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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郅钧继续看了眼张解,而后点了点头。
精兵将领见状,才挥动了手中的棋子,道:“可以。”
马车和钱财很快便弄了过来,镖客冷笑着挥舞着手里的刀:“都给我退后……”说话间人忽地一晃,身后有个小坑,没站稳,只是不待他们站稳便发出了一声惨叫,不过转眼的功夫,那两名镖客便痛的在地上直打滚。
不过好在精兵将领不过一愣,随即便喝了一声,当即便有几个离得近的精兵一拥而上,不过转眼的功夫便止住了那两个痛叫不已的镖客。
是那个老人和孩子大抵也是怕被凶徒带走没了活路,急中生智,在此时踢了过去。
这么痛,都是男人,几个精兵看着捂着双腿间打滚的镖客,只觉得自己身下仿佛也是一凉,而瑟瑟发抖的少女已经搀扶着同样惊慌不已的老者向白郅钧走去了。
“多……多谢将军。”少女搀扶着老者就要跪了下来。
“不必,分内之事。”白郅钧看的怔了一怔,伸手去扶。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银光闪过。
还未走远的精兵将领本能的惊呼了一声“将军”却已经来不及了,匕首刺入白郅钧腹中,方才还娇弱的少女和老者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袖间飞出一条拴着匕首的绳索袭向了白郅钧身边的张解。
“刺客!”精兵将领惊呼一声提刀赶了过来,不过张解早已带着白郅钧后退了一步,躲过了两人第二次的袭击。
捂着腹部的白郅钧也在此时松开了手。
意想中的血流如注并没有出现,划破的外袍之内露出黑色的软甲,白郅钧并未受伤。
对面的两个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击不中,纵使知道再得手已经不可能,不过这一老一少两个刺客还是挥舞着手里如同生了眼睛一般的绳索打了过去。
鞭法虎虎生风,头处又带了利器,这样的奇特的兵器一看便知出自江湖。手法奇特,身法又不俗,一时间倒叫守在外头的精兵无法近身。
不过好在将军没有事,精兵将领大喝一声:“拿弓来!”
任她手段特殊,对于习惯了领兵作战,崇尚至简的将士来说也不外乎近攻远攻两种,近不得身,那就用弓箭。
不过派来的弓箭并未派上用场,虽然不懂行军作战,可阴阳司的人个个武力不俗,早在那一老一少出手之后张天师和白将军便默契的一人一个对着那两个刺客出手了。
几乎是同时的,拴着匕首的绳索拦腰一断,手里失了兵器,那两个刺客大抵也知道得手不了了,干脆扔了手里的绳索,冷笑了一声,而后口中喷出一口血来。
“血是黑色的,他们服毒了。”提着未派上用场的弓箭上前的精兵将领急急赶了过来。
“牙齿藏毒是刺客为了保密免于折磨的手段。”张解脸色一沉,看那两个刺客突地咧嘴朝他们笑了起来。
这笑容蓦地诡异,精兵将领只觉的脑中有什么炸开一般,好似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只是才这般想着,那两个露出诡异笑容的刺客却忽地变了脸色,而后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一般,惊愕的向驿站门口望去。
“你……”
站在驿站口的是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她们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伤痕,就这么出现在了驿站门口。
“是乔大人。”精兵将领只觉得自己此刻冷汗都要落下来了。
不过直到此时,他总算是回过神来今晚遇到的事了。
第一波手段蹩脚的刺客不过是试探,引他们出来,那一老一小两个才是真正手段不凡的高手,想来是准备趁着将军一时不防之下一击而中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想到将军身上居然穿了软甲。
而此时驿站内空虚,里头应该还有另外一波刺客是对付乔大人的,只是没想到乔大人居然躲过了那波刺杀。
这样环环相扣的刺杀……精兵将领自忖怎么也不能叫乌合之众,里头但凡生出一个差错,便能叫白将军和乔大人他们至少折损一个在这里。
不过……他们是几时发现这驿站里的人不对劲的?
