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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门前的锦绣与空地上的村民们两两相视皆是无声最后还是锦绣开口说道“今日,多谢诸位乡亲支持”她说的郑重,更是彬彬有礼的朝着村中人的方向福了一福,一时之间,村里人都把目光凝视在这个神秘的少女身上。
她淡然依旧,面色未改,一个个扫过盯着她的村中人,缓缓开口道“暖棚,今日是一定要上报朝廷的”看着皱起眉头的村民,锦绣双手虚压止住他们欲要说的话,也吸引了他们的目光,这才继续说道
“我记得,陈大人早就说过,时局将乱此话并非作假,也不是随便说说,如今咱们村的地道挖了,若是当真发生什么事儿,也有一条退路与我们
而这暖棚对于咱们的意义也不大了,趁着这段时间,大家勤快一些,赚些银钱,换些米粮,也算是有备无患吧”她说的淡淡,可是对于村民们来说,却是真真骇的胆寒。
“锦绣,你所说都是真的”一年约五十岁的老者接受的最快,他皱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老了许多,沉重的语气也影响了不少人
村中人虽然对当初锦绣与村长要求挖地道这事儿深思过,可到底还是不敢往这方面去想,如今锦绣这般赤裸裸的揭开了他们一直避讳的答案,心中不禁有些压抑,却也有一丝解脱,一直在心中背负着疑惑而不开口,换谁心里都难免有疙瘩,只是这解开的疑惑,却让人们有些接受无能罢了。
“是真是假,只有他们真的踏进了咱们村子才能言说,我只说,你们若想活,那就按照我说的做”锦绣没有解释,可这般飒爽利落却又处变不惊的模样,却是让村民们心下安稳了几分。
“锦绣,你说,我们这帮农家汉不懂那些个,也没有知道这些消息的地方,你是咱们青牛村的人,咱们都信你你总归不会害我们这帮人不是”那老汉扯出一抹豪气的笑,说出的话却是教人心中都舒坦,其余的一众人,也是心下默默点头,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动也不敢动的看着。
“你们信我,锦绣也不会辜负你们”锦绣脸上没有了常挂在脸庞的笑意,极为严肃认真的点着头朝着他们保证道,而后才道
“十几年前,芒山这里是与西梁之间的重要国界,因为地势险要成为天然屏障,而深山中那数不尽的野兽更是成为了一支骑兵,如此,才让当朝皇上召回驻扎在此地的兵将,而今,又有传言说,西梁他们要越此山而过”
第五百零六章 不似亲人,更似神人
锦绣站在人群中间侃侃而谈,引得村民们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在她身后是李家四下大敞的院门,这一声声发自肺腑而又惊颤人心的豪言就这般听进了堂屋几人的耳朵中。
堂屋内今日可谓齐聚一堂,一人不缺,更甚至多了一村之长,与一镇之令自打锦绣走出这门后,堂屋内,便不自觉的陷入了无言中,听着她那一声声即护短又条理分明的言语,到底是有人耐不住了
月生觉得嗓子有些干涩,不自觉的握紧了桌子底下刘氏的手,嘴巴开开合合,抬眼扫视了一圈屋内,这才带着几许颤抖的出声问道“锦绣说的这是真的”
“真的”两个字却是由不同人的口中说出陈江流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而后眯眼闲适一笑,执起眼前茶盏不住的浅酌君逸俊雅的脸上闪过一抹红色,而后又怕月生不信似的,再次看着他狠狠点了点头。
“怎么会”陈江流与君逸的承认,彻底摧毁了月生仅存的侥幸,满脸的惶恐与不安是屋内多数人心中的写照。
打仗,是他们最怕的事儿,当年月生与月初一家逃荒到青牛村就是因为打仗,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安定温暖的家,难道又要开始逃荒吗若是西梁当真如锦绣所说那般要从芒山越境而来,那他们逃得掉么又能活的几人
月生越想越觉得恐惧,甚至不自知的将当初年幼时逃荒的恐惧心情带到了心头,不光身子打着哆嗦,就连唇瓣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一时之间,屋内气氛比外面还要压抑许多。
