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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翠楼是卧川府最大的酒楼之一,招待一百人的商队绰绰有余。
“是,老爷。”
侍卫领命,策马离开。
半个时辰后。
方修一行人来到了倚翠楼。
方修走在前面,身旁跟着杨玉环。
身后则是李邀月。
除此之外,还有几名贴身护卫先后进入酒楼,装作陌路人,实际上暗中观察,排除可能出现的危险。
“老爷,这里好大啊!比京城的伊人居还要大的多!”
杨玉环还是第一次离开长安,对什么东西都感兴趣,一进酒楼就四处张望起来。
“实际上各州各府比伊人居大的酒楼很多,伊人居之所以能在京城排名前列,是贵在精致。”
方修走在小丫鬟的身旁,解释道。
杨玉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倚翠楼的掌柜是个中年男人,看着有点儿消瘦,和别的大腹便便的酒楼掌柜,倒是有不小的区别。
见方修三人身上披着的大氅和狐裘皆是上等的货色。
掌柜忙不迭的迎了上来,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问道:“几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方修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钞,道:“开三间房。”
掌柜的听见这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身侧的杨玉环和身后的李邀月。
杨玉环和李邀月皆是顶尖的美人。
别说是在卧川府,就是放眼整个大乾和整个大周,也难以寻找可以与她们相媲美的女子。
因而,只要是出现在外人的面前,她们的脸上都是蒙着面纱。
否则有心人想要打听,轻而易举就能通过她俩定位方修的车队。
但是。
顶尖的美人,不仅仅在于颜值高,还在于身材也是风姿绰约。
即便是蒙着面纱,掌柜的也能看出眼前这位富家公子哥身旁跟着的是两位一等一的大美人。
略作思索,他脸上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看着方修,道:“掌柜的,实在抱歉,客房只剩下一间了。”
方修听见这话,微微一怔。
他进来之前,护卫已经禀告过,说是客房充足。
为何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个掌柜又改口了?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
掌柜的又道:“虽然只有一间,但却是我们酒楼最大的一间,三个人休息绰绰有余。”
说着,冲方修挑了挑眉毛。
“。”
方修见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一阵无奈。
感情他是把自己当成来这边闲逛的富家公子哥了,看见身边跟着两个美人,想要给自己创造机会。
看他这么熟练的样子,类似的事情应该没少干。
“若是没有。”
方修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还没开口,就听见身旁的杨玉环道:“不能再腾出一间吗?”
她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李邀月,显然是不想让李邀月跟她和相爷住在同一间屋子。
“再腾出一间?”
掌柜的微微一怔,目光在三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杨玉环的意思,十分坚决的道:“实在抱歉,小店从来没有赶人的规矩,说是一间就只剩下一间。”
杨玉环沉默了几秒,看向方修,伸手揽住他的胳膊,轻轻的晃悠,用撒娇的语气道:“老爷,奴家不想跟姐姐一起,要不咱们还是换一家酒楼吧。”
“。”
掌柜的见到这一幕,嘴巴微张,一副惊诧的模样。
他本以为,这两位一等一的美人,是这位富家公子哥追求的对象。
所以那富家公子哥才提出来要开三间房。
谁能想到,人家竟是早就已经把美人拿下。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开三间房?
坐怀不乱柳下惠吗?
“不用换酒楼。”
方修一副淡然的模样,回道。
酒楼掌柜听见方修的话,先是一怔,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投去敬佩,羡慕,嫉妒的目光。
这是要享受齐人之福啊。
身后。
李邀月则是一怔,眸子里闪过一道冷意。
若是放在一年前,她刚苏醒那会,方修对她做些什么,她或许反应还不会太过激烈。
毕竟,那个时候,她还将方修当作是她的夫君。
可是。
如今,方修要真是敢对她做些什么,她就算死也不会顺了他的意。
“相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杨玉环被拒绝以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精致的脸蛋露出红晕,心里开始纠结起来。
要是相爷想要三人住同一件屋,做同一件事,她是该拒绝呢,还是答应。
就在三人各怀心思的时候。
方修紧接着道:“就开三间,无非就是多付一些银子,让原先的住客另寻他处。”
话音落下。
李邀月眸子里的冷意渐渐散去。
杨玉环则是有点儿懵,一时间说不上是轻松,还是失望。
酒楼的掌柜先是有点儿懵,然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还没开口,就被方修打断。
“就按我说得办,开三间房,连在一起,这是银子。”
方修说着,将手里的银子递给了掌柜。
掌柜伸手接过银子,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应道:“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
说着,转身吩咐店里的伙计,打扫三间连在一起的空房。
“再腾出个桌子,上点茶水。”
方修看着掌柜,吩咐道。
“好嘞,客观您稍候!”
