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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
她总有一种感觉,把事情交给方修,就能心安。
好似无论遇见什么事,方修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就好像上次的吴国粮商。
她本以为要在奉天殿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却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方修轻而易举的解决。
她相信,这一次也是一样。
台下。
方修却没注意到女帝眼神的变化,只是行礼道:“臣遵旨!”
。。。。。。。。。。。。
早朝结束后。
方修乘坐马车回到了相国府。
一进门就看见上官海棠站在那里。
“主人!”
上官海棠见到方修,走了过来,双手呈上一封书信,道:“这是吴国使团的情报。”
方修伸手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一眼。
发现内容实在太多,便先收了起来,看向上官海棠,道:“挑些重点的说说。”
“是,主人!”
上官海棠想了想,正色道:“使团的正使是礼部员外郎胡世蕃,此人是内阁首辅胡嵩之子,脾气急躁,嚣张跋扈,贪财好色,但博闻强记,七窍玲珑,颇有些才华。”
说到这,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诱骗乾国农户改种葡萄,便是他的主意。”
此话一出。
方修脸色一变,冷哼道:“原来是这個狗东西!”
他原先只打算晾使团几天,然后借越国攻吴一事,索要一些好处,接着就放他们回去。
但是。
听说这家伙就是害得乾国粮食减产的罪魁祸首。
方修的想法又发生了一些改变。
“得整整他!为之前那个蠢货出出气!”
方修这么想着,看向上官海棠,问道:“还有吗?”
上官海棠点点头,继续道:“使团的副使是户部主事李正,此人品级不高,但性格稳重,胡嵩派他做副使,就是要让他弥补胡世蕃性格的缺陷。”
方修听见这话,脑海里忽然迸出一个想法,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他看向上官海棠,往前迈了一步,俯身在她耳畔,小声说了起来。
上官海棠还是第一次跟男人贴的如此近,俊朗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阵阵热气,传到耳朵里。
让她觉得心里麻麻的,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但。
方修说的话,很快就让她从这种莫名的感觉里脱离出来。
听着听着,她的表情变得十分奇怪,嘴巴微张,欲言又止。
好一会。
方修将计划和盘托出。
后退了一步,眉头一挑,问道:“海棠觉得此计如何?”
上官海棠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方修,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方才憋出六个字:
“卑职。。。。。。叹为观止!”
第38章 胡世蕃
方修看见她的表情,眉头一挑,问道:“是不是觉得本相太卑鄙,太下作?”
上官海棠摇摇头,正色道:“卑职以为,对待敌人,用什么手段都不过分!”
说到这,她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小声道:“卑职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上官海棠憋了半天,也没好意思问出口,只是道:“没什么。”
“。。。。。。”
方修看了一眼上官海棠,有些无语,但也没再追问。
系统出品的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都有自己的性格,自己的习惯。
只要绝对忠诚,其他的,方修也懒得管。
“那就照本相说的办。”
方修摆摆手道。
上官海棠表情变得严肃,拱手行礼道:“是!主人!”
。。。。。。。。。。。。
翌日。
长安城外的官道上。
柳絮纷飞间,两辆装饰豪华的马车放缓了速度。
吴国正使,礼部员外郎胡世蕃坐在前面的马车里。
掀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来来往往百姓,身上穿的皆是粗布衣服,上面满是补丁。
胡世蕃见状,脸上露出不屑之色,道:“果然是蛮夷之地,小国寡民,都到了京城,百姓还如此贫瘠!”
一旁。
副使李正道:“乾国的确是蛮夷之地,却不是小国寡民。
胡大人可知道乾国土地之辽阔,是我大吴疆域的三倍。”
胡世蕃不屑道:“土地多,又有何用,还不是种不出粮食。”
说到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仅有的一些良田,还改种了葡萄。”
李正听见这话,适时的送上马屁。
“若非胡大人送上妙计,朝廷又怎能不费吹灰之力便摧毁乾国大批良田。”
“胡大人的绝世才智,实在是教下官佩服!”
胡世蕃心中得意,摆摆手道:“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计谋罢了,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乾国丞相那个蠢货能够上钩!”
说到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对了,那个乾国丞相叫什么来着?”
李正道:“方修!”
“对,方修!”
胡世蕃眼中流露出一抹阴冷,寒声道:“本官听说,这一次滥杀我大吴粮商,便是这个方修的主意!”
“看来他上一次还是没能吸取教训,不知道我泱泱大吴,不是他一個小国丞相能够招惹的!”
说到这。
他看向李正,语气轻佻道:“李正,你且看好,到了鸿胪寺,本官如何拿捏他!”
李正面露犹豫,劝道:“胡大人,下官来时,首辅大人吩咐过。。。。。。”
刚开口,就被胡世蕃打断。
“不用你说,本官知道,无非就是见好就收,免得乾国狗急跳墙,与我大吴开战,使朝廷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李正道:“大人说的没错,既是如此,下官想,还是不要惹是生非为好,免得出现变故。”
胡世蕃看了他一眼,道:“李正啊,你还是太谨慎了,有时候谨慎也并非一件好事。”
“那乾国丞相不过是蠢货一个,除了搜刮民脂民膏,还知道什么?”
“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怕。”
“再者说,本官只想看他出糗,又未必要亲自出手。”
李正听见这话,面露忧色,还想再说些什么。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
“到了?”
胡世蕃掀开车帘,看了一眼。
前面是巍峨的城墙。
城墙上五步一岗,站着护卫。
城门口,有少量的披甲士卒正在巡逻。
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长安城虽然不大,但确实繁华,即便是放在我大吴,也能排到第五第六的位置!”
