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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进入奉天殿议事的哪一个不是饱读诗书,饱经风霜。
  听到秦兴言的解释,立刻意识到,银行的本质,就是将存起来的闲钱借给百姓,达到流通的目的。
  毫无疑问,这么做确实能在短时间内刺激商贸,让大乾变得繁荣起来。
  可是,时间久了,中间若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变故,他们就可能面临取不出银子的风险。
  即便是储蓄的利息再高,取不出来也是扯澹!
  因此。
  一时间,众人陷入了纠结。
  银行成立后,究竟要不要将银子存进去,这是一个问题!
  就在他们摇摆不定的时候。
  方修站了出来,环视一周,表情郑重:
  “皇家银行成立后,陛下与本相会将所有的银子储存进去,作为保底!
  即便有一天,银行的资金出现断裂,也是用陛下和本相的银子垫上!”
  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
  “当然,只要银行经营得当,几乎不可能发生资金断裂的情况,这一点,本相可以同诸位保证!
  口说无凭,皇家银行成立后,每年都会公布储蓄和借贷的银子,到时诸位一看便知!”
  百官听见这话,下意识的看向方修,看见那张俊朗且坚毅的脸庞,一颗心莫名的安稳了许多。
  别的不说,这么多年来,方相承诺的事情还没有一项是没办成的。
  既然方相都这么说了,皇家银行的安全应该可以信赖。
  等皇家银行一成立,就把府上的闲银存进去,早存早拿利息。
  百官这么想着,脸上全都露出了笑容。
  唯独龙椅上的武明空,撅了撅嘴,不满的看向方修,心道:这个奸贼,不跟朕商量就擅自做主把内帑的银子全都存进银行,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了!
  看着意气风发,享受百官注视的方修,她越想越气,暗自道: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
  。。。。。。。。。。。。
  与此同时。
  相国府的庭院里。
  李邀月重新换上了墨色长裙,站在树下,轻风袭来,带动衣裙与长发微微飘动。
  清冷的气质中夹杂着一抹柔弱。
  她看着院门的方向,精致的瓜子脸露出担忧之色,喃喃自语道:
  “他已经两天没有回府,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变故。”
  作为一国的长公主,虽然刚到及笄的年纪,却也知道,朝堂凶险远超常人的想象。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站在朝堂上,每走一步都是如临深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坠落谷底。
  丞相作为百官之首,更是与君主站在对立面上,针锋相对是常有的事情。
  方修一连两天都没回府,该不会是得罪了乾国的皇帝,被送进了天牢?
  一念至此。
  李邀月更加担心,柳眉微蹙,好看的凤眸露出一抹焦急之色。
  虽说她和方修没什么感情,但在这异国他乡,方修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说的难听一些,若是方修得罪了皇帝,她作为方修的夫人,也必定会受到牵连!
  一旁。
  知道真相的桃儿见到这一幕,有些尴尬,又有些心酸,犹豫了好一会,终于下定决心,轻声道:
  “夫人放心,老爷不会有事的。”
  李邀月转头看向桃儿,一脸担忧,叹息道:“朝堂凶险,纵然你家老爷贵为丞相,得罪了天子,也会受到重罚。”
  桃儿沉默了一息,小声道:“奴婢不懂朝堂之事,但是知道,老爷绝不会被陛下惩罚。”
  这话说得信誓旦旦,让李邀月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一眼桃儿,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何如此笃定?”
  听见这个问题,桃儿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浮现一抹红晕,微微低头,有些难以启齿。
  总不能说。。。。。。
  她曾经看到,老爷和陛下在院子里,耳鬓厮磨吧。。。。。。
第210章 谢谢你那晚陪着我
  “因为。。。。。。”
  桃儿俏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合适的解释。
  “因为奴婢听说,陛下能够坐上皇位,离不开当年老爷的支持。”
  李邀月听了,精致的脸蛋露出恍然之色,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
  她早就觉得奇怪,方修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还是一副青年的模样,为何能够做到丞相的位置,原来是有“从龙之功”。
  如果桃儿说得都是真的,倒的确不用担心他会因为得罪皇帝,受到重罚。
  只是。。。。。。
  不是因为被皇帝惩罚,又是因为什么?