“舅舅,锦绣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了,我们一家人都会平安的,村里人也是如此咱们只要相信她就好了”君逸这话说的肯定,半点儿犹豫都没有,一双温润眸子闪烁着光芒,却纷杂的教人看不清他眼底。
樊澈手中捧着茶盏静静的看着,不发一言,顾以笙垂下头轻扯唇瓣嗤笑不已,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却又听君逸说道“虽然作为兄长,作为亲人,这般做实在是被人嗤笑,但是,我只相信锦绣。”
月生与刘氏对视一眼,不禁想起了锦绣的神奇,来历成谜,手段更是神奇,若是当真如她所说,那君逸所言可以成真也说不一定。想到这里,知晓锦绣真正身份的月生与刘氏脸上不禁多了几抹从容淡定,连连点头称是。
“你说的对,还有咱们新挖的地道呢,寒冬腊月的,这土早就冻实了,到时候咱们带上粮食在里面躲着,任他们刨到累死也看不见咱们的影子”月生越说越兴起,到后来甚至带了几分得意,让一旁的刘氏看的不禁无语。
“地道又是何物”原本陈江流不想说话,只想安安静静等着锦绣回来,好好跟她说道说道这暖棚之事却不想,在她家人的口中,听到的锦绣却是这般,该怎么说呢,不像是一个十一岁的姑娘,更不像是一个亲密家人间的印象,更像是一个神人
对,就是神人,君逸话音落下,她的舅舅甚至都没有对他的话产生质疑,就因为那一句简简单单不顾过几十字的话燃起了希望,之前的惧怕慌乱如今半点儿都不见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十一岁的娃娃家人该有的反应
陈江流唇角笑意愈深,眼中兴味愈浓,无殇啊无殇,你这小妻子分明只是一个农家女,可为何如今事事都在挑明她并非普通人呢该说你有眼光吗陈江流状似无奈摇头轻笑,而后捻起茶盏一口饮尽,等着月生他们的回答。
月生闻言愣了愣,这才想起屋里还坐个大人,登时冒了一头冷汗,而后立马起身躬身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您上次从青牛村离开之时曾经说过一句话,锦绣这孩子便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了,那时候我们家正好要建一个纺织厂,而后锦绣便借着这个由头,让他们在自家院子中挖了地道,直通芒山内的一个山洞里”
月生话语落下,陈江流与梁慕对视一眼,却是笑出了声来,一拍桌子朗声赞道“好一个李家锦绣,好一个锦弟”他这一笑却是把屋里的人笑愣了不少。
跟着陈江流来的衙役们被刘氏安置在偏院,好吃好喝的供着,是以在这屋内的都可以算作自家人,刘玉福家的两个女娃,带着两个才牙牙学语的若寒与亦心在前面厢房里
樊墨,君阳,骆萧,骆玉这群小大人的娃子却是说什么都不肯跟着一起,嚷嚷着已经读书了,可以知事了,原本刘氏是不愿意的,可是骆玉将锦绣往外一抬,她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如今这么一群人都眼带诧异的看着陈江流,倒是把他看的有些尴尬,抬手揉了揉坐在他右手边君阳的发顶,朗笑着却又谦虚的说道
“你是锦绣的舅舅,也当的起陈某的一声舅舅,如今这也不是在外边,就不用那么多礼数了”陈江流放下手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月生一拱手,好言好语的劝慰道,一旁的梁慕也有样学样,口称舅舅。
这一幕可是吓的月生一身冷汗,但是如今的他在人际交流方面却是多有长进,也不过是惊了一瞬便反应了过来,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坐好便是只是,却是十分好奇你与锦绣为何是这般称呼”
月生坐下后,更是淡定了许多,这陈大人如今唤他一声舅舅却也是看在锦绣的面子上,那自己就更不能给锦绣丢人了,如今大敌当前,却是不想锦绣与县令开始称兄道弟,也算是一个收获吧,这造福百姓的暖棚,也不会让锦绣太过为难才是
“要说起这事儿,也当算是有缘,那日我与梁慕正想去有间小店儿吃个新鲜,却是正好在衙门口正在办事情的锦绣,她那日一身男装,听闻我的去向便提出请我二人吃上一顿,算作是之前的感谢
说来也是好笑,我当时也不知怎地,就鬼使神差的同意了,而后再与锦弟一番谈天之后,我便再也歇不下这个心思了,便提议我与梁慕三人与她结义,她为最小,称呼我二人为大哥、二哥就是这般了”
