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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将不由的急了,对方人马源源不绝,比起己方有所损伤的这些兵将不差分毫,甚至士气更盛几分,这很危险,最主要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铁甲将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便有一人上前一步道
“你们是谁的人大巫在此,受人要挟,你等应助我一臂之力”说这话的时候,铁甲将心中也打鼓,尤其前有不明目的得同胞,后有身手诡异骇人的北域人,夹在中间,他额角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淌,可每每他抬头遥望那被巨鹰吊着的红木大椅的时候,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独吉,你不认得我了”随着这声不疾不徐带着些许温润的声音落下,从那荒草从中的人马间缓缓走出一人一狼。
狼王还是那般高大沉稳,脚步稳健的它紧紧跟随着身旁那人,像一个忠诚的卫士一般,蔚蓝如晴空一般的眸子,静静的凝望着那下方一袭红衣的人,雪白的耳朵高高竖着,警惕极了。
而狼王守护的那人却是已经金甲加身的斡勒纳郁,他墨发高束,头戴不同于西梁人的金珠冠,步伐稳健,眉间自带威严,虽然只是淡淡相问,却是让独吉心下无端紧了一下,他吞了吞口水,眯了眯眼睛,铆足了力气瞧了瞧那身穿金甲的人。
“九殿下”这声轻唤是疑惑也是不敢置信,此次出征的他们对于王和大巫的目标十分清楚,他们不过完成之前那些人不曾完成的借道芒山收集粮草之事,而王的目标就是这个近些日子在帝都突然有了无数传闻的曾经的西梁智囊,九殿下
在一众百姓心中盛满担忧的时候,芒山枯草丛中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随着枯草晃动的幅度越发大,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从中走出了一队西梁人马。
且随着这人的动作,整个芒山脚下的枯草丛中都走出了一队又一队西梁人,且看他们身后的草丛晃动弧度好似又有源源不绝之势,唯一相同的便是,每队人马都是由一只巨大白狼带领,且看这群人对白狼尊敬且喜爱的模样,便知道,定然早就熟悉。
这个军队成半圆形将芒山的山脚下堵了个严严实实,且各个手中拿着弩箭,单看那眼中狠厉便知定然不比城墙下那些西梁人差上分毫。
只是此刻同是西梁人的他们立场却是不同,这一转变,霎时便让原本打着人海战术与那人斗争的西梁铁甲将士傻了眼,更别说那在城头上探着身满脸担忧的百姓们了,唯独城墙下方抓着爪钩刚刚踩到实地的屠陨,脸上多了几分莫测笑意,只不过除了身旁的三人,谁也不曾看见罢了。
而这时,被阿大用红木大椅吊在半空一直沉默无声的大巫也终于有了动作,他掀开了兜帽,露出了比起昨日憔悴了许多的脸,看着下方走来的那队人马,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原本听了锦绣所言,那些铁甲军心中都有些跃跃欲试,可还不等出手,便看见了那自草丛中突然出现的西梁兵,他们不傻,虽然同是西梁人,可那闪着寒光瞄准他们的箭矢却是真的,
见此,在铁甲将士的喝令下,他们的队形也有了变化,只是每走一步都会打量那些人的态度罢了,可直到他们重新摆好阵势,也不曾看见那突现出现的人马说上一句。
铁甲将不由的急了,对方人马源源不绝,比起己方有所损伤的这些兵将不差分毫,甚至士气更盛几分,这很危险,最主要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铁甲将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便有一人上前一步道
“你们是谁的人大巫在此,受人要挟,你等应助我一臂之力”说这话的时候,铁甲将心中也打鼓,尤其前有不明目的得同胞,后有身手诡异骇人的北域人,夹在中间,他额角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淌,可每每他抬头遥望那被巨鹰吊着的红木大椅的时候,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独吉,你不认得我了”随着这声不疾不徐带着些许温润的声音落下,从那荒草从中的人马间缓缓走出一人一狼。
