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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他的白月光-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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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脱掉湿透的外裳,仅着中衣在炭盆前来回踱步。
  鱼郦不放心雪姐儿,将她擦洗干净抱上了自己的床,拍打她哄她入睡。
  还是那首熟悉的歌谣,从罗帐里飘出来,赵璟边烤火边听,目光逐渐柔软。
  哄睡了雪姐儿,鱼郦拂帐出来,冲赵璟道:“烤干了就走。”
  赵璟只当没听见,偏头看了眼罗帐里的雪姐儿,问:“她怎么了?”
  “全家在雨夜被杀,她年纪太小受了刺激,就变成这样了。”鱼郦道。
  赵璟默了片刻,道:“那是相里舟做得孽,他纵容麾下士兵扮成劫匪杀人掠货。”
  鱼郦轻笑了几声,抬眸问他:“敢问官家为何来蜀郡?”
  赵璟想当然是来寻你,顺道儿……“平蜀郡之乱。”
  鱼郦又问:“您为何要平蜀郡之乱?”
  “因它是我大魏国土,容不得逆贼放肆。”赵璟回。
  鱼郦道:“既是大魏国土,那国土之上自然也是官家的子民。”
  赵璟闭了闭眼,“我如今挥兵灭了相里舟,照样要死伤无数。”
  “那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让我说服前周遗臣归降?”鱼郦目中泪光莹莹,“这是数万条命啊,有一条能免于干戈的路可走,你为什么非要阻拦我?”
  赵璟凝睇着鱼郦的脸,其实他拖延至今还有一个目的,他想利用前周遗臣的纷争把李雍明引出来。
  相里舟镇不住局面,蒙晔和鱼郦也镇不住,他们彼此不服,是因为皆非正统。
  而算算岁数,李雍明今年已经十四岁了,若他承袭了他父亲的仁善,必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臣子们相互残杀。
  只有他出来,在蒙晔和鱼郦的辅佐下才有一线希望能主持大局。
  赵璟只要捉住他,就能彻底免除后患。
  这一点鱼郦自然也想到了。
  她曾在极端的煎熬之下做出决定,暗中派人去兆亭,却发现雍明已经不在那里。
  她想是蒙晔遇害前察觉到了危险,将雍明转移走了。
  来蜀郡没多久她就意识到了,这世上本无双全法,不能既奢望蜀郡安宁,又想把雍明永远藏起来。
  若雍明没有活下来,如今就是死局,谁也奈何不了相里舟,周魏之间必有一战。
  阴差阳错的,雍明活下来,反倒成了破局的关键。
  赵璟知道鱼郦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她既能为苍生舍出自己,就断没有舍不出李雍明的道理。
  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他看向雨中佝偻着身体忙碌的温婆婆,再看看睡梦中惊悸难安的雪姐儿,深吸一口气,“半个月。”
  鱼郦猛地抬头。
  赵璟道:“我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但不再插手你的事情。半个月一到,若是未成事,就要用我的方法来了结这一切。”
  鱼郦生怕他反悔,忙道:“好。”
  赵璟凝着她明亮充满希望的双眸,忍不住轻翘了翘唇角,笑意蔓延,虽然短暂却温暖。
  他知道鱼郦不想他久留,低身将散落在地的外裳捡起,一一穿上。
  鱼郦犹豫了片刻,去角落里拿伞给他。
  身后倏然飘来赵璟的声音:“在你的心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比不上他?”
  作者有话说:
  今晚有三十个红包^_^


第82章 朕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
  “不要让自己受伤”
  鱼郦背对着赵璟; 将伞柄紧攥入掌心。
  赵璟十分执拗地盯着她,大有今日不给他一个答复便不离开的架势。
  两人僵持许久,鱼郦拿伞转过了头。
  “你是你; 他是他; 本不需要放在一起比较。”鱼郦道。
  赵璟坚持:“若我偏要比呢?”
  鱼郦扑落油纸伞上沾的水珠,神色颇有些寥落:“有思,你总是想与他比,觉得他被众人奉做了神明; 永远可望不可即。可若他还活着,没准也会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运筹帷幄,乾纲独断,能把握住帝国权柄,有望做一个开创盛世的帝王。”
  赵璟的神情柔软了许多,“你真的这样想?”
