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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但始终没办法让妈妈释怀。
不过，妈妈和他走到那种地步，认不认错都已经无法挽回，他们已经在彼此的心中划下不可磨灭的伤痕，让他们的婚姻变得支离破碎，没办法再毫无芥蒂地重归于好。
“当年妈妈带我去找爸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太小的缘故，我对这方面的事很迟钝，所以过了很多年后，我才反应过来，突然有一天才觉得很难受，可是那时候我已经懂事了，我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做，也能理解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轻声说着以前的事，“爸爸从来没跟我说过妈妈什么，妈妈也跟我说不要怨恨爸爸，那是她和爸爸之间的事，爸爸始终没有对不起我，她不希望她和爸爸之间的事影响我和爸爸的父女关系，我……我觉得应该怪谁，可是我又没办法去怪谁。”
妈妈某种程度跟爸爸很像，他们都不是轻易认错的人，所以她没有得到过妈妈一句，虽然她也不需要，虽然她能理解。
可是她没想到今天会得到爸爸的认错，因为她带男朋友回家，开始踏上通往婚姻道路。
仿佛某种平衡被打破了，让她原本一直平静的心也失去了平衡。
说罢，她抬头笑了笑，“我没事，就是心情有点复杂，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聿想安慰她，但正如她说的，她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理智的成年人，心情有时候只是心情，并不需要同情。
他握着她肩头，“那就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第637章 信了你的邪
姜芮书枕着他胳膊，心中逐渐宁静。
她不是妈妈，秦聿也不是爸爸，他们会不一样，即便有一天要分开，她也会收拾好遗憾和曾经的美好，一个人继续前进。
她缓缓合上眼，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她感觉头顶被轻轻吻了一下，男人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体，挑了个舒适的角度，将她揽入怀中，跟着安静下来。
她唇角轻轻翘了翘，渐渐沉入梦乡。
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姜芮书已经完全恢复常态，或许是她第一次表现出来的依赖，也或许是见过了家长，或许两者都有，两人的感情小小的进了一步，感觉又有点不一样了。
秦聿也感觉到了这点，心情很好，两人黏糊了一阵，去律所比平时要晚。
一进门就见律所十分热闹，原来是好几个同事带了伴手礼分给大家，跟个散财童子似的，见人发一份。
“早，秦律师。”
“各位早。”
“早早早。”
“秦律师回家了吗？”
“哎，你没跟陆老板一起回家？”
“多谢礼物。”秦聿笑笑没回答，穿过人群，直接去自己办公室，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刚才那一笑晃得人眼花，过了一会儿其他人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刚才秦律师笑了？”
“笑不是重点，是笑成那样。”
“秦律师好像比以前更帅了，以前是帅得刺眼，现在是自带光环，还是柔光特效。”
“恋爱的力量？”
“啧啧啧真想不到……”
陶霖正在吃同事送的小零食，见他来了连忙把嘴里的零食咽下去，一抹嘴，一本正经道：“秦律师早。”
秦聿瞥了他一眼，“早，气色不错。”
他笑道：“休假了嘛，你也是。”一边说着一边跟进办公室，跟秦聿说今天的工作安排。
“你看要不要接个案子？”今天的工作不多，就两个预约咨询，甚至秦聿最近都没接什么案子，推了不少案子给其他律师，每天呆律所里到点下班，要是让陆老板知道了肯定要批评他不求上进。
“不是每天都有咨询？”
陶霖算是听出他怠工的心思了，不过等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秦聿本季度给律所带来的收益，很愉快地歇了劝说上司积极上进的心思，“行吧，你这段时间就歇歇，跟姜法官多约约会，等到年底法院忙起来，想约会就难了。”
秦聿：“……”
“没事我忙去了。”陶霖打了声招呼。
