这小白脸一丝;
那也是因为这小白脸会溜须拍马,能一直留在尊上身边得来的好处。
总有一天,他要让尊上看清这小白脸就只有一张嘴,到时候他定要这小白脸给他**!
“知道了”孟祈瓮声瓮气地道,听着就知道他十分不服气。
小茧子轻蔑冷哼一声。
这时有一个黑衣蒙面人现身进来,向小茧子禀报道:“尊使,刚刚有人进了颂梅园。”
第1745章 怎么偏偏漏了小十三
“什么人”小茧子眉头微皱,紧张地问。
“是殷太妃宫里的一个婢女,那婢女手里拿着十三皇子的一件小衣服”黑衣人如实道。
许久没听人提起之前宠冠后宫的殷贵妃了。
不过因着小女匪的关系,小茧子隐约记得十三皇子好像很得小女匪喜欢。
小女匪还亲自做了一块避毒的灵玉送给十三皇子。
故此尊上对十三皇子也是暗中略有关顾,没让商东旸这个草包在春风得意时伤着十三皇子。
想着殷贵妃不过是个普通凡人,对他们的大事应该造不成什么影响。
小茧子大度地挥挥手道:“不过是个醉心权势的普通妇人,由着她去吧。若是她带着十三皇子去探望魔后,也不必阻止他们;让十三皇子陪陪魔后,给魔后解解闷也好。”
“是,尊使大人”那黑衣人领命去了。
小茧子用眼神暗示叮嘱了孟祈一眼,也便折身走了。
待他们都走后。
孟祈气得一拳将屋里的八仙桌砸得稀巴烂:“涧幽你别欺人太甚,真当我孟祈是泥捏的!”
对旁人来说,殷贵妃不过是个醉心权术的普通妇人;
可对他儿子,殷贵妃和十三皇子都是头号政敌!
虽然他并不怎么着紧商东旸那个草包,但涧幽这分明就是指着打他的脸!
颂梅园这厢。
姬凤瑶小睡了两个时辰,闻到白露准备的早餐香味,便自动醒了。
刚梳洗好,莞月在外面禀报道:“郡主,殷太妃宫里来人求见。”
“这时候,她派人来做什么,这还真是个不怕死的”白露轻声诧异道。
“她要是不怕死,就该派贴身宫婢来,而不是偷偷摸摸派个下等婢女过来”姬凤瑶神识往外扫了一眼,便知道那婢女不是殷太妃身边的人,一边就着桌前坐下,一边道:“让她进来罢。”
那宫婢十分拘谨地进来,并不敢抬头看人。
她缩手缩脚地冲正在桌边用早饭的姬凤瑶行了个大礼,双手举起十三皇子小衣服道:“见过郡主,奴婢菬女,是殷太妃宫里的人。
十三皇子近来十分不好,宫里的御医也不上心,请十回也不见去一回。
太妃娘娘实在没办法了,听说郡主进了宫,这才让奴婢带着十三皇子的贴身小衣过来。
太妃娘娘说,只要郡主看了这小衣裳,郡主就定有法子医好十三皇子。
奴婢替太妃娘娘和十三皇子求求郡主,救救十三皇子吧。”
姬凤瑶听得直皱眉。
按说小十三与商东旸名义上也是亲兄弟,商东旸继位了,他的其他兄弟就都该封王。
别的皇子都打发出了京,就连商北钰这个来历不明的假货都好歹赏了个空壳子名号。
怎么偏偏漏了小十三?