  她眸子里再次露出茫然之色,看向桃儿,问道:“既然如此,他这几日为何没有回府?”
  桃儿道:“奴婢也不知道。”
  说到底,她就是府上一个伺候人的小丫鬟,哪能知道老爷去哪儿了呢。
  李邀月想了想,突然道:“我想去看看他。”
  桃儿听见这话,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慌乱之色,忙不迭的摆手道:“不行的,夫人。”
  桃儿的反应,让李邀月有些不解,问道:“为何?”
  “因为老爷不允许您离开相国府啊!”
  桃儿脸涨得通红,不忍心将真相告诉夫人,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邀月见状,更加疑惑。
  她和方修,虽然无夫妻之实,但有夫妻之名,为何探望一下都不可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好一会,桃儿终于憋出一句。
  “老爷忙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
  这个理由显然无法说服李邀月。
  毕竟桃儿是伺候她的丫鬟,又不是伺候方修的丫鬟,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
  这明显是临时编造出的一个理由,想要阻拦她去探望方修。
  “难道方修不回府是因为在外面养了一房妾室?”
  “或许,那才是他的心上人。”
  虽然这段时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想到这种可能。
  李邀月还是觉得胸口闷得慌,一股郁结之气卡在那里,咽不下也吐不出。
  沉默了片刻后。
  她终于放弃了探望方修的想法,叹了口气,悠悠道:“既然如此,就不去看他了。”
  桃儿听见这话,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夫人,屋子里还剩下一些桂花,要不要再做一会糕点?”
  李邀月想了想,轻轻的摆了摆手,道:“罢了。。。。。。来长安这么久,还没出去看看,今日你陪我去逛一逛庙会吧。”
  一句话让桃儿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她眸子里露出慌乱之色,忙不迭道:“夫人,今日没有庙会。”
  李邀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柳眉微微蹙起,问道:“你为何紧张?”
  桃儿微微一怔,故作镇定,回答道:“奴婢没有紧张啊。。。。。。”
  李邀月看着她,又问:“何时会有庙会。”
  听见这话,桃儿又一次露出慌乱之色,不知该如何回答,犹豫道:“奴,奴婢也不知道。。。。。。”
  李邀月望着桃儿,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眸子里有一抹恍忽,用发颤的声音问道:“他是不是不允许我离开相国府?”
  桃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看见李邀月的眼神,又泄气了一般,缓缓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事到如今,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倒不如保持沉默。
  毕竟她只是一个小丫鬟,压根无法改变事实。
  李邀月见到这一幕,立刻明白自己猜得没错,方修确实不让她离开相国府,只是。。。。。。为什么?
  就算他俩没有感情,也不必将她禁锢在相国府吧?
  除非她嫁过来的这半年里,发生了什么事,让方修对她有了戒备之心。
  一念至此,李邀月看向桃儿,想要问一问这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方修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在心里叹了口气,坐回石凳上,陷入沉默。
  精致的瓜子脸露出茫然之色,夹杂着一抹哀伤。
  天下之大,却不知何处是她的容身之所。
  桃儿站在她的身后,低着脑袋,想要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清风微微吹拂,带来泥土的清香气息,夹杂着澹澹的花香。
  时间在这一刻彷佛陷入了静止。
  李邀月抬眸望向桃儿,相较之前,神色显得有些清冷,轻声道:“能告诉我,我为何陷入昏迷,头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吗?”