“你现在跟乔律师怎么样？”秦聿突然问道。
他脚步一顿，不明白秦聿为什么突然这么一问，“什么怎么样？”
秦聿看着他，“你和乔律师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吧？”
“就那样呗。”陶霖还是不大明白他的意思，秦聿一开始就知道他和乔律师的事，但从来没干涉过，反正大安不禁止办公室恋情。
秦聿皱眉，“到哪一步了？”
陶霖以为他万年老铁树没经验，想问问自己怎么把握进度，挑挑眉：“情人之间深入交流是十分必要的，一两个月差不多可以下一步，不过还要看对方接受程度。”
“我是说你们感情。”
陶霖：“……”他以为这是个带颜色的问题，没想到人家是透明色，秦律师谈恋爱也好几个月了，该不会还是魔法师？
他看着秦聿，不由自主往下看，不过目光被办公桌挡住了。
对上秦聿不善的目光，他轻咳一声：“挺好的。”
秦聿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没当回事，“当心翻车。”
陶霖下意识往四周看看，发现没人这才道：“我可没有脚踏两只船，翻不了。”
“我是说你跟乔律师已经有段时间，是不是应该做别的打算？”
陶霖：“……你说这个干什么？”
这段恋情是他先撩拨的，但接触过后，发现乔律师不是个好招惹的人，他想退缩，但是……一不小心就在一起了。
其实相处起来也挺不错的，乔律师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感受，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的未来，一开始他就想谈个新鲜的恋爱，没想过结婚，乔律师也完全不符合他对未来伴侣的幻想。
秦聿的话戳破了不大愿意去想的问题，他眉头皱起来，但很快又松开，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你跟姜法官有新打算啦？”他笑嘻嘻道。
见他不当回事，秦聿也懒得再跟他说，最后说了句：“你自己悠着点，没事忙去吧。”
“那你有事再叫我。”陶霖转身离去。
下午，秦聿刚送走一个客户，就听到有人敲门，抬头一看，陆斯安站在门口眼神幽幽地看着他。
他算了算时间，“你下飞机直接过来的？”
“想你啊。”陆斯安走进来，眼底一圈明显的黑眼圈，跟几天没睡觉了似的。
秦聿瞥了他一眼，“你这是不分白天黑夜相了几天的亲？”
陆斯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闻言给他一个白眼，“还不是因为你，我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可怜我一个人在京城面对家庭的压力，你一个人在这边快活，你个狠心人啊。”
秦聿：“……”信了你的邪。
秦聿：“说人话。”
陆斯安抹了把脸，“你什么时候带姜芮书去京城见家长？”
“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着我还有多久的自由。”陆斯安眼神幽怨。
秦聿心知等他带女朋友回家，陆家老两口肯定会知道，陆斯安浪得飞起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不过他可不会心软，贴心道：“不然今年你生日我给你预约一个国外代孕？”
“不错的主意，不过你工作这么忙，钱直接给我就行，我自己去找，不用多给，一百万就够。”
秦聿面无表情，“国庆长假似乎挺适合带女朋友回京城住几天。”
陆斯安马上变脸，“国庆京城多挤啊？你才刚刚见过姜芮书家长，应该先在留这边跟她家里打好关系，不着急太快回家。”
“她爸爸已经认可我们的关系，不需要做无谓的事。”
陆斯安听他这语气有点受不了，啧了声，“难不成你已经登堂入室？”
第638章 认识这小孩
秦聿歪歪头，没吱声，但已经说明一切。
陆斯安是真没想到，“不是吧？姜芮书她爸爸可就她一个女儿，这么轻易叫你登堂入室了？”
“为什么不可以？”
“那可是身家亿万的大佬，姜芮书是他的独女，他的一切以后都是姜芮书的，以后你跟姜芮书结婚，意味着可以获得一半的财产……”
秦聿皱眉，“哪来的一半财产？”
“配偶可继承一半遗产……”
秦聿眼神如冰刀子嗖嗖扎过去，“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呸！职业病！”陆斯安麻溜改口，“我就是比较吃惊，姜明德这种大佬都不考验考验你就直接给你过关了，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你家世不差，要事业有事业，要相貌有相貌，虽然是京城人，但已经在S市定居，还跟姜家一个小区，哪哪都不差……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成了上门女婿？”
