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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他是皇帝-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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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沈淑说起了别的,对?蒋星重道:“等下吃完饭,咱们去云台山转转。”
  蒋星重点了点头,道:“听说云台山有处古寺,乃唐朝时?所建,至今寺里的僧人,还保留着唐朝时?的古制。寺中还有唐时?留下的壁画,很值得一看。之前一直想去,但都没有机会,今儿正好去瞧瞧。”
  沈淑听闻此言,笑着道:“那有什么好去的?去过的人都说没意思,就是一座寺庙,别的啥也没有。既然咱们是出来玩儿的,不如玩些有意思的。听说云台山上今年修了石梯,特别长,是京中这些地方最长的,咱们去看那石梯。”
  蒋星重瞠目结舌。
  这一番话,简直乱拳打死老师父,完全超出了蒋星重的认知。不去看唐朝时?留下的古寺,却要?跑去看什么石梯?
  沈淑接着喜滋滋地道:“我还真没见过山里修石梯的,我们老家那边,连家里头都是土地,还真不知道山里头的石梯是什么样。”
  蒋星重彻底没了脾气。
  人家家里都是土地,要?看看石梯也没什么错。她即便不同意,但是怼了就显得看不起人家,还是不吱声的好。
  而一旁的沈濯,却完全没有发话,也没有吱声,仿佛听不见她和他妹妹说话一般。
  蒋星重尴尬地笑了笑,没再接话。沈濯和沈淑则继 续用?他们家乡话聊起天来。蒋星重只觉有种被孤立的难受,仿佛她坐的不是自家马车。
  兄妹二人又叽里呱啦聊了一阵,沈淑忽地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急忙用?家乡话跟沈濯说了什么,沈濯忙探出头去,叫瑞霖停车。
  蒋星重不解地看向二人,沈淑转头对?蒋星重道:“到新水庄了,这庄里头有家卷饼特别好吃,我兄长难得来趟京城,我们去买几个。”
  蒋星重一听特好吃的卷饼,眼睛立时?放光。离云台山还有一段路,先吃个卷饼也好啊!
  蒋星重正欲起身,怎料已经起身的沈濯,却垂眸看向她,手朝她凌空一点,仿佛对?下属说话一般,极横地道:“你等着。”说罢,就和沈淑一道下了车。
  蒋星重彻底僵住,看向沈濯的眼神立时?宛如利刃。
  兄妹二人已经下了车,蒋星重只觉一股滔天怒火从心间蹿了起来。她长这么大,前后两辈子?,还从未有人用?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她身为东厂掌班、京营提督,都不曾这般跟自己手底下的说过话!他沈濯凭什么?再想想沈濯身上一直未曾脱下的官服,蒋星重立时?明?白?过来,冷嗤了一声。
  蒋星重忙出了马车,问道:“哥哥和刘广元的马车呢?”
  瑞霖回道:“已经往前走了,瞧不见了。”
  本想一走了之的蒋星重只好坐回车中。
  又是等,等了约莫一刻钟过些,沈濯和沈淑方才回来。
  兄妹二人一人拿着一个油纸包裹的卷饼,沈濯的已经吃下去一大半。上了车,兄妹二人继续边说边吃。
  蒋星重一直等着他们给自己卷饼,可等了半天,都不见这对?兄妹有动静,甚至沈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大口的吃着,一副饿狠了模样。
  再看这二人的身上,完全没有装第三个卷饼的迹象,蒋星重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居然没有给!她!买!
  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蒋星重,火气一下冒上了顶端。
  许是怒极攻心的缘故,蒋星重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所有的过程、细节,全部在?她脑海中串成了一条线。
  从沈淑的话中可以得知,他们出身西?北陇州,但绝不是住在?陇州城中,而是陇州下辖的村子?上。
  且这村子?应当极是偏僻,所以哪怕跟随夫君来京两年的沈淑,香悦斋都当个宝,听到山上修石梯还是觉得新奇。沈濯在?顺天府城外的庄子?上都能迷路,直说地方太大了。
  而这沈濯,全程如此怠慢、失礼。本该登门拜访,却成邀请他们上门。本该早早在?家待客却迟到一个时?辰,晚来那么久也不道歉。上车就说那么失礼的话,甚至刚才还那般颐指气使,甚至连去买卷饼都没有她的份。
  何止是怠慢,失礼,更是自私到了极致!
