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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潇蹲下身子,注视着那双水汪汪大眼睛,哄着说:“哥哥,是去工作,不是闹着玩的,舟舟乖点好不好?”
“嗯嗯,哥哥我会乖的。”少年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在凌潇双唇亲了亲,“哥哥,记得要回来睡觉喔,不然舟舟怕……。”
凌潇认识许兮舟是在一间gay酒吧附近一条巷子口,当时看到有四五个青年手里拿着一条木棍,围着一个长相俊艳的少年。
少年长相有几分偏亚洲人,骨相却更偏于中国人方刚正气长相,五官精致俊艳,脸部轮廓分明,称得上是绝艳上佳。
当时凌潇跟前男友分手,喝的醉醺醺蹲在巷子口一个垃圾桶里,把肚子的所有的东西呕的一干净,却看到一群人准备干架。
兴许看不惯以多欺少,又或许酒精作用下,凌潇满身酒气去劝架,最后他往往没想到捡到了一个绝色佳人。
“喂,你们以多欺少不公平呀?”凌潇喝的连脚步都站不稳,摇摇晃晃扒开人群,满口酒气,眯着眼睛盯着,对面高个子说:“你们,你们赶紧回家写作业去,打架是不对的,何况你们以多欺少,不公平啦。”
“他妈的,又一个送死的……”凌潇看着对面高个子,留着一头平头,面容带着几分凶狠,不知对他说还是对少年说。
整个脑袋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有一只手拽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等他醒来时,一睁眼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在房间里。
完全记不清昨晚的事,他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去劝架,后面的事完全都不记得。
少年被凌潇一动惊醒,缓缓地睁开圆溜溜眼睛,迷糊喊道:“哥哥……”
另一只手搭在凌潇的腰侧,毛茸茸的脑袋垫在他的光滑胸膛上。
凌潇心里叹息一声,看着凌乱不堪的房间,不用想就知道这里大战一场。
而他完全记不清昨晚发生的事。
凌潇心说:酒精害人呀,酒精害人呀。
“哥哥该不会是那种睡了就不负责的渣男吧?”少年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注视着,那张温柔俊秀的脸,言语带着几分委屈。
凌潇干笑两声,结巴说道:“不……不是。”
就这样,许兮舟赖上了他。
从酒店离开,许兮舟就跟屁虫一样跟着凌潇,跟到他家里。
凌潇有想过,用其他的方式补偿许兮舟,因为他们之间大七岁是没可能的,一方面刚分手不想投入新的感情。
许兮舟在凌潇家里蹲了几个星期,就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狗一样可怜。
凌潇看着怪心疼的,他有叫许兮舟回家,许兮舟告诉自己没有家,可怜巴巴的叫凌潇收留他。
一时心软,他跟许兮舟开始了同居生活。
他不清楚自己和许兮舟算不算情侣关系,还是床友关系?
情侣之间能做的事,他们都做了。
凌潇开车来到沈嘉明的家,管家领着他到客厅等待一下。
“景书……”凌潇看着唐景书身上披着一件衣服,眼神空洞,沈嘉逸搂着他的肩膀从外面进来。
凌潇其实知道沈嘉明命不久矣,但他万万没想到沈嘉明对唐景书执念由此深。
他开始有点心疼唐景书,明知道沈嘉明只是把唐景书当成林墨言的替身,可林墨言死了,而且死的彻彻底底了。
为什么还要抓着活的人不放呢?
他认为沈嘉明的爱已经成魔了,成了心魔,控制着自己,也害了唐景书。
而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却无法过多参与其中。
唐景书干笑两声:“凌潇哥,好久不见。”
唐景书自从离开沈氏集团好久没有见到凌潇。
他还是唐景书记忆中,那个常带笑温柔的凌潇哥。
凌潇拿了一份文件给沈嘉逸签了名之后,趁着沈嘉逸不在厅时告诉唐景书,顾瑜晨在找自己。
唐景书心里悬着那一口气才安心下来,可以准确知道顾瑜晨和他父母没事。
至于沈嘉明为什么要骗人?
