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面点赞最多的热评为:
【许啾啾负责嘎嘎,傅应飞负责高,哈哈哈哈!】
许鹤坐在民宿的沙发里,面无表情地看向开始试温泉池水温的傅应飞,“你自己一个人玩,我淋浴。”
傅应飞:?
最终,原定两天的假期延长成了一周。
意超结束的时候正是5月28日,玩了一周后也才6月4日,离开始封闭训练的6月15日还有11天的时间。
所以当两人回到京城奥体中心国家队报道的时候,同样也在休假摸鱼的徐天阳感到十分难以置信,“回来了?”
他先扫了许鹤一眼,接着视线止不住朝傅应飞划过去,“这就回来了?这才一周,柏函跟我说你们至少会玩一个月,说不定会迟到,而且有可能对训练产生影响。”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是他这个“叛逆”教练不懂的?
年轻人,运动员,火气稍微大一点很正常,就玩一周是不是稍微有点问题?
许鹤笑了,“我们不会影响训练的。”
徐天阳想到以前带着队友们和教练作对的自己,心中涌起一丝羞愧,“你们其实可以。”
“我们还要上学。”傅应飞接话。
徐天阳:……
两只卷王在这一刻竟分外相配。
徐天阳躺在开足了冷气的办公室摇椅里对着两人摆手,“走走走,去上你们的学。”
许鹤在报道的本子上签了名,转身就看见领着一大盒切好的果盘走进办公室的柏函。
“柏医生下午好。”
“嗯。”柏函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对着徐天阳头顶的空调猛按,硬生生将温度从20拉到了28才停手,他把装着水果的塑料盒往徐天阳面前一放,“冷气对着腿吹?”
许鹤赶紧拉着傅应飞溜出办公室,免得他们待在办公室,导致柏医生骂徐教练的时候放不开。
走到楼梯口,还能听到两位老师“级别的”人在办公室互飙蓝京话,从“干么四(干什么)”到“烦得一批叼遭(烦死了)”层出不穷。
两人回到北大,进入课堂的时候,耳朵里还回荡着余音绕梁的蓝京话,导致前往教室的路差点走错。
两人不是一个学院,甚至不是一个系,上课自然不在一起。
再加上回学校的时间不多,他把口罩一戴,往角落里一坐,想被人注意到都比较难。
但喝水的时候总是要摘口罩的,许鹤的脸相当精致,近看也毫无瑕疵,因此也吸引了一些不明情况不看体育频道的人前来表白。
但当某位自诩猛1的篮球社社长表白后,看到许鹤站起来比他都高时,可耻地动摇了。等他看到2米多傅应飞过来接许鹤下课的时候,更是直接对二位弟兄抱拳告辞。
对不住,打扰了,他不配。
一周多的校园生活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收拾行李从公寓离开的时候,许鹤忽然有些怅然。
但身为运动员,有些东西必须放弃。
他看了一眼收拾得当的房子,伸手按上玄关灯的开关,轻声道:“我也想多休息一会儿,可是世界杯金牌那么诱人。”
傅应飞看着玄关顶上的排球,不禁产生了兔死狐悲的凄凉感。
退役以后,许鹤该不会对他说:“我也想在你身边多留一会儿,可是x…x比赛那么诱人,我先去看个排球比赛,很快就回家。”吧?
要知道教练是不能随时请假离开职位的,但是队医是个团队,只要同事给力,许鹤是可以随时跑的。
傅应飞愁了一路,一直愁到和队友一起坐上前往秦皇岛的飞机。
排球运动员在商务舱和各位旅客格格不入,诸位活力青年频频引起侧目,但当他们睡着后视线就散去了,空姐无奈地前来提醒王一民打呼噜的声音稍微小一点,不要影响别人。
许鹤举起自己早就下载好的历年世界杯比赛,放到飞机的小桌板上,“看一下阿根廷,这次世界杯在立本举行,这场刚好是阿根廷对立本,我们研究一下对手。”
傅应飞更愁了。
但他自知愁得毫无道理,只能老实巴巴哦了一声,“阿根廷打强力接应那个人挺稳的,他们整个队伍都以稳为主,都是老队员,经验也足,我们对上他们,不太好拿积分。”
许鹤:“嗯,不过这次试训是第一次百人试训,不知道体测排名会不会有变化,那些被选上来的人里能不能有黑马。”
自从徐霄亲自推动改革,排坛发展简直日新月异,竞争也更加公平和激烈。
所有运动员的测试数据公开到了极限,随时可以供人查看。
而徐天阳最近总是频频蹙眉,对着名单疯狂叹气,应该是因为这里面有刺头,还是成绩极好并且性格特别不好对付的那种。
许鹤撑着下巴看向屏幕。
不知道那位“素未谋面”的刺头是打什么位置的选手。
二传、接应、还是主副攻?
