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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他的白月光-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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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郦讶异:“为何?”
  几人约定,辰悟要同嵇其羽一起送“鱼郦”下葬; 他要在棺椁前念超度亡经; 不说别的,至少要让跟着的神策卫相信鱼郦已经死了。
  辰悟道他念过经了,实在放心不下鱼郦……和万俟灿,才跟着来的。
  鱼郦摇头:“不行; 你还是回军营里吧,我瞧着蜀郡的情形十分诡异,你跟着我们会有危险,还是让神策卫保护你,或者你快些回金陵去吧。”
  辰悟此行早就料到会有危险,最初在魏宫决定相随时是因为放心不下假死的鱼郦; 到了这个地步; 更加放心不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鱼郦面前的路有多险恶。
  他曾在萧琅之死上伤害了她,现如今正是弥补的时候。
  辰悟道:“娘子不能轻易以真面目示人; 好些不方便做,贫僧可以代劳,毕竟我是相国寺主持。”
  鱼郦好笑道:“你是国寺主持; 若是落在周军的手里只怕要杀了你祭天; 这算哪门子的护身符?”
  万俟灿却在一旁转了转眼珠,“没准他还真能帮上些忙。”
  鱼郦斥道:“别胡说。”
  她不许万俟灿再开口,只劝辰悟:“我和药王来蜀郡不是游山玩水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 若是同贼人起了争执; 大师手无缚鸡之力,反倒会成为我们的负累。”
  这是在放狠话。
  辰悟看着鱼郦的眼睛,很快洞察。他忍不住在心底笑了笑,面上却仍旧严肃:“娘子放心,我一定藏得好好的,若遇贼人必不叫他们发现。”
  万俟灿哈哈大笑,被鱼郦斜剜了一眼,她立马噤声。
  药王大人在心底默默地想,不得了啊不得了,自打来了蜀郡这丫头气势陡增,再这么下去自己就彻底成了跟班。
  辰悟道:“我在来时看见相里舟为娘子出殡,按照周人的习俗,人死了总也得做道场吧。我知道蜀郡有一座寒夜寺,年前他们的主持曾来相国寺听我的师父觉慧大师讲经,我同他还算有些交情,混进去扮个僧人是不成问题的。”
  既然相里舟要演这出戏,那铁定是要做全套的,到时候请寒夜寺的僧人做道场,辰悟就有机会混进相里舟的军营。
  万俟灿一拍大腿,向辰悟投去赞赏的目光,想到一块去了。
  鱼郦坚决反对:“相里舟有多狠毒你是知道的,一旦被他发现,大师只有死路一条。此事与大师没有半点关系,万不可涉险。”
  万俟灿不解:“那你要如何?相里舟和他军营里的许多人都认识你,我又没有门路混进去,咱们僵在这儿,几时才能除掉这恶贼替蒙晔报仇?”
  她说到最后,红了眼眶。
  鱼郦抱她入怀,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抚,“我知道你着急,可是事情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出岔子,我打算今夜夜探邑峰。”
  此言一出,两人皆反对:“不行!”
  辰悟急道:“娘子刚刚还说危险,若是被抓住那岂不是全完了。”
  “你不要着急,先听我说。”鱼郦走到桌前,手上沾了茶水在桌上描绘出邑峰周围的地势,邑峰乃蜀郡最高处,所以相里舟选择在此处安营扎寨,可是有一点弊端,那就是邑峰上根本容不下他的五万兵马,所以大部分分布于山峰的各个部位。
  “我今夜不上去,只在峰底徘徊,若是被人发现,就说是来蜀中买锦的商贾,漏些财出去,收买几个大头兵,先了解一下峰上的情况。”
  万俟灿道:“那这个活我也可以干,我干更好,相里舟和他的爪牙都没见过我。”
  鱼郦摇头:“你另有任务。你是生面孔,更适合在城中四处转转,帮我把华澜找出来。”
  自打蒙晔的死讯传出,慕华澜便销声匿迹,只有两个解释,她不是做了叛徒就是找个地方藏起来了。
  鱼郦坚信华澜不会做叛徒,那么一定是藏在哪里。
  她初入蜀郡,对一切都不熟悉,需要一个心腹替她联络昭鸾台的姐妹。
  万俟灿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夜探军营啊,这……”
  鱼郦微笑着冲辰悟道:“就是因为危险,所以需要大师相助。”
  辰悟忙问:“需要我做什么?”
