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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众人道了个早安,锦绣便自觉拉着骆玉到厨房里帮忙。
正月里谁若不胖上几斤那都难,尽管昨晚的气氛不算欢愉,可今早却已经缓和了许多。
可能更大的原因还是锦绣并未说出什么,若不是这些人的身份,可能大家会更亲近些,可如今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月生对此,也说不好心中的复杂感觉,只是对锦绣又关爱了几分。
饭后,锦绣同君逸君阳郑重的给一众长辈拜了年,并得到了许多分量不轻的红包,心下也不禁多了几分欢愉,这是她锦绣第一次正正经经与家人过的新年。
幼时的记忆已经不清晰了,可印象中却是冰冷的,过年得到长辈封的红包更是没有过,长大了,有了自己活下去的能力,手里的房产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可以让她久留的地方。
温暖啊,从来都是让人无法抛弃始终被吸引的东西。
东皇龙玉与楚正涛爷孙吃完早饭便告辞了,临走时,锦绣给他们包了许多自己做的糕点零食与酒水,哄得三个身份不凡的人笑眯眯的。
见此,月生与刘氏心下也松快了许多,这三人无法教人讨厌,可因为锦绣他们却是无法欢喜,如今无需面对面,却是再好不过。
刘氏与月生吆喝着一家人挎着篮子与年礼开始在村子里走动,除了老村长和白露露一家态度一如往昔,村里有点身份的族老都有些受宠若惊,更有的还会巴结他们。
这不奇怪,刘氏与月生也开始习惯了,可饶是如此,月生和刘氏行事比之从前除了多了些自如却是一如既往的谦和,可是谦和之中却是又跟那些心思不明的人保持着距离。
对此,锦绣是欣慰的,看着顾以笙手中收到年礼的单子,君逸埋头分派的模样,更是如此,捏了捏拈着自己不放的君阳的小手,锦绣调笑道
“君阳收了多少红包可还开心”
不说君阳,就连樊墨一众对这个问题的反应都很大,可几个孩子互相瞧了瞧,还是望向了君阳,却见这小人儿红着小脸,难得有些扭捏
“我自是开心的,小时候收过爹爹的压岁钱,也收过村长爷爷和舅舅舅娘的压岁钱,可这么多的压岁钱还是第一次收到”
小人儿颠了颠锦绣特意给他们一众小人儿缝制的小布袋,颇有感触的道
“这都是因为姐姐,若不是姐姐,阳阳可能还是那个不爱出家门被人嘲笑的丧门星,可如今,阳阳却是有了许多的家人”
他拉了拉骆萧骆玉的手,又拍了拍樊澈的肩膀,忙的不行,可最后他还是回到了锦绣身边认真道“姐姐,你给了阳阳不一样的生命与人生,阳阳很欢喜你”
骆萧骆玉、顾以笙、无殇,对这句话可谓深有感触,因为同样是因为这个人,他们才有了不一样的生命和人生
第七百七十三章 所谓关系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大年初一,李樊两家在村中送完了节礼,原本是要去镇上的。
桂姨、钱泽瑞、铁叔等人对于锦绣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节礼虽不必亲自去送,可锦绣总想着亲自去走上一遭,外加往日与陈江流的交情,此行更是不可免。
众人本以为锦绣定然是要回了家立马就去的,可偏她拦下了要去厨房几乎忙活的刘氏外加家中所有人,将他们一起扯到了后院竹林前的石桌旁挨个安置了。
由大到小,由老及幼,就连无殇也被安插其中,众人满头雾水,却不想反驳锦绣,所以都由她摆布。
直到锦绣捧着一张类似绣架,却夹着雪白纸张的木架之后,君阳这才开口道“姐姐,你这可是要画画”
君阳坐在月生与君逸的中间,他歪着小脑袋问话的样子,看的锦绣眼中笑意满满,可待他说完可能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这才接着道“可是要画我们”
锦绣但笑不语,抬手摆弄着木炭条,正襟危坐,感受着身上众人灼热且好奇的目光,锦绣在下笔前终于道“恩,我想画你们”顿了顿,锦绣接着道“我想以后每年都画一幅”
锦绣这一句话,就让这群人在树林前的石桌旁心甘情愿的摆了小半个时辰的造型。
