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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人影还不如城楼高,可那周身的气压与眼中的寒气却是骇人的不行,附近的村民见这个小小娃娃如此模样,不禁私下交头接耳起来
“你瞧瞧,也不知锦绣怎么这么会捡孩子一个个的怕是将来都是人物啊”那人口中说着,眼睛却是不离锦绣,显然是怕她听见。
“可不就是嘛瞧瞧这娃子,小小年岁看见下方如此场景居然还笑得出来”一身子有些单薄的汉子,听见这话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可他却不知自己说话的语调有多么尖锐。
“我听说啊,这孩子是锦绣从山上带下来的”那人声音简直低不可闻,周围听声的简直就要扯自己的耳朵了“你们难道忘了那次锦绣上山和下山都干什么了”
那人虽然将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却是极有气氛,他这么一说,周围许多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那人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继续道“这孩子就是从尸山血海走过来的,他要是怕这个的话,怕是早就吓傻了”
这话赢得了不少人赞同的目光,只是等他们说完再抬头的时候,看见的只有一大一小远去的背影,而那留下站在城头的一大两小,仍旧不知疲惫的朝着下方瞄准着手中弓弩。
饶是锦绣给他们的都是目前做出来的最为便捷,杀伤力最大的玩意儿,还是架不住那下方绵延不绝的人群,他们额角依旧带汗,可眸中的厉色却是越发浓郁了。
可原说要回家的一大一小,却是在走下城楼后极为默契的对视一眼,锦绣勾唇一笑,拍了拍屠陨的发顶,拉着他朝着李家后院走去,口中却道
“此次,你怕是要受累了,但你切记,不可离开狼王背上,若是累了,倦了,只需说一声便可,你还小,不要勉强自己”锦绣说着,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半晌等不来回答,低头望去,却见那小人儿正沉着脸,不高兴呢。
锦绣心思一转,就明白他这是在别扭什么了,霎时,锦绣的眼中便涌上了笑意“好好好你不小”说着锦绣舌尖一绕,找了个最为恰当的词儿道“只是你身量还未正成,若是太过疲惫,怕是吃不消”
锦绣如此劝哄着,倒是让屠陨面皮儿有些红,爹娘子在的时候,曾说,西梁的儿郎必须坚强,是以,他从未被娇惯过,日子跟现在也是不能比。
后来爹娘没了,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更由不得性子了,他虽然知道这人对他好,可却没想到,杀人连眼都不眨的她会对自己这般温柔,自己耍小性子,她非但不生气,还劝哄自己屠陨光是想着,上挑的唇角就根本收不住。
家门前,君逸、陈江流还有有间三个代表人都站在那里,见此,锦绣不禁有些懊恼,继而拉着屠陨上前抱拳一笑道“我这记性,倒是忘了安置你们”
她说着,懊恼的一巴掌拍上了额头,这姿态,一点儿姑娘样儿都没有,看着对面知道她底细的心中都无奈的紧,锦绣却是没想那些,看着对面看着自己笑意盈盈的几人,锦绣当下便道
“桂姨,二位叔叔,你们若是不嫌弃,不妨带着家人住到我家院子中,我家偏院房间甚多,若是不够,隔壁舅舅家也可,那些员工,便安置他们到对面纺织厂吧,那里住宿的房间有很多空的,若是不够,再加床铺就是”
原本他们三人找过来就是因为锦绣曾说要安置他们,可饶是他们早有准备,在听到他们几人入住锦绣家的时候还是有些受宠若惊,可还不等他们拒绝,便听锦绣道
“不说如今情况,只说咱们交情,几位就不该推辞,且家中早就屯有粮食,蔬菜有暖棚,再合适不过了,你们说呢”
嘴上客套的问询着,可瞧着他们的目光真是好生大的压力啊,桂姨、铁叔、钱泽瑞,这一刻心中想的出奇的相似。
最终还是钱泽瑞最先开口道“东家厚爱,我等也不再推辞,我这就回去接妻儿老父”他说着朝着锦绣拱手道“往后时日,钱某一家就叨扰了”
