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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航,家是北方的,几年前爸妈先后没了,有个妹妹刚大学毕业。他今年二十五,比方远小一点,你看他行不行?”梁乔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黑瘦的青年。
罗裳打量了他一眼,感觉这个小伙长得虽瘦,但精气神很足。梁乔之前曾自告奋勇,说要帮她找个保镖,这次过来,还真把人带过来了。
在罗裳的打量下,小伙子略显局促,但他比刚来的江少华要胆大不少,即使被罗裳盯着看,也没退缩。
“还好,我这边的情况你都跟他说了吧?他是打算在这儿长干还是暂时留下来一段?”罗裳问道。
“他说先试试。”梁乔如实说道。
“行,那没问题,让方远带他出去走走,顺便介绍下情况吧。”
罗裳话音落下,方远就过来把于航叫走了,梁乔知道,方远这么做,大概是想考较下于航的身手。如果过了方远这一关,于航大概就能留下了。
她坐下来,跟罗裳说:“我最近要去一趟南方,至少要去一礼拜。最近常淮要是有事找你,他可能会直接联系你,反正你这儿也有电话了,方便。”
“你不用跟他客气,该收多少钱就收多少。”
罗裳笑着开玩笑:“这不好吧,怎么能撇开你这个中间人单独联系呢?这么做不厚道。”
梁乔做了个鄙夷的表情,说:“姐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不差那点中介费。我得把合作的机会攒着,他是他,我是我,你跟他合作的次数可不能算到我头上。”
说完之后,她从自带的塑料袋里拿出一根黄瓜,“咔嚓”一声,咬了一大口。
罗裳不禁笑了,说:“你这有钱人怎么还啃几分钱一根的黄瓜?”
“我得减肥,我感觉我最近又胖了,小肚子上都长肉了。”梁乔把黄瓜放在一边,掀起衣摆,揪了揪自己肚子,一脸抱怨地道。
虽然她是富婆,但这时候她也跟普通怕胖的小姑娘差不多,看到身上长出了肉肉就会发愁。
“赶紧把衣服放下,方远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进来了。”
罗裳说着,伸手在梁乔胳膊上和肚子上按了按,说:“还行,肉挺紧实,不胖。”
“你不要跟别人学节食,要是不好好吃饭,你皮肉容易变得松驰,肤色也会变差。”
“我可不是吓唬你,脾主肌肉,如果不好好吃饭,伤到了脾胃,肉真的容易变松。”
作为专业人士,罗裳这番吓唬人的话极为有效,梁乔一下子就怕了。
她最近为了变瘦还真的在控制饮食,听罗裳一说,她还真不敢了。
没过多久,方远回来了,“老板,于航身手还行,跟我差距不大,他在这儿守着应该没什么问题。最近两天晚上诊所没什么人来,我跟他说了这事,他答应我,晚上可以跟江少华一起在这儿守着。”
罗裳想了下,就道:“再守两天,如果再不来,暂时先不用守了。”
于航是跟着方远一起进来的,听到罗裳这么说,他就道:“没事,我可以多守几天,万一来了呢?”
罗裳在刚见到于航的时候,就感觉到这小伙特别的吃苦耐劳。当然这只是感觉。
现在于航这么跟她说,她觉得或许于航真是这样的人。
罗裳就道:“刚才听梁乔说,你妹妹上大学时,你支助了她几年,那以后你怎么打算的,还要再管她吗?”
提起妹妹,于航面上略显尴尬:“她上班了,在她对象老家那边,离这儿挺远的。爸妈也不在了,家没了,以后可能见不上几面。”别的他没说,但仅仅是这些话,罗裳就听出了于航的弦外之音。只怕这对兄妹俩以后要各走各的路了。
方远:……
罗裳笑着说:“也是,现在出一趟门不容易,远了以后就很难来往了。”
“我最近租了一套房子,能住五六个人。你要是愿意去住,就让方远带你去,里面不缺日用品,如果还缺什么,可以再去买。”
她假装没听出来这兄妹之间曲折的关系,先把于航最近的住处安排了一下。
于航是个闲不住的人,说完这些之后,就让方远给他找点活干。
他们一走,趁着罗裳还没开诊,梁乔小声跟罗裳说:“其实我刚开始找的是别人,但我觉得那个人心比较大,在哪儿都干不长,我就另外找了于航。他家里情况特殊些,可能愿意在你这儿发展。你要是觉得他不错,就给他个机会吧。”
罗裳笑着打趣道:“怎么,你对他有好感啊?”