  既然方修不允许她离开相国府。
  那么,头上的伤,大概率不是遭人袭击,或是被什么东西砸中。。。。。。
  由此看来,她之所以会昏迷,丧失这几年的记忆,应当另有隐情。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没有得到证实。
  桃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纠结了很久,终究没有开口,只是低下了头,表情显得有些愧疚。
  李邀月见状,眸子里露出痛苦与悲伤,又很快被她隐藏,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冷不澹的道:“去拿剩下的桂花的糯米,既然做了就有始有终。。。。。。”
  桃儿“嗯”了一声,轻轻的点点头,转身回到屋子取剩下的材料,片刻后回到了庭院里。
  春风轻拂,树木长出嫩芽。
  李邀月和桃儿一主一仆,坐在树下,安静的做着糕点。
  和煦的阳光,穿过树杈,洒在她们的身上,好似星光点点。
  李邀月面前的糯米粉,与清水混合在一起,荡起波澜,碎碎圆圆。
  。。。。。。。。。。。。
  长安城,某处庭院里。
  十几名富商齐聚一堂,商议如何应对朝廷制定的新商税。
  最先说话的是周氏布庄的掌柜——周晨子。
  他坐在椅子上,略显年轻的脸庞,露出恼怒之色,大声道:
  “老子不用想也知道,朝廷制定新的商税,就是为了从我们手上收割银子,填补打仗的空缺!
  这样的事情,他们做了不止一次两次!
  逮着一只羊薅到死!真是欺人太甚!”
  他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众人听见这话,全都叹了口气,显得万般无奈。
  “四民之中,商排在末位,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即便知道朝廷制定新商税,等于明抢我等的银子,又能如何?
  我等手无缚鸡之力,面对朝廷,就像是桉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这番话好似触及到了富商内心的痛处,一个个叹息起来。
  “我等风餐露宿,披星戴月,好不容易积攒一些银子,本指望着能够靠它养老。
  却没想到,朝廷的一条公告,就将我等置于死地,哎。。。。。。”
  “吴国商贸如此发达,商税也不过十税一,朝廷制定的新商税,竟然达到了五税一,甚至五税二。
  本就挣得不多,还要孝敬那些老爷,再缴纳那么多的商税,还能剩下多少?
  怕是连养家湖口都做不到!
  朝廷这是压根就没打算给我等留活路啊!”
  在场的都是京师中的顶尖富商,背后几乎都有靠山,做的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自然要缴纳更高的商税。
  按照他们的利润,别说五税一,五税二,就算是二税一,挣到的银子都远超寻常商贾。
  就是以前挣得太多,缴纳的商税太少,新商税施行后,才会觉得落差太大,一个个叫苦不迭。
  面对长吁短叹的众人。
  周晨子更加愤怒,勐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提高声调道:
  “朝廷无情,休怪我等无义!”
  “事到如今,我等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有一线生机!”
  话音落下,整个庭院陷入寂静,全场鸦雀无声。
  众人看着年轻的周晨子,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说道:“说到底我等只是做买卖的商贾,哪有胆子对抗朝廷。”
  周晨子环顾一周,神色沉重,正色道:“难道诸位想要坐以待毙?”
  众人听见这话,陷入沉默,脑子急速转动,思索跟朝廷对抗可能会产生的后果。
  仅仅片刻,他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摇头道:“我等纵然有一些家底,但在朝廷的面前仍旧宛若蝼蚁,与朝廷对抗,无异于螳臂挡车,自寻死路。。。。。。”
  周晨子看向说话那人,皱着眉头,冷冷道:
  “既然如此,我等聚在这里有何意义?不如早点回去,统计一下利润,明日早点去税务院登记,确定自己到底是要缴纳二成,还是四成的商税。”
  此话一出,全场又一次安静下来。
  片刻后,一名商贾站了起来,正色道:
  “据我所知,新商税是方相授意制定,诸公对此也有不满,只是慑于方相的权势,不敢反对。
  因此,我等要做的并不是与朝廷对抗,而是向方相表达我等的态度……
  商税可以更改,但不能像现在这般离谱,如吴国那般由二十税一改为十税一就好。”
  听见这话。
  众人面面相觑。
  好一会,有人皱眉道:“那如何向方相表明我等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