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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是男人，怎么把男人说得这么可恶？”
“只有男人才知道男人能有多可恶。”吴佳声意味深长。
刘一丹嘁了声，“碰到这种人我宁愿单身一辈子。”
“这就对了。”吴佳声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遍地是，别吊死在一棵树上。”
姜芮书笑道：“吴法官说得没错，没有合适的可以慢慢找，找到不合适的要及时止损，擦亮眼睛继续找。”
刘一丹看看她，看看吴佳声，嘀咕：“你们一个已婚，一个订婚，一起欺负单身狗不要太过分了。”
“这不是还有一只单身狗吗？”吴佳声拿下巴指了指身边一声不吭的干饭人，“你俩可以抱团取暖。”
单身狗朱玮霖面无表情，“已婚可以变离异。”
姜芮书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吴佳声却是真的被呛到了，咳到脸颊通红才缓过气来，“老朱，你什么时候改姓杀人诛心的诛了？”
“我不会嫌弃你。”朱玮霖又补了一刀。
吴佳声：“……”不，我嫌弃你。
姜芮书忍着笑打圆场，“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快吃饭吧。”
吃了一顿热闹的午饭，姜芮书回到办公室准备小憩一下，电话突然响了。
“喂，你好，这里是C区法院。”
姜芮书没注意看来电显示，接通后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说话，她看了看电话，是在通话中，“你好？”
“姜法官……”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范女士。”姜芮书听出来了，是今天彩礼纠纷的女孩子，“有什么事吗？”
那边又沉默了几秒，低声问道：“不要彩礼不会被瞧不起吗？我爸妈说我身边的小姐妹都有彩礼，不要彩礼会被人瞧不起，一辈子都笑话我。”
这确实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今天吴佳声还说过这种人，女孩子不图物质愿意裸婚，一点不知道珍惜，反觉得人家女孩子倒贴白给。但是要彩礼又很容易被说物质，动不动就把彩礼打成糟粕，说人家国外的女人从来不要彩礼，好赖都让这些人说了。
姜芮书道：“你爸妈说的也没错，但如果对方家里不在意这个问题，有没有都无所谓，至于其他人，他们的看法有什么关系？”
“那，那如果我不要彩礼，你觉得我和他还能在一起吗？”
姜芮书：“……”怎么不早说呢？现在庭审都结束了，就差发判决书了，还有啥好说的？
“不要彩礼你一个人说了算吗？”
“如果呢？”
“我没法给你肯定的回答，你能自己做主，他能吗？”两人应该感情不错，但因为彩礼闹上法庭，就算是父母闹成这样的，也说明他们反抗的意志并不强烈，现在一方不愿放弃，但有什么用？这种事一头热是不行的。
女孩再次沉默。
大概正在无比纠结中。
“就算他也有心，可是你家和他家因为彩礼闹上法庭，他爸妈对你应该也没有那么好的印象了，你跟他复合要做好准备面对他父母的不喜。”
女孩心情低落，“我们在一起三年，三年都很好……”
“你跟我回忆一万遍你们的美好，我只能给你一个遗憾的感慨，你期望回应的人半点不知道你的不舍。”姜芮书直言不讳。
女孩的心被狠狠扎了一下，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语气坚定了很多：“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姜法官。”
姜芮书一听便知她还想挽回，这条路大概会很难走，不过不试试就放弃，以后不如意的时候可能会一次又一次的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坚持。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感情这事如人饮水，别人觉得不好未必真的不好，“如果你确定他值得你忍受他的父母对你的不满，那就努力一次吧，但希望你不要委屈自己，情浓时无所谓，但是等激情退却，委曲求全的感情很快会被现实打败。”