胡世蕃感叹了一句。
李正回道:“毕竟是一国的都城,繁华一些,倒也正常。
只是大乾除了长安,也没别的能拿得出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城门口的位置。
目光搜寻着什么。
片刻后,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咦了一声,疑惑道:“按照礼制,我大吴使团来访,鸿胪寺就算不以九宾之礼相待,也应当派人迎接,击鼓奏乐,为何现在却不见动静?”
胡世蕃听见这话,看向城门的位置,除了来往的行人,果然是空空如也!
“往日我大吴使团来访,鸿胪寺哪一次不是以九宾之礼相待!”
“这一次,乾国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如此怠慢!”
胡世蕃脸色阴沉,眸中满是愤怒。
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怎么给接待的乾国鸿胪寺官员一个下马威。
谁能想到。
都已经到了城门口,连人家的一根毛都没见到!
李正听了,心道:可不能让这衙内的暴脾气坏了事!
他忙不迭的开口安抚道:“胡大人莫要着急,鸿胪寺兴许是有别的事,忙忘了,下官这就派人去通告,让他们抓紧过来!”
胡世蕃冷哼一声,道:“告诉他们,我大吴使团已至,速以九宾之礼迎接,否则本官便一直在城门候着!”
“好!”
李正应了一声,走下马车,唤来一个护卫,吩咐了两句,便回到了马车上。
紧接着。
就是漫长的等待。
胡世蕃和李正先是聊起“妙计毁良田”的往事,又聊到与越国的战事,再聊到十年苦读,最后聊无可聊。
那护卫还没传回消息。
不要说是胡世蕃。
就连一向沉稳的李正,此刻都有些按耐不住性子了。
胡世蕃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冷声道:“怎么还没来?”
李正道:“下官再去催一催。”
说完,又走下了马车,吩咐侍卫去那鸿胪寺。
紧接着,又是漫长的等待。
他们是卯时到的城门。
如今已是巳时。
从天色破晓的五六点,等到烈阳高挂的九十点。
足足四五个小时。
别说是跑去的鸿胪寺,就算是爬着去,也该够三四个来回了!
此时此刻。
胡世蕃和李正都有些饿了!
饿倒是其次。
关键是!
随着时间流逝,这进出城门的人越来越多。
来来往往的行人,无论男女老幼,皆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马车,仿佛在看什么新奇的动物。
这种眼神,即便是隔着帘子,也让他们坐立难安,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终于。
胡世蕃忍不下去了,一拍桌案,大骂道:“蛮夷之地,愚昧无知,轻薄无礼!”
“说什么,本官也不伺候了!”
“李正,随本官回京!”
李正也知道胡世蕃这是气话,正要开口劝阻,给他一个台阶。
外面忽然传来了派去鸿胪寺的护卫的声音。
“大,大人!”
“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第39章 吊在树上打
胡世蕃和李正听见声音,彼此对视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惊怒之色。
“下去看看!”
两人走下马车,就看见两名护卫跪在地上,不知被谁打的鼻青脸肿,衣服也被撕成了破烂!
胡世蕃见状,胸口升起一团怒火,咬牙切齿道:“谁打的!”
一名五大三粗,留着络腮胡的护卫哭着道:“没,没看清!”
胡世蕃憋了一口气,骂道:“谁打的都不知道,你们有个屁用!”
另一名较为瘦弱的护卫委屈的喊道:“大人!他们套了麻袋再打的!啥也看不见啊!”
“。。。。。。”
胡世蕃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怒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络腮胡护卫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卑职到了鸿胪寺,按照李大人的吩咐让他们以九宾之礼迎接使团,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们轰了出来,说什么不知道有使团。”
“卑职据理力争,他们压根不理,只让卑职早点滚蛋,卑职实在气不过,便踹了鸿胪寺的门。”
“然后就不知道从哪冒出十几个大汉,往卑职头上套了麻袋,就是一顿狠揍!”
“要不是卑职身子骨硬,现在已经死在那鸿胪寺的门前了!”
说到这。
他委屈的哭了起来,显然是被揍的不轻。
“你呢?”
胡世蕃看向瘦弱护卫,问道:“你怎么也挨揍了?”
瘦弱护卫哭道:“卑职是后来到那鸿胪寺的,还没进门,一句话都没说,就被人用麻袋套了头,吊在树上打。”
“他们还让卑职唱歌,叫什么,征服,不唱就不放卑职回来!”
“胡大人,李大人,卑职可是差一点就被吊死在了那歪脖子树上啊!”
胡世蕃很想问一句:那你最后唱了没。
但看见他俩这副模样,不必问,肯定是唱了才能回来!
他看着这两个被揍的不成人样的护卫,眼中迸发出熊熊的怒火,就要发作。
忽然听见络腮胡护卫“嗷”的一声,哭得更惨。
一边哭,一边控诉:
“他们,他们还脱了卑职的裤子,用荆条抽卑职的屁股!”
“胡大人!他们这哪是打卑职的屁股,是在打您的脸啊!”
此话一出。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看着四周指指点点的行人。
胡世蕃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怒火,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没用的东西!”
一旁。
李正看着这俩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殴打使臣这样的事情,不要说碰见,连听都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严格意义上,这两人也算不上使臣,只是使团里的护卫罢了。
而且要是深究的话,也是其中一人先踹了鸿胪寺的大门,挨揍倒也不算什么。
问题是。
鸿胪寺不可能不知道使团近日抵京。
说不知道,明显是在装傻充愣。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只是想要羞辱使团?
给使团一個下马威?
他们不怕大吴的铁骑吗?
难道说。。。。。。
他们已经知道越国的事情?
李正想到这,脸色发生了变化,脑子里急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