掌柜的应了一声,又吩咐伙计去了。
仅仅片刻。
伙计就清扫出了个空桌。
方修带着杨玉环坐下休息。
李邀月犹豫了一下,也坐了下来,只是距离方修较远。
酒楼很大,人也不少。
大都是三国行商的商贾,其中不乏一些巨商富贾。
半年以前,这里打仗,商贸受到了重创。
长安趁势崛起,取代卧川府,成了新的商业中心。
但不管怎么说。
卧川府毕竟是三国的交汇之地,是三国商贾行商的必经之处。
地理位置实在优越。
再加上方修下令,燕国的商贾进入卧川府,不得歧视。
因此,仅仅半年的时间,这里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方修坐的位置是二楼,能够看见一楼台上,有歌舞演奏。
杨玉环从包裹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点心,摆在桌上。
又用银针试了一下茶水,确认无毒后,斟好了茶,放在方修的跟前。
纤细的小手捏起一块点心,放在方修的嘴边,用悦耳清脆的声音道:“这是在雍州买的枣糕,老爷尝尝。”
“。”
李邀月坐在一旁,看着忙活的杨玉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是觉得鄙夷。
就像桃儿无法理解,她为何宁愿忍受失去自由,也不愿意向方修低头。
她也无法理解,像杨玉环这样有一技之长的人,为何愿意跟在方修的身边,做一只逗人开心的笼中雀。
方修咬了一口枣糕,杨玉环的茶水就递了过来。
“枣糕最适合配龙井茶了,老爷试试。”
清脆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于是,方修又喝了口茶水。
杨玉环见状,眉目间露出一抹笑意,心里满是欢喜。
她的快乐很简单,就是伺候好方修。
这个时候。
不远处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
“兄台可是蓟州人士,看着很眼熟啊。”
方修三人转头望去。
一个看着还算俊秀的青年站在那里,身上穿着锦衣华服,腰间挂着上好的玉佩,含笑看着方修。
“你认错人了。”
方修懒得理他,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面对这种语气,青年仍旧面带笑意,道:“那是在下叨扰了”
顿了顿,又道:“在下蓟州柳上挥,平生最喜欢与人交友,不知兄台可否赏脸。”
话还没说完就被方修生硬的打断。
“不能。”
热脸一连贴了两次冷屁股,若是换了别人,就算不恼怒,也绝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但这位柳上挥却仍旧没有离开,仍旧笑着道:“相会即是缘分,兄台倒也不必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说不准咱们在生意上还能有交集。”
此刻。
方修有点儿不耐烦了,转头看向柳上挥,不冷不淡道:“我平生最不喜的便是与人交友,若是无事就别来找事。”
最不喜与人交友
柳上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先是一怔,随即神色恢复正常,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只谈生意方才兄台一进来,在下便注意到了兄台,以及兄台的这位美婢。
在下愿意出一万两银子,买下兄台这位美婢,不知可否?”
他说着,看向了方修身旁的杨玉环。
杨玉环听见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可怜巴巴的凑到了方修的跟前,小声道:“奴婢不要离开老爷,奴婢要照顾老爷一辈子,老爷不要卖掉奴婢,好不好?”
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听着我见犹连。
一旁。
李邀月见到这一幕,眼角抽动了一下。
毫无疑问,杨玉环就算再傻,也知道方修绝不可能卖掉她。
她还做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无非就是想要博取方修的怜惜,再就是变着法子想让方修惩治这个名叫柳上挥的富家公子哥。
柳上挥听见杨玉环清脆悦耳的声音,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又道:“圣人言,夺人所爱,非君子所为。这样吧,在下再多出一万两,不知兄台能否忍痛割爱。”
在这个时代,无论是乾国,燕国,周国,买卖婢女、丫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莫说是婢女、丫鬟,就是妾室,对很多男人而言,都是可以交易的货物。
因而。
柳上挥并不觉得自己的请求有什么问题。
更何况。
在他的眼里,花一万两银子买一个蒙着脸的婢女,已经称得上是天价了。
放在蓟州,一万两银子足够给五位花魁赎身,买一百名堪称美人的婢女。
见方修还不说话。
柳上挥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实不相瞒,在下是蓟州柳家老爷子的嫡孙,虽然不知道兄台是做什么生意,但是到了燕国,无论遇见什么事情,在下都能帮上一把。”
第309章 想怎么出气?
蓟州靠海,有一座不错的海港,百姓仅仅只是出海捕鱼便能有不从的收获。
再加上与外界通商,能挣到不少的银子,曾经是整个燕国最富庶的地方,没有之一。
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燕国的上一任皇帝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决定施行海禁。
靠海的蓟州因此渐渐的没落。
虽然底子还在,但已经不复往日的繁华。
如今新一任的燕皇统治燕国几十年,仍旧维持海禁的策略。
蓟州就只能靠与周边地域的商贸,维持剩下不多的家底。
但是。
燕国因为太过靠北,超过一半的土地都是处在寒冷之中,十分贫瘠。
因此,没落后的蓟州在燕国中仍旧称得上是富庶,这些年也出了不少的贵人。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燕国实际掌权人之一,右丞相柳渊。
毫无疑问。
眼前这个青年所说的蓟州柳家的老爷子,指的就是这位右丞相柳渊。
方修作为大乾丞相,曾经和燕国三十万大军直接对垒,对燕国的情况不能说了如指掌,却也差不了太多。
因而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家伙是柳渊的嫡孙。
不过。
柳渊既然允许他来到敌国的土地,想必他在柳家中的地位也不是很高。
当然。
对方修而言,他的这层身份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别说他是柳渊的孙子,他就是柳渊的爹,或是柳渊本人,方修也不会放在眼里。
因而。
方修没有跟他废话,只是淡淡道:「滚!」
柳上挥原先对自己开出的条件自信满满,再加上又亮明了身份,想来眼前这个看着年纪不算大的人,应当不会那么不识趣。
却没想到,他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摆这样的谱!
要知道,他虽然是燕国人,但以他的权势,略施手段,想要整治一个乾人,周人,或是吴人,并非难事。
柳上挥脸色阴沉了几秒,随即恢复笑容,淡淡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是在下孟浪了,告辞。」
说完,迈步离开。
杨玉环见柳上挥离开,心里有点儿不太开心。
在她的预想中,相爷应该派人将这个大放厥词的家伙吊起来,狠狠的抽,抽的血肉模糊,在往街头上一扔,方才能够解气。
当然,她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仍是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凑到方修的怀里,娇声道:「奴家就知道相爷不舍得卖掉奴家。」
方修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似笑非笑道:「你真这么想?」
杨玉环本想说「当然了!」,但是看见方修仿佛能够洞穿人心的眼神,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