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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桃花一般的眸子,看着方修,问道:“要不要让上官海棠再多建几处工坊?”
方修沉思了片刻,摇头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扩建工坊的事,先不着急,等过几日,京城的市场完全饱和了再说。”
“嗯,听主人的!”
妲己眉眼间满是笑意,站起身,走到方修的面前。
正要投入怀中。
下一秒。
她挺翘的琼鼻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
方修见状,有些做贼心虚。
虽然没跟女帝发生什么。
但昨晚刚教导完妲己,转头就跟别的女人待了一天。
似乎,大概,也许,确实有一些说不过去。
妲己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味和脂粉香气,柳眉忽然一挑。
桃花一般的眸子,盯着方修。
方修被她盯得有些发毛,想要转身离开。
还没动,就听见妲己清澈的声音响起。
“主人,有些知识,人家学的还不到位。”
“能不能再教教人家。”
方修听见这话,心头一跳。
额头上青筋跳动。
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种厨具!
“淦!”
“顶不住也得顶!”
方修看着面前好似懵懂无知的妲己,面无表情道:
“进屋!”
“本相教你新知识!”
“谢谢主人!”
妲己桃花眸子里露出得逞的笑意,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翌日。
神清气爽的方修推开房门,第一眼就看见门外站着的一袭白衣。
“主人!”
上官海棠站在门外,一如上次,面无表情,拱手行礼。
第34章 吴国使团
一回生,二回熟。
方修也懒得管她啥时候到的,直接问道:“何事?”
上官海棠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方修,正色道:
“吴国派了一支使团,两日内就会抵达长安。”
方修伸手接过书信,自上而下浏览起来。
信上说的很明白。
粮商事件传到吴国都城后。
吴国上下震怒!
吴国皇帝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愤然下旨!
声讨乾国丞相方修!
同时派出一支使团前往乾国,商议赔款一事!
方修看了一会,抬眸看向上官海棠,问道:“可有这支使团的情报?”
上官海棠道:“只知道,领头的是吴国首辅之子,礼部员外郎胡世蕃。”
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修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想了想,又问道:“吴国和越国的战事如何了?”
上官海棠回答道:“还在焦灼,越国已经占领吴国四分之一的良田,吴国皇帝正在号召士绅捐银,募兵。”
四分之一的良田都被人家占了。
还有心思管一群粮商的死活?
他们难道不怕得罪了乾国,使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方修听见这话,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理解吴国上下的脑回路。
上官海棠似乎是看出了方修的疑惑,面露犹豫道:“主人,据卑职了解,吴国之所以这个时候还派出使团,是因为。。。。。。”
“因为什么?”
上官海棠犹豫了一下,道:“因为在他们的眼中,乾国朝廷一向软弱,必定不敢得罪吴国。”
“只要派出使团,施加压力,乾国朝廷必定会有所退让,签订赔款协议。”
“。。。。。。”
上官海棠说的很隐晦。
但方修听得明白。
所谓的乾国朝廷,指的其实是一个人——权臣方修!
也就是他自己!
“看来之前那位是个窝里横啊!只知道欺负自家人,到了外面就变成了個软骨头,受气包。”
“要不然还陷在泥潭的吴国,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派出使团。”
“只是,本相可不是之前那个欺软怕硬的包子!”
“只要他们敢来,就得留块肉再走!”
方修想到这,眼中迸发出一道精光,心中已经有了决议。
他看向上官海棠,吩咐道:“其他的事先放一放,全力调查吴国使团,两天后,本相要看到他们每一个人的资料!”
上官海棠正色道:“是,主人!”
。。。。。。。。。。。。
翌日,清晨。
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
养心殿里。
一袭龙袍的武明空坐在龙椅上,小手撑着脑袋,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奏章。
眸子却有些涣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昨日,在伊人居的床榻上醒来,她感觉一阵头疼。
记忆的画面停留在了那家伙抱起自己的一幕。
之后发生了什么,却是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要是在伊人居发生的一切都记不起来,倒也罢了。
偏偏进入厢房之前的记忆,又莫名的深刻!
那一幅幅画面,像是印在了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一想到自己在那家伙面前表现出如此软弱的一面。
甚至差一点叫他相父。
武明空就控制不住的脚趾抓地,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奏章里。
“陛下!”
林宛儿站在女帝的身后,看了一眼殿外的日晷,小声提醒道:“该上朝了。”
女帝仿佛没听见一般,怔怔的望着奏章,心不在焉的模样。
林宛儿见状,提高声调,提醒道:“陛下,卯时了!”
卯时了?
武明空一惊,抬眸看向窗外。
日晷对准的位置,果然是卯时!
她深吸一口气,摇了摇脑袋,恢复清冷的模样,淡淡道:“上朝。”
说完。
站起身,朝奉天殿走去。
片刻后。
奉天殿内。
武明空高坐在龙椅上,仪表端庄,表情冰冷,犹如一座冰山,不可接近!
台下。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连着缺席两次早朝。
太尉田润雨终于又回到了武官的首位。
方修那一骂,直接让他卧病了一周之久。
今日身子刚好转一些,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朝廷。
因为在前一天,他刚得知一个消息!
吴国派出使团,两日内抵达长安。
一是声讨方修!
二是商议赔款!
他拖着还未痊愈的病躯,回到这奉天殿,就是要看一看。
方修这狗东西,会怎么面对吴国的声讨!
百官站定。
女帝的旁边,宫女用尖利的声音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话音刚落。
鸿胪寺少卿周正就站了出来,大声道:“臣有本要奏!”
