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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员体力非凡,傅应飞又是狗皮膏药,后半夜的时候许鹤实在累,哼唧拒绝不成,曲起腿顶开傅应飞,一脚把他蹬开后才得以安稳进入梦乡。
好在运动员的恢复能力都不错,就算小时候的许鹤身体不太好,现在也已经练到超出常人了。
于是,放纵过后上上网课也没什么问题,不会累到坐都坐不直。
2019年9月5日,大四开学。
许鹤和傅应飞难得重回校园,开始了在学校上课的生活。
两人的学院离得不近不远,课也还算多,忙起来之后就算再一个学校里一天也碰不上几次。
唯一确定能碰面的时间点就是吃饭和午休。
索性,傅应飞在得到“安抚”之后粘人指数趋于正常水平,不会因为许鹤下课之后没和他见面就委屈一天。
两人的出名程度虽然没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却也都是名人。不过大家都被课业和繁重的社团社会活动以及讲座什么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
那些研究生和博士生更是忙碌,早上八点进入实验室之后就销声匿迹,到了晚上十一二点才能勉强下班。
如此高强度的学习之下,有人能动什么歪心思就怪了。
学位英语考试如期而至。
一般来说,学位英语考试都是各个学院专门出题,试卷上的内容都是偏向于专业的英语单词,泛用性不是很高。
许鹤学的运动医学专业更是如此。
好在柏函经常给他布置一些课题分析和论文阅读以及数据整理之类的工作。
他在队医的手底下仿佛一个问老板领课题研究的研究生,早就将阅读英语运动医学文件这项技能掌握得轻车熟路。
学位英语考试的文章和题目比他平常看的那些文章简单多了。
于是当一部分同学唉声叹气地从考场中走出来的时候,许鹤神清气爽快快乐乐地从超市买了面粉。
外面的煎饼吃不了,自个儿回家做还是可以的。
大四学生的生活没什么丰富多彩的篇章,除了考试赚学分就是查看绩点,该保送的保送,该申请出国念书的申请出国念书。
许鹤和傅应飞在导师和院长的挽留之下选择了保送北大研究生,等两年研究生读完再申请国外学位也不迟。
反正年纪小,多读一轮也没什么。
毕竟这个奖学金实在是太多了。
大四这年,几乎所有国家队的队员们都很繁忙。
世界杯结束之后球迷们期待的旅行照片没能在运动员们的社交账号上出现。
整个队伍的账号宛如一潭死水,只有徐天阳发了一张身着白色西装给路易斯当伴郎的照片。
教练的照片没能引起多大波澜,很快就沉寂下来。
世界杯的余温彻底过去之后,一年也逐渐接近尾声,许鹤和傅应飞回蓝京过年的时候碰到了宋飞兰。
她看上去神采飞扬,身着一条复古旗袍,领口别着光彩夺目的配饰,头发微卷,看上去像是画里走出来的民国贵妇。
宋飞兰对着傅应飞和许鹤局促地笑了笑,“我回来看看。”
“妈。”傅应飞喊了一声,淡然到听不出什么波动,“最近怎么样?”
“还好。”宋飞兰拿出张银行卡想递给傅应飞,“让傅建国别再给我打钱,我不需要。你要对许鹤好点。”
她没说完,但傅应飞听出母亲的未尽之语——别像你爸一样。
“我当然会。”傅应飞拒绝接那张卡,“您应该自己解决这件事,这才算是真正走出去了,听说我爸在巴黎开了画展,一直吃药,不会再发病。您亲自拒绝他之后他才会死心,妈,你了解我爸的。”
宋飞兰没强求,转身离去。
宋飞兰的美张扬而充满攻击性,余芝蓉则温婉而坚定。