秦聿：“……”
秦聿：“滚。”
陆斯安麻溜滚了，过了一会儿，陶霖溜进来说了句，“陆老板叫你多接客，哦不，接案子。”
秦聿：“……”
“秦律师怎么了？”赵思雨过来的时候，见陶霖被秦聿拿东西砸出门，不由问了句。
陶霖掌心一翻，将秦聿砸的巧克力球剥了皮放嘴里，声音含糊道：“没什么，你找秦律师？”
“没有，陆老板带了下午茶来，问你们要不要吃。”
陶霖哦了声，“秦律师刚跟陆老板决裂，他不食嗟来之食的。”
赵思雨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蛋糕，默默吞掉，这嗟来之食还挺好吃的，“今天秦律师也没接案子吗？”
“嗯。”陶霖见她无所事事，“你执业证什么时候下来？”
说到这事，赵思雨就忍不住叹气，“还在等面试啊。”
这个陶霖就帮不了忙了，安慰道：“你执业证下来也不定能马上接到案子，反正都是无所事事，不如放宽心。”
赵思雨嘴角抽抽，这算什么安慰？转身去茶水间，她还想吃个小蛋糕。
“我的天，我侄女在那个学校读书，这也太可怕了。”
刚到茶水间，她就听到同事叫了声，忙问：“怎么了？”
“有个学校的学生被同学逼吃屎，然后自杀了，我侄女在那个学校，她胆子特别小，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吓到，我赶紧问问。”
赵思雨闻言，“现在学校里还有这么嚣张的人？”
“现在有些小孩可嚣张了，人命都不当回事，前段时间不就有个奸杀女同学的未成年小人渣？”
“那个我知道，没满十四岁，不负刑事责任，网上都说未成年保护法都要成未成年犯罪保护法了。”
“是啊，现在孩子可早熟了，几岁就跟人精似的，十来岁什么都懂了。”
“张律师不是给未成年打过官司，打得抑郁症都要出来了，那些小人渣一个比一个应该人道毁灭。”
一边听同事聊着，赵思雨一边上微博，很快就在自己关注的官媒号上找到了她们说的新闻。
突然啪嗒一声，赵思雨的手机掉地上，打断了同事们的聊天。
“小赵你怎么了？”
赵思雨怔怔抬起头，“那个小孩我见过。”
“啊？”
赵思雨捡起手机，飞快冲出去。
…
市人民医院。
出租车刚刚停稳，赵思雨就冲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医院。
“请问今天下午十三中送来抢救的学生在哪里？”她一口气冲到咨询台，喘着气问护士。
护士打量她，“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律师，想来看看她。”
“律师？律师来干什么？”
“我想看看她，他曾经找过我。”
“那你知道病人名字叫什么吗？”
赵思雨哽了下，那天小孩没说名字，新闻上也只写了李某某，她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叫什么，于是只能着急道：“我就是想来看看她的情况，看她需不需要帮助，这是我的证件，我真的没有恶意。”
护士查看过她的证件，又询问了一番，这才告诉她十三中学生的病房号。
她急忙坐电梯上楼，谁知刚出电梯，就看到走廊尽头推出来一张床，床上的人蒙着白布，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没有抢救过来？
她知道小孩发生意外也跟自己无关，但是她心里就是忍不住想，如果那天她拦住小孩，问清楚他需要什么帮助，今天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她知道这跟自己无关，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经有可能挽救一条生命，最终却什么都没做，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稚嫩的生命走向尽头，内疚就控制不住地将她淹没，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迎上那张床，目光愣愣地落在白布上，双手颤抖着掀起——
“李星……”
“你谁啊？”白布下露出一张胖胖的大圆脸，中年大婶躺在病床上怒目而视，“你是不是有病啊？怎么乱掀别人被子？”
赵思雨：“……”
赵思雨：“……你干什么盖着脸？”
大婶十分不爽，口水如喷壶四溅，“外面光线太强，挡脸不行啊？话说你到底谁啊？”
赵思雨被喷得抬不起头，鞠躬道歉卑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