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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觉得需要确认一下，可不是谈了恋爱就能见家长，这见家长也分很多种呢。“你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你跟人家女孩子确定好见家长了？”
“确定了，中秋登门拜访。”
“那你中秋不回家了？”中秋可是个重要节日，这时候登门拜访意义可不一样，看来秦聿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她放下心来，又道：“我想想能给你准备什么礼物，你选这时候拜访，礼物得讲究点，要叫人家知道我们家也知道你们的事，期待你也能带女朋友回家一趟……”
她说着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说到最后才突然想起最关键的疑问：“对了，你女朋友谁呀？我认不认识？姜芮书？”
秦聿：“……”
秦舒嗅到不寻常的味道，“真是啊？”
“你怎么知道？”
秦舒呵呵一笑，一副早已了然于心的做派，“你上次回家还一副不开窍的样子，这才多久不但谈了恋爱还准备见家长，对象肯定是熟人，我也不知道你在S市那边有没有别的人，不过我一看芮书就觉得她合适你，她对你也有好感，就你不开窍瞧不出来。”
秦聿：“……”
“小聿，你现在开心吗？”秦舒突然问。
秦聿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轻而肯定的应了声：“嗯。”
秦舒轻轻笑了声，“如果爷爷知道你跟芮书在一起，他肯定会很开心，彻底放下心来。”
秦聿沉默下来。
“当初芮书毫不犹豫陪你回京城，你进了病房没注意到她，她一直站在外面默默关注着你，若不是爷爷，大家都没注意到她的存在，一点风头不争，又愿意担下爷爷最后的期许，照老规矩说的话，这可是不能离的媳妇。”秦舒很喜欢姜芮书这样的姑娘，通透又有担当，不然当初也不会让秦聿送那么贵的礼物，可惜傻弟弟连送都送不出去。
秦聿：“……”
还没结婚，打哪儿离？
“哎呀，我最近好像没什么事，还没去过你那儿，听说S市很适合度假，我去找你玩好不好？”
秦聿眉心跳了跳，哪里不知道秦舒这是找借口过来看姜芮书，“周六加班还说没事？”
“我是没事做所以才加班，怎么，不欢迎我？”
“你不在家过中秋？”
这还真不大行，他们家大节日都会一起过，因为结婚后可能轮流在婆家和娘家过，所以没结婚的必须在家过节。
从今年开始，秦聿就要开始陪未来的媳妇两边过节了。
“我中秋前回家就行。”
秦聿：“……”
这司马昭之心不要太明显。
秦舒笑出声来，“好了，不逗你了，你尽快带芮书回家来，你爸妈肯定高兴，我给你看看能准备什么礼物给未来老丈人，不过你爸妈知道了肯定会给你准备，干脆你就帮我捎点给芮书的礼物吧。”
秦聿不置可否。
…
姜明德倒完时差，一觉醒来外面已是漫天夕阳余晖。
想到范阿姨这两天不在，家里没人做饭，他换了身居家服便下了楼。
过了一会儿，姜芮书下楼，听到动静到厨房一看，她爸抱着双臂坐在餐厅，餐桌上摆好了晚餐，荤素搭配，冷盘热盘都有，色香味俱全，叫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姜芮书知道他爸是过过苦日子的，年轻的时候为了挣钱什么活儿都干过，范阿姨到他家前都是自己做饭，实际上他的厨艺是全家最好的，小时候逢年过节都是他掌勺，还没离开老家的时候甚至别人家红白喜事都会叫他去帮厨。
她已经很久没尝过她爸的手艺，上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着餐桌上卖相极好的晚餐，她爸似乎没有倒退，反而有所精进。
“爸。”走到餐桌前坐下，她闻到诱人的香气，道：“你做晚饭怎么不叫我？”
“不是我做的。”姜明德语声淡淡。
“嗯？”
“你男朋友叫人送来的。”
姜芮书：“……”怎么还叫她男朋友？
姜芮书：“爸，他有名字。”
旋即想起，难怪刚才他电话问自己吃晚饭了没有，原来是准备送晚饭过来，他是担心范阿姨不在家她和她爸没饭吃吗？
