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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沉已经坐下了,这时老韩头却跟他说:“给罗大夫送一碗过去。”
韩沉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所以他没动,说:“这样不太好,人家不是吃不起这一碗面,真送过去,万一她心里不舒坦呢?”
但老韩头不听他的,坚持让他送过去,韩沉只好端着一碗面去找罗裳。
罗裳看到那碗面时,倒也不意外,很多老辈人都是这样的,比较热情。
但她不能总吃人家的,她在这儿租房,这方面要是没分寸的话,时间长了会给人增加困扰的。
接过面条,罗裳笑着谢过韩沉,接着又说:“韩大哥,替我谢谢韩爷爷。不过吃饭的事我会解决的,最近先凑合几天。要是再麻烦两位老人,那我就太愧疚了。”
韩沉点了点头,回去后跟老韩头说:“不用那么刻意给她带饭,她要是想在厢房搭口锅,你就让她搭,这样她也自在。”
老韩头没说别的,认可了韩沉的话。
吃完饭不久,老韩头感觉胸口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天热,刚才又干了几个小时的活,有点累着了。
看他抚着胸口不舒服,韩沉奶奶放下手里的折扇,说:“要不你去前边找小罗大夫看看,她前几天就给你把过脉,说你出气不顺畅。我看她今天也没什么病人,你就去吧。”
老韩头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前边的诊所。但韩沉没去,因为他被人叫走了。
罗裳诊断过后,跟老韩头说:“上次感冒没好利索,有肺脾气虚的症状。刚才干活又累着了,出了不少汗,所以症状加重。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吃两天药应该就能好转了。”
老韩头对于她的诊断还是认可的,但他还不确定,她开的药会不会有效果。
他听说过,有些大夫诊断挺准的,就是开药的效果不太理想。也不知道是大夫开药水平还不到家,还是药物出了问题。
他现在也不想去医院,那太麻烦了。所以他觉得,还不如先吃罗裳给他开的药呢,这多方便啊!
罗裳转身去拿药,老韩头就在外间等着。这时门帘被人从外边掀开,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老韩头看了一眼,认出那个中年女人就是在路口报刊亭里卖报纸和杂志的。
“怎么了这是?”罗裳还没出来,老韩头就替她问了一句。
“我妈说喘气费劲,嗓子眼里痰多,吐不干净。听说咱们这边开了家诊所,我就带我妈过来看看。”
男青年四处张望着,在打量这个诊所的格局。
罗裳很快拿着药出来了,她把药递给老韩头:“韩爷爷,我只给你开了三天的药量,咱们离得近,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俩人离得近,确实不用一次拿那么长时间的量。老韩头连声说好,接过药,却没走。
他起身去了长椅上坐着,把位置让给了那位卖报纸的妇女。
那女人在看到罗裳时,愣了一下,说:“我瞧你挺眼熟的?”
罗裳笑着坐下:“对,我们应该见过,前些天我来这边租房子。当时跟熟人约好了在报刊亭附近见面,来这边看房子,咱俩见过。”
女人想起来了,但她看着罗裳过于年轻的脸,多少有点担心。
可是大热天的,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而且连老韩头都在这儿拿药,那她就试试吧。
抱着试试的心理,这位妇女坐到了罗裳面前,让罗裳给她把脉。
她儿子年近三十,戴着一副眼镜,长得挺斯文。他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挺客气。
等罗裳给他母亲诊完脉,这年轻人便道:“大夫,我妈现在痰堵得挺难受的,你看你有没有办法能让她快点好?”
痰堵嗓子,确实是很难受的事。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天气,本来就热,嗓子再不清爽,喘气都费劲。
所以罗裳笑着说:“可以啊,要想快速缓解,可以先扎针灸。针灸后再抓药回去调养身体。”
眼镜男客气地问道:“在哪儿下针?扎嗓子吗?”
“没有必要扎嗓子,主要是扎四肢。”罗裳说。
听她这么说,眼镜男放心下来。要真是在嗓子下针,他是不会同意的。
他看了眼他妈妈,见她也没有反对,就说:“那就扎吧。扎完针回去服药的话,大概得吃多长时间啊?”
