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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想打排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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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应飞不吱声,极微小地点了下脑袋。
  许鹤就拿了铅笔,将凳子往傅应飞那边挪了挪,上半身靠过去,“这都有电池了,我们肯定从电池开始看,先分正负极,电流从正极流出去,先流过S2,然后分为两条支路……会了吗?”
  “嗯。”傅应飞画完了电路图,长舒一口气,他真觉得学物理没用,反正以后又不当电工。
  许鹤放下笔,起身动了动,看着时间还早,就反手从书架上抽出王前雄全套开始刷题,等傅应飞终于写完了所有作业,许鹤已经把王前雄初中数学大集合刷掉了三分之一。
  傅应飞抬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我要走了。”
  许鹤迷茫,“十一点?”
  “嗯。”
  许鹤蹭地站起来,坏了,也没见傅应飞打电话回家,他家里人说不定都急死了,“你要不打个电话回家,说你今天在我家住吧?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傅应飞奇怪地看了许鹤一眼,“我家就在你家后面。”
  许鹤:……
  这、这样啊。
  他尴尬地耳朵都烧起来,拼命给自己找台阶,“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傅应飞垂下眸子,眼睫在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他收好包往肩膀上一背,转身往房间外面走。
  许鹤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送他下楼。
  “走了?”许明诚还在客厅,面前的电脑上是红红绿绿的折线。
  “应飞走啦?”余芝蓉从厨房探出头,“我还想给你们送点宵夜上去呢。”
  “不用了,谢谢阿姨。”傅应飞道。
  “啊哟,这么客气干什么,十一点了,干脆住在家里吧。”余芝蓉给许鹤使了个眼色。
  许鹤不懂,傅应飞的家不是就在后头吗?他妈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懂,但许鹤还是抓住傅应飞的小臂,“对啊对啊,这么晚不安全的。”
  许明诚也想起什么来,“是啊,你今天就住着好了,家里好多空着的客房,别墅就这点不好,空房间一多怪阴森的。”
  余芝蓉端着烤好的蛋挞出来,狠狠瞪了许明诚一眼,“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不了,我回家还要准备明天的饭。”傅应飞不卑不亢地拒绝。
  再邀请下去就不合适了,余芝蓉只能摆手,“那下次再来住,鹤鹤送送你,哦,对了!蛋挞!”
  余芝蓉跑进厨房扯了一个保鲜袋,出来装了一整兜蛋挞后捏着保鲜袋的两个脚打了个结,又用塑料袋装好后才递给傅应飞,“拿着。”
  “谢谢阿姨。”傅应飞接了蛋挞,侧头看了许鹤一眼,他其实不想让许鹤送,但已经拒绝了不住在他家,再拒绝不让人送似乎有些不好。
  许鹤从鞋柜里拿了双外出穿的洞洞鞋,脚往里面一伸,跟着傅应飞就出了门。
  两人顺着别墅区的路一直走,许鹤没想到“就”在后面居然能有这么远,傅应飞推着自行车,轮子空转时发出的滋滋声消磨了两人之间的寂静,路边偶尔会有些昆虫的鸣叫,听得人昏昏欲睡。
  大约十分钟,许鹤看见一道伸降杆,过去就出了别墅区是五层的平楼小区了,傅应飞推着车走过去,转头道:“别走了,到这儿就行。”
  “不行,我不把你送回去,回家怎么和我妈交代。”许鹤走到傅应飞身边,“快走,我困了。”
  傅应飞不知道怎么拒绝许鹤,只能任由他跟着。
  平楼小区有点破,楼底下的设施也旧,看上去已经好多年了,有些楼道底下还放着破了皮的旧沙发茶几,许鹤走近才发现其中沙发上坐着一个枯瘦老头,路灯的白光照在他的眼睛里,让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反出一股摄人的光,似人似鬼。
  许鹤汗毛乍起,走得靠傅应飞近了些。
  傅应飞走到一个绿色的塑料雨棚停下,将自行车停进去,转头看见许鹤白着一张脸,被吓得不轻,他伸手摸许鹤的额头,“退烧了,我叫你别送,你小时候就不敢走这里,晚上吓得躲在被子里哭。”
  许鹤干笑,“哈哈。”确实是他会干出的事。
  “我送你上去。”
  傅应飞说:“算了。”
  “我又不怕楼道。”许鹤拿出了成年人的气势,豪气云天,“我送你上去!”