狼王还是那般高大沉稳,脚步稳健的它紧紧跟随着身旁那人,像一个忠诚的卫士一般,蔚蓝如晴空一般的眸子,静静的凝望着那下方一袭红衣的人,雪白的耳朵高高竖着,警惕极了。
第六百七十七章 玩弄权术太伤神
腊月初八,天色昏暗,细碎雪花飘洒,西城下气氛却是凝重的可怕,护城河水涓涓流着,蒸腾的雾气模糊了视线。
锦绣一身红衣带着身后是四个孩子矗立在护城河水前,与独吉一众兵马正面相对,二者相距不过十来丈,比之那数万经历过无数血战的兵将,偏偏那四人气势没弱上半分,更别说,自打斡勒纳郁来了以后,场中形势霎时就变了个模样。
山脚下枯草丛旁,由斡勒纳郁带来的一众兵将呼吸都有些急促,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每每眼角余光扫见守候在他们不远处的巨狼,眼中总会闪过一抹兴奋之色,可饶是如此,他们却依旧动也不敢动,眸子更是死死锁定斡勒纳郁的身影,在确保有任何异动之前可以先发制人。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今日斡勒纳郁金甲加身,那般熠熠生辉的却又尊贵无比的颜色霎时便给他那本就不凡的容貌添了几分颜色,英俊却又不失威严。
他手握金刀一步步的走着,身侧跟着同样高大,步伐稳健的巨狼,无视了周遭所有,一双褐色眸子紧锁锦绣的身影。
直到她的跟前,斡勒纳郁这才轻轻一笑,凝视着锦绣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他不禁有些紧张,有太多想说的,最后却只汇聚成一句话“我来了,锦”
单看着二人这熟稔的模样,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划过一个念头,这二人早就相识,在西梁人眼中只当斡勒纳郁勾结北域人,意图不轨,可在城墙上的百姓看来也同样的惊悚,有点心思的眼神已经变了,但是更多的,还是懵懂疑惑的。
此时的独吉是畏惧的,无论是斡勒纳郁的名头,还是此时面临着两面夹击的境地,都让他有些慌神,可眼下唯一能替他拿主意的无疑只有那么一人,是以他当下便喊了
“大巫、大巫斡勒纳郁与北域人有牵扯,对我们刀剑相向,还请您下令,判处斡勒纳郁此人罪行”
盘旋在半空的巨鹰动作一直未停,不时扑打一下翅膀倒是十分悠闲,穿着黑色兜帽的大巫坐在那红木大椅上却是动也不敢动,此刻听着独吉有些声嘶力竭的吆喝,他心中却是十分无力,却不想,一声清亮的哨响之后,霎时便让那巨鹰缓缓降落。
“扑通”沉重的落地声,却是那红木大椅被巨鹰放了下来,出乎意外的稳稳当当,那巨鹰却是在一声长唳之后飞上了天空,盘旋了一圈儿回到了芒山上,直到再也看不见踪影。
“大巫”那独吉见此简直就要喜极而泣,猛地便朝那大椅扑了过去,却是连锦绣为何将椅子放下来这事儿都不曾注意“大巫,您快下令吧”他如此说着,铁骨铮铮的男儿望着那盘坐在大椅上,安静的有些诡异的大巫却是满眼的依赖。
“哎”大巫一声长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知是身体不适还是怎地,还不待站直身子便是一个踉跄,好在独吉离得近,及时伸手扶住了,这才站的稳,独吉还欲张口再问,大巫却是随意的摆摆手,阻止了他还未开口之言。
“我以为这场博弈,胜的会是王”大巫没有解开身上的兜帽,反而紧了紧,他面色发白,眼底发青,单看便知这是没休息好的模样,可他却是一步一步的朝着斡勒纳郁与锦绣所站之处走来。
斡勒纳郁对大巫这话的反应只是挑了挑眉,扬了扬手中金刀,勾唇笑道“那还真是让大巫失望了”他说着,意味深长的道“毕竟,大巫也布局了这些年,只是可惜此时你也被困于此,我此行,倒是收获颇丰”
此时的斡勒纳郁哪有之前看见锦绣那谨小慎微忐忑不安的模样,此时的他眉梢眼角都是锐意,褐色眸子每每一荡,都是一片深沉。
锦绣将这一切变化收尽眼底,唯一的评价就是,斡勒纳郁成长了,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西梁的王不是吗锦绣又收了几分锋芒,静静的在一旁看着,饶是如此,城墙上百姓的神色变化,却是也没有瞒过她,她心下冷哼,却也是理解。
“呵呵呵”大巫却是笑了,他面上带着倦态,就连头上的金冠花铃仿佛也失了色一般,他走到距离斡勒纳郁和锦绣一丈远的地方,深深的看了斡勒纳郁道