他虽然面带笑意,可眼中却满是认真,他话音落,铁叔和桂姨也是一脸正色的拜谢,锦绣同他们客套了几句,便目送他们远去了。
直到此时,陈江流才开口道“有间几个铺子如今在镇子上可是极受欢迎的,这西梁人一搅和,可是挡了锦弟你的财路了啊”
第六百六十章 城下惨况
陈江流由着自己疲惫的身躯倚在君逸身上与锦绣调侃,他们二人相依,一个清朗,一个文雅,都出色极了,此时这般,像极了要好的兄弟
陈江流话音落下,锦绣洒然一笑道“因为他挡了我的路,所以我才想通开嘛”玩笑过后,锦绣把玩着屠陨带着茧子的小手儿,看着陈江流问道“陈大哥不好好休息,来找弟弟我,想必定是有事吩咐了”
锦绣这么说,倒是让陈江流苦笑了一下,只见他挥了挥那绑着白纱透着血色的臂膀,看着锦绣认真道“锦弟莫要再开为兄的玩笑,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在城墙下用的药物了若是有,朝着西梁兵大肆投放不行吗”
此时已是未时,冬日白天极短,太阳已经偏西,阳光照在锦绣脸上,给她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感觉,陈江流与君逸只见锦绣有些薄凉的勾着唇瓣笑了笑,用那清冽嗓音说
“那药,不是见血封喉的那种,而是会让他们从体内腐烂最后七窍流血而死的,我最后拉着你走,便是不想你看见那种场景,甩下几颗烟雾弹,除了不想让他们看见你我离开,根本目的还是不想让你看到那种惨况”
没想到是这种原因的陈江流一下子有些愣住了,他父亲乃是北域大将军,他幼年便已经见过厮杀的战场,遍地血肉与残肢,死不瞑目、面目全非,生不如死的人,他见的太多,可锦绣说的这种死法,去依旧让他觉得胆寒。
见多识广的陈江流都被吓得垭口无言,就更别说从小在村中长大的读书人君逸了,因为被陈江流倚着,他也不方便动,此刻他低眸垂目,唇瓣紧咬,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白。
怎么看,都能猜出他心中的不平静,可饶是如此,他却是吭也没吭一声,锦绣说完,便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如此模样,也颇为意外,继而心中涌起的便是自豪。
但是此时的锦绣根本不知道,君逸广袖掩盖下修剪整齐的指甲已经因为用力过度插进了掌心,虽未流血,却也疼痛入骨。
此时的君逸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呐喊着,不能认输不能认输不能输的是什么也许是不想在锦绣面前失了颜面也许是不甘于输给可以跟锦绣并肩作战,对那些死人视而不见的无殇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看见二人无声,锦绣也心知自己所言给他们的冲击太大,对于一个姑娘家为何会懂这些毒物,又为何摆弄这些毒物,锦绣没有解释,她只是打破了四人间无言的气氛
“陈大哥,你放心吧,锦绣摆弄的药多了去了,杀人的,救人的,不计其数我此番回家便是为了准备一些东西,好让那大巫知道,知道,他是真的瞎了眼”
锦绣凤眸微眯,翻涌着狠戾,她说出心中所想,继而看着陈江流道“陈大哥不妨也在我家歇下吧,后院小楼还有空房,若是一时无法拿下那群西梁人,你我也方便商讨。”
本就没想拒绝的陈江流听见锦绣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心下更是多了几分认同,他直立起身,不顾臂上伤痕朝着锦绣一拱手道“愚兄无能,只能将此事交托与你,可若是有愚兄能做的,无论是什么,都请锦弟不要吝啬开口”
他说的郑重其事,可锦绣却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道“放心吧,我不会客气的,我还有事,便不与你客套了,哥哥,陈大哥便有劳你照顾了,我先走一步”
锦绣说完,便拉着已经与那二人拱手告别的屠陨走开了,一大一小,明明没有任何血缘,可那身影却总有些说不出的相似,就好比、骆萧、骆玉、顾以笙这些人一样君逸默默的看着,眼中情绪翻滚,可最后还是朝着陈江流和煦一笑道
