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过乔大人。”
乔大老爷忙跟着喊了一声“见过乔大人”。
回礼声迟迟没有响起,乔大老爷忍不住偷偷往前看去,而后就看到了一双绣鞋,绣鞋上并非一尘不染,显然是一路紧赶慢赶的才赶到这里,绣鞋之上是青色的裙摆,乔大老爷觉得奇怪,难不成这所谓的乔大人是个女官?
他好歹也是来过长安的人,知道整个大楚的女官有八成都在长安城了,在长安城看到女官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可大理寺派过来的难道也是个女官不成?
乔大老爷心中愈发好奇,视线渐渐上移,而后就看到了裙摆之上一件鹅黄色的外衫,再往上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怎么是你?”乔大老爷再也忍不住了,不敢置信的指着来人道,“你怎么来了?”
这张脸他真是再熟悉不过了。为了躲避这张脸,他将金陵的事务交给乔墨那蠢小子打理,自己来了长安,那时,他以为金陵一别,总算不会再看到她了,熟料这才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这张脸居然再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乔正元,不得放肆。”她还未说什么,倒是一旁的文吏已经开口呵斥了起来,“这就是我大理寺新进的女官乔大人。”
我去!她就是那个乔大人!乔大老爷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第202章 问话
乔大人,这什么鬼乔大人哦!乔大老爷看着面前的女孩子一时无法接受。
一个月不见,她怎么摇身一变变成大理寺的乔大人了?还真是邪门了。
不对!她变成大理寺的乔大人,这意思不就是说她要留在京城了?乔大老爷心中念头闪过,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如此的话他岂不是又要与她同城而居了?
怎么会这样呢?人说有缘自会相见,这是什么孽缘啊!
越想越是心惊:乔大老爷脸色越发青白交加:难怪一来长安就出事,这是因为她要来了吧!这是人还没来,气先到啊!
“乔正元。”一旁的文吏见他呆呆的看着乔苒忙推了推他,提醒他道,“不得无礼。”
这乔大老爷傻傻的看着乔大人是作甚?总不能是见人家乔大人生的好看便傻看着吧!说句不好听的,这乔正元也不瞧瞧自己都多大年纪了,当人家乔大人的爹都够了,看什么看?
无礼?他敢无礼吗?乔大老爷干笑了两声,警惕的看着她。
相比起他这边心里一波三折,她倒是一如既往,平静的看着他。
“乔大老爷。”女孩子轻哂了一声,开口说道,“好久不见,只是没想到……”
她后面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可有时候话不说全远比话说全了更有威慑力。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一个多月不见,她成了乔大人,他成了嫌犯?然后呢?她要做什么?亲手抓了他大义灭亲吗?
大义灭亲四个字让乔大老爷吓了一跳:她跟他算哪门子的亲,人根本不在乔家族谱中。
原来是认识啊,文吏松了口气,却忍不住埋怨的瞟了眼乔大老爷:这人怎么呆头呆脑的,既然认识乔大人,更该抓紧机会伸冤才是。
乔苒也未再说话,只是接过口供看了片刻,而后转头就走了出去。
文吏冷哼了一声,瞥了眼乔大老爷:“你便继续关着吧!”如此没有眼力见,也不知这乔正元怎么将生意做的这么大的。
“先将丢失的绣图找出来才是正经。”跟上去的文吏只听到了这么一句,便见乔大人带着官差们走到永州商队的车马前开始搜查起了车马中的贡品。
“已经搜过了,并没有找到。”文吏见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这位女官大人自然不会因为他这一句谁也听不到的嘀咕便停止搜查,她先翻看的是永州商队中的贡品。
“那副绣图原先是放在这里的吗?”女孩子突然回头看了过来。
原先放绣图的马车之中空空荡荡的,看来原先绣图似乎占了很大的位置。
文吏连忙点了点头,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
“固定绣图的框架有那么大,斜放进入刚好,因着这般一放,空的地方便不多了,是以里头便摆了些小物件,譬如这块才出土不久的美玉。”他指着一旁的盒子解释道。
乔苒顺手打开那只放着美玉的盒子:一汪沁人心脾的绿色映入眼帘,层层绸缎将美玉包裹其中。
她抱起盒子看了看其中的美玉,而后做了个藏的动作:“若真是为了财,偷玉确实要比偷绣图要容易的多。”
文吏也在一旁点头道:“所以不大可能是惯盗所为。”
乔苒嗯了一声将美玉放回原处,转头问文吏:“那幅绣图是什么样子的?”