甚至……是自由人?
第158章 金口玉言
这次前往秦皇岛进行国家队试训的新成员大多数都是新面孔,他们连国家队二队都没进过。
许鹤低头在报道表格上签上姓名,接过接待人员递过来的房卡,顺手翻到背面,看向后面的房间号,“314,新房间。”
傅应飞盯着手里的房卡,看上去恨不得当场捏断。
许鹤凑过去看他的房间号。
322号,两人没在一起,“好了,又不是见不到面。”
“不知道能不能换。”傅应飞叹息一声,“这次运气不好。”
“没——”
许鹤刚想说:没什么换的必要,前方就响起了徐天阳的吆喝声,“报道时间结束了,100人实到95位,迟到的5位,迟到的失去录入资格,报道工作人员一会儿送他们去机场,机票钱我出。”
话音落下,原本吵嚷的食堂立刻鸦雀无声。
这些通过层层选拔走到这里的选手们清楚得知道自己需要这个机会,也明白失去它意味着什么。
徐天阳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样兜头而下,淋得人噤若寒蝉。
无论他们以前在私人俱乐部和教练手里有多优秀,到了人才辈出的训练基地后却可能什么都不是。
徐天阳满意点头,“很好,看来你们已经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现在,所有队员将行李箱放到指定房间,15分钟之内到训练场集合!”
旅行箱被急速推动,轱辘摩擦地面的声音诧然响起,紧迫感从这一刻蔓延开来。
许鹤拉着自己的箱子慢悠悠跟在大部队最后。
看到一股脑往电梯和楼梯间挤的选手后脚尖一转,“人太多了,挤不上去,我们走消防安全通道上去。”
“那感情好。”刘青风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正在“滴滴滴”叫个不停地电梯。
“这都超载了还没人愿意下来?有这个时间磨蹭还不如走楼梯。”
秦皇岛训练基地对于许鹤和傅应飞来说并不陌生。
以前他和傅应飞在训练之余,经常把秦皇岛训练基地的大楼当跑酷训练场“飞”着玩。
他们对捷径和消防通道了如指掌。
许鹤领着队友边走边聊,拐进宿舍楼时,三楼还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王一民顿时喜上眉梢,“嘿嘿嘿,我们是第一。以后抢饭就跑这条路了,直接冲刺,1分钟就能到食堂。”
许鹤:……
你光想着吃了?
他叹了口气,“放行李然后去集合吧,吃饭的事儿以后再说。”
话音刚落,一个戏谑的声音自楼梯口响起,“这就开始想吃饭了?”
许鹤意外地扬了下眉。
没听见过的声音,应该是这次的新人。
但别人还挤在宿舍楼下呢,这位就走到他们身后了,不是有脑子就是有体力。
无论有什么都挺耐人寻味的。
他转头,这位选手一手搭在白色行李箱的拉杆上,斜倚在安全通道的门框上,带着一副一看就是“知识分子”的银边眼镜,镜片不是很厚,款式十分新潮,再加一副眼镜链就能直接去拍偶像剧。
装饰作用绝对大于实用性。
他的头发很规矩,短茬但不是寸头,皮肤不算很白,乍一看和楚锦岩好像是一个类型……
静态天赋很强,对方斜倚在门框上的时候都比他高出一截!
“你好啊,小许队,我是钟玉言。”
钟玉言扫了一眼傅应飞,笑容满面得开口,“是你今后的室友。”
王一民还沉浸在钟玉言的第一句话里无法自拔,“我怎么就不能想吃饭了?”