从一开始的简笔画,到后来的上色,锦绣画的每一笔都十足十的小心翼翼,是以,直到最后众人围在锦绣身边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画里面的他们面容和煦与真人几乎无异的模样。
姑且是幸福吧锦绣落下最后一笔,想法却是与旁人的惊叹不同,只有心中说不出的复杂,摩搓着这张纸的边缘处,锦绣在心中悠悠一叹。
“这是用木炭棍儿画的”刘氏小心的碰了碰,却是下一瞬就收回了手,但是那眼睛紧紧黏在画上的小心模样,却是看的一众人不禁善笑起来。
锦绣干脆起身将画儿塞到她的手里,活动了一下筋骨,活动了下身子骨这才道“啊,木炭棍儿画的底儿,没有错处之后才描的边儿,后来才上的色”
看着画纸上影影绰绰的人,锦绣半是笑意半是认真道“竹林寒风,石桌家人,悲切开怀,往昔今朝”锦绣此话落,一干大人可能不懂这诗不诗,词不词的一番话。
可却让院中少年心神一颤,其中更以君逸为最,忍了又忍,他终是没忍住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锦绣跟前,用那种有些乞求的神色望着锦绣道
“一会儿我陪你去镇上可好只你我两人。”看着锦绣不言不语的模样,君逸蹙着眉直接抓住了锦绣的手,恳求道“我有话同你说”
君逸这一动作,弄得一群人都将目光放在他们二人身上,锦绣到底还是笑了,一如往昔的温润模样。
若不是君逸清清楚楚看到锦绣半点儿情绪都没有的眼睛,君逸想,他大抵也是要相信的。
这人凉薄时,说不定她能看你死在眼前,可在乎你时,又对你好的恨不得宠你上天,即使她性子如何爱憎分明,即使她心里有了人,君逸还是抛舍不开,
时至如今,君逸却是真的懂了何谓执着,那种分不清爱情与亲情却只想拥有,不想放开的情感,可是走到这一步了,又怎么能退呢这般想着,君逸唇角又是溢出一抹苦笑。
他亲眼看见无殇晦涩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又蹙着眉一脸无辜纯良担忧的凑到锦绣跟前,不禁在心里发出一声嗤笑。
即是锦绣不曾说话,君逸也知道她是答应了,终是不想再看那刺眼的一幕,君逸沉默着转身招呼顾以笙一同整理去镇上所需的年货。
而在一众家人离去,君逸走远之后,无殇终于犹豫着喏嗫开口道“你你可确定了你的身世”
看他如此小心,锦绣反倒一笑“这身子是姓东皇无疑,至于我到底是谁,还得走上一遭东领才知道”
看着无殇那双担忧的眼,锦绣只觉得心里妥帖极了,昨夜闹了那么一出,她如今竟是觉得跟无殇和骆萧骆玉这些人相处都比月生他们自在。
他们的眼神实在是让锦绣心中不舒服,她本就不是李家锦绣,她不过是来自异世的锦绣,本就是看君阳可怜,君逸性子好,又占了身子才想好好培养他们兄弟二人将他们养大。
即便她已经做的再多,可她却是一直认为她占了李家锦绣的身子,担着那些亲人的关怀实在是受不起。
好不容易熬过了心中的别扭,却不想,今日却连身子都不姓李了。
可到底他们养了这个身子十一年,又关怀了自己许久,如今东领的人弄出这码字认亲戏,却是让锦绣有了背叛他们的感觉,实在是心里难受的很。
却原来,寂寞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而是得到后又失去,亦或是那些美好从来都不属于你
无殇眼中虽有担忧,更多的却是晦涩,君逸打的什么算盘他清楚的很,可锦绣是什么样的人,他自问却是比谁都要清楚几分,只盼他懂得后退,不要伤了锦绣的心,毁了她与这片土地的情分
李家大号的马车载着一干年礼和锦绣不疾不徐的出了东城门,略过雾气缭绕的护城河,走上了沙石遍地的土道。
君逸身披翠竹色的狐裘,有些呆滞的靠在车厢门上。手里虽然握着缰绳,可有眼的都能看出,他此刻心神早已跑了老远。
若不是李家的一干家禽都被锦绣用灵泉水养出了些许智慧,怕是早就不知道走哪里去了,可尽管如此,现下走在树林中的马车也是慢的可以,将马儿的散漫发挥到了极致。
对此,锦绣没有任何反应,虽然不知道君逸是什么想法,可是锦绣不急,就像当初一样,有些事儿早晚是要说清的
终于,在快出这片林子的时候,君逸终于被渐渐变得凶悍的寒风唤回了心神,望着已经不远的城楼,君逸终于开口了,只不过此刻他的声音十分沙哑艰涩,听起来全然没有往日半点儿风度