陛下钦点这副绣图自然不是因为见到了这副绣图,不然也不用将绣图从永州千里迢迢的送到长安来了。陛下看到的应该是这副绣图的画式图。
文吏应声去将那副绣图的画式图拿了过来。
画式图与绣图大小都一模一样,虽然只是画式图,却将面上的绣纹都一笔一笔的还原的与绣图分毫不差。
画式图分正反两面,画的很认真。
女孩子接过绣图便认真的看了起来,她看的很认真,文吏心中有些忐忑:真不知道这位女官大人在看什么,一个画式图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知看了多久,女孩子终于将那份画式图收了起来,而后随手放回了车马之中,接着转头问文吏:“金陵的车马队呢?”
金陵的车马队?这么快就要去查金陵的车马队了吗?永州商队的车马不少,只看这一处吗?心里一问接一问的冒了出来,文吏心道难道这位女官大人是真的怀疑这乔正元不成?
这也难怪,谁让这乔正元方才的反应这般奇怪,活像心里有鬼一般。
只是虽是如此,文吏却还是小声建议道:“乔大人,那个锦绣庄的管事要不要去看看?”
如今统共两个嫌犯,一个看过了,另一个不看总说不过去,厚此薄彼不大好吧!
这话说完,女孩子便停了下来,略一思索,便问他:“如此,你便将发现绣图失窃的过程同我说一说吧!”
只要听他说一说,不用亲自去问吗?文吏听的一愣,而后便听女孩子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我见你写的口供记录调理清晰,言辞有据,问你也是一样的,”说着顿了一顿,她又道,“丢了贡品,他自然急得很,而且听说那位管事十分愤怒,对乔正元蓄意报复深信不疑,开始时甚至一度气到昏厥,又气又急反而说不清楚,所以问你比问他更好。”
是这样吗?文吏怔了一怔,却还是将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管事最后一次看到绣图是在夜里的亥时,绣图还在,第二日待到洛阳车队离开时在辰时末巳时初,就是那时候发现绣图不见的踪影。”
“连框架一起不见的?”女孩子问道。
文吏点头,道:“便是这么大一个框架连同绣图一起不见的才觉得奇怪,毕竟好大一个物件,就是一个人要扛走也不大容易。”
也不是说太重,虽然绣图不轻,可重到一个人扛不动还真不至于,可关键是大啊,若是有人扛着走,驿站里住满了人,起夜的人可不少,势必会被瞧见的。
“兴许是将绣图从框架上拆下来了,单独偷走了绣图,框架便找个地方毁了。”乔苒说道,“要藏起绣图便要容易的多。”
“我等也是这样想的,可里里外外的寻遍了却还是没有绣图的影子。”文吏似乎有些失望,“那副天官赐福图的样子已经印在我等心里了,若是真看到,绝对不会认错的。”
“是吗?”女孩子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而后看向不远处的金陵车马队:“去那里看看吧!”
看样子这乔正元是真得罪了乔大人,瞧瞧乔大人一来只看了眼丢失绣图的地方便去翻金陵的车马队了。
自古道先入为主,这乔正元怕是要倒霉了。
第203章 我已经知道了
这乔大人似乎真的觉得东西就是乔正元偷的,而且偷了还藏在金陵上贡的贡品之中,比起永州那样粗粗一扫而过以及洛阳的看都不看,她把金陵的贡品查的很认真,几乎是每一件都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
如此仔细的查看,直到临近申时,甄仕远重新赶来。
“怎么样了?”甄仕远问道。
女孩子蹲在地上随手拿起一只花瓶翻来覆去的转着,淡淡的回道:“没找到啊!”
“我看多半是毁了。”甄仕远叹了一口气说道。
“怎么可能?”女孩子翻转花瓶的手顿了一顿。
“怎么不可能?”甄仕远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左右倒霉的也不是他们,他们的目的也不过是要找出苏城送进宫的东西罢了,毁了就毁了,带走不容易难道还毁不掉不成?”