  “你去联络嵇其羽,让他派精锐暗兵守在邑峰周围,若我放出求助信号,他要快点来救我。”
  辰悟心里明镜似的,她这是想将自己支到最安全的地方。
  他低下头郁郁不语,鱼郦又道:“我们既要在蜀郡活动,便不能像没头苍蝇似的,姐姐,你要赁一间临街的店肆,挂出郎中的招牌,若是寻人不着,便等着人自己找上门。”
  其实明面上蜀郡仍在大魏的掌控之下,郡守府辖五千守军,城外还有荆湖南路节度使徐滁的五万大军,只不过当下赵璟用的是围而不歼的策略,两下僵持,才形成了如今两朝并立的诡异局面。
  城中摩擦不断,总有人受伤,门庭若市的就是药庐。
  鱼郦特意交代:“遇上不打紧的外伤,你留五分用五分医术,不可过于出挑招人眼。”
  万俟灿应下,三人分头行动。
  鱼郦本没有对今夜探军营抱什么希望,至多只是了解一下周军营中的一头皮毛,她却在军营里遇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
  细蝉在宫里已经住了十日,金齑玉脍养着,养得面色红润,肤若凝脂。
  监天司核算出了迎元思皇后入宗牒的吉日,就在五日后。
  仲密时不时来御前请安,在无人看见的时候,会向细蝉递个眼神,她便乖乖地随他出来。
  再回到赵璟身边时,细蝉的胃口便越来越大,从最初的要衣裳要头面,到后来向赵璟要官。
  从宣徽院到尚宫局,都是要紧的职位,全都要给正伺候她的宫人。
  “这些人伺候我还算尽心,有思,你就答应我吧。”她站在长案后,用甜腻腻的声调道。
  赵璟瞧着她贪婪外露的模样,含笑说:“好,容朕考虑考虑,五日后将你纳入宗牒便给你答复。”
  细蝉喜笑颜开,更加卖力地唱起歌谣。
  赵璟听着这越来越变味的曲调,不由得心想,那些宫人都是崔春良精挑细选出来,底子干净的,就这样还能让仲密动了手脚,他到底还有多少本事。
  他思绪一滞,猛地想起一件事来。
  当初鱼郦流产是因为在章吉苑听了宫女和万俟灿的谈话,那个宫女后来在惊惧之下自缢,赵璟起过疑心,命人去探查过,一无所获。
  那时鱼郦病危,他终日恍惚有时连现实和虚幻都分不清,也甚至没觉得宫里能在他眼皮底下翻出多大风浪,根本没再细查,如今看来,说不准这里头有什么。
  今日细蝉走后,赵璟召了合蕊来见他。
  “你是伺候过元思皇后的旧人,为旧主去章吉苑烧些纸钱并不为过,你去一趟,替朕摸摸这里头的情况。”
  合蕊应喏。
  自鱼郦“死”后,她便迅速消瘦,有时看见鱼郦曾经送给自己的翡翠头面,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刻意找了个理由留给她一些傍身的东西。
  鱼郦待她不算亲密,甚至有时还防着她,可鱼郦从来没有为难苛待过她,哪怕最难受最煎熬的时候,鱼郦也没有拿她这个下人撒过气。
  自鱼郦离开,合蕊彻底空闲下来,有大片时间回忆过去,她的好便极清晰地浮跃于记忆中,点滴催人断肠。
  她捏紧衣袖,心想不管是谁算计了皇后,她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人揪出来。
  她将要告退,刚转过身,赵璟在她身后道:“你还有五日的时间。”
  接下来这五日,赵璟没有再召见大寒和细蝉。
  细蝉有些慌乱,这几日的御前伴驾,她日日凝着官家那张俊脸,不禁春心萌动,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她本就是个寻常民女,没有太多城府,天真地想,也许有一日她不再扮作元思皇后,只做她自己,与官家朝夕相伴,他也会对自己生出些感情。
  可是官家不再召见她了。
  她心慌不已,所幸,赏赐从未断过,看着满殿灿灿的珠宝,倒是还有些安慰。
  或许是官家公务繁忙,顾不得召见自己。
  她这样自欺欺人着,一直到五日后,元思皇后载入宗牒的大典。
  当天清晨,尚宫局便送来新衣新头面,道是官家旨意,这些都是元思皇后生前喜欢的样式和颜色,要姑娘务必装扮上。
  细蝉捧着从未见过的华美衣衫,喜滋滋地穿戴。
  载入宗牒大典隆重至极,甚至不亚于几日前元思皇后出殡,官家亲自披麻戴孝。
  就连久不露面的萧太后都被请了出来,不情不愿地坐于上座。
  仲密和崔春良伺候在赵璟身侧,给他递香,递祭祀的酒。
  由赵璟的堂叔公寻王亲自将元思皇后萧氏写在宗牒上,存放入册,供奉在庙,让后人祭奠。
  大典行将结束,赵璟蓦地回头,看了一眼细蝉。
  细蝉拖着缕金刺绣的华服站在最末,早就疲惫不堪,见天子回顾,还是端出最甜蜜的笑容。
  赵璟朝她招了招手,她立即来到他跟前。
  官家脸上的笑容十分温柔可亲,是细蝉从没有见过的。
  他道:“朕的妻子自幼丧母,长在祖母膝下,父母不慈,姐妹失和,虽是世家女,确实孤苦。她最怕孤独,又喜欢与同龄的漂亮姑娘玩闹,朕想送一个姑娘去陪她。”
  细蝉的脑筋有些迟钝,片刻后才觉一丝凉意蛇信似的游爬于背。
  赵璟笑得灿烂且残忍:“朕妻美貌无双,聪敏高洁,能去陪她,那自是你的福气。”


第71章 假死初现端倪
  赵璟呕出一口血
  细蝉脸色煞白; 不可置信地凝着赵璟,趔趄着向后退。
  参加典仪的官员低声絮语,就连萧太后都忍不住轻声问:“有思; 你这是何意?”