“还好有了乔大人你提醒。”白郅钧松了口气,摸了摸被刺破的外袍,而后接过精兵将领捡起的那些刺客用的匕首,火光中匕首之上泛着乌压压的黑青色,他道,“淬毒了。”
既然要刺杀,这定也不会是寻常的毒药了,见血封喉也不为过。
乔苒和裴卿卿向他们走了过去,而后摸了摸裴卿卿的脑袋,道:“那剩余的几个扮作茶商的刺客已经被解决了。”
准确的说是被裴卿卿制服之后就服毒自尽了。
“你怎么知道这茶商有问题?”裴卿卿好奇的问她。
这个问题不止裴卿卿好奇,一旁早已看呆了的几个驿臣也想问。怎的这驿站里住了这么多个刺客,他们居然也不知晓。这真是想想就害怕,对方若是想对他们出手,他们又没有这样的身手,哪还有活路?
第462章 无病
乔苒沉默了一刻,道:“这个天可不是茶叶出产的时候,这等时候收茶……或许是嫌钱太多了,可偏偏如此有钱的茶商穿戴的却这么朴素,简直不合常理。”
裴卿卿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继续看着她,显然乔小姐还没有说完。
乔苒顿了顿,又道,“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用高价买来的茶叶贩去匪徒猖狂的山西路,便是个再不会做生意的,只要脑子没有问题都不会这么做。可见会这么做的,不是钱多了脑子有问题就是另有所图,可从他们的穿戴看来显然是后者。”
这话一出,几个驿臣听的面面相觑。所以,只是看了登录名册就知道茶商有问题了吗?
“纵使古将军没有声张,但据古将军所言的刺杀也没有如这般儿戏的。”乔苒说着看向那两个被精兵压制住早已看呆了的镖客。
镖客张着嘴巴,一副无法回神的样子:搞了半天,原以为自己是找了个好下手的人质,却原来这些老人孩子才是真正厉害的。
“没有别的活口了,”白郅钧听罢点了点头,向那两个镖客望去,“只他们两个……”
那两个看呆了的镖客这才回过神来,忙叫道:“我等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接了单说要来行刺……”
那精兵将领走了过去,踹了他一脚,道:“你知道刺杀的是什么人吗?”
镖客点了点头,看向众人望过来的眼神,尤其那两个女孩子的,他不由缩了缩脖子,心虚道:“对方没露面,但给了好些钱,大半辈子不愁了。”
自古钱财动人心。
镖客在众人的注视下有些紧张,不由吞了口唾沫,又道:“说随便刺杀哪个都行,我等想着两个女子总是好下手一些……”却没料到女子柔弱的是身体,不是脑袋,早发现他们的问题了。
精兵将领听的一阵皱眉,转头看向白郅钧,道:“将军,如何处置这两个人?”
白郅钧看向乔苒。
乔苒想了想,道:“那就交给附近的官府吧,带人上路也是累赘,还要白费干粮。”
这倒是。尤其这两个看着也不像知道多少的样子。精兵将领领命之后便让人将这两人押下去了,只是人被带走之时,他忍不住道:“怎么死的就是那些个,不是这两个呢?”
两个镖客听的浑身一颤:这……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嘛!枉他们先前还准备挟持人质逃跑,这时候想来,若不是对方有意想要引那几个真正的刺客出手,怕是根本不兴搭理他们的。
真正的将士可都是有头脑的,不是纯粹的蛮力啊!
看着被押下去的镖客,几个驿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之后,终是推了一个出来,那个被推出来的驿臣走到白郅钧他们面前,施礼道:“下官监察不利,没有及时发现行宿客的问题,将军恕罪。”
“罢了,这也怪不得你们。”白郅钧摆了摆手,不以为意,若是当真有见微知著的本事,又有几个甘心窝在这种路边的驿站里做驿臣的?
驿臣松了口气,又听白郅钧问他:“你可知这附近哪个州县的官员名声不错的,我属意将那两个刺客交给他们审理。”
驿臣想了想道:“这离的最近的是古通县,周边几个乡郡若有什么事什么案子都是去古通县击鼓鸣冤的。”顿了顿,看向蹙眉的白郅钧,那驿臣缩了缩脖子,又道,“也没听说闹出什么大的乱子来,想来应当没什么问题吧!”
