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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像他的女孩？姜芮书抬头看他，觉得这个可以有。
他这张完全长在人类审美上的脸，孩子像他肯定特别好看，她这个妈妈长得也还行，就算孩子有点像她也不至于给孩子拖后腿，哪怕隔代遗传也不怕，她爸妈和他爸妈也长得好，不管怎么长都应该不赖。
这么想着，一颗当妈的心突然躁动起来。
“嗯？”秦聿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我忽然觉得真怀上了也不错，不如我们现在就努力一下，把误会变成事实吧。”她的手越来越不老实。
秦聿捉住她不安分的爪子，“今晚不行。”
“什么时候行？”
“明天去医院做了检查再说。”
“还做检查？”姜芮书觉得不用检查了。
“你不是肠胃不舒服？例假也不准。”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姜芮书对他的关心很受用，但觉得没必要：“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就是吃坏肚子而已。”
“我会跟范阿姨交代你的情况。”秦聿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不但要去医院，还要让范阿姨注意她的饮食。
范阿姨知道肯定要给她送饭，“没必要这么麻烦吧。”
“有必要。”
姜芮书想说她刚做了体检，身体好着呢，但是他这么在意，她不想让他分心，答应下来，“好吧，听你的。”
秦聿摸了摸她额头，已经不像刚才冒冷汗，脸色还有点苍白，但已经好了很多，手脚有点凉，便将她手脚都好好拢在自己怀里，好像她是易碎品。
姜芮书忍不住笑，“我没那么娇弱。”
“特殊待遇。”他淡淡道。
生病期间的特殊待遇？姜芮书立即乖巧了，并虚心请教：“还有别的特殊待遇吗？”
秦聿眼帘微垂，睨了她一眼，“还有半夜医院接送服务。”
姜芮书：“……”居然威胁她不听话就送医院。
她乖乖把手脚放好，不敢再乱动。
“睡吧。”时间已经不早。
她眨眨眼，秦聿心领神会，低头给了她一个晚安吻，她这才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他的怀里太舒适了，身后是他结实温暖的胸膛，呼吸间是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混合沐浴香波的味道，让人安心，很快，她的呼吸变得绵长。
秦聿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却久久没有入睡。
她身体一直很好，换季的时候别人感冒过敏，她最厉害也就上个火，喝两杯凉茶就完事，这是他们在一起后她第一次生病，一个并不美好的体验，却让他意识到以后他们相伴的日子里，病痛有一天也会到来。
生老病死，都会到来。
这是自然规律，没人能改变，他们能改变的只有自己。
“唔……”也不知是做梦还是身体不适，她突然含糊呻吟了声，眉头皱起来。
他小心翼翼把她翻转过来，用大拇指按着她眉心，将她蹙起的眉心轻轻揉捻开。
她眉眼舒展，睡颜也变得酣甜。
他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再次将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交颈而眠。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他跟范阿姨说了她昨晚身体不舒服的事，他没说昨晚是去买试孕棒，范阿姨以为他出门给姜芮书买药，知道他们不是吵架闹矛盾，悬了一晚上的心放了下来，随即又担忧起姜芮书的状况，“芮书好点了吗？”
“就是吃坏了肚子，现在没事了。”姜芮书说道。
“是不是晚上加班吃的外卖？”范阿姨知道他们法院年底忙，加班起来饭都来不及吃，经常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了，没得胃病算是身体好。“以后你加夜班我给你送饭吧，外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果然，没等秦聿交代，范阿姨就自己安排上了。
“你也别说嫌麻烦，饭不是你做，也不是你送，你只管吃就是了。”