隔着车厢,锦绣只听君逸颤抖着道“我没想赶你离开,也不会赶你离开,我要的,从来都只是我们永远在一起,十年二十年,直到老去,也不想改变的关系”
第七百七十四章 我知道了
若说你自己想要好好养大,培养成翩翩公子的兄长突然跟你告白会是什么反应,锦绣想,只怕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君逸虽然没有直言说什么我心悦你,可是他方才那句话的意思却是已经再让人明白不过,锦绣先是震惊,继而却是笑了。
如此锦绣才算明白为什么君逸会在暗地里与东皇那家人有联系,说自己的一些事儿,如今想来一是为了帮她找到属于她的家人,二便是让自己割舍自己与他在明面上的兄妹情分。
可事到如今,锦绣除了想笑,却是再没旁的想法。
尝过情爱滋味的锦绣,已然明白爱情却是如从前书上和电视剧里所说的一样,会改变一个人,甚至为他生为他死,就好比如这个往日里给人温润和煦的君逸一般,居然会做出这种矛盾的事儿。
自私吗他是自私的,可他也想给锦绣找到家人,真正属于她的家人,锦绣的孤独,锦绣性格的特异与来历都没瞒过他,懂她心中荒芜的自然也有一个君逸。
可锦绣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最初虽然幼小却给了她温暖的少年,居然会喜欢自己,任锦绣怎么想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埋下的祸根,听着车厢外刻意放缓的呼吸,锦绣闭眼轻叹道
“哥,即便我不是李家锦绣,也不见得就是的东皇家的人,至少里子是不是还是两说。
我不知你这想法是从何而来,但我只想作为妹妹规劝你一句,莫要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将精力浪费了,如今你年少,正是做一番事业的时候,如此也算圆了光耀李家门楣的诺言。”
在外面放缓呼吸的君逸那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他以为自己承受的住拒绝,也早已准备好,却不想,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竟是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吸了吸口气,君逸竟是觉得心下平静了许多,将马车赶到靠近林边的地方,君逸这才松懈了身子靠在了车厢上,并贴着车厢门低声道
“锦绣,你知家里过往,也知家里是个什么模样。我也想过有这等心思实在不该,可还是无法控制。
我看着李家变了模样,也看的君阳变得童真率真,可眼里最真切的却还是你的模样。
说从前的日子实在是与生活在泥泞之中无甚区别,可你就这样将我从泥泞中将我拉起带我走向光明。
也许最初我真的是没想过这么多,可当我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的时候,想要收回还是晚了”君逸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也是复杂难辨的,可车厢里面的锦绣却只是抱着胸肃着一张脸窝在角落。
“哥,我这一世只认无殇。”这话锦绣说的前所未有的坚定与认真
“你是我哥,也只会是我哥,不论我到底是谁,你们也是我认可的家人,若是哥不想与我划清界限,那么便清醒些,不要再说或者自作主张做一些有的没的,执着从来都不是爱情,只是不甘罢了”
锦绣话落半晌也没有得到君逸的回答,直到马车再次吱吱悠悠响起,才有恍若无声的“知道了。”伴随着寒风吹到锦绣的耳畔。
之后再牵扯到这些事儿,二人都十分默契的撇开不谈,若是没有这两日幸福中夹杂着的点点空洞,可能锦绣真的能骗自己这里的一切都没变过,但也只是可能罢了
吉乐镇很普通的巷子里有一个同样普通的宅子,普普通通的木质门牌上面写着两个堪称金戈铁马的字“陈府”
那两个字看着简单,却自有气势,凝神细看,甚至都能从里面看出几许杀气,门前两个威武的大狮子矗立堪比门神一般,为这空无一人的门口平添了许多威严。
“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