钟玉言直起身,哼笑一声,“那你就想吧。”
他推着自己的白色小箱子,慢悠悠走到314门前,刷开宿舍门,哼着歌儿走了进去。
陈明乐皱着脸,宛如猝不及防吃到了莲子的绿芯,“这都什么人啊……”
许鹤耸了下肩膀,“别管了,反正都得做两个月队友,赶紧干活吧。”
就是这人还挺眼熟的,特别是那欠儿了吧唧还带着银框眼镜的样子……
总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
许鹤想着,习惯性把卡对着314的门上一对,这才发现钟玉言竟然给他留了门。
他放好了箱子,才想起来这位“金口玉言”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不是前世国家队的神级副攻吗?
怪不得陈小布丁看他不顺眼呢,这是上辈子的国家队副攻位天花板啊!
上辈子国家队的具体情况他记不清,但仍记得自己在电视上看到傅应飞和徐天阳的一幕。
在那个画面里,这位钟玉言正在傅应飞斜后方满脸不耐烦地摘眼镜,擦眼镜!
这位……该不会就是徐教练烦恼的源泉?
许鹤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钟玉言:“你……”
“啾!”
钟玉言鼓囊囊的上衣一拱,从里面钻出了一只纯白色的、穿着黄色煎蛋花纹尿兜的小鸟,它对着许鹤张开翅膀,“啾啾啾”地想飞过来,但是却被一个黑色的弹簧绳栓住了腿,于是只能委屈巴巴地蹲在钟玉言的口袋上,歪着鸟头观察面前这个人类。
许鹤:?
鸟居然也能穿衣服?
“它是?”
钟玉言笑起来,伸出食指捏住小白鸟的两腮轻轻揉了揉,小鸟顿时舒服地打了个哈欠。
“这是啁啁,我的鹦鹉,我家里没人,它一个人活不下去,所以我就把它带来了。”
许鹤:啁啁?
啁啾啁啾,你原本是不是想给它取名叫啾啾?
钟玉言像知道许鹤在想什么似的,“它原本该叫啾啾的,但到了这里之后训练不方便,所以改成了啁啁。”
钟玉言提到小鸟的表情和跟人说话时完全不一样,他垂着头,温柔地看向鹦鹉,“是不是啁啁?”
“啾啾!”
许鹤:这……
钟玉言把带来的亚克力鸟笼挂在床头,把鸟粮和水全部放进去,又把鸟笼最底端的亚克力抽屉拉出来垫上吸水垫子,等除味剂的清香从鸟笼里飘出来的时候,小鹦鹉也拆下尿兜,叽叽叽地跳了进去。
许鹤意外挑了下眉,这小鸟还挺自觉,是个有自主管理意识的好鸟鸟。
而且钟玉言看起来好像有点洁癖,鸟笼都要买专门的清香型尿垫,虽然是挂在床头吧,但钟玉言的床头与前后左右都距离超过两米多,看来他并不想影响别人。
这人嘴上是不饶人,但比一些嘴上说得好听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等许鹤坐在桌边一边喝水,一边欣赏吃饭的啁啁喝完了几口水又吃了点鸟粮。
剩下的两个室友才喘着粗气冲进宿舍。
“来得及来得及!”
“卧槽许鹤!”
“妈的!许鹤!”
许鹤嗯了声。
“卧槽许鹤”和“妈的,许鹤”显然不是一个意思。
他还没来得及提醒新室友别满口脏话,边上钟玉言就笑了,“嗤,打二传的看到自己和竞争对手一个宿舍破防了是不是?这么容易破防我建议你早点换个宿舍。”
许鹤:……
您还真没辜负您这个名字。
确实“金口玉言”。
他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接下来的训练生活肯定是鸡飞狗跳。
新室友里显然有不喜欢他的,钟玉言看着友好,但他觉得这位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都嘴欠儿。
许鹤抽走自己的房卡和饭卡,塞进胶套里之后往兜里一揣,推门就走。
他不害怕同寝室的人动行李,秦皇岛这里的监控几乎没有死角,储物柜和饮水机都笼罩在室内监控之下,只要这些人不是想直接进监狱,那么他们就不会作死到在监控底下搞事。
许鹤一走,钟玉言也不想和两个明显就不太聪明的室友待在一起,跟在许鹤后面溜达着离开宿舍。
他看着面前这个和其他运动员想比略显瘦小的身体,心里难以自制地松了口气。他深知,如果他的目标是二传,那么正式选手的位置或许永远都不可能轮到他。
身后的视线实在扎背,许鹤直接回头,“刚才你也是这么跟着我们走捷径到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