“你母亲的情况跟韩爷爷有点类似,都是肺脾气虚,但她的情况要比韩爷爷严重,可能疗程要长一点,大概半个月左右能治得差不多。”罗裳说。
听到她说疗程要长一点的时候,眼镜男和他妈妈还以为要好几个月,不曾想罗裳说的竟是半个月。
这也算长吗?这个说法跟他们平时了解到的似乎大为不同。
只是半个月的话,估计也花不了多少钱,所以母子俩都挺愿意试试的。
见他们同意了,罗裳就去准备针具。片刻后,一根针便刺入卖报阿姨小腿中段外侧的丰隆穴。这个穴位在减肥和袪痰方面效果很好。
罗裳先跟卖报阿姨说好:“如果感到酸胀麻了,跟我说一下。”
等对方答应后她才开始下针,针刺入丰隆,先左右捻转针柄,直到卖报阿姨咝咝抽着气说酸,她才慢慢提针,直提到皮层下,再调整方向,向身体上方呈45度角重新往内刺入。
再次得气后,罗裳重新提针至皮层,换方向,向身体下方刺,角度仍然呈45度。
眼镜男看着新鲜,又见他母亲反应明显,就笑着问道:“大夫,你这是什么针法啊?我以前没见过。”
罗裳这时已行针完毕,将针留置在丰隆穴,再选了几根针,准备在足三里等穴进针。
听到眼镜男问,她就道:“这种办法,能快速导痰,但它对医师有要求,不同人下针产生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眼镜男“哦”了一声,感觉今天这一趟挺开眼界的。
二十分钟后,罗裳把针都拔了,卖报阿姨呼吸已经顺畅了许多,嗓子眼里的痰明显减少。
他们母子俩谁都没想到,在这小小的诊所,只扎了这么几针,竟然会收到这么好的效果。
卖报阿姨高兴,不仅痛快地付了药钱,临走时还跟罗裳说:“小罗大夫,我姓王,你叫我王姨就行。有空去我那转转,要买杂志的话,我给你打折哦。”
罗裳笑着送走这对母子,又送走了老韩头。接下来两个小时,都没有病人来。
快到五点,罗裳已经准备关门回家了,这时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罗裳听着声音不对,便起身走到门口,发现这次来了三个人。
中间的女人年近五十,似乎连站都站不稳,是被人扶着来的。
左右两侧都是男的,左边那位,大概三十来岁,跟那女人有点像。
罗裳主动帮忙掀开帘子,请他们进去,并没有着急问他们的来意。
那三十来岁的男人暗暗打量着罗裳,等几人都坐好后,他才在那位妇女的催促下,开了口:“罗大夫,邱清泉是我姐夫的表舅的叔伯弟弟,他介绍我来的。”
罗裳:……这关系还挺绕,她都算不过来这人和邱清泉该怎么称呼了?
邱清泉就是老邱了,他在工商局上班,这时候应该没空过来。
“哦,明白了,你们来这儿,是要看病吗?”罗裳问道。
“不是,我大姐儿子失踪三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眼睛都快哭瞎了,我们想请你帮忙算算,他在哪儿?你能算的话,就帮帮忙。”
这时那妇女也哑着嗓子说:“求你帮帮忙吧,要多少钱都行,只要我们拿得起。”
第16章 开业
别样的清醒方式
“可以; 生辰八字给我。”罗裳静静地听了一会,大概地了解了一下情况,这才答应。
听她这么说; 程严妈连声答应,说出了孩子出生的时间。
“稍等一下。”罗裳说着回了里边的房间,程严父母和他堂兄不敢乱动; 都屏着气等着罗裳回来。
罗裳没让他们久等; 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
“他还活着。”这是罗裳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啊?!真的吗?”程严妈激动地站起来; 抓住罗裳的手,生怕自己听错了。
旁边那两位连忙把她扶到一边,让她别激动; 好好听着。
“对; 他还活着,只是状态不大好。”
“他还在青州; 但不在市区,在城边; 得往西南方向找,距离这里大概五十里; 应该是在树林里; 注意林中的洞。”
西南方向,树林?
