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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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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吧”郭胜抬下巴示意台上。

    “这也太”丁泽安又羞又窘。

    郭胜抬手在他大腿上拍了下,“这没什么,人之本性,圣人说,饮食男女,都是人的本性。”

    “也是一切活物的本性。”徐焕晃着折扇,说不清是要反驳郭胜,还是替郭胜补充。

    “你舅舅就是有学问。”

    郭胜这一句夸的丁泽安莫名想笑。

    “人好吧,一切活物,之本性,这没什么好丢人的,你看小孩子,饿了渴了就哭,不高兴了也哭,没人笑话他,人之本性,长大了,束发受教,就开始约束天性,这约束,不是没有了天性,就是那些小内侍我问过。”

    见徐焕折扇一顿就要开口,郭胜抢先一步,先把徐焕的话堵回去,“秦王府就有不少小内侍,自小儿净身的,大了再净身的,都有,我都问过。”

    徐焕哼了一声,接着摇折扇。

    丁泽安微微拧着头,用力抿着嘴,忍着笑,他真是太喜欢这位先生,和这个舅舅了。

    “就是内侍,那天性,也是有的,所以,这不可可耻,可耻的,是放纵天性,你舅舅刚才说了,这是一切活物的天性,人是万物之灵,不能凭天性活着。”

    这几句话,郭胜说的极其郑重严肃。

    丁泽安忙站起来,欠身受教,“泽安记下了。”

    “坐坐坐,别显了眼。”郭胜一把将丁泽安拉回椅子上,“不光这天性,道德伦理,也是一样的道理,人性要压住天性,大于天性,乃至于视天性为无。所谓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就是人性之大成了。”

    丁泽安微微欠身,听的恭敬专注。

    “还有,天性这个东西,不能光约束,该放一放的时候,也要放一放,太约束了,对身体也不好,比如”郭胜话锋一转,还没说完,就被徐焕打断,“这几句就是胡说了,天性要在人性内,人性之外,半点不能放纵。”

    “别的不说,这饮食男女,怎么不能放一放了饿了不该好好吃一顿别跟我强辩什么偷抢,就是自己家里好好吃一顿,这男女外头多的是,该给多少银子给多少银子,怎么啦怎么就不行了”郭胜半句不让。

    “这几句更是胡说”徐焕折扇点向郭胜。

    丁泽安两根眉毛抬的一额头皱纹,上身紧紧靠在椅背上,大瞪着双眼,看着在他面前你点我一折扇,我点你一折扇,谁都一句不让的郭胜和徐焕。

    “安哥儿,我跟你说,郭胜这厮无法无天,他混帐的很,他的话,你最多听一半不对,最多听三成,你听舅舅的。”徐焕突然一个掉头,折扇点向丁泽安。

    丁泽安赶紧点头。

    “你别理他,你是个有主见的,别听他的,你也不用听我的,你自己衡量,听你自己的。”郭胜的折扇也点过来。

    “约束天性这个,我觉得,舅舅说的更好一些。我听太婆说过一回,说世家的好处,她年过半百才知道,别的不说,光从不放纵饮食这一条上,就大有学问。饮食如此,男女更该如此。”

    丁泽安一边说,一边笑,跟舅舅和先生在一起,他总是想笑,忍不住的笑。

    “这个老子不懂,你舅舅也不懂,以后你跟你媳妇探讨吧。相扑的来了,这个不错,极有章法。”郭胜一句话了结了话题,指着台上。

    丁泽安忙看过去,台子一左一右,各出来一个只穿着兜裆,光着上身光着脚的健壮妇人。

    丁泽安呃了一声,抬手按在额头上,他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看蓝衣服那个,这位的角斗,我看过好几回了,极有章法,是个真正的练家子,看门道,别盯着净看热闹,看她的脚,要动了看眼神你看她这眼神”郭胜指着台上你争我斗的两人,给丁泽安解释着。

    丁泽安凝神听着郭胜的解说,看的兴致上来,见蓝衣服摔倒对方,拍掌叫好,“先生,我觉得这光着上身,最初只怕不是为了噱头,听说北边那些蛮族角斗,不论冬夏,都是要脱光上身。”