心里甜滋滋。
她给姜明德夹了块藕夹，“爸，你尝尝，他家的阿姨手艺也很好，跟范阿姨不相上下。”
“你去他家吃过饭？”
姜芮书：“……”
“范阿姨这几个月应该没休过假。”
姜芮书：“……”
姜明德淡淡瞥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吃吧。”
第623章 好好说话
吃过晚饭，秦聿不由想姜芮书和她爸爸不知道吃好了没有，手机里没有新信息，她应该还脱不开身。
正想着，姜芮书发了条信息过来：【有空吗？】
他不明所以，回道：【有。】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起。他站在楼上往外一看，就看到姜芮书牵着一只大肥猫站在他家门外，笑着朝他挥挥手。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她一副surprise的表情。
“你不是说这几天不能过来？”他推开门，看着笑吟吟的姜芮书，眸中溢出浅笑。
姜芮书笑起来，“我自己不能过来呀，是大橘要出来散步。”说着扯了扯牵引绳，“大橘是不是？”
姜大橘正围着墨玉打转，听到铲屎官叫自己便甩了甩尾巴做回应。
秦聿不由笑了笑，转身关上门，“晚饭吃了吗？”
“吃了，阿姨送到的时候正准备做饭来着。”姜芮书低头，墨玉仍是一副高冷优雅范儿，她跟墨玉打了招呼，接上刚才的话题，“不过明天不用麻烦阿姨送了，我爸会做饭，他这次回来休假的，范阿姨不在家，他闲着正好做点家务。”
“你爸爸做家务？”听她说得自然，秦聿问道。
“嗯。”
秦聿默了默，“你家里人都比较会做家务？”
姜芮书愣了愣，过了几秒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眼睛慢慢变弯，但还没等她笑出来，嘴突然被捂住，“唔唔唔——”
她不敢置信地瞪了瞪秦聿，连忙扣他的手。
但秦聿可是能把她从一楼公主抱到三楼的，她这点力气虽没有蚍蜉撼树那么夸张，但是秦聿在她面前拥有绝对优势，她扑腾了一下没能叫他松手，只能又瞪了他一眼：太过分了，笑都不让人笑！
秦聿绷着嘴角警告她，“你好好说话。”
他还知道刚才那话叫人发笑。
姜芮书又忍不住笑起来，眼里的笑意像湖中的水一样波光潋滟，忽然不动了，撅起嘴，在他掌心吻了下。
秦聿毫无防备，感觉过电似的，胳膊颤了颤，连忙松开。
想到自己出门前洗过手，他还是忍不住道：“你也不嫌手脏。”
“你浑身上下都是香的。”
猝不及防被耍流氓的秦聿：“……好好说话。”
姜芮书虚心请教，“哪句没说好？你指出来，我再好好说一遍。”
再让你耍一遍流氓吗？秦聿拽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搞怪。
姜芮书一手男朋友一手猫，感觉人生圆满。边走边接上刚才的话题，“我会做家务是因为小时候爸妈不在家，至于我爸，他以前就是个在外面讨生活的普通人，什么都要自己做，但是我家没有必须会做家务的要求，又不是给家里找保姆。”
秦聿也知道自己想多了，道：“我家也是。”
姜芮书一笑，“那可真巧。”
“无巧不成书。”他说了她的名字。
姜芮书眼睛弯弯，看着地上拉得长长的影子，问道：“你明天遛弯吗？”
“嗯。”
“后天呢？”
“准时回家的话。”
“那一起。”
“到时给你电话。”
“好啊。”
影子越拉越长，姜大橘饶有兴致地追着影子跑，想要打猎的墨玉只能且走且看，希望回家前能抓一只猎物凯旋而归……
周末很快过去。
经过周末休息，许多人不但没休息好，反而精神萎靡，有的玩太嗨没恢复，有的纯粹是开工第一天怠惰，何况再过几天就是中秋假，简直叫人望眼欲穿。
不过赵思雨除外。
周一大清早她特地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比平时多花了半小时来打理仪容，化妆都比平时要认真几分，最后再三确定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不妥当，这才出了门。
怕拥挤影响仪容，她忍痛打车去律所。
到律所的时候人还不是很多，她把包放好，又拿出小镜子给自己照了一下，确定自己头发没乱，随后跑去找陶霖。