唐景书心里有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需要他进一步去证实,一切在他心里的谜团就可以解开。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各位小可爱能不能收藏哈
第37章 发高烧
夜里,沈嘉逸确定枕边人睡着了,借着房间柔光,眼神注视着躺在自己颈窝处的人,那张精致的小脸,眼神带着有几分不舍。
沈嘉逸知道唐景书被沈嘉明绑架之后,就怕黑,所以他叫管家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光火通明。
他也只能为唐景书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沈嘉逸胃疼有些难受,缓缓地用手肘支撑着床面坐直,不敢吵醒身边人,只能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床,出了房间门。
深处黑暗另一边的唐景书缓缓地睁开眼睛,借着光线看着清瘦背影,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现在满脑子都回忆起沈嘉明,那句“我有一个秘密,想不想听……”一直围绕着耳边。
唐景书翻了一个身,突然想起去年年会的时候,沈嘉明不知发什么神,大晚上跑去林墨言墓地里,大闹一夜,还有绑架自己那一次,性格转变太奇怪了。
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个词“双重人格分裂症”,这病词在脑海里不停地围绕着,就像是给自己所有的猜想和谜团画上一个句号。
他轻轻地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出了房间。
唐景书想证实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同时心里有怕如自己的猜想一样。
走廊太过于安静了,拖鞋发出细响的“哒哒”拖鞋声,走到转角第三间房间时,唐景书停住了脚步,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看着沈嘉逸疼的在床上卷缩成一团。
“沈……沈嘉明,你还好吧?”唐景书看着沈嘉逸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头覆盖一层细汗,上手去摸,额头滚烫着。
沈嘉逸只觉得脑袋迷迷糊糊,浑身上下疼的难受,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眯着一条线,微弱的气音,开口说道:“小书,我没、没事。”
“我们去医院……”唐景书有些慌了,把人从床上捞起来往自己的怀里躺着,希望能好受。
虽然平时憎恨死沈嘉逸,但是他实在没法看着眼前人不管不顾。
沈嘉逸摇了摇沉重地脑袋,另一只手肘支撑着床面,身体慢慢地使力气从唐景书怀里离开,足足几秒的时间,沈嘉逸疼的倒吸一口气。
“小书,我没事。”沈嘉逸怕吓到唐景书,喘了一口深气后,望着眼前人干笑两声。
唐景书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视线转到沈嘉逸衣领那一块血迹。
他估计沈嘉明得了很重的病了,而且病了很严重那种。
“我们……去医院。”唐景书吸了吸鼻子鼻涕防止流出,语气不稳的轻声。
沈嘉逸可能是药起了作用了,方才绞痛如刺骨,不知不觉中减轻了。
“小书,我没事,不用去医院。”沈嘉逸额前碎发湿透贴紧额头,在柔光照下显得几分乖巧带着点病态状态。
唐景书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心脏宛如被一刀刀切成一片片心脏花瓣的揪心疼。
看到沈嘉逸这副鬼样,他心里应该很高兴的,但是怎么样也高兴不起来。
沈嘉逸烧的或许迷迷糊糊的,唐景书帮他盖被子的时候,另一只带着炽烫温度手,抓住唐景书右手,眼眶温热看着眼前人,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无语伦次,不知说了几十遍对不起……
他不知道是在替沈嘉明对唐景书做的事道歉,还是在替自己道歉?
