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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他的白月光-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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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蕊奉上盛金的螺钿匣子,仲密推辞不过,乐呵呵收下。
  他十分知趣,知道鱼郦思子心切,急欲亲近,便不多做打扰,立即告退。
  他走后,鱼郦连朝食都顾不得吃,急忙去抱寻安。
  乳母哄了他一会儿,又喂得饱饱的,他脸色转霁,再也不哭,只一个劲儿瞧着鱼郦吮手指,一双桃花眸乌灵灵转。
  赵璟巡视守军回来时,正见鱼郦抱着孩子在殿中踱步,她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温柔平和,眼中似有星光灿烂。
  他心有所动,轻轻靠近她,揽住她的肩,温和说:“窈窈,你有没有觉得还是自己的孩子好些?”
  鱼郦微怔,冲赵璟笑了笑。
  赵璟被她的笑撩拨得心猿意马,愈加忘形,拥着她道:“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公主,我会将她宠成这个世上最幸福得意的姑娘。”
  鱼郦身体一僵,低声说:“我一直在喝避子汤,如何能生?”
  赵璟有些心虚地避开了她的视线,掩掉他私藏的心思,语调温和如水,虚伪地说:“好,你不愿意就算了。”
  作者有话说:
  狗子,你这是在给自己挖坑。


第52章 
  “窈窈,你还爱我吗?”
  鱼郦觉得赵璟有些变了。
  自从他重伤醒来; 脾气就变得温和了许多,再也没有对她恶言相向,两人之间的相处像回到了从前; 平和安静; 有时遇上些摩擦也是赵璟先让步。
  寻安在鱼郦的照料下正一点点长大,赵璟并没有兴兵围攻蜀郡,他向鱼郦再三保证不会杀雍明,一切看上去风平浪静、尽如人意。
  鱼郦想; 这样日子继续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虽然有时也会有一阵没由来的怅然空虚。
  转过年来,天启二年二月初九,是北郊大祭的日子。
  一大早,赵璟就穿上了十二章海水江崖纹玄色龙袍,戴上祭祀的十二旒平顶冠; 鱼郦为他配上绣绶、玉玦和鱼袋。
  赵璟握住鱼郦的手; 平摊开极细致地看; 掌心的疤在数月的保养下已经很浅了,他想; 只要让他的窈窈继续过安稳的好日子,用最好的药,吃最好的补品; 迟早有一天会一点痕迹都不见。
  就像他们之间的裂隙; 正越来越小。
  他亲了亲她的掌心,温柔道:“你今日不要出门,外面不管有什么动静都不要管; 崇政殿禁卫森严; 你在这里很安全。”
  鱼郦知道; 今日是越王赵玮的忌日。
  早先几天萧太后就吵着要为赵玮开祠立祭,被赵璟驳回,她又要在宫内办道场,请相国寺的僧人在百寿堂诵经。
  太上皇死后,萧太后很是消沉了一阵,身边的心腹荆意自尽,又受赵璟打压,再没有从前的精气神,终日把自己关在慈安殿里,很少出来。
  她说要办道场,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赵璟就随口答应了。
  鱼郦颔首:“我知道,我不会出去的。”
  赵璟揽过她,轻啄了一下她的面颊,不舍地说:“等着我回来。”
  他一走,乳母就把寻安抱了过来。
  寻安已经会爬了,他随了赵璟四肢纤长有力,在崇政殿的毡毯上爬得飞快,乳母在一旁夸赞:“小殿下是习武的料啊。”
  鱼郦弯腰看护着他,笑说:“才一岁多的孩子,说什么习武。”
  自从寻安到了她的身边,她就希望时光能过得慢一些,让寻安在这无忧无虑的童年里待得久一些。诚如赵璟所言,世事多艰,长大了就会知道多少坎坷险阻、多少悲欢离合正等着他。
  鱼郦看着寻安稚嫩的面庞正出神,宫女来禀,说萧崇河求见。
  萧崇河如今官拜尚书台左司郎中,时常出入御前,鱼郦伴驾时倒是在崇政殿见过他几回,但天子面前不便多言,多数是寒暄几句便匆匆擦肩。
  这一回萧崇河带着萧婉婉一起来了。
  萧婉婉今年十九岁,尚未出阁,这在京中贵女已是罕见,朱氏这些年卯足劲儿要让自己的女儿攀高枝,先是进宫无果,后又觅了几桩好婚事也不顺,又遇上太上皇驾崩,京中勋贵需守一年国丧,便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再见这小妹妹,鱼郦发现她不似从前张扬,穿着伽罗轻缎褶裙,挽素色披帛,低眉顺眼地跟在萧崇河身后唤她“长姐”。
  两人之间本就没什么仇怨,闺中时至多有些口舌之争,历经沧桑后的鱼郦看得开了,也不与她计较,只让他们坐,让合蕊上茶。
  萧崇河说家中给他定了门亲,对方是尚书右仆射的孙女林氏,温婉秀气,识礼大方,双亲和萧崇河自己都很满意。
  鱼郦笑说:“日子过得真快,阿弟竟也要成亲了,到时我一定备一份大礼。”
  萧崇河的耳廓有一点红,羞赧道:“怎么也得等国丧过去之后,阿姐勿要取笑我。”
  鱼郦又打趣了几句,见萧婉婉一直陪着他们笑,却自始沉默,不禁问:“婉婉,你近来如何?”