“你方才说的是绣图?”女孩子似乎有些诧异,回过头向他看来。
这神情也让甄仕远一愣:“你说的不是绣图?”
“不是。”女孩子摇了摇头,而后笑了,这一笑熠熠生辉,本就灵动的五官更显柔和,“你说的如果是绣图的话,我知道在哪里了。”
她语气平淡,双目灿若星子,每每寻出一个答案都有一种难言的自信。
“但我现在不能说,这是个找苏巡按留下的东西的好机会。”她说道,“我们先找到总比让旁人先找到来的强。”
她竟已经找到了?甄仕远有些惊讶,而后理所当然的问了出来:“那绣图在哪里?”
“这只是小事,”女孩子却放下了手中的花瓶,又拿起一旁一柄赤色的玉如意细细端详了起来,“比起这个,找苏巡按留下的东西更重要。”
她一边看一边说道:“能想出那样的方法藏绣图,擅藏者必擅寻,若是一个不察,很有可能让他先一步将东西找了出来。”
看来是想卖个关子了。甄仕远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我方才问过狄大人了,事发突然,那个锦绣庄的管事不论行迹还是背景一时半会儿都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也许是真的不知情。”乔苒想了想,道,“因为从亥时到辰时一个人便足够让这幅绣图失踪了。”
“虽然藏绣图的未必是巨贪之一,但定然与其有过接触,”女孩子说话间目光微闪,“毕竟这么大的事,若是不解释清楚,寻常人也不会跑过来动贡品的主意。”
“我想他还未找到苏巡按留下的东西之前,定然还不会走。”乔苒想了想,道,“我若是他,想要名正言顺的翻查贡品的话,定然会借用最方便又最不容易引人察觉的身份。”
甄仕远眼神微沉:“大理寺的人。”
“这个人本是大理寺官差或者文吏的可能性极低,不过要假扮成官差的话,”乔苒说道这里,停了下来,脑海中有一张脸一闪而过。
话说回来,他也在长安啊!眼下就与自己不过一墙之隔。
“乔小姐?”甄仕远的咳嗽声让乔苒回过神来,一抬眼,便看到甄仕远正眼神古怪的看着她。说着说着突然走神确实有些奇怪,乔苒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见过有人易容,易得几可乱真,难辨真假。”
张解曾经易容成阿生的样子,若不是他大抵是接触与阴阳术相关的事物久了,身上有股有别于阿生的檀香味,平心而论是很难被发现的。
一个与她有过接触的人尚且难以辨认出来,更遑论这些大理寺的官差文吏,作为上峰,别说从未见过这些官差文吏的她,就连狄方行恐怕都记不住那些官差的具体特征。
“你是说这些人里面就有那个易容成官差又偷偷盗绣图的人?”甄仕远瞥了眼身后不远处随处可见的官差文吏。
乔苒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而且这个人是个很识宝惜宝的人,很有可能是个声名赫赫,颇有品味的惯盗。”
会易容这一项本身就不算多了,再加上惯盗,更遑论是名声在外,有些品味又眼力惊人,只这几样合在一起放到江湖上去找也找不出几个来。
这一次,她倒是没有再卖关子,解释了起来。
“驿站的驿臣说过那晚因驿站人满为患,又带的是贡品,好几个驿站的小吏整晚几乎没怎么睡,是以外头的风吹草动,他们几乎都听的一清二楚,就连夜里有多少人起夜经过,说梦话都能说得出来,这等情况下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对那幅那么大的绣图动手,而不惊动旁人,很有可能是个惯盗。”因为在随时有起夜的人经过看到以及驿站的几个小吏整晚未眠随时可能听到的情况下动手,寻常人一般是很难做到的。
“他对绣图动了手,目的显而易见是翻动找出金陵的贡品中苏巡按送进宫的东西,这等情况下,未保万无一失,最好是彻底毁了这张绣图,没有证据,至于最后是谁倒了霉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原先同甄大人想的是一样的,所以说是找绣图,原本并没有真正找绣图的打算。”甄仕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