  而且,蒋星重完全理解,他们绝不是故意如此怠慢失礼,而是他们的出身,他们所处的环境,注定他们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这是一种,纯天然的,蒙昧的自私。
  纵然他们不是故意的,但蒋星重实实在?在?受到了伤害。
  想通此节,蒋星重怎会再惯着这兄妹二人,她转眼看向沈濯,冷声道:“沈都事,你方才下车时?,那句颐指气使的‘你等着’是什么意思?”
  沈濯和沈淑都看向蒋星重,沈濯嘴里还嚼着卷饼,二人眼里皆流出一丝迷茫。
  蒋星重上下打量了他的官服一眼,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怎么?沈都事小小七品官,过官瘾过到我头上了?”


第078章 
  话音落; 沈濯和沈淑都?愣了下。
  沈淑似是完全没想到蒋星重会忽然变脸,看向自家兄长,抿着唇,神色间?有些慌乱无措。
  蒋星重见?沈濯垂下眸去; 躲开了蒋星重的目光。他?似打?圆场般地?笑了笑; 神色间?全然是被?拂了脸面; 下不来台的尴尬之色。仿佛他?笑一笑,这难受的场面就会过去。
  蒋星重气还没消; 怎么可能给?他?台阶?她?冷嗤一声,接着道:“我若是没记错,你我是爹爹牵线; 今日来见?面相看的吧?看沈都?事的样子?; 我还当我是您的下属,今日来找您述职了。”
  “呵呵……”沈濯复又笑了笑,面上那种下不来台的尴尬更?明显,语气明显怂了一些; 他?道:“跟下属说话习惯了,习惯了……”
  “习惯了呀?我见?过皇帝跟前的大红人,也没您这么有官架子?。沈都?事是拿根鸡毛当令箭当习惯了吧?还你等着,态度那么横; 横给?谁看呢?我寻思我也没得罪你沈都?事吧?”蒋星重毫不留情地?嘲讽。
  沈濯复又呵呵笑,脸色都?有些胀红,手里的卷饼似乎也不香了,反复摆弄。
  蒋星重一点气也不想留; 干脆从头数落起来; “你身?为男子?,我阿爹又是你曾经的上司。此次安排相看; 你本该上京登门拜访,可你却反倒是让我和兄长大老远出城来你妹妹家。”
  沈濯闻言呵呵笑道:“我妹妹一个人在京城多年,她?实在是不容易,我想着好不容易来趟京城,多陪陪她?。”
  蒋星重抽了抽嘴角,道:“你妹妹不容易,我就很容易,大早上坐车将近一个时辰,还要在你妹妹家,等你等将近一个时辰,我活该吗?”
  蒋星重越说越气,剜了沈濯一眼?,跟着道:“我和兄长本体谅你怜妹之心,这才同意在你妹妹家相见?。你本已失礼,可你倒好,不念着我和兄长的理解之恩,反而还好意思叫我们等将近一个时辰。沈都?事,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吗?”
  沈濯这会全然没了方才的颐指气使之态,脸色涨红。分明已经被?蒋星重怼得下不来台,可他?还偏要强撑着一副笑脸,仿佛他?没有被?数落一般。
  沈濯又呵呵笑笑,道:“京城地?方实在是太大了,迷路了……”
  “那你为什么非要在今早去给?你堂姐送东西?明知?在邀请了我和兄长的情况下,你还要去送。请问你要给?你堂姐的是什么顶要紧的边疆军报吗?就得在今早非送不可。而且你上京已有两日了,昨日为何不去?再不济,你明日去,就非得在邀请了我们的今日去?”
  沈淑人完全呆住了,似是受了惊吓,都?不敢插话。
  沈濯复又笑开,道:“堂姐也在京多年,实在是不容易,我上京基本计划好了。前日休息,昨日帮妹妹修缮屋顶,今早去给?堂姐送东西……”
  蒋星重彻底气笑了,弄了半天,人家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她?。
  听到这儿,蒋星重算是明白了。全天下的人都?没有他?家里人重要,涉及他?家的事,其他?人都?得靠边站。因为他?的姐姐妹妹们,实在是不容易。
  沈濯眼?露深切的哀伤,叹道:“堂姐和妹妹,远离亲人,他?们真的很不容易。”
  蒋星重冷嗤一声,接着怼道:“少拿你姐姐妹妹不容易说事。蠢就是蠢,失礼怠慢就是失礼怠慢。难道这些事情就完全无法两全其美吗?今早去给?堂姐送东西,就不能叫妹妹或者妹夫代劳吗?而且,来回一刻钟的路程,就不能叫人带个话,让你堂姐自己来取一趟吗?再不济,京里还有专门替人跑腿送饭的嗦唤,叫个嗦唤付点钱,让嗦唤送一下也成?啊。就非得叫我和兄长干等着是吧?”