  赵璟笑说:“不过一个女人; 哪里值得母后操心?”
  仲密凑上前,低声道:“官家,您忘了,她可是……”
  “她可是仲都知为朕找来; 能容纳元思皇后魂魄的女人,是吗?”赵璟挑眉:“这么久了,朕竟没察觉你的一片苦心。”
  他话中的腔调太过怪异,仲密不由得惊慌,呆愣地盯着他的脸,甚至忘了不可直视龙颜的规矩。
  仲密这些日子眼见赵璟为情所困; 彻夜宿醉; 神情恍惚; 所以才敢壮着胆子干些谋取私利的事,后来官家信了招魂一说; 更让仲密肆意妄为。
  他知道官家疑心重,一直伏小做低,他自以为做得很好; 也不觉得露出过什么马脚; 不可能,官家不可能怀疑上他啊。
  主仆之间短暂的沉默,高坐于御座上的赵璟慢慢收起了虚假的笑容; 吩咐:“传合蕊。”
  合蕊一袭素服袅袅娜娜地走上大殿; 言语利落干脆:“奴奉命调查当日元思皇后小产一事; 章吉苑的宫女虽然已经自缢,但奴从内值司存典中找到了她的户籍亲人就在金陵,却发现她的亲人都搬去了寸土寸金的广晟坊,住进了装璜华贵的大宅院里。”
  “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内值司将章吉苑所有的宫人和那宫女的亲人全部收押,严刑审问,终于将幕后黑手审出来了。”
  合蕊目光湛凉地瞥向仲密,恨意凛然。
  仲密的一颗心随着她的话语不断下坠,是吗?官家秘密审问了章吉苑的全部宫人,他竟一无所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人之下的左班都知,内廷中他羽翼丰满,文武朝臣都惧他如虎,就连官家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原来竟是他的错觉,官家看上去荒唐疯癫,可这帝国权柄甚至小到禁宫的边边角角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仲密终于觉出前所未有的恐惧,素来灵巧擅辩的嘴开始哆嗦,跪倒在御前,大声喊冤。
  赵璟前倾了身体“冤?朕十分想听一听,仲都知冤在哪里?”
  仲密无助地环顾四周,身边尽是往日慑于其淫威之下的朝臣,他们有作壁上观,有在幸灾乐祸,甚至还有的脸上带着极深的怨毒,巴不得他快点被处死。
  他了然,仰头看向御座,呵呵笑起来:“狡兔死,走狗烹,奴为官家杀完了异己,也就到了鸟尽弓藏的时候。官家仍是明君,恶事都是我仲密做的。”
  赵璟低眸冷睨他的丑态,憎恶道:“朕原本想留你一命,至多圈禁至死,可是你竟敢害朕的窈窈,那朕就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他掠了一眼随侍在侧的谭裕,谭裕会意,立即指挥禁卫上前将仲密五花大绑。
  仲密被禁锢住,挣扎着抬头,面上尽是嘲讽:“杀了我会让官家心里舒服吗?元思皇后的死全是我一人所为吗?哈哈,与官家施予她的相比,我做这些算什么?她是我害死的,还是官家害死的?”
  谭裕堵住他的嘴,狠踹了他几下,禁卫才把哼哼唧唧的他押走。
  御座上赵璟的脸色惨白,怒极又痛极,他抚住胸口,呕出一口血来。
  崔春良慌忙上前,朝臣们亦仓惶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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