女孩顿了顿，随后说了声谢谢，挂了电话。
听到挂断的忙音，姜芮书拿开电话，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
“姜法官。”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姜芮书听出是谁，突然感觉微妙，“方先生？”
“是我，姜法官。”对方迟疑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撤诉，现在还可以吗？”
姜芮书：“……”你们两口子玩呢？
她语气严肃道：“已经宣判的不可以。”
那边一下子沉默了，不能撤诉意味着这件事尘埃落定，没有改变的机会。
他语气低落，“我知道了，打扰你了姜法官……”
姜芮书暗暗叹气，“刚才范女士打电话过来，问我不要彩礼会不会被人瞧不起。”
“她、她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去问吧。”姜芮书道，“彩礼不是幸福的保障，有些人觉得有没有都无所谓，但有些人觉得有彩礼才有尊重和仪式感，这都无可厚非，双方互相尊重才能走下去。”
第894章 生日
姜芮书不知道他们最后会有什么结果，这件事在她这里已经走完程序，无可更改，剩下的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挂电话没一会儿，范阿姨打电话过来，让她早点回家，因为今天是姜大橘生日。
姜大橘已经步入中年，是个膘肥体壮的中年叔叔了。
下午庭审很顺利，气氛跟上午相比简直是另一个极端，双方对事实和证据都毫无异议，融洽到姜芮书宣布闭庭后，双方十分友好地加了微信好友，当场约了时间一起喝茶。
同一个法庭，却有不同的悲欢离合。
秦聿今天下班要晚一点，姜芮书自己开车回凯旋公馆，她先去了趟秦聿家，把墨玉母子接到家里给姜大橘一起过生日。
墨玉母子对姜家已经很熟，姜芮书把它们放出来，墨黄黄伸了个懒腰就跑到猫抓板那儿，滋啦滋啦磨爪子，墨灰灰蹲在墨玉身边，墨玉打量了一下四周，走到猫碗旁闻了闻，也不知是不饿还是嫌弃有别的猫味儿，胡须抖了抖，扭着柔软的腰走到窗台下轻轻一跃跳到上面，一条尾巴垂自然下来，十分悠闲。
墨玉母子的到来很快引来了姜大橘。
作为寿星喵，姜大橘今天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毛发油光亮滑，身上的斑纹每一道都焕发着金钱的味道，毛尖尖在光照下仿佛会反光，连胡须都又粗又翘，一看就是只富家帅喵。
抱着姜大橘就是一顿猛撸，大概知道铲屎官沉迷自己的身娇体软无法自拔，姜大橘很配合地露出肚皮让她摸，力争把铲屎官迷倒眩晕。
姜芮书尽心尽力给主子来了套马杀鸡，让主子舒服到打呼呼，手都松不开，大概是看姜大橘太舒服，过了一会儿墨灰灰这糙娃儿就跑过来围着她的脚打转，撒娇呢。
“喵~”
姜芮书不是那种偏心眼的铲屎官，端水大师了解一下？于是她开始雨露均沾，每一只都来个全套马杀鸡，一个人在房间里撸猫不亦乐乎。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敲门。
她回头一看，秦聿站在门口看她左拥右抱。
她松开摊成一块猫饼的姜大橘，起身走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秦聿面无表情从自己脸上捻走几根毛，姜芮书定睛一看，是几根猫毛，应该是刚才自己靠近的时候黏到他身上的。
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是毛，尤其是黑色的打底上衣，上面的毛多到扎眼。
她讪讪一笑，“我去换套衣服。”
换好衣服下来，范阿姨在桌上摆了一个很大的盘，盘子是一个三层蛋糕，这个蛋糕当然不是人类吃的蛋糕，是由各种肉类和芝士、胡萝卜等有益的食材做成，最上面那层画着一个圆滚滚的猫咪头像，写着姜大橘的名字，整个蛋糕颜值很高，还飘着香气，看得姜芮书都有点想吃。