“才不是呢,其实我挺羡慕于航他妹妹的。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哥哥,我肯定会特别心疼他,可惜我没有。”
“你也知道我那个混帐哥哥是个什么东西,他根本就不疼我这个妹妹,我什么都指望不上他。说真的,他不给我拖后腿,能不给我添乱添堵,我就谢天谢地了。”
“就算现在他离婚了,也还是那个德性,顶多不像以前那么算计我了。”
提起自己那个哥哥,梁乔还是挺恨的。
“你这边要忙了,我不耽误你干活,我先走了。”梁乔这次来就是为了送人,达到目的,她也就走了。
她走后不久,罗裳跟方远说:“于航在这儿,治安联防队和派出所那边都会有人过来巡逻,安全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一会儿联系下崔大夫那边的两个师傅,最近你们几个也南下吧。江油也要去一趟。”
“我知道了。”方远答应一声,便带着于航去制药间干活了。
直忙到当天傍晚,罗裳并没有接到四院其他科室的协作申请通知,但她对这种事并无期待,所以并没有多想。
收拾完东西,她准备早点回家,好跟罗剑打听打听开店的事。
但她并没有按计划的时间回家,五点十分刚过,一辆黑色吉普就停在诊所门口,这车比较新,不是韩沉平时开的那辆。
方远先走出去,于航和江少华在他身后跟着,罗裳则站在门口张望。
片刻后,那车在诊所门前停稳,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夹着公文包笑盈盈地下了车,看到窗口的罗裳就朝她着她笑了下。
“罗裳大夫,我姓楚,我领导姓焦,我们有点事想要求助于罗大夫。”
男人进了诊室,示意方远等人把门关上,等诊室里只有他和罗裳的时候,他拿出了几张照片,给罗裳看。
照片上是个人,是个年轻男人。只是他身体瘦削得很,一看就不健康。
罗裳一张一张翻看着,等她看完这五张照片后,已经猜出了照片上的年轻男人是什么情况了。
她迟疑地道:“同志,我这儿是诊所,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的。这位同志的情况,是不是送到专业的机构更合适呢?”
男人苦笑了下,说:“送进去了,但他情况比较差,治疗效果并不好,本人还有自杀和自残的倾向。所以我们考虑,能不能用中医手段来帮助他尽快好转。”
罗裳皱了皱眉,不是很想接触这种事。在她要拒绝的当口,那男人却道:“罗大夫,你能不能听我讲个故事,再决定要不要拒绝?”
“好吧,你讲讲。”罗裳坐了下来,打算给这人一个机会。
第83章 专家
商陆与人参
得到罗裳允许; 男人再次打开公文包,拿出了一个黑色工作证。
他翻开封皮,将贴了照片那一页给罗裳看了一眼。
“这是我工作证; 刚才照片上的同志是我同事。”
罗裳听了,再次看向照片上那个瘦骨麟峋的人,才道:“这么说; 他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才会变成这样?”
“是的; 三年前他隐藏身份,执行潜伏任务。有些细节我们不方便外传,但请你相信; 他不是瘾/君子。”男人说。
罗裳点了点头; 说:“细节问题就不用跟我说了,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坦白讲; 我以前并未接触过此类患者。”
这位姓娄的男人从进来后就在观察罗裳,他见到罗裳的时间虽然不长; 但他能看得出来,这姑娘年纪不大; 却是个能办大事的人。至少这份波澜不惊的气度; 就不是普通的同龄人所能做到的。
他微笑着说:“他的真实姓名我不方便说,我们平时都是用‘吴强’的化名称呼他。”
罗裳表示理解; 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才接着说道:“吴强被解救后; 医生给他用药物治疗过,急性期药物效果很不错。但急性期一过,药效就不行了。医生说吴强现在焦虑、抑郁以及失眠的情况很严重; 并伴有躯体化的症状。以他们现在的医疗水平,就算继续治疗几年; 也难以让吴强恢复成正常人。”
“还有个问题,吴强以前非常优秀,他个人很难接受这样的现状,过不去心里的坎。这种情绪导致他在发作时的状况更加糟糕,我们现在很担心,哪天他会趁人不备,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
“昨天你在长荣医院配合外科大夫为产妇针灸的事,我们领导已经听说了。他这次派我来,就是想向罗大夫请教下,能否用中医手段,帮助吴强尽快摆脱现在的局面?”