许鹤在看到余芝蓉的第一秒就鼻子一酸,因为他妈妈的耳边竟然已经开始有白头发了。
“妈!”许鹤扑上去,余芝蓉习惯性地张开手臂抱住小儿子后调侃,“哎呀,妈妈的小鸟飞回家啦。”
许云伟和傅应飞面面相觑,一个人空着本来牵着许鹤的手,一个人微微张开的怀抱仍然没得到儿子的青睐。
傅应飞逐渐上道,上去给许云伟递了个台阶,张开手抱了抱这个比亲生父亲更像父亲的男人,“我们回来了,伯父。”
第176章 前奏
许云伟拍了拍他得肩,“好孩子。”
许鹤小时候一个人在家,父母都忙,经常见不到爸妈。
长大之后父母倒是有了稳定的假期,但他却频频封闭训练和出国,照样还是经常见不到父母。
所以新年时的相会对他来说格外珍贵。
许明诚和余芝蓉不改“溺爱小儿子”的风格,无烟的烟花定制了一整套,只要许鹤想放,甚至可以连续放一个晚上。
但鞭炮和烟花这个东西,守夜的时候下去放就好了。
放少了对传说中的“年兽”不太礼貌,放多了的话就对邻居不太友好了。
年夜饭的时候,许鹤闻着厨房里豆沙枣糕的甜味,趁着父母、哥哥和傅应飞都坐在餐厅看电视,溜进去偷吃了蒸屉最上头的半块。
身为运动员,能放纵的时候也就只有新年这段时间了。
平常哪儿能吃这么高热量高糖的东西。
偷吃这种事情,向来都是越吃越香。
于是许鹤偷了半块豆沙枣泥糕还不够,又捞了一碗酱骨头。但这回被进厨房倒瓜皮果壳的傅应飞抓了个正着。
许鹤嘴里塞着肉,唇边还有些汤汁,端着碗愣在原地,没等傅应飞说话,就用筷子从骨头上薅下一块软糯的嫩肉塞进傅应飞嘴里,含混道:“好吃吗?现在咱两是共犯了。”
傅应飞无奈地看向许鹤,眼睛里全是笑意,“你怎么在自己家偷吃?叔叔阿姨又不是柏医生,这也不让你吃那也不让你吃的。”
许鹤一愣,坚决不承认偷吃这种情况下落入胃袋的食物更加诱人,支吾道:“陈明乐不也经常偷吃嘛?我只是想试试偷偷吃和光明正大吃有什么不同。”
果然很香。
陈明乐那么喜欢背着老师吃雪糕也是有点儿道理的。大概是因为肾上腺素分泌促进了愉悦感,使人感觉当下进行的每一件事情都十分美好。
许鹤又从骨头上薅了一块肉塞进傅应飞嘴里,自己把剩下的筋吃完,这才满足地喟叹,“真香。”
许明诚的声音突然在厨房门口响起,“背着我偷偷吃,当然香。”
许鹤手里的碗筷被傅应飞接过去,他熟练的洗完并将碗筷放回原位,把“毁尸灭迹”的行动贯彻到底。
许明诚看着被傅应飞宠得没长进一点儿生活技能的许鹤,无奈道:“爸妈让我来看看傅应飞为什么倒个果壳倒了半天,我就知道他这么老实肯定是在这儿碰上了你。”
“嘿嘿~”许鹤轻咳一声,“我就是来试试今年的菜好不好吃。”
许明诚:……
傅应飞:……
大厨早就烧好了,抽了真空冷冻保存,想不好吃很难啊。
“行了。”许明诚伸手戳了下许鹤的额头,“我去把新果盘给爸妈端过去,你和傅应飞一起去把你的馋猫脸蛋好好洗洗。”
许明诚进厨房的时候是一个人,回客厅的时候还是一个人。
余芝蓉看着他手里装满了梅子糖和肉脯砂糖橘的盘子,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我就说傅应飞那小孩更像宋飞兰,是个小恋爱脑,一头扎进去之后脑子就不清醒了,被鹤鹤迷得五迷三道的。还好咱们许鹤性格好,否则傅应飞能被骗得裤衩都不剩。”
许云伟叹气。许鹤小时候,他们过度宠溺许鹤,差点把许鹤宠坏了,好在小儿子自己争气,三观端正得很。本想着谈恋爱之后会更好点儿,改一改碗都不会洗的小毛病。
没想到长大之后还是被傅应飞宠着……可能这辈子都学不会洗完了。
毕竟体育八卦上不都说了么?