陈江流说完还状似无奈的摇头轻笑,倒是真有几分宠溺的哥哥样。而这话音落下却是让无数人惊讶,而当中为最的便是刘玉福,他虽然知道锦绣不似一般女儿家,却是怎么也不想不到,县令与她谈天说地都会被她折服的景象。
一旁淡笑着带着几许自豪的君逸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暗光,却是正好被一直注意他的樊澈看个正着,顾以笙一派风雅的坐在那里,唇角的淡笑很是自得,越发让人看不透的眸子却是闪过一丝憧憬。
坐在陈江流身旁正在喝茶的梁慕,将众人的神色都看在眼中,微顿一下后便垂下了眼帘,借着那蒸腾的雾气遮挡下眸中的深思。
第五百零七章 君逸的不堪
锦绣走进屋内的时候,便看见陈江流与月生相谈的一派和乐的模样,眉头挑了挑而后一声轻笑道“陈大哥,梁二哥,有劳你们二人跑这一趟了,留下吃午饭吧,今日小妹亲自下厨”
她话说的亲近,也瞬间就将陈江流摆在了同等层面上,即不卑微,也不自傲,陈江流听见这话却是笑弯了眼,笑着拍桌道“好,好,好,再给我与梁慕来上一坛好酒咱们稍后再谈。”
“好酒自然少不得回去再给两位哥哥带两坛尝尝鲜这两坛酒一顿饭就当做两位哥哥今日的辛苦费了不知二位哥哥可收”锦绣上前两步将刘氏拉起拽到身后,也不待他回答,便挥挥袖子留下一句话走了
“妹妹就先去忙了,待会儿再来招待二位”言罢,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这飒爽不拘小节的模样倒是看的陈江流苦笑不得“也不知这锦弟叫的对是不对”
原本月生还想为自己侄女搪塞几句,却是不想君逸接口道“绣儿就是这般,女子的娇柔有,男子的飒爽也有,艳丽的教人移不开眼”
作为哥哥如此形容自己妹妹,本该是唐突的,可是君逸那一脸柔和宠溺再加上哥哥的身份却是没敢教人深思,樊澈眸子愈深,顾以笙眸色愈沉。
陈江流挑眉笑道“我倒是觉得一身男儿装的话却是更适合她当然,这是我以一个为官者的眼光说的作为一个哥哥,我倒是觉得,更应该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毕竟越是看似坚强的人,越是需要旁人的保护哪”
陈江流不坐在公案前的时候,总是笑嘻嘻的,可他说的这话再配上他那眉宇间的威严却是让君逸心中一凛,歪头到一边不再与他说话,君阳扭头看了看君逸而后扯着陈江流的袖子说道
“我姐姐很强,很强很强等我长大,我要保护她做这天下最强的男人”小人儿脸颊被好吃好喝养的白白嫩嫩的脸颊很是严肃的板着,这说出的话却是顿时让陈江流弯了眼,笑嘻嘻的捏了捏而后应道
“你姐姐还很聪明呢不光满腹经纶还心有城府,若她身为男子,可为一方人物呢你啊,还有的学呢”他说的宠溺,还笑嘻嘻的点了点君阳的鼻子,可不想小人儿却是不干了,将他的手扒到一边道
“我一定会保护姐姐的,多难我都要保护她”童言稚语总是最感动人心月生与刘氏虽然时常关切锦绣,却也总是被她那成熟的气质影响,不自觉的就将她当成同龄人尊重,如今却是不想一个娃娃都比他们看的明白,一时间,月生不禁脸色通红。
君逸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只觉得方才陈江流那番话就是说给他听的,是在讽刺他这个哥哥吗君逸眼皮垂了垂,掩下了眼中复杂,对于锦绣,他最初是复杂的,有恨也有开心。
恨她占了自己妹妹的身子,却又高兴有这么一个神秘强大的妹妹,好像就没有事儿是她办不到的,从最初的两间茅草屋,到如今带着小楼的院子
将舅舅从困苦的生活中带了出来,更是给了樊澈兄弟二人改变生活的机会,哪怕是舅娘的父亲与弟弟上了门,她也能面色不改的安排。
而自己呢每日每日只能安安分分的读书,吃着为他们带好的精致饭菜说什么光耀门楣,可试问,如今谁有她做的多世间若真的有魂魄,那为什么他们不曾见到过,而又为何,她偏偏又用自家妹妹的身子活了过来
看见她气度非凡,风华万千,他耐不住心动,本就知道她这身体并非自己亲妹,如今更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感情,看见她与无殇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出的温和的时候,他忍不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