这话一出,一旁默不作声的那位乔大人笑了:“你这小吏言之差矣,真等闹出什么事来,那就不叫问题了,是平乱了。”
“平乱”两个字一出,立时叫几个驿臣吓的面如土色。
不过好在那位乔大人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了驿站。忙了半夜的精兵们也散去了,整个驿站又重新陷入了寂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不过地上那一老一少的尸体却在提醒他们方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刺客,平乱,几个站在原地的驿臣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半夜里发生的事情比他们日常见过的还要刺激的多。
当然,那种江湖中人动手这种事,驿站里呆的久了,说没见过是不可能的。可这里到底是官家的地方,不似寻常百姓开的客栈,便有江湖中人要寻仇不得已在驿站中动手,多半时候也不会将他们也拎出来。
毕竟江湖中人不随意招惹官府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哪能如今日这样,直接将他们拉到一旁旁观的?不过好在那几个刺客死的也干脆,没干出什么吓人的事情来。
那个手里还拿着录入名册的驿臣再次翻开了手里的录入名册,纵使已经看过好几遍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打开又看了一遍,而后道:“他们是去山西路同大督护周世林汇合的。”
这不用他说,谁都知道。
“你们听到了吗?方才那个乔大人说……”那个驿臣看向身边几个同僚,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道,“平乱。”
“该不会……咱们这里出了什么事了吧!”有驿臣接话道,“瞧着……来者不善啊!”
驿站接的是路人,倒不是说没见识过大人物,毕竟再大的人物只要出行便有住驿站的可能。远的不说,周世林先前带兵经过这里时,也是在他们这里留宿的。
即便来的是龙,那也是路过的,而不是如现在这样,一副还要到附近的古通县去一趟的架势。
“还有那个大理寺的乔大人……”其中一个驿臣喃喃着看向众人,“来之后,你们有谁注意过她了?”
当然他所说的注意不是说看到这个女孩子的注意,毕竟是官府的身份,他们哪敢怠慢?只是比起白郅钧,那位随行的大理寺女官大人委实有些不大起眼。说的难听些,当真没有多少人会将她放在眼里,否则那个闹笑话一般的镖客会选她下手?说到底还不是轻视?
“我听她方才分析起来头头是道,”那驿臣似乎有些后怕,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又道,“好奇便往她那里看了她一眼,她便也朝我看了一眼,怪吓人的。”
说来也好笑,被一个女孩子吓到,那也够丢人的。不过到底是恐惧大过面子,驿臣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立时有驿臣嘴角牵了牵,道:“你在说什么?颠三倒四的,你看乔大人,乔大人看你,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可吓人的,那乔大人生的又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那驿臣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顿了片刻,他道:“我……我也说不清,只是总觉得在她眼里无所遁形一般,大理寺的人都这般吗?”
“跟各种各样的案子打交道打的久了,总比我等普通人要厉害一些的。”先前牵起嘴角嘲笑他的驿臣不以为意,“陛下总不会派个没什么用处的随同白将军拖后腿,这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吗?那驿臣垂下了眸子,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了:“他们是路过的强龙,古通县的人……却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地头蛇。”
这话一出,剩余的几个驿臣都沉默了下来,寒风卷过,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有些冷。
安静了片刻之后,先前那个嘲讽他的驿臣再次开口了:“只是将两个刺客交给古通县衙而已。你……别多想了。”话虽如此,却没了先前的嘲讽和不以为意。
那驿臣说罢上前,将地上两个早已死去的刺客拖向一旁,一边拖,一边道:“再者说来,这些精兵可不是好相与的,在匈奴人手里积累出的战功,又怎会是一般人物?他们真将古通县那群人解决了,这于我们而言不也是好事吗?”
这话倒也有道理,几个驿臣上前帮忙,只是一边拖着尸体一边却忍不住叹道:“这哪能一样?匈奴人手里是明着来,古通县那群人却不会明着来,我看多半井水不犯河水,走人了事了。”
那驿臣嗯了一声,只是口中虽应着,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