女帝清冷的声音响起。
“准!”
周正行礼,随即道:“陛下!昨日吴国送来书信,信上写,他们将会在今日派出使团,来访我大乾!”
女帝听到这,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已经猜到吴国使团来京的目的,但还是问道:“所为何事?”
周正犹豫了一下,道:“应该是为了吴国粮商问斩一事!”
话音落下。
奉天殿内响起一阵热烈的议论声。
“本官就知道,三百多名粮商悉数被斩,吴国朝廷绝不会善罢甘休!”
“吴人虽不尚武,但物产丰饶,国力强大,吴国皇帝要是下定决心,要为那些吴商出头,我大乾可该如何是好啊!”
“朝廷与周国的战事刚刚结束,若是再起战事,恐国本动摇!”
“战事一起,苦的终究是百姓啊!”
“如今朝廷只有一条出路,便是答应吴国使团的要求,避免战事再起,我等就算背负骂名,也不能再苦百姓!”
朝堂之上,百官议论纷纷。
说话的人中,竟没有一人主张对吴国强硬!
所有人张口闭口就是,不可轻启战事,不可苦了百姓,吴国强,乾国弱,一类的话。
龙椅上。
武明空听见这些话,眉头微微皱起。
她也知道。
朝廷现在没有跟吴国一战的资本。
但!
眼下吴国使团还没抵京,朝中百官有一个算一个,竟都被吓破了胆子!
好像面对的是不可阻挡的洪水猛兽!
未免让人心寒!
武明空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百官,只觉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就在这时。
太尉田润雨忽然出列,颤颤巍巍的行了一礼,用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喊道:
“陛下!臣有话要说!”
第35章 安敢在方相面前狺狺狂吠!
武明空见田润雨站了出来,心中燃起一分希望。
不管怎么说,太尉田润雨都是武官之首。
这个时候,他的表态尤为重要!
武明空看着台下那张苍老的脸庞,开口道:“太尉请讲!”
“谢陛下!”
太尉咳嗽了两声,目光望向一旁的方修,咬牙切齿道:“臣要说!”
“上次朝会,臣便已经点明!”
“我乾国羸弱,如何都阻挡不了吴国铁骑!”
“某贼偏偏不信,硬要寻衅滋事,致使局势恶化至此!”
“在臣看来,若是战事开启,此贼便是不折不扣的罪魁祸首!”
田润雨说到这,将目光从方修的身上移开,往前一步,大声道:
“臣恳请陛下下旨,诛杀此贼!以正视听,也给吴国使团一个交代!”
话音落下。
整个奉天殿一片寂静。
谁都能听出太尉口中的某贼是指丞相方修!
百官们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两人,心道:“看来,自上次朝会后,太尉是跟丞相大人杠上了!”
随后。
他们皆是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神仙打架,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可不敢掺和。
此刻。
朝堂之上,仅有個别的方党核心,瞪向田润雨。
怒目而视,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龙椅上。
武明空听见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
堂堂的太尉!
武官之首。
竟然会说出“阻挡不了吴国铁骑”、“给吴国使团一个交代”这种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愤怒,正要开口说话。
户部尚书秦兴言忽然站了出来。
他瞪大眼睛,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伸出手,指着田润雨,大骂道:
“田老狗!有话不妨明说,在这里含沙射影,血口喷人,算什么东西!”
田润雨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太尉,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作“老狗”。
他瞪向秦兴言,咬牙切齿,就要反击。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秦兴言提高声调道:
“你方才一口一个此贼!”
“殊不知在我等看来,我大乾最大的奸贼,便是你这条老狗!”
“堂堂太尉,武官之首,只知奴颜婢膝,没有半点儿骨头!”
“口口声声为朝廷着想,却没想过,为何吴国弹丸之地,却让你如临大敌?”
“说到底,是你这个武官之首无能!”
“无能也罢,口中还尽是冠冕堂皇之词!”
“身为太尉,本应尽分内之事!奋勇抗敌!”
“此刻,却将责任归咎于旁人,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这般厚颜无耻,便是狗见了,都自愧不如!”
话音落下。
奉天殿又是一片寂静。
下一秒。
奉天殿内忽然变得嘈杂起来!
随即。
刑部尚书孙正英迈步而出,指着太傅,痛骂道:
“老狗!本官原以为,你身为三朝老臣,来到君前,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你既为无能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安敢在方相面前大放厥词!”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伱即将命归于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见大乾十一代先帝?”
文武百官看着忽然站出来,指着太尉痛骂的两位二品大员,全都懵了。
这两位可是衮衮诸公,怎么骂起人来,这般凶猛!
不过。。。。。。
听着确实过瘾!
“你,你们!”
太尉看着忽然站出来的两个尚书,感觉胸口升起一团怒火,伸出手,指着他们,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
兵部尚书忽然也站了出来,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太尉,声音高昂。
“老狗住口!你枉活七十有九,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舞舌,助吴为虐!”
“一条断脊之犬,安敢在方相面前狺狺狂吠!”
“本官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你,你!”
“我,我!”
这般怒骂,就是心胸豁达的青年,也未必承受得了。
更何况是七八十岁的太尉!
怒火攻下之下,田润雨又有了熟悉的感觉。
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怎么都喘不上来
他伸出干枯的手臂,指着面前的三人,颤颤巍巍,你我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
方才痛骂他的户部尚书、刑部尚书、兵部尚书。
以及其余十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