  傅应飞就又没办法了,只能让许鹤送。
  小区建的早,施舍都太老旧,感应灯更是时灵时不灵,很多人家门口放着垃圾,剩菜的汤水从蓝色或红色的塑料袋里漏出来,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酸气。
  许鹤想起来,这里是给拆迁户分配的安置房,已经建了几十年,行动不便的阿爷和嬢嬢住在这里,小区也不会为不给钱的老人修整设施,于是便愈发破旧脏污起来。
  许鹤送傅应飞走到三楼,看着他将手伸进破旧的铁门拨开插销,又将手中的钥匙插进房门,才打开,一个酒瓶便摔过来。
  许鹤还未反应,就被傅应飞拉到身后挡着,那酒瓶“砰”地一声在傅应飞脚前砸开,玻璃溅在傅应飞因穿夏季校服短裤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腿,划出一道血痕来,许鹤刚想蹲下看,酒气和呕吐物混杂在一起的酸臭味冲入鼻腔。
  “妈的,你娘的还知道给老子回来?”和傅应飞长得没半分相像的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手上还拿着一听酒,前襟上都是吐的食物残渣。
  他先是看着傅应飞的脸愣了一会儿,接着滔天怒火冲上了脸,“你滚!你怎么不和你妈一样!滚!!”
  男人转身回了房子,许鹤以为这就结束了,又想蹲下来去看傅应飞开始流血的小腿,但刚做出点动作,便看见男人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根粗长的木棍。
  傅应飞显然也没想到他爸今天这么疯,他转身,反手将许鹤往楼道推,“回家吧,路上小心点。”
  没说完话,男人的棍子就落在傅应飞的脊背上,傅应飞闷哼了一声,头低下来。
  他没想到今天傅建国在家,如果知道,他绝不会让许鹤送他。
  男人的棍子暴雨疾风一般落下来,根本没给傅应飞反抗和保护自己的机会。
  傅应飞一低头弯腰,就露出了他藏在身后的许鹤。
  傅建国冷笑一声,用手中的长棍子指着许鹤,“陈明!你这婊子养的,抢了我老婆还要来抢我儿子?我就是打死我儿子,也不会给你!你他妈的有本事就报警!你报警一次,我就打他一次!他跟我姓傅!是我儿子!”
  许鹤在傅建国的咒骂里回过神,意识到傅建国可能有点精神问题,现下已经喝出幻觉来了。
  于是伸手拽住傅应飞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这边一拽,足尖把铁门勾住往前一踢。
  铁门撞在门框上发出“匡”地一声巨响,傅建国狠狠伸出去的棍子便打在铁门上。
  许鹤一只手夺过傅应飞手里的蛋挞袋子,另一只手去拉着傅应飞的手转身就跑。
  他学过在楼梯上的速降技巧,但顾忌着傅应飞流血的小腿,有意放慢了速度。
  少年的洞洞鞋踩在楼道的水泥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将感应灯一盏一盏踩开。
  两人跑到楼下,又看见灭掉的感应灯又开始一盏一盏的亮。
  傅建国追出来了。
  许鹤喘着气,终于明白之前妈妈为什么明知道傅应飞家就在后面还想留下他。
  他伸手用力拽着傅应飞往前跑,“走,住我家!”