    郭胜拍着丁泽安,哈哈笑起来。

    角斗的两女退下,台上丝竹声响起,象棚入品一阵骚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歪戴着锦帽,白狐里织锦缎斗蓬歪斜的挂在肩膀上的,一路横进来,径直走到最前面的一排雅座中,猛一甩斗蓬,坐到了椅子上,几个小厮急忙上前,解斗蓬的解斗蓬,放脚踏垫脚,要帕子净手,再奉上香茶。

    “这是赵永富赵大少爷。”富贵看的咯笑出声。

    徐焕惊叹不已,“这都是从戏文里学来的派头吧这一手斗蓬甩得好,精气神俱足,瞧这样子,大约水袖也耍的不错。”

    丁泽安噗一声笑出了声。

    赵大少爷刚刚接过香茶,另一边,都水监监事常家贵小儿子常定远常三少爷,也气派无比的入了场,另一边一通同样的忙乱之后,常三少爷也喝上了香茶。

    看着两位少爷都翘起二郎腿喝上了香茶,台上的丝竹声调一变,高扬喜庆的曲调中,一左一右出来一红一绿两位十六七岁,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伎。

    从赵大少爷这边出来,走到赵大少爷面前,就站住不再动,曲膝福礼不停的抛媚眼,不用说,肯定就是樱草了,另一面的脂粉,自然眼里只有常三少爷。

    两位气派不凡的少爷几乎同时吼了声赏,小厮捧着金光闪闪的金锞子,整匹的绸缎,亮闪刺眼的头面,从台子两边,送到樱草和脂粉面前,再一盘盘摆到两人身后大红绒面台子上。

    丁泽安看的一阵接一阵的怔神,这京城的富贵少爷,就这作派

    “赵永富他爹赵贵荣快七十了,赵贵荣前三十年,一直混在京城下九流,饥一顿饱一顿,后来,饿的实在受不了,托门路投到了皇庄做庄丁,搭上了后来的皇庄总管事全具有,这赵贵荣,虽说大字不识几个,可对全管事一颗忠心,据说无人能及,很快就做到了三等管事,如今打理着京畿一带九座皇庄,一万多亩地。”

    郭胜和丁泽安低低介绍。

    丁泽安看着一替一盘往台上送金银锞子,几乎没断过的赵大少爷和常三少爷,纳闷道:“一万多亩,就富成这样”

    郭胜嘿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想不明白的时候,别说话,看着。”

    丁泽安低低应了一声。

    “都子监监事常家贵的母亲,是皇上的奶嬷嬷,三年前刚刚过世,常家贵母亲进宫做了皇上的奶嬷嬷当年,常家贵的父亲就领了这都水监监事的差使,常家贵父亲病故时,常家贵母亲进宫求了皇上,常家贵就接手做了这都水监监事。”

    丁泽安听的连连眨眼,这水,好象深得很么

    “常家三少爷认输了。”一直看的津津有味,兴致盎然的金贵咋巴着嘴,十分遗憾的说了句。

    丁泽安忙看向带着浑身尴尬恼怒,站起来就走的常三少爷。

    “你徐爷有的是银子,让你徐爷拿一把银子把姓赵的砸趴下。”郭胜折扇捅着金贵。

    徐焕急忙摆手,“这不是有没有银子的事,丢不起这人,你瞧瞧,他跟台上的那些女伎有什么分别台上台下,两场大戏。”

    郭胜一边笑一边站起来,“台下比台上唱得好,看好了,咱们走吧。”

    丁泽安和徐焕跟着站起来,在富贵等人拱卫下,出象棚回去了。:



    第三百七三章 他是真担忧啊

    整个腊月,永宁伯府从严夫人到阿夏,都只有一个忙字。

    李文山和唐家瑞长子恒哥儿的满月礼上,连金太后、江皇后都打发人送了东西。

    再加上京城习俗,象样点儿的人家,腊月里必定要摆几回宴席,赏雪赏梅赏水仙,今年的永宁伯府,上到宫里的赏雪赏花宴,下到跟永宁伯府攀上攀不上的人家,几乎没有哪家会落下永宁伯府的。