“随我来吧如今我们两家的老弱妇孺都在地道中呆着,家中清净的很”君逸说着,开锁,推门,锁门却是一样没落“你一会儿可以洗个澡去去身上风尘,再重新涂抹一些伤药,我比你身量差些,就委屈你穿我家舅舅的新衣衫了”
明明村子外面已经战乱,可此时站在不一样的农家院听着君逸的叮嘱,陈江流还是觉得心中无比温暖,他捂着臂膀,看了看君逸,爽朗的笑了笑,道
“不用新衣衫,随便来一件就行,如今这种情况,可不是讲究绫罗绸缎的时候”
虽然他的有理,可君逸还是抿唇一笑,摇了摇头。
瞧他这模样,显然是要坚持,陈江流无奈,也只好随他去了,更别说,如今他倒是挺享受,这些人在乎他的模样,想到这里,他轻轻开口问道“方不方便,让我的师爷也住进来”
“随我来吧如今我们两家的老弱妇孺都在地道中呆着,家中清净的很”君逸说着,开锁,推门,锁门却是一样没落“你一会儿可以洗个澡去去身上风尘,再重新涂抹一些伤药,我比你身量差些,就委屈你穿我家舅舅的新衣衫了”
明明村子外面已经战乱,可此时站在不一样的农家院听着君逸的叮嘱,陈江流还是觉得心中无比温暖,他捂着臂膀,看了看君逸,爽朗的笑了笑,道
“不用新衣衫,随便来一件就行,如今这种情况,可不是讲究绫罗绸缎的时候”
虽然他的有理,可君逸还是抿唇一笑,摇了摇头。
瞧他这模样,显然是要坚持,陈江流无奈,也只好随他去了,更别说,如今他倒是挺享受,这些人在乎他的模样,想到这里,他轻轻开口问道“方不方便,让我的师爷也住进来”
瞧他这模样,显然是要坚持,陈江流无奈,也只好随他去了,更别说,如今他倒是挺享受,这些人在乎他的模样,想到这里,他轻轻开口问道“方不方便,让我的师爷也住进来”让我的师爷也住进来”
第六百六十一章 远处升起的烟
城外喊杀声不断,弩箭,绳索不住的与灰突突的城墙纠缠,城墙上的村民与后来上去的一众将士纷纷虎着脸咬着牙一块又一块的往城墙下抛着石头,挥洒着一个又一个包裹的不甚严实的油纸包。
下方的西梁兵本就没有地儿可站,无非就是在城墙与护城河中间沟渠土地上的夹缝中生存,虽然在护城河的另一边有将士奉令不停射箭为他们打掩护,可到底,那些弓箭手也不是个个都有隔着雾气命中城墙上人的准头,一时间,气氛不说僵持,却也毫无进展。
城墙下的西梁兵攀附在绳子上,每每都不敢太过放松,爬一下抬头看三下那都算少的,更别说,还有那躲都躲不开的油纸包。
油纸包虽然没有石头那般有杀伤力,可里面的东西对于西梁兵来说,还不如让他们挨上一石头子儿来的痛快,就在油纸包又一次命中一个已经躲过许多石头攀爬在半空的西梁兵的时候,那被糊了满头红色粉末的西梁兵终于忍不住抬起被辣椒粉熏得流泪的脸,朝着城墙上破口大骂
“狗贼北域人就会使这些下作招数,你们还算什么男人有胆子下来跟爷爷正大光明的斗上一斗”那西梁兵显然也是性子火爆之人,透过朦胧雾气,他额角跳动的青筋都清晰可见,那瞪大的眼珠简直要喷出火气一般,饶是现在场景不适合,骆萧还是笑出了声,
“哈哈哈传言果然不假,西梁人果然都是只知拼杀的莽夫”骆萧年纪尚幼,声音还带着少年的清脆,可却叫那下方的西梁人听得牙痒痒的不行。
那西梁兵狠狠喘了几口气儿,眼中杀意愈浓,仰头朝上吼道“那小儿莫要跟爷爷我逞那口舌之利,有能耐你下来”
他在下方吼叫着,骆萧却是理也未理,在城头上声音朗朗的说道“书中有言,兵者、诡道也如今你我为敌,我只需战胜你,护佑我方百姓便可,谁与你这蛮人刀剑相交,讲那君子之行”
骆萧说着,眼中闪过鄙夷,毫不吝啬的贬损道“真是蠢死了,怕是与你说这些,你也听不甚明白,真是对牛谈情”
骆萧这一番吐槽,不禁心情舒畅了几分,已经歇了一会儿的手,也越发灵便了起来,他话音一落,那由锦绣画图,由铁氏一家打造的连弩在他手中仿佛耍出了花儿一般,每箭离弦,都不曾放空,一旁的骆玉与顾以笙见此,眼中笑意不禁深切了几分,恨不得与骆萧一样,跟那群西梁兵吵上一番
而那下方被当做消遣的西梁兵只能嗷嗷叫着,等着眼泪将辣椒粉冲刷完,那西梁兵双手紧握上攀爬的绳索,口中咕哝道“小兔崽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