姜芮书本来还想争取一下，听范阿姨这么一说顿时放弃了挣扎，以前她还能嫌麻烦拒绝范阿姨，现在加上秦聿，二比一她只能听话。
不仅如此，范阿姨还直接帮她约了医生做检查，一番检查后，果然是肠胃不适，医生药都没开，只让她注意饮食，而例假这个小妖精也在当天晚上来了。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但是这个乌龙闹得，让她心里有了点别的想法。
第830章 送KPI的
C区法院。
调解室里，姜芮书看着眼前气氛融洽的夫妻俩，最后确认地问了一遍：“你们确定要离婚？调解书上签了字就不能再反悔。”
“确定确定，非常确定。”两人异口同声，“姜法官你快点吧，签完字我们还要去吃散伙饭。”
姜芮书：“……”这两口子默契得像要结婚不像离婚。
她突然不想给他们离，“你们也没有严重的矛盾，怎么就不能一起生活？”
“不是非要两败俱伤才想离婚，我们是经过了慎重的考虑，觉得两人没法再生活在一起才决定离婚，但是现在有个什么离婚冷静期，离婚要跑两趟民政局还要等一个月，这年底了，离婚要到明年去，忒难熬了。”
姜芮书默然，很快写了调解书给他们。
从调解室出来，碰到了同样回办公室的吴佳声。
两人相视一眼，瞬间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似的东西，吴佳声先开口了，“调解离婚？”
姜芮书问他，“你也是？”
吴佳声叹气，“最近离婚的人特别多，真不知道现在的人怎么了，动不动就离婚，都不相信爱情了吗？”
姜芮书嘴角扯了扯，“你嘴角翘得没那么明显我就信了。”
见骗不过她，吴佳声轻咳了声，“这不是送KPI的太多吗？”
姜芮书：“……”
离婚纠纷一直占民庭案件不小的比重，但今年年底特别多，因为现在去民政局离婚要一个月冷静期，一般诉讼离婚要二到六个月不等，第一次不判离还要禁诉半年，半年后再起诉还要等几个月，一年就差不多过去了。于是最近很多不想等冷静期的离婚夫妻就跑到法院来调解离婚，调解离婚顺利的话几天就完事。
姜芮书白他一眼，“你不嫌案子多？”
说到案子吴佳声就真的叹气了，“哪能啊？这不是比起庭审，调解离婚稍微简单点嘛。要我说设这个离婚冷静期，不如设个生孩子冷静期，现在太多人生孩子就心血来潮放了个屁一样，昨天我有个抚养纠纷的庭审，两口子离婚谁也不要孩子，为了让孩子主动选择对方，妈妈说她挣不了钱，跟她也只能送他去乡下外婆家，爸爸说他马上会娶后妈生孩子，以后管不了他，孩子太惨了。就我刚才调解离婚这一对也有孩子，孩子还没一岁，你说他们结婚一年多就离，生孩子干什么？要有个生孩子冷静期，他们没有孩子离了就离了，多好？”
这种事情姜芮书也见过不少，不堪为父母的人太多，受伤害的永远是孩子。听到吴佳声说生育冷静期，她不由笑了，“这想法好，不过孩子有时候来得突然，哪来的时间做冷静期？至少在女性没有彻底解放生育压力前都难以硬性规定，等什么时候科技能代替女性生育，想要孩子得去写资料申请，那时候或许可行。”
“那不是像科幻电影里面什么人造子宫差不多，人都是体外培育的了，我不是很难接受这种方式生育。”他搓了搓不存在的鸡皮疙瘩，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冷静期这个法规对我和我老婆没用，我们不会离婚哒！”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粮，姜芮书扶额：“那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明年，”吴佳声说得美滋滋，又道：“话说这很快就翻年了，姜法官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明年有没有什么打算？”
姜芮书笑着看他，“这么着急送我礼金？”
“你应该不是什么不婚族吧？”
“不是，他也不是。”姜芮书说着突然问道：“当初你和你老婆结婚，是谁先求的婚？”
“当然是我。”吴佳声挺起胸膛。
“你怎么求婚的？”
“就是我买了戒指，在我生日那天，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跟她求婚。”吴佳声现在还十分回味当时的情形，“她当时感动哭了，一下子就答应了我的求婚。”
姜芮书想象了下那个场景，好像很普通，“就这样？”
“不然呢？”吴佳声反问。
“感觉好像没什么惊喜。”
“我本人就是最大的惊喜，还要什么惊喜？”吴佳声鄙视她这个没经验的，“真心够了，仪式感有了，场面够不够大是其次的。”
姜芮书若有所思。
“恨嫁了？”吴佳声挤眉弄眼。