  傅应飞垂头看向许鹤的手,他抓的很紧,跑得又快,两人的手大小差距不大,但许鹤却更白,上面一点伤痕都没有,十指修长,一看就知道平常什么重活累活都不干。
  他妈妈是许鹤妈妈的闺蜜,是和他父亲私奔到农村的富人家的姑娘,一开始都好好的,拿到拆迁款和安置房之后家里的日子也好起来了,直到有一天他爸赌牌输了钱,又在回来的路上喝醉了酒。
  傅建国发了一夜酒疯,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之后又有几次,然后他妈妈就和傅建国离婚,和一个叫陈明的走了。
  走了挺好,傅应飞想。
  安置房这边为了省电没开几盏路灯,许鹤精神紧绷,跑了一路都忘记了害怕,他冲过那个升降杆后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明明是一个小区,却又泾渭分明地分成两边,许鹤又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人,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这才松了口气,“好了,应该不会追过来了。”他松开手,发现被抓得死紧。
  许鹤以为他被吓到了,于是伸手又抱住傅应飞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你都住我家也成,太吓人了。”
  傅应飞根本没害怕,觉得明明是自己害怕却要努力哄他的许鹤挺可爱的。
  许鹤哄了一会儿,等自己也平复了心情,就转到傅应飞身后想掀他的衣服看,“后背挨的那下也不知道怎么样,明天去拍个片子看看吧。”
  傅应飞反应过来许鹤要干什么,连忙拽着他往前拉,“不用,我有数。”
  他被打多了,有经验。
  傅应飞看着许鹤还没完全褪去婴儿肥喝小绒毛的脸,感觉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了,那时候他们上一个小学,许鹤就会这样护着他,再害怕也要先挡在前面吓唬别人,像电视上动物世界里对着敌人张开爪子企图撑大自己威慑敌人的小熊猫。
  许鹤又带着傅应飞往回走了一段,傅建国真的太吓人了,刚才他提到的陈明应该是傅应飞妈妈的再婚对象,到底疯成什么样的男人能把一个12岁的孩子认成中年人。
  还有那个屋子……
  许鹤想着,感觉鼻尖又闻到了酒臭味。
  怪不得傅应飞不喜欢脏话,估计是因为听到就会想起这个几乎不成人样的父亲。
  许鹤回到家,把情况和余芝蓉一说,余芝蓉抿着唇拉着许鹤轻声道:“傅应飞自尊心强,平常他生活上很照顾你,愿意帮你干着干那,你要感激,不能觉得理所应当,在他需要的时候你也照顾他些。”
  “我知道。”许鹤点头,“我不会提那些,就当我需要他所以让他留下来住就行。”
  许鹤说这话的时候没想到会真需要傅应飞。
  直到他洗完澡躺到床上,闭上眼后全是那个靠坐在旧沙发上的老头反射出路灯白光的眼睛。
  他就是怕鬼,怕这种东西,成年了也怕。
  许鹤吓得汗都出来了,窝在被子里哆嗦,越想越害怕,于是把卧室的灯都打开,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最终敲了敲隔壁的门,悄悄拧开把手把头探进去,“傅应飞,睡了吗?没睡来我房间,我们一起看排球赛呗。”
  作者有话要说:
  许鹤的唯一弱点:怕鬼。


第11章 震惊
  客房里就开了一盏灯,傅应飞正穿着T恤往床上坐,闻言把枕头一捞,提着枕头的角走到许鹤面前,“走吧。”
  许鹤如释重负,生怕傅应飞反悔,伸手接过他的枕头带着人回房间。
  2012年,国家对足球和羽毛球的重视程度远大于排球,男排更是势微,许鹤拿着遥控器调了半天也没找到赛事直播,最终只能打开网络盒子随便找了一个国外的解说直播频道,然后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
  傅应飞听着叽里呱啦的意大利语解说直皱眉头,“你要是害怕,下次别去我家那边。”
  “可我要是不去,你今……”许鹤困地三魂丢了七魄,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说到一半才想起什么,硬生生刹住车,眼神清明不少,“我不害怕。”
  傅应飞半晌没有接话。
  电视机里传来一声尖叫,有人赢了球,全场的欢呼声山呼海啸,热浪几乎要冲出屏幕。
  许鹤看着光影交错的球场,眼皮逐渐沉重起来,他听着解说的吼叫,感觉到傅应飞靠坐在边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
  闭上眼睛后那双在路灯下泛光的眼睛没有钻进脑海,坐在破旧沙发上的老人也不会在他的想象里突然长出三个脑袋,下半身变成长着毛腿的鱼,一切都很和平。
  他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香,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还有点懵。
  许鹤在夏凉被里赖了一会儿,伸手把床头柜上不停滴滴作响的闹钟一巴掌摁趴下,虚着眼看向电视,网络盒子和电视机都关着,傅应飞连人带枕头不翼而飞,应该是见他睡着之后就回了客房。
  许鹤半梦半醒地环视一圈,懵懵懂懂钻进浴室,直到洗过了脸才彻底清醒过来。
  昨天还是吃得太多睡得太晚,今天开始他要少油少糖健康饮食,计算热量,精准控卡,让身体保持在最佳待机状态,同时保证睡眠,争取比上辈子再多长几公分。
  上辈子他长到185,也就比当时的自由人高出4公分,这个高度在排球场上一点儿不够看,要不是他跳得够高,球商够好,根本没有重回赛场的希望。
  总之上辈子的作息时间不能用了,他要九点睡,五点起,作业放到早上做,晨练时间也不能少,可以放弃自行车,跑步去学校。
  许鹤说干就干,先摸进厨房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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