“小赵律师这么早呀？”
“早啊。”
“今天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赵思雨笑而不语，远远看到陶霖来了，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快步走过去。
“陶助理早。”
陶霖抬头一看，“早，你今天这么早？”
“我哪天不早啦？”赵思雨嗯哼了声。
见她杵在自己面前不动，陶霖以为她找秦聿的，头也没抬，一边整理桌面一边说道：“秦律师还有半小时才来。”
“哦。”她应了声，又问：“你知道秦律师今天心情怎么样吗？”
陶霖白眼，“他还没来我怎么知道？”
“哦……”
“还有事？”
“你看我今天这身还行吧？”
陶霖闻言抬头，见她抬头挺胸似乎要展示什么，“就那样。”
“……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陶霖上下打量，见她暗示的意味更浓了，不禁皱了皱眉头，“我可是有交往对象的人，你这么嫩不是我的菜。”
赵思雨差点被他这话给噎死，瞪眼道：“你也不是我的菜，我喜欢成熟稳重温柔型的。”
“梁律师那种？”梁律师是大安的老律师，真·老律师，孩子上大学那种，脾气出了名的好，绝对成熟稳重又温柔。
赵思雨：“……”她又不恋爹。
赵思雨盯着他：“你眼睛圈这么重，学习时间管理去了？”
居然会内涵了。陶霖不由刮目相看，“哟，得了秦律师两分真传了，你这是准备出师了？”
赵思雨马上挺起胸膛，“以后请叫我赵律师，不要再叫小赵律师。”
“执业证拿到了？”
赵思雨马上气弱了许多，“这不是等着秦律师给我证明吗？”
陶霖哼笑了声，哪能不明白她一大早跑来是为什么，“秦律师心情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他带完你之后应该很久都不想再带新人。”
“为什么？”
陶霖双手抱臂，“你说为什么呢？”
她嘴唇动了动，“我没那么差劲……吧？”
陶霖知道今天是她的重要日子，没继续打击她，“不过你真的要好好谢谢秦律师，他很少很少带新人，如果这次不是他刚从京城过来，陆老板想让他多干点事别想以前，你压根不会分到他手下。你也别怪他压着你不给你上法庭，一年时间太短，上法庭不是律师最重要的手段，解决问题才是。”
第624章 鼓励还是打击
“我没怪他……”赵思雨有点别扭，一开始实习生涯的确跟她的想象出入很大，但是同批的实习生都羡慕她跟了一个厉害的律师，恨不能跟她换掉，虽然她有很多观点跟秦聿不一样，但不可否认，秦律师的确是个十分优秀的律师，对她帮助很大。
秦律还给她提成，因为秦聿本身的律师费很高，所以她拿到手的钱比其他实习生要多许多，这让她后期实习生涯过得十分宽松，不像许多同学在实习期生活艰难。
凭这一点，她就没法对秦聿有怨念。
“你明白就好，其实你也不用担心秦律师卡你实习，没意外的话他肯定不会卡你实习。”
“你怎么知道？”她似乎get到了什么，凑过来小声道：“秦律师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陶霖懒洋洋道，“毕竟你早点结束实习，他能早点把你这个累赘给卸下了，整天跟他作对还要分他的钱，何乐而不为？”
赵思雨：“！！！！”
赵思雨：“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陶霖上下打量她，嘴里吐出一句，“今天妆化得不错。”
赵思雨：“……”
她正想说什么反击，就见陶霖神色一正，看着她身后打了声招呼：“秦律师。”
她回头一看，秦聿正大步从外面走来，顿时精神一振，“秦律师早。”
“你来一下。”秦聿瞥了她一眼，没做停留，径直进了办公室。
赵思雨浑身皮一紧，下意识想自己应该没做错什么事吧？周五那场庭审她表现还可以吧？庆功宴的时候自己也没招惹他，这个周末都没联系过，就是心情不愉快也不是她的原因。
她连忙问陶霖，“他这心情好还是坏？”
陶霖往里面觑了眼，“瞧着不好不坏。”
赵思雨更紧张，但想到自己还得跟他要实习意见，给自己鼓鼓劲，硬着头皮跟进去。
“秦律师。”她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