罗裳原本并没想沾上这种事,可吴强的身份让她无法置身事外。
自来就有一句话: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普通人能安宁的生活,正是因为有无数个像吴强这样的无名英雄在背后默默承担了责任。
现在吴强有难,罗裳既然有这个能力,自然不好坐视不管。
但她也没有大包大揽地直接答应下来,思考片刻,她才慎重地道:“如果能帮吴强恢复健康,我当然愿意出这份力。”
“但我也希望你们能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下,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夫,所以你们要是想让我介入这件事,就需要给我足够的安全感。”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还有家人。”
姓娄的男人见她有意帮忙,立刻道:“罗大夫,你放心,这件事我们考虑过。我的身份并不是公开的,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我。门外有我们的人守着,我们俩说的话也不会外传。还有一点,如果你同意介入吴强的治疗,那我们会把他转入一个安全的地点,再送你过去。”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门口,说:“我们也了解到,处突大队队长韩沉是你男朋友。今天下午我领导也给他打过电话,但他当时不在办公室,稍后我们会继续联系他,这件事我们也会跟他沟通的。”
罗裳默默地听着,并没有否认韩沉是她男朋友的事。
“我明天要和几位大夫去办点事,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我再跟你们联系,你看怎么样?”罗裳说。
她已经得到了魏安民的通知,潘洋同学肖树林所用药材的鉴定明天就会进行,警方请了好几个单位的大夫,但不包括四院专家小组的中医。他们都跟罗裳熟,不请他们是为了避嫌。
青州不是省会,没有中医药大学,知名中医不如省会汇川市多,所以警方还从汇川那边请了大夫。
听说这件事时,罗裳还挺惊讶的。请这么多人,警方可真是下了功夫,表现出了足够的重视。
“可以,当然没问题,联系我的时候,叫我娄一飞就可以。”娄一飞说罢,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罗裳。上面写的是一家贸易公司经理的头衔。
罗裳猜测,他这个名字说不定也是化名。
但她什么都没问,送走娄一飞,就像平常一样,由方远送她回家。
走到半路,方远欲言又止,直到罗裳快到家了,他才说:“老板,今天来的人我感觉不是普通人。你跟他们来往,没问题吧?”
“没什么事,他家里有人病了,病人身份有点敏感,不太方便让人知道。你照常上班就行,不该问的别问,也别出去说。”罗裳信得过方远那张嘴,晓得他不是乱说的人,这才提点他几句。
“行吧,都随你。”方远嘀咕一声,看着罗裳进了小区,才骑车离开。
次日一大早,程钊明就赶早班车到了青州市,他刚下火车,焦局派去的人就接他上了吉普车。
司机一路载着他直达长荣医院妇产科病房,程钊明到的时候,焦局和他爱人都在病房里,他们的女儿跟前几天的情况差不多,仍然恹恹的,精神很差。
程钊明给这个叫英子的女孩诊断过后,就皱着眉说道:“焦局,令嫒这个病,说好治也好治。但她情志不畅的情况比较严重,我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但情志不畅如果无法缓解,只是用药的话,效果怕是不会太好。”
“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焦局也不方便多说,只好道:“那先给她开几副药吧,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程钊明也是个伶俐人,听到这里,就知道焦家有些事不方便跟他这个外人说。
他和气地道:“那我就开几副吧。”
他低头写完了药方,准备再聊几句就提出告辞。焦局却又问他:“程主任,我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