  “你反反复复强调你姐姐妹妹有多不容易,不就是想让我理解你吗?不就是想让我受了委屈也忍着吗?长这么大,谁是容易的?就你家里人金贵,就你家里人最不容易,别人受委屈都?是活该是吗?”
  “本来早上过来,坐车就坐了一个时辰,在刘家等你又等了一个时辰,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二?人下车去买卷饼,竟是没想着帮我也买一个,就兄妹两个人在那儿吃独食。还叫我一个人等在车里!说话还那么横!沈都?事,你有没有教养?”
  兄妹二?人闻言,各自看向手里的卷饼,才似是反应过来一般,讪讪笑笑,面上尽是尴尬。
  蒋星重本以为被?自己这般骂,怎么着也得和这兄妹二人大吵一架。结果两个人都?是涨红了脸,只听着自己一个人骂,脸上一点愠色都瞧不见,就尴尬地?笑。
  蒋星重不由?冷嗤,原来是属于自己逆来顺受惯了,稍微得势就蹬鼻子上脸的主儿。
  看明白这一层,蒋星重一时更?气,开始他?们不登门拜访,亏得他们一家还给予了理解。但是这种人,根本不配给?予理解和包容,根本不配别人用好教养来对待。但凡给?个好脸,就以为你好欺负。
  蒋星重一肚子?气,只想把气都?出完,接着毫不留情地骂道:“你可有一丝一毫考虑过旁人的感受?哦……对不住呢沈都?事,我怎么问这般愚蠢的问题,你怎么可能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呢?你根本想不到这一层,只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叫别人迁就你,你也根本不尊重我。”
  话至此处,蒋星重似是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开,跟着道:“你不是不尊重我,而是平等地?不尊重所有你血亲以外的女子?。”
  念及方才沈濯一上车就说话的话,还有家里干农活的事,以及他?那眼?睛、嘴巴、鼻子?的宛如审视般的夸赞……
  蒋星重的语气间?充满了嘲讽和鄙夷,每个字都?在阴阳怪气,“在你眼?里,血亲之外的女子?,怕是只有生育价值,和宛如婢女的苦力价值。待在你身?边,就只能做个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偶,就算有,你也会尽皆忽视。女子?在你眼?里,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吗?”
  有句话蒋星重觉得不雅没说出口,那便是沈濯那般宛如审视的夸赞,让她?极为不适,宛如商人看商品。除了生育价值和苦力价值,怕是也只剩下夜里那点事儿了。
  思及至此,蒋星重已不止是气,更?是开始一阵阵地?犯恶心。
  被?蒋星重一阵编排,沈濯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涨红着脸,遮遮掩掩地?岔开话题道:“今天走那么多路,实在是累了,我想眯会儿。”
  “呵……”蒋星重复又气笑,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居然是想着逃避?
  蒋星重实在是无法跟这兄妹俩待在一起,直接朗声喊道:“瑞霖,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蒋星重直接起身?出去。
  见?蒋星重出去,被?吓傻了的沈淑低声问道:“哥,这可如何是好?蒋主事和蒋将军官都?不小,我们是不是得罪蒋姑娘了?”
  沈濯还是撑着面子?,他?冲妹妹摆摆手道:“家里官再高她?也就是个女人,嫁了人就要听夫家的话。”
  沈淑迟疑道:“可是蒋姑娘生了好大的气。”
  沈濯不屑道:“女人嘛,随便哄两句就好。”
  车外驾车的瑞霖自是也听到了方才车内蒋星重的那些话,他?已是义愤填膺,怒气冲冲。
  见?蒋星重出来,他?直接递了缰绳给?蒋星重,故意转头冲着车内朗声道:“姑娘咱不受这委屈!小的已经给?您解下了一匹套车的马,你自个骑着。”
  马确实已经接下来了,蒋星重接过缰绳,冲瑞霖笑道:“做得好。”
  瑞霖重自家姑娘重重一点头,随后又冲车里朗声阴阳怪气道:“本来就是咱自家的马车,还得辛苦咱姑娘自己骑马。谁叫咱家有教养,明白不赶客人下车的理儿。”
  说话间?,蒋星重已跳下马车,翻身?上了马。织金的马面裙在马匹两侧铺开,在晌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见?晌午日头毒辣,瑞霖又递了帷帽给?蒋星重,道:“姑娘,遮着些吧,别晒坏了。”
  蒋星重点头接过,将帷帽戴在了头上。
  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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