姬凤瑶让白露接过那件小衣握在手里仔细感觉了一下,这小衣上的确有些许病气。
但上面的病气轻微,远没有这宫婢说的那么严重。
“小儿气洁,但这小衣上病气气浊且柔,所以这病气并非来自孩童,而是来自成年女性”陌临仙暗中提点小女匪道:“这小衣成年女性穿不上,只能抱在怀里捂,由此可见其病症之重。”
第1746章 正好作戏给人看
“师父果然是师父,真厉害,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小女匪认认真真地对陌临仙拍了个马屁,心里也是真心实意地佩服他。
“这没什么,不过是师父比你见得多些、修为高些、经验丰富些罢了,待你到了师父这个境界,以你的天姿,你定比师父强得多”陌临仙也是由衷鼓励小女匪道。
待用完早饭,姬凤瑶便随菬女去了殷太妃宫中。
从前殷贵妃所居的承祥宫何等奢华,姬凤瑶仍记忆犹新。可殷贵妃如今所居的承华宫,却空有一个“华”字,内里树木萧条、花草稀疏,屋舍弥旧,陈设简陋,简直比寻常农家小院还不如。
听说姬凤瑶来了,殷贵妃竟不顾自己的身份亲迎了出来。
姬凤瑶瞧着她面容虽有几分憔悴,但气色尚佳,依然是风姿绰越,千娇百媚的。
只不过她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中,比之从前少了几分争强好盛,多了几分本分。
但,也不似是病重的样子。
“崇和郡主,没想到,还能在宫里见到你”殷贵妃热情地上前握住姬凤瑶的手,亲自将她牵引进屋,待挥退了左右,她才低声道:“郡主既已离开了京都,如何又独自回来这虎狼窝了?”
姬凤瑶怔了怔,她以为像殷太妃这样的深宫女子,满心里都是利益权谋。
虽说殷太妃说这样的话亦有几分赌的成份在,但她能听得出来其多半还是出自真心。
“自是有要紧的事才来,太妃不必为我忧心”姬凤瑶客气应付了一句,问:“太妃大费周折请我过来要医的是谁,我尽快瞧了还得赶回去。太妃想必也清楚,我身边现在都是他们的眼线,不便在太妃这里久留,恐为太妃、为十三带来祸事?”
“郡主请随哀家来”殷太妃仍是亲自引领着姬凤瑶往后走。
一行人来到更为破旧的偏院。
一间收拾得倒还干净整洁的屋子里,临窗的炕上躺着一名形容枯槁的女子。
“这是十三的生母,聂贵人”殷太妃带着十分歉意,道:“哀家知道,郡主身份尊贵,让你来医治她确实不合礼数。但十三还小,请郡主看在十三的份上,瞧她一瞧罢。若是能救,十三也多个人照顾;若万一不能救,十三日后大了,也不能责怨哀家没有尽心。”
白露听得当即就翻了一个白眼。
她暗中给姬凤瑶传音道:“王妃,奴婢当这殷太妃当真好心关怀你呢,原来还是为着自己个儿,为着十三皇子以后长大了提起生母的死,不会怪她。依奴婢瞧,这聂贵人的病,就是长年累月给拖的。殷太妃不过是借着今日落败的幌子,正好作戏给人看,堵人的嘴罢了。”
姬凤瑶也是被殷太妃这操作恶心到了。
不过看着炕上那仅剩皮包骨的聂贵人,想起从前她在御花园里瞧见的那个,头戴蓝翎钗的水灵美人,她心中不禁不阵唏嘘。
姬凤瑶没的搭殷太妃的话,来到炕前,早有一个宫婢搬了张垫着新坐垫的凳子来。
第1747章 福报
姬凤瑶就着凳子坐了,正要伸手去搭聂贵人的腕脉。
聂贵人却是缓缓睁了眼,瞧见身边坐的是水葱儿般水灵明艳的姬凤瑶,聂贵人只觉的眼睛都被她好颜色照亮了,行将就木的眸中泛起几分光亮与讶异。
“崇和郡主……郡主怎么来了”聂贵人欣喜,挣扎着想要起身见礼,奈何动弹不得。
殷太妃身边的绘秀、绘锦也不上前拦她,就看着她在炕上挣扎。
绘秀倒是一动不动地抢答道:“是太妃听说郡主进了宫,便偷偷差人,专程请了郡主来给贵人瞧病的;可见贵人您是个有福之人,崇和郡主医术高明,定能医好您,您就安心罢。”
一句话,将所有功劳都揽到了殷太妃身上。
至于姬凤瑶这个冒着风险来的正主,倒显得无足轻重了,反正她也只是殷太妃“请”来的。
姬凤瑶皱了皱眉,若聂贵人不是小十三的生母,以她的脾气她定转身就走了。
殷太妃似也觉得绘秀如此说不太尊重姬凤瑶,忙不痛不痒地训斥道:“绘秀,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下去!”