  鱼郦颔首。
  赵璟道:“可是你仍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盛世帝王是命运的选择; 他问得是鱼郦的偏好。
  鱼郦绕不开这个话题; 直望向他; 坦诚道:“我不会把瑾穆与任何人做比,也不会把你与任何人做比; 你们是自己,本就不需与任何人比较。”
  利益可以权衡比较,但人不行。
  赵璟素来争强好胜; 凡事皆要争先; 自小父母给予他的教育也是必须赢过旁人,犹如丛林中野兽厮杀,必要刀刀见血; 否则只能任人鱼肉。
  因此赵璟一直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这一路神挡杀神; 佛挡弑佛。
  鱼郦的答复让他沉默了许久。
  原来……他只需要做自己,不必同别人比较吗?
  窗外急风如骤,枝桠拍打着窗纱,宛若摧战的鼓点。
  鱼郦将伞塞给赵璟,虽沉默,但逐客之意格外明显。
  赵璟明了,面上有失落,却不再强求。
  他走到门口,转过身冲鱼郦道:“窈窈……”胸藏千言万语,可是无从说起,最后只有一句:“不要受伤。”
  他走入雨中,背影孤寂寥落。
  鱼郦在窗前站了许久,直到雪姐儿在睡梦中嘤咛,她才躺回去哄。
  这一夜注定无眠,清晨骤雨初歇,瓦檐里积攒的雨水滴滴答答,鱼郦在厨房里做饭,有人叩门递信,说蒙晔醒了。
  鱼郦再顾不上别的,忙收拾妆容去竹寮。
  蒙晔正盘腿坐在牙床上,万俟灿给他施针,而柴渊则边看边用笔记下施针的位置,面上尽是钦佩。
  蒙晔见到鱼郦,眼睛一亮,刚歪头想跟她说几句话,立即吃痛地低嚎。
  “药王大人,能不能轻一点?”他惨白的额角冒出冷汗,粗犷剑眉拧到一起,虚弱地抗议。
  万俟灿轻哼:“现在知道疼了,跳崖的时候不是挺英勇的吗?”
  蒙晔哼哼几声,敢怒不敢言。
  一旁的柴渊对于这种情景早就见怪不怪,捂嘴偷笑,去招呼鱼郦:“裴娘子快坐。”
  在隔壁厨房忙活的柴灵芝听见鱼郦来了,放下手中活计跑来,两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乌黑的眼睛滴溜溜转,充满憧憬。
  鱼郦笑了笑,拿出早就备好的妆匣。
  柴灵芝道过谢,喜滋滋地接过。
  柴渊皱眉:“怎能随便要娘子的东西?”
  鱼郦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全当姑娘家之间的情趣。”
  柴灵芝抱着妆匣回闺房去,鱼郦走到蒙晔的病榻前,看着他皮包骨的瘦削面庞,心疼道:“蒙大哥,你受苦了。”
  蒙晔撑着身体,冲鱼郦温和地笑笑:“咱们都平平安安的,这点苦算什么。”
  是啊,原本两个人都“死”了,几经兜转能起死回生,上天终究待他们不薄。
  万俟灿收起针,甩下一句:“窈窈是一定平安的,你能不能平安所言还为时尚早。”
  蒙晔笑着恭维:“有药王在,阎王都得退避三舍。”
  万俟灿轻哼:“你这会儿知道说好话了,当初你陷入危困时为什么不给我送信让我来帮你?那个巫医纵有百般能耐,遇上我也得老老实实。”
  蒙晔描述当初遇害的场景,他将玄翦卫派出大半护送雍明离开兆亭,可是平安信迟迟未报回,蒙晔担心雍明,率剩余的玄翦卫去往雍明的藏身之所,半路遇上伏击,那些杀手全冲着蒙晔而来,放出毒箭,蒙晔见寡不敌众,怕连累弟兄们,干脆独自跑向悬崖。
  毒箭射向蒙晔,被他胸前的护心镜挡住,他退无可退,只有跳崖逃生。
  拼尽全力攀上崖边松树,却磕到了头,稀里糊涂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在竹寮里了。
  鱼郦还是觉得诧异:“相里舟身边有这么厉害的杀手?”