听到罗裳这么说; 两个男人已经大致想到了那个位置。他们不清楚程严为什么会在那里; 但他们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选择相信罗裳,并按照她的提示; 尝试着去找人。
程严爸想问问具体是什么洞,但罗裳没说得那么详细; 他也不敢问。
见罗裳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程严爸就问道:“大师,您看这个费用该怎么算?”
罗裳并未迟疑,坦然说道:“我轻易不给人算,这次是你家孩子失踪,事情比较重要,我才出手。所以这个费用不会少,50吧,能接受吗?”
程严爸清楚现在的行情,大师级别的,要再多钱都不过分。何况罗裳这次处理的是事关人命的事,钱给少了也说不过去,他当然没意见。
他有心跟罗裳交个好,以便以后有事还可以求助于这位大师,就道:“给您100吧,50有点少了。”
罗裳摆了摆手,拒绝了:“不需要,说多少就多少。不过我有个条件。”
程严妈正在激动中,听她这么说,连忙道:“大师,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别担心,不是什么难办的条件。就一件事,找到程严后,不要大张旗鼓地对外宣扬是我算的。”罗裳说。
“我主业是大夫,不想被人过多打扰。一般的事情也不要找我算,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家人连忙点头,程严妈赶紧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双手捧着交到罗裳手上。罗裳接过钱后,道:“我送给你们一瓶药,如果程严状态不好,昏迷不醒,你们可以把瓶塞打开,在他鼻子下边让他闻,他应该会早点清醒。”
“药里有麝香的成分,醒神效果不错。就是有一点不好,味有点大。”
“别的没什么了,抓紧时间去找人吧。”
说着,罗裳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交给程严爸,示意他收好。
程严爸小心收好,临走时还说:“味大没关系,只要能把他弄醒,比什么都强。”
他想着麝香应该是香的吧,就算有点味,也不至于难闻到哪儿去。
一家人回去之后,火速召集了亲戚朋友,短时间内就集合了上百号人,还跟派出所那边做了沟通,请求他们也派人帮忙找人。
但他们跟派出所没有完全说实话,只说有人向他们提供了线索,并没有把罗裳说出来。
青州西南方向城边有三个村,这三个村成犄角之势,在这几个村中间,就是一大片林地。
程家人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位置,不到十点,一大群人像潮水一样,遍布林中,一进树林,全都低头往下找。
派出所的警察弄不清楚程家人是在哪儿得到的消息,但救人要紧,他们暂时也只好把重心放到寻人上。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程家一个亲戚忽然喊了起来:“这里边好像有人!”
“快来人,程严好像在这儿,你们看,底下是不是有人,还有血!”
另一个亲戚带着手电,就是为了往洞里照的。
手电打开,直射的光照到洞底,程严爸第一个认出了那件沾了血的蓝白格子衬衫,底下窝成一团的血人分明就是他儿子程严!
有小伙自告奋勇,吊了绳子下去,把程严背了上来。
程严的脚上还被兽夹夹着,大腿上也被刺得血淋淋的。鲜血染红了衣服裤子,看上去相当惨。
看到儿子血淋淋的样子,程严妈惨叫一声,几乎昏过去。程严爸理智些,还记得罗裳送他的醒神药。
儿子现在还有气,但他担心儿子一直这么睡着,会死过去。
他便把药瓶拿出来,拔开塞子,放到了程严鼻子下边,想让他及时醒过来,不要睡。
结果程严还没醒,周边的人却纷纷捂着鼻子往后退,背着程严的小伙子更是难受得恨不得逃跑。
程严爸真没想到这个药会这么霸道,他也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所以,在药味突然散开来的时候,他差点被熏得背过气去。
说好的麝香呢?怎么没有一点香味,还这么臭?程严爸心里满腹疑问。
程严是被臭醒的,但这臭味却仿佛能携带清灵之气一样,无孔不入的,让药力往他脑子里钻。
所以他很快就醒了,醒来那一刻,他迷迷糊糊地只说了一个字:“水……”
此情此情,就连那些男人看着都难受,好几个人抹着眼泪,看着瘦了一大圈、皮肤因为脱水显得干瘪的程严。
看样子,他失踪后一直在这个洞里,根本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