  萧婉婉没想到她的长姐会主动与她说话,略一愣,道:“我都好,多谢阿姐挂念。”
  说完,她看了眼萧崇河,各自把眉眼垂下。
  鱼郦觉出有事,便追着萧崇河问。
  萧崇河忖度良久,道:“父亲也为婉婉定了一门婚事,对方是殿前司都指挥使曹墨。”
  “曹墨?”
  殿前司为皇帝近身卫士,护卫宫中殿陛,鱼郦见过几回曹墨,讶异:“他看上去至少要三十多岁了,竟没娶妻吗?”
  萧崇河道:“妻倒是娶了,只是与父亲一拍即合后,立即回家休妻,他的妻是他贫寒时娶的,正儿八经的糟糠之妻,不堪此辱,于厅堂悬梁。”
  鱼郦拍桌怒道:“这等薄情寡义的小人也配在朝为官!”
  “他手握殿前司二万精锐,掌天子宿值,父亲很看重,才不管他是不是有情义。”萧崇河如是说,温雅的面上浮掠起淡淡的嘲讽。
  萧婉婉擦点面颊上的泪,扑通跪倒在鱼郦腿边,抓住她的裙缎,吟吟哀求:“从前都是妹妹的错,我不该肖想表哥,与姐姐别扭。只是如今妹妹已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实在不愿嫁曹墨,求姐姐帮帮我吧。”
  鱼郦任由她哭泣,良久才轻扯了扯唇角,讥诮:“又轮到你了。”
  好歹自诩清流门第,没想到萧家的女儿都是用来卖的。
  鱼郦低凝萧婉婉,“你起来。”
  萧崇河将梨花带雨的萧婉婉搀扶起,“阿姐,父亲如今说一不二,能阻止他的恐怕只剩下官家了。”
  鱼郦心想,官家凭什么阻止呢?管天管地也不能管着臣下联姻,这等小事就不用惊扰赵璟,她就能办了。
  她道:“你们先回去,过几日我回家省亲,崇河,你出面把殿前司都指挥使曹墨约到家里来,我要见一见。”
  鱼郦在入夜就寝前向赵璟提出省亲。
  “省亲?你是想你爹了,还是想你的继母朱氏了?”赵璟戏谑。
  鱼郦把玩着手里的珑玉小扇,笑说:“我想我那间闺房了,回去看看不成么?”
  赵璟如今对她百依百顺,这等小事自然不会拒绝,只是提出派禁卫相随,近身保护她的安全。
  鱼郦玩笑:“瞧瞧你,好像我是个瓷人,稍不留神就要碎了。”
  赵璟拢她入怀,于她耳畔深深道:“我不能没有你,若你有丝毫差池,我必大开杀戒。”
  好么样的,又犯起疯病。
  鱼郦顺着他的背安抚:“好了,就是去省个亲,不在家过夜,只是回来得晚些,怕宫门落钥,我就进不来了。”
  赵璟道:“如今的我是天子,宫闱尽在掌控,谁敢把我的女人关在外面?”
  鱼郦不禁莞尔:“好,那早些歇息吧。”
  赵璟伸手去拿床边的酒樽,鱼郦拦住他,忧心道:“那些药本就伤身,如今夜夜饮酒,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身体了吗?”
  赵璟拂开她的手,满不在乎道:“我身体好着呢。”
  鱼郦把酒樽夺过来,一饮而尽,擦着嘴角道:“你要是有个差池,我和寻安怎么办?”
  赵璟一怔,回过味儿来,鱼郦竟是在关心他么?