“不愧是“智囊””这话确实是赞赏,但若他眼中没有那狠厉之色的话,只怕会真诚许多。说不得,斡勒纳郁还会说两声过奖。
但此时,他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冷冷哼了哼“亏得你是能与上天沟通,可以卜算的大巫我想,你却是从来未给自己卜过卦吧,你可算的出,今天你会葬身于此”
斡勒纳郁说着,手握金刀朝着芒山方向遥指“这地方我瞧着倒是不错,有山有水,总比咱们那一望无际的草原强多了,用来做大巫你的埋骨之地却是正好”对于大巫,斡勒纳郁好似一点儿都没有谦谦君子的风度,嘲讽不加掩饰不说,就连语气都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闻言,大巫苦笑了下“算人难算己,我算到西梁将会大盛,本以为是我的动作才有有此卦象,现在想来却是从一开始就错了”他说着,将目光扫向斡勒纳郁,难得有几分复杂
“九殿下”他说着笑了“不、该叫你西梁王了,王运道极好,得遇此人,想来,这也是天注定吧”他颇有深意的望了锦绣一眼,继而有些感叹的道“不知那位可还好”
“自是好”斡勒纳郁看向大巫的眼神十分不解“难不成你以为握会弑父”说着,也不等大巫回答,自己便笑了“西梁王之位是需要鲜血与白骨铺就的,以往也不少拿亲人开刀的,我父皇也不例外”
斡勒纳郁的语气有些讽刺,他回身遥望青牛村城墙,眼神带着些恍惚“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安稳的踏在北域的土地上,想来,我娘应该无憾了”
他说着眉间最后一丝茫然褪去,看着大巫道“书中曾有言,虎毒不食子,且不论我父亲如何,我身为儿子,定然是会好好奉养他到老,让他欢欢乐乐的颐养天年的,毕竟,这样玩弄权术,实在是太伤神,不是吗”
第六百七十八章 妄称为人
大巫与斡勒纳郁二人的对话在他们一众看来平常,可落到城楼上一众百姓耳中,这心中霎时便是一片冰凉,早有听闻帝王家无情,可此时听人亲口承认,这心下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好了好了”锦绣说着上前两步“不是来让你们叙旧的,是死是活还是战场上分晓吧,毕竟我北域百姓也不是毫发无损的”
说着,锦绣眼中杀气渐浓“战场上,生命最是不值钱,这我知道,可你们这些渣滓,尽做些畜生事,留你们不得”锦绣这话一落,霎时间便让战场上风向一变,尤其是她红衣烈烈,眉间侵染杀气的模样,霎时便让那群西梁兵绷紧了脊梁。
那大巫闻言,喉头一哽,那些喷吐欲出的话也被他生生的咽了下丘,深深的望着斡勒纳郁与锦绣道“好”但他顿了顿,还是问道“我想知道,西梁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可是与现在不同”
饶是他眼中戾色犹在,可此刻,问这话的时候,感情却是真切的,难得斡勒纳郁没有与他对着来,反而认认真真道
“自那日从芒山退出,我便有了动作,此次离开时,营地中已经有了成片的屋舍,菜地也已经在翻整,以后,牛羊无需放养,也无需再为了饭食以命与野兽相搏斗,最重要的是,已经不再需要有人牺牲了”单是这么说着,斡勒纳郁心中便涌起一阵满足
“劫掠他国粮食从来都不是上策,每每兵将丧命,也有无数百姓在啼哭,往后冬日,无需担忧饥寒,更是不用担忧会有人在寒夜里冻死,我想,这便是祖祖辈辈西梁人最想做到的事儿”
斡勒纳郁说的郑重,眉宇间更是带着不自觉的憧憬,唇角淡淡笑意也柔化了他那冷峻威严的线条,说这话的时候,他那柔和的眼神总是情不自禁的落锦绣身上。
这一转变霎时便让一直注意他的大巫看在眼中,他眸中闪过一丝明悟,继而便是苦笑,见他如此,他身后以独吉为首的一众将士心中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浓。
眼看着锦绣周身杀气渐盛,其身后四个手握武器的半大孩童亦步亦邹,斡勒纳郁带来的人马正在缩小包围圈,那独吉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继而轻轻踢了踢身边的铁甲将,自己却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站在一旁。
这动作好像是一个信号似的,那独吉刚刚收回家脚丫,那被他踢的人面容霎时变得一片哀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