“这个词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
吴佳声见她似乎不想多说，便止住了话题，只道：“有好消息可要告诉大家。”
姜芮书笑，“一定的。”
今天仍是加夜班，不过没加多久便结束了工作，加完班她没有马上回家，关了灯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外面已经黑透的夜色，时间悄然流逝。
“滴滴滴……”手机突然响了。
“还在忙？”电话里传来秦聿悦耳的声音。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说道：“忙完了。”
“我去接你。”他在电话里说。
姜芮书没有拒绝，这些天他几乎每天接送上下班，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身体不适得到的特殊待遇，不过男朋友如此费心，她当然是享受啦。
大约是受拉尼娜现象影响，S市这个冬季格外寒冷，到了晚上经常妖风不断，一走出法院大楼，她差点被风呛了嗓子，从法院大楼到出口这段距离就吹得她脸颊冰凉。
秦聿调高了车内温度，暖气吹了一会儿，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今天工作顺不顺利？”他问。
“还好，就是手头的案子还有很多，想到就头疼。”
两人聊着今天发生的小事情，一起踏上回家的路。
回到家已经很晚，她突然夜猫子发作，自己不睡还闹得秦聿也不好睡，然后被秦聿翻来覆去压着烙煎饼。
这下终于睡意盎然了。
临睡前，秦聿忽然开口，“明天……”
“明天我得加班。”姜芮书马上道，随后又补了一句，“周六一天可能都没空，有事？”
秦聿抬手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道：“这个周末我不在家，你先回家住。”
姜芮书一怔，“出差？”
秦聿嗯了声。
她心头一动，“去多久？”
“周一就回来。”
姜芮书点头，“你只管忙去，我在家等你。”
秦聿低头吻了吻她，“睡吧。”
第831章 你爸知道吗？
第二天清晨，两人一起用了早餐，秦聿开车送姜芮书去法院。
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虽然刮着冷风，但阳光明媚，天空清澈辽远，多看几眼心情都会变好。
这天气让姜芮书很想叫秦聿去郊外泡温泉或者找个农家小院慢悠悠过一天，可惜她和秦聿都有事脱不开身，只能在心里想想。
半小时后，法院到了。
秦聿把车停在马路边，姜芮书解开安全带，回头跟他道别，“那我去了。”
秦聿嗯了声。
姜芮书笑了笑，探身亲了他一口，“周一见。”
秦聿看着她，突然伸出手按住她后脑勺，一下子攫住她的唇。
这个吻又霸道又温柔，姜芮书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回吻，暖气无声吹着，车厢里的气温迅速上升。
她呼吸很快乱了。
过了许久，秦聿才松开她。
她觉得自己的样子肯定不能见人，拿化妆镜一看，果然嘴唇通红，她今天没化妆，就显得更加显眼。
“幸好今天不开庭，不然整个法庭的人都知道我干了什么好事。”她翻了个口罩出来，把自己半张脸遮住。
秦聿淡淡笑了笑，“去吧。”
她又拿镜子照自己，确定自己没有不妥当的地方，松了口气，回头跟秦聿叮嘱：“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秦聿降下车窗，看着她进了法院大楼，才升起车窗离开。
今天虽然不开庭，但事情一点不少，姜芮书一直忙到下午，突然有个电话打进来，她看了下时间，这才收拾桌面，叫了辆车离开法院。
姜芮书在侍应生的引导下步入咖啡厅，一眼便看到了角落的卡座坐着一个小胡子男人，对方很快也注意到了她，抬手招了招。
她微微一笑，走过去握了握对方手，“季先生。”
“姜小姐。”对方露出熟稔的笑容，实际上姜芮书跟他算不上很熟，她爸在季先生还是新人的时候投资过他，之后多年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姜芮书这次找他没通过她爸，他十分给面子马上来了。
“我一直很喜欢您的作品，充满了生命力，以前您为我设计的那几套首饰我都十分喜欢。”姜芮书夸赞道。
“哦？我听说那些首饰都压箱底了。”季先生揶揄。
“……”姜芮书无奈又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