  那可是玄翦卫啊,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被杀至溃散。
  蒙晔道:“蹊跷就在这里,遇上伏击当日,玄翦卫中有许多人都像被下了软筋散,战斗力大不如前。”
  “内奸。”鱼郦笃定道。
  蒙晔犹豫起来,屡屡望向她,欲言又止。
  鱼郦了然:“你是想说,内奸不在玄翦卫,而在昭鸾台。”
  蒙晔这三年都是自由的,玄翦卫未曾脱离其控制,在他眼皮子底下叛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况且蒙晔一直驱使玄翦卫护送雍明,可相里舟至今都不知道雍明的藏身之所,这已经能说明至少内奸不在参与护送雍明的人中。
  鱼郦道:“药庐受到冲击,我想应当在先前华澜带回去的人里。”
  两人目光交汇,神色凝重。
  柴渊见他们有要事商谈,道:“我去斟茶。”将纸笔收拾起来,为他们掩门。
  万俟灿道:“要不我也出去吧。”
  蒙晔下意识抓住她的手,“不必,你并不是外人。”
  万俟灿一怔,呆呆低头看向两人相握的手。
  蒙晔也愣住了。
  鱼郦偷笑,往后退了几步,“我看好像该出去的人是我。”
  向来不拘小节勇猛如汉子的万俟灿红了双颊,羞恼地斜睇鱼郦,“你敢笑我,我打死你。”
  鱼郦忙举手投降,“我不敢,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转身要走,蒙晔咳了一声:“回来,商量正事呢。”
  他的指腹轻轻剐蹭万俟灿细腻的手背,依依不舍地收回来,以咳嗽掩饰尴尬,正色道:“我们要想法儿把内奸揪出来。”
  鱼郦忖度良久,“我倒是有个法子。”
  蒙晔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之后呢?”
  这是个极为沉重的问题,毕竟当日不光蒙晔被逼跳崖,还有好几个玄翦卫殉职。
  鱼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秀眸中冷光熠熠,“我会亲自清理门户。”
  万俟灿刚想安慰她一两句,却见蒙晔在冲她摇头。
  她只有缩回脑袋,安静陪在两人身边。
  鱼郦心里梗着件事想向蒙晔提,可始终难言。蒙晔在万俟灿的搀扶下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吃了柴渊送来的膳食,喝了汤药,直到午时,日头当空正盛,他试着舒展筋骨,忽得道:“窈窈,若有什么话就说,你我都是主上的左膀右臂,并肩作战多年,何必吞吞吐吐?”
  鱼郦握紧龙剑,“我想,雍明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蜀郡局面胶着,一触即发,荆湖南路厢军围城年余,如今赵璟来了,大战在即,若是当真打起来免不了生灵涂炭。
  “我知道,好些话我没有立场说,可我还要说,大周已经烟消云散了,若主上在天有灵,必不希望为那无望的复国而再起干戈,死伤无数。”
  “成王军中多是忠义之辈,不能成了相里舟实现野心的牺牲品。”
  鱼郦仰起头,眼睛被炙热日光耀得眯起来,“瑾穆临死前说过:‘唯有死节殉社稷,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这是他的遗愿,我听见了,雍明也听见了,我的话不足为信,可若让雍明在众人面前说出来,那是不是就能改变他们与魏军死战的决心。”
  蒙晔看着她,满是疼惜:“窈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若你不可信,那这世上还有谁值得信?救出殿下的是你,为先主报仇的也是你,在危难之际舍身救我玄翦卫的还是你,你被困魏宫那不是你的错啊,那都是因为我无能,我辜负了先主的嘱托,既不能冲锋陷阵,也护不住你。”
  鱼郦摇摇头:“我们就不要埋怨自己了,好些事说到最后都是四个字,身不由己。”
  万俟灿端来凉茶,大咧咧道:“都消消心火,没得贼还没杀,先把自己烧坏了。”
  蒙晔哈哈笑起来:“若是没有药王,我们可怎么办啊。”
  他朝鱼郦举碗,一仰而尽。
  鱼郦秀面转霁,也咕咚咕咚喝光。
  两人约定好各司其职,鱼郦回去抓内奸,蒙晔向雍明发讯息,让他来蜀郡。
  鱼郦回城的路上觉出有人在跟着自己,心道还真是抗搓磨,淋了大半夜的雨,第二天又跑出来了。
  她不管他,去市肆逛一逛,以纾解郁堵的心情。
  虽与蒙晔商定了计策,但她心里就像堵了垒石,闷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很脆弱,也担不起太多事。
  杀敌与磨刀霍霍向昔日的姐妹,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看过货架上所有的货品,摸向发髻上的木钗,这还是刚来蜀郡时自己削的。
  那时候情绪不稳,疯了一样把从魏宫带出来的金玉首饰都扔掉,也不想出门买,干脆砍下院落里的梨花木自己削了一支。
  货摊上有绢花,有银钗,虽然材质不甚名贵,但样式做得好看。
  她买了一支银钗,搭配上珠珀,对着铜镜簪上。
  她又去买了栗子糕,边逛边吃,遇上杂耍,徘徊了两刻。
  直到日落西山,她才往药庐去。
  而赵璟一直跟着她。
  他无意打扰她,更不想惹她不快,只是想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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