分不清了。
分不清了,也理不清了其中的源头。
在疼得他几乎快要晕厥那一刻,满脑子都想活着,想活下去。
他舍得离开唐景书,一想到死后的世界没有唐景书。
他害怕极了,心脏也跟随着犯疼,比胃癌疼一百倍一千倍还要疼。
唐景书听着沈嘉逸一遍遍说着对不起,拿着体温计对着额头量了一下38。5度,给他盖好被子下楼拿冰块,吵醒了管家。
“唐先生,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到您?”管家年纪大了,腿脚不太灵活所以睡一楼,听到外面 有动静,披了一件衣服出来一看是唐景书。
唐景书冰箱打开一半,浅浅一笑说:“他不太舒服,拿点东西。”
管家年纪大,唐景书不想让管家知道担心,避重就轻的大概讲一下。
管家何尝不知沈嘉明身体出现了问题,沈嘉明爸妈环游世界了,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无人接听,最后发了邮件给沈父,半个月也没回复,心里着急也没用,劝过沈嘉明好多次一定要去检查身体,表面敷衍最后也没去落实。
沈父自从把集团公司全面交给沈嘉明之后,跟沈母去环游世界经常一两个月联系不到人。
唐景书看着管家点点头,转身离开,伸手拿了几袋冰袋回到房间,给沈嘉逸降温。
沈嘉逸双眼紧闭,眉间皱成“川”,一张好看的脸如今瘦的皮包骨头,颧骨突出明显,却依旧好看,于此同时给人一种病态的凌乱美。
唐景书伸手轻轻地撩开额前湿透的碎发,动作轻慢带着几分温柔,于此同时把沈嘉逸湿透的睡衣脱下来,上半身胸腔骨瘦的明显,两只手有着明显的针孔。
这一刻,唐景书眼眶的温热泪水终于忍不住滴落,眼泪宛如豆子大颗,一颗颗滴落沈嘉逸的肚腹上。
他在憎恨沈嘉明,可还是受不了眼前人受一丝一毫的伤。
四点的时候,沈嘉逸烧退了,唐景书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在盥洗台下面找毛巾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机关,柜子底下有一层内格,里面放着不同颜色瓶子,瓶子是口香糖瓶子,打开盖子里面装着是药。
可以证明“沈嘉明”是一个极其小心翼翼的人。
唐景书心中忽然感觉有很多疑团未解,他想再次去那间地下室看看,但是沈嘉逸早已换了密码,最后只能返回原路。
唐景书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想了有很多和“沈嘉明”之间的事,最后实在抵不住困意来袭,不知不觉睡着了。
次日,窗外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沈嘉逸侧了侧身,近尺看着眼前这张白皙干净的小脸,离不开视线,恨不得把人吸进瞳孔里,于此同时双唇轻盈却小心触碰一下红润的双唇。
唐景书忽然睁开双眼,两人对视着彼此。
空气弥漫开来旎旎、暧昧散开整个空间里,然而这一刻似乎停留在美好时刻的假象,被唐景书打破,轻轻地推开沈嘉逸下了床,于此同时耳垂骤然间变成坨红色。
沈嘉逸在唐景书推开自己那一瞬间,眼底浮上一丝的黯然,不过很快消失无踪。
“手术时间提前,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昨天沈嘉逸给美国那边发了一封邮件行程提前,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果不是每天定时打抗癌针,怕是撑不到如今。
俗话说医者不能自医,他能医治好唐景书腿,却不能治自己。
唐景书没有回应,而是问道:“沈嘉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半侧身抬起头望着沈嘉逸,深吸一口气,言语间带着几分紧张。
沈嘉逸眼神闪躲,另一只手紧握拳头随后又松开,内心在挣扎里徘徊,“没有。”
短短两字,宛如千斤重巨石,一点点从喉咙间提上嘴里。
唐景书心说:唐景书呀!唐景书呀,你真是高估了自己在沈嘉明心里的位置了……
唐景书心里自嘲一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里轻轻地发出:“好的。”
“小书,小书,小书……”
凌晨三点半左右,路终于不堵车,交通才恢复正常,顾瑜晨就赶紧来沈家,想进去却大门紧锁,他只能在门外一遍遍喊着唐景书的名字。
顾瑜晨昨晚接到凌潇的电话说,唐景书很好,但他始终放心不下,不亲眼看到唐景书毫发无伤站在自己面前。
他的心始终悬着,无法安定下来。
他实在太害怕,唐景书最后和林墨言一样走进一条死胡同。
唐景书听到顾瑜晨的声音,走到窗户旁边掀开一半窗帘看到管家正往大门的方向走。
沈嘉逸的目光瞟到窗外站在门外的人,眼神浮现阴冷,连同声音也冷了几分:“小书,陪我下楼吃早餐。”
语音刚落,沈嘉逸拽着唐景书的胳膊加重了几分力气,往房间外面走,忽然唐景书大力甩开那只手,沈嘉逸趔趄整个人摔倒地上。
沈嘉逸的身体都是靠输营养液维持体力,昨晚发了烧本身就消耗了不少体力,平时吃完就吐,吃了又吐,吐了又吃,这段时间沈嘉逸一直是这种生活状态。
唐景书连忙去搀扶着沈嘉逸起身,却不小心压到对方的大腿右侧,浅蓝色睡裤与血迹融合一体,整个空气都弥漫着一股很浓重血腥味。
沈嘉逸不想让唐景书看到右边睡裤的血迹,用手挡了挡,另一只手甩开唐景书,狼狈吃力的从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