许鹤的水都是傅应飞泡的。
他和余芝蓉年轻的时候都没这两个腻歪。
“跟妈说说,他两在厨房干什么呢?”余芝蓉一边嗑瓜子一边八卦。
许明诚前脚嘱咐许鹤洗脸别被人发现,后脚就把自家弟弟卖了,“偷吃呗,还能干啥,那酱骨头和枣泥糕他都多少时间不吃了,味道这么香,馋死了。”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许鹤这么鬼灵精,身为哥哥的许明诚也没好到哪儿去。
“吃得脸都花了。”许明诚压低了声音抖漏,“被傅应飞看见了之后还往傅应飞嘴里塞,逼迫他变成从犯。事后傅应飞还给他洗碗呢。”
余芝蓉笑得前仰后合,靠在许云伟肩膀上乐得合不拢嘴,“我还以为他们会干点成年人才会干的事情,没想到你说的这个偷吃,是真偷吃啊。”
许鹤洗过了脸,一家人又坐在电视机前聊了起来。
大家都没提刚才的事情,谁也没展现出一点儿不自在。
一家人许久没能聚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等果盘在一次空了之后,电视里响起了准点八点的播报。
年夜饭开席,一桌子的菜在春晚热闹的背景音里被五个人消耗得精光。
许鹤撑得说不出话,身为运动员,他的食量和进食种类得到了严格的控制,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大快朵颐了。
但过年期间大快朵颐胡吃海塞的后果也在许鹤站上体重秤的一刹那显现出来。
体脂率飙升,就连体重也疯涨了八斤。
“完蛋。”许鹤捏着自己的腰肉,“我也不是易胖体质,这回怎么就涨了这么多?”
傅应飞想起过年时几乎天天都有的酱牛肉、辣炒牛筋和糖醋桂鱼,以及那些飘着红油的凉拌糖醋鸭血,还有那半夜从厨房里偷偷拿回卧室的粘糕和芝麻糖,缓缓别过头,小声叹了口气。
因为你今年吃得格外多啊,鹤啾啾……
“这秤不会坏了吧?”许鹤下来又上去几次,结果并未变化,最终只能拉着傅应飞上去,“你上去试试。”
白色的数字在体重秤上亮起,比以前重了5斤。
傅应飞无奈道:“你偷吃的那些东西,最终有一半都进了我的肚子,咱们这个体脂称得几千块,应该不会坏。”
那没办法,只能双双减肥。
过年时吃进肚子里的肉都是年后减肥时流下的泪。
等两人在新城广场柏树教练的帮助下做完恢复训练减肥成功之后,大四寒假结束,运动员们的休假也结束了。
随之而来的是毕业论文开题等令人焦头烂额的大堆烦心事。
好在大学之后傅应飞选的几乎都是感兴趣的内容,在毕业论文和数据分析方面早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大学毕业论文的难度对他来说远比当年的高考来得低得多。
人生第一次参加奥运会是在高考结束之后。
四年后。
人生第二次参加奥运会将在大学毕业之后。
这人生大事都撞到一起了。
还好研究生不需要读四年,否则如果研究生毕业撞上了下次奥运会,那才是真的离谱。
许鹤在学校的时间很少,少到到了毕业都没把班里的人认全,但毕业典礼的拨穗仪式完成时,还是感到了一阵怅然。
时间过得太快了,四年转瞬即逝。
只有银行卡里成堆的奖学金和比赛奖金才能让他有那么一点实感。
成堆的奖金放在银行卡里也是放着,南京的房子买下来之后也很少住,现在都是新的。
许鹤抱着校长送得优秀毕业生捧花叹了口气。
“给个奥运会世界冠军吧,不然我总感觉少了什么。”
校长:……
这你跟我说没用呀。
他只能握着许鹤的手,殷切祝福,“祝你成功,期待你留校任职。”
…
夏日的风夹杂着空气中独属于夏雨的潮气席卷而来时,奥运会也即将开始。
2020立本东京奥运会这一刻万众瞩目。
当然了,这奥运村就有点儿不敢恭维了。
那窄小的纸床触目惊心。
王一民正要往上躺时,后领被徐天阳一把拽住,“躺不得,华国人睡什么纸床,这是活人睡的吗?不吉利,走,我带你们睡五星级宾馆。”
柏函抱着手臂,“你哪儿来的钱?”
“我爸的私房钱。”徐天阳反手就掏出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他藏在电视柜边上的花盆底下,被我给找着了。哼,我跟他说要是让我刷着用那说不定还能剩点儿,要是不让我给排球队用,那我就只能告诉我妈了。”
许鹤:……
论“叛逆儿子”还得是徐教练。
告诉徐夫人的话徐爸爸不仅会没钱,还可能会没耳朵。
有了这张卡,徐霄算是彻底被徐老师拿捏住了。
就这样,徐天阳刷着徐霄攒了十几年的私房钱,给排球队的崽子们刷了一个月离比赛场馆极近的宾馆。
国内,捧着付款短信的徐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