  他有些甜蜜,同时又有些失落。
  不是因为爱他才关心他,是经历过他重伤昏迷的时候,见识过那些虎狼的嘴脸,怕他撒手去了,寻安无立锥之地。
  但是好歹也算是关心吧。
  赵璟甚是纠结了一番,决心还是糊涂些好,他搂着鱼郦哀哀可怜地撒娇:“可是没有酒,我睡不着。”
  鱼郦道:“你躺下,试着平心静气地入睡,总不能一辈子依赖这些东西。”
  赵璟像个乖顺的孩子,由着鱼郦将他摁在床上,盖上被衾,他却像个凶猛的小野狼一弹而起将鱼郦锢在臂弯间,他委屈兮兮地凑过去:“窈窈……”
  鱼郦明白他想干什么,垂下眼睫。
  赵璟握住她的手,她只略微颤了颤,没有挣开。
  两人同床共枕许久,倒是有些默契。
  鱼郦对这些事看得淡了,只要安抚住赵璟,寻安就能一直留在她身边。
  而且如今的赵璟已比从前好了许多,他在她面前脾气温和,有求必应,甚至不会再禁锢她,金陵之内,她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她没有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却过上了最安稳平静的日子。
  人生怎能奢求太多,既想要桑榆,又想要东隅。
  这样想着,她慢慢放松,冰凉的、带有药味儿清苦的唇印上了她的面。
  清晨醒来时,天色正暗,赵璟已经穿戴好了朝服,蹲在床边看她,目中尽是绻绻深情。
  “窈窈,我真不想上朝,我想每时每刻都与你在一起。”
  鱼郦忍不住笑:“都一把年纪了,怎得还像孩子?”
  “一把年纪?我老吗?”赵璟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还不到二十四岁,窈窈你不许这么说我。”
  鱼郦喟然道:“我们同年啊,才活了二十多年,我时常觉得好像已经经历了大半生,离合悲欢、酸甜苦辣尽皆尝遍。”
  赵璟凝睇着她,暗昧的烛光下,他神情隐有痴怔,半晌才问:“窈窈,在我身边,你觉得快乐吗?你还爱我吗?”
  他这个问题问得鱼郦有些茫然。
  她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情绪波动了,快乐的,痛苦的,尽皆消磨在日复一日犹如死水般平静的日子里。
  赵璟总是说寻安需要母亲,既然把他生下来就不能弃之不理,不能让他步他们两个的后尘。
  鱼郦听进去了,也在尽力做一个好母亲,可是赵璟问她快乐吗、还爱他吗……这要如何作答呢?
  赵璟看出了她的迟疑,心中伤慨犹甚,但分毫未露,只贴了贴她的面,微笑:“时辰还早,你睡一会儿,我让尚舍局备好了仪鸾,你晚些时候再省亲。”
  他走了,鱼郦盯着穹顶却再睡不着,她起身,一直慢腾腾地梳妆,直到合蕊将汤药端来,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除了第一回 的避子汤让她腹痛不止,后面的药都很温和,喝下去不光未有不适,还觉得腹部暖融融的。
  合蕊道御医改良了方子。
  鱼郦没往心里去,在用过午膳后带着合蕊回了萧府。
  萧琅不在,据说中书省政务繁忙。这一点鱼郦倒认为没在扯谎,蜀郡战事搁置,朝堂君臣斗法激烈,萧琅疲于应对。
  朱氏接待了她,不知是不是鱼郦的错觉,她总觉得明明仍旧明妆靓丽的朱氏总给人一种疲惫憔悴的感觉,再不似从前浑身软刺,如今有些软塌塌的,有些心灰意冷。
  鱼郦不关心她如何,简单寒暄,在花厅中等了半个时辰,萧崇河将殿前司都指挥使曹墨带来了。
  曹墨身形魁梧,但容貌却如书生温雅,五官端正,倒是有副好皮囊。
  他隔帘朝鱼郦揖礼,笑道:“在御前几次见到娘子,总也没有说话的机会,好在如今快成一家人了,来日方长。”
  鱼郦让合蕊奉茶,自己抬起茶瓯轻抿,道:“父亲好眼色,竟挑了指挥使这样的人做婿。”
  曹墨没听出她言语中的讥讽,只当恭维,道:“萧相国执掌中枢,某掌宫中宿卫,日后尽心拱卫,娘子和江陵郡王的地位自然稳若泰山。”
  鱼郦在心中冷笑,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早早拥立皇子,倒是投机的好手。
  赵璟觉得自己年轻,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凭那多疑诡谲的帝王之心,怎么可能容得下皇子及其背后的势力越俎代庖。
  今日这一趟,就是不为萧婉婉,为寻安也该来。
  鱼郦假意接了他的投诚,言语间愈发亲近,说话到天黑,萧琅仍旧未归,萧崇河亲自送曹墨出府。
  他赴的是私宴,不曾大张旗鼓地摆排场、带护卫。
  骑一匹黑鬃神骏,带着三个护卫,从抱慈恩寺街慢悠悠走过。
  此夜春风料峭,皎月当空,几道颀长的人影拖过长街,高马上的曹墨耳朵颤了颤,忽得仰身,躲过疾锋砍来的剑。
  鱼郦戴了一只斗笠,堪堪遮住面,手里的剑对准了马上的人。
  她身型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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