范阿姨把四只猫抱过来，让姜芮书抱着姜大橘，又让秦聿坐在她身边，给一家六口拍了个全家福。
“这是干什么？”姜明德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话音刚落下就见三人四猫围着一个特别的蛋糕。
“爸，你回来了。”姜芮书没想到他会回来，“我们在给姜大橘过生日。”
姜明德瞥了眼桌上的蛋糕，“还挺丰盛。”
“这是范阿姨给大橘做的蛋糕，香得我都有点想吃。”
“等你生日，我给你做个更大的。”范阿姨笑着说，“说起来大橘的年龄换算成人类的年龄，跟芮书你同龄了。”
姜芮书：“……”以前大橘是她小宝贝，现在是她同龄喵，早过几年岂不是要变成她大爷？
这时，姜明德问了句：“大橘几岁？”
“四岁，算成人类的年龄差不多32岁，是一只中年猫了。”
“中年猫？”姜明德意味深长看了看姜芮书。
姜芮书：“……爸，你那什么眼神？”
姜明德收回目光，淡淡道：“就是觉得猫长得真快，刚步入中年，孩子都成年了。”
这是说她人不如猫？她忍不住嘀咕：“我要是刚步入中年，孩子也成年了，你不得吓死！”
“你跟猫比什么？”
姜芮书觉得她爸就是个盛世大白莲，最会倒打一耙，“我也是觉得猫长得很快，墨黄黄墨灰灰没绝育的话，大橘今年都可以做爷爷了。”
姜明德看了看姜大橘，从她怀里把姜大橘抱过来，温和地摸了摸它脑袋，“做不做爷爷无所谓，有老婆孩子就够了，你看它们一家四口多幸福。”
姜芮书：“……”
秦聿嘴角上扬，很快压了下去。
范阿姨乐不可支，打圆场道：“看大橘着急的，芮书你给大橘切蛋糕吧。”
姜芮书嘴角抽了抽，拿起水果刀把蛋糕切成四份，分别装到四个盘子里，这时姜明德放开姜大橘，姜大橘在属于自己的那份蛋糕面前嗅了嗅，很快伸出粉红的小舌头，欢快地舔起来。
墨玉母子对姜家人已经很熟，被四双眼睛盯着也没觉得不自在，学着姜大橘的样子嗅了嗅，很快吃得抬不起头来。
今晚秦聿没有回去，墨玉母子也跟着姜家过夜，熟悉的环境让它们适应良好，饱餐一顿后，三只猫呆在姜大橘的地盘半点不自在都没有。
姜芮书确定四只猫相处愉快，这才回卧室洗澡，秦聿推开了窗，湿润温暖带着花香的风习习吹来，这是个很舒服的时节，姜芮书不是很喜欢这个季节，湿漉漉的，好在衣服能烘干，不像小时候衣服晾臭了都没干。
不过这个季节很美，花草树木都是嫩绿嫩绿的，卯足了劲生长，站在窗前，隔着夜色也能看到墙上的攀爬月季争相怒放，整面墙都是，特别美。
“芮书，到四月了。”秦聿忽然说。
姜芮书嗯了声，等过了清明，天气就不会再这么潮湿。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反应过来，还有四个月，他们就要举行婚礼。
她眨眨眼，“我已经做好准备。”
秦聿垂眸凝视她，四目相对，他慢慢低下头来。
第895章 找人
第二天是周六，没下雨，但天空阴沉沉的，因为夜里下过雨，空气湿度很高，姜芮书在家里呆着不大舒服，想去干点什么，索性跑到隔壁找秦聿：“我们运动吧。”
秦聿正在看书，听到她的话一下子抬起头，目光从她脸上慢慢落到腰上，似乎对她的要求有点疑惑。
姜芮书：“……我是说去健身房，很久没打拳了，有点手痒。”
她眯起眼睛，最后一句颇为意味深长。
秦聿这才明白自己误会她了，未婚妻要打拳，那就去吧。
知道秦聿没练过拳击，去健身房的路上姜芮书就在心里想好了用多少种姿势撂倒亲亲未婚夫，她想得很好，虽然自己体能比不上他，但技巧完胜！虐菜还不会？
但天算不如人算，秦聿的确没经验，但他上手快，她威风了没一会儿，就被他按在地上摩擦。
“你真没练过？”她表示很怀疑。
“没有。”但他有经常健身，体能和力量都很好，可以弥补经验上的不足。
看出她的胜负心，秦聿心想要不要让让她，就在这时，姜芮书突然发起袭击，秦聿的反应也很快，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但来不及喘气，姜芮书的下一次袭击拜年如约而至，秦聿多了几次后开始试探性反击，两人打起来。
两人对练了一个多小时，姜芮书满身大汗，精疲力竭，瘫在地上喘着气像条咸鱼。
体力耗尽让她浑身发软，但是她知道休息，体力会慢慢回升。
她喜欢体力回升的感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