“是,太妃”绘秀领命告退,脸上却连个知错的样子都懒得装。
这样的软棍子,自生下小十三之后,聂媚儿就一直受着。
因此。
见着这情形,聂媚儿亦是心灰意冷,觉得自己若是被救活了也不过是多受几天苦。
聂媚儿缩回自己多日未曾清洗的手,勉力道:“郡主不必费心了,我这身子骨,我自己知道,既便是再好的药救回来了,也活不了几日了。”
“娘娘,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为了十三皇子,你也得振作”白露从前被人教导的时候,也没少受人的气,她很是能体会聂贵人的处境,很是心酸地安慰道:“不是奴婢自夸,我们王妃医术确实很好,娘娘且请放心,我们王妃一定会有法子救您的。”
“澔儿……”
聂贵人不及合规矩地低低唤了一小十三的名讳,眸中有竭力隐藏的不舍。
白露趁机将她的手重新从被子里拉出来,并盖上自己的干净丝帕。
其实以姬凤瑶现在的修为,既便不搭脉,凭面色也能看得出来聂贵人的症结所在。
只不过她还不想那般装模作样,便伸出两指随意搭在她的腕脉上。
暗地里,姬凤瑶神念传音道:“娘娘莫要灰心,十三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您与小十三的母亲缘份未尽,熬过这一关,以后会有福报的。”
聂贵人美眸睁了睁,异常苍白的唇翕动了两下,没有说话。
因为她发现,除了自己,好像其她人听不见姬凤瑶说话。
聂贵人终于知道了姬凤瑶的不同寻常之处,对她的话亦十分信服,精神也瞬间好了许多。
其实聂贵人就是产后失调,气血亏空得厉害。
姬凤瑶给她开了三个循序渐进的滋补方子,又取了一星灵液,化了三碗水,装在一个水壶里,嘱咐聂贵人每日喝两口,以清除她体内的淤杂,滋养她的五脏及经脉。
第1748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怕她走后,殷太妃和她手底下的人会借故打翻灵水。
姬凤瑶在将这灵水递给聂贵人之前,还特意给殷太妃看了一下,道:“这是外头河里的水,比宫里的井水多了些地气,主要还是得滋补跟上,不然光是喝这水,那还不如给她喝红茶。”
听她这么说,殷太妃笑容殷切地道:“郡主说比井水强些,那定是有比没有强。哀家这承华宫虽不比从前,但添聂贵人几口好的吃还是有的;有郡主这话,她这就算是得救了。”
聂贵人接了那壶水,在白露的搀扶下喝了两口。
灵水入喉。
她便只觉一股极舒服的清凉的甘甜顺着喉头直达腹中,令她沉疴已久的身体都感觉松快了。
“娘娘别声张,自己个儿慢慢的喝,慢慢熬,等小十三长大”白露见她似是起身要谢,连忙传音阻止,又原模原样地将她扶躺下,然后将水壶塞进她手边的被子里。
“姑娘!”
白露要抽回手的时候,聂贵人突然在被子里抓往了她。
她殷切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凭谁看了都会认为她是想要表达感谢之意,却因虚弱说不出。
白露感觉手里有一个瘦得只剩骨头的手指在快速划动,一双漂亮的杏眼微睁了睁。
手心里的手指很快缩了回去,聂媚儿也松开了白露。
白露这才假意给她揶了揶被子,柔声道:“娘娘,您且宽心歇息罢,病中切忌忧心。”
聂媚儿微微冲她点点头,表示自己都明白了。
姬凤瑶也没有多在聂媚儿这里停留,表面上看起来对聂媚儿并不上心。
殷太妃见姬凤瑶这般也便放心了:
聂媚儿不过是她抬举上来的一个宫女,身份低贱,不被人重视才是正常。
几人回到前厅。
殷太妃命绘锦端了净水和帕子来,让姬凤瑶净手,又命人奉上好茶。
默了一会,殷贵妃才道:“郡主如今身陷囹圄,万事皆要小心才是。若有一日郡主需要什么帮助,哀家及殷家或可献几分薄力。”
这话,听着半真半假。
姬凤瑶倒是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
看来胆子大的不止是殷太妃,连殷家也是一门赌徒。
他们怕是不知道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皇上和太后,还是一窝子魔修吧!
姬凤瑶没搭理殷太妃这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