    严夫人每天最大一件大头痛要紧事,就是对着一堆请柬,甄选斟酌,哪家不能不去,谁去合适,哪家可以不去,整个腊月和正月,她看到请柬,头一个念头就是:这一张能不能不去

    永宁伯府也得照习俗至少有一场赏雪的文会,有几场赏花的花会,一整个腊月,照李文楠的话说:她象只花枝招展的陀螺,除了赴宴,就是待客。

    就连李老太爷和姚老夫人,这个腊月也过的十分忙碌。

    还没进腊月,先是李老太爷得意无比的宣布,他心爱的小妾怀孕了,没等他宣布完,姚老夫人就炸开了,挖地三尺一定要找到那个贱人狐狸精的奸夫是哪个,但凡能进后院的,连李二老爷都没放过。

    等姚老夫人把李老太爷那座奢华套院抄了个底朝天,折腾了小半个月一无所获时,大夫宣布:先头诊错了,小妾是因为一直郁结恐惧,郁结于身,经血不行,脉象和有孕一样,其实是血块,是病了。

    姚老夫人一口气松下来,李老太爷却爆开了,他心爱的美人儿这是郁结,这是吓的,他堂堂一个伯爷,有头有脸,他生出来的子孙个个出息,竟然护不住一个小妾,对着哭成一棵带雨梨花树的小妾,李老太爷再次雄心,拎着棍子将姚老夫人上房砸了个稀烂。

    小妾病着,姚老夫人病了,李老太爷用劲太猛岔了气儿,也病了

    李老太爷和姚老夫人都是过了七十的人了,常年病着太正常不过,严夫人眼皮不抬,只管打发人一天一趟的请大夫过府诊病,和徐太太,郭二太太一人轮一天的往姚老夫人处一天一趟的请个安。

    年三十和大年初一,李老太爷和姚老夫人也各自愤恨着对方,病着不出院门。

    永宁伯府这个年,过的分外轻松喜庆。

    年前好些天,徐太太就打发人跟霍老太太说了,初二她就不回娘家了,在家里等着冬姐儿回娘家,严夫人也没回娘家,打发几个媳妇回娘家好好消散一天。

    正月初二一大清早,天还没亮透,阮十七就骑马到了永宁伯府,见了严夫人,连连长揖,“冬姐儿昨天晚上吐的厉害,她说没事,谁知道半夜里又吐了”

    “怀上了”不等阮十七说完,严夫人立刻问道。

    “呃,是。”阮十七被严夫人这一问问的又噎又闪,顿了顿,才接着道:“大夫说脉象还浅,他不是很确定,说要再过个十来天,才能诊确实了,我问了丫头,说是这个月月信是迟了,可还没迟几天,迟几天这事又常有,怀没怀上,还不敢说,我是想着”

    “我知道我知道,从今儿起,让她静养,别出门了,好在你们府上过年清静,初九你们府上待客的事,也别待客了,就说冬姐儿病了,一会儿我先不过去了,月份小不声张最好,让冬姐儿阿娘走一趟,悄悄儿的去看看。”

    严夫人赶紧交待阮十七,阮十七连声答应了,再次长揖,“那就烦劳大伯娘跟阿娘说一声,我去趟柳太医府上,请他走一趟,再诊一诊,柳太医诊这个最拿手。”

    “你赶紧去吧,别急,稳着点儿。”严夫人交待了一句,看着阮十七三步两步出了门,忙让人去请徐太太。

    徐太太听严夫人说完,脸先白了,头生孩子是道鬼门关

    “你瞧瞧你,大喜的事儿。”严夫人看着徐太太苍白的脸,微微一怔就明白了,“这是京城,守着太医院呢,你赶紧收拾收拾,先去一趟徐家,给老太太报个喜,再跟老太太悄悄去一趟阮家,看看冬姐儿身边人手够不够算了,这些不急,先去看看吧,有你们老太太呢。”

    严夫人话没说完,徐太太就急急站起来,冲严夫人急急摆着手,赶紧换了衣服,赶紧往徐家过去,会合了霍老太太,赶往阮府。

    阮十七请了柳太医回到阮府时,徐太太和霍老太太已经到了。

    柳太医是妇科圣手,祖传的医术,搭上脉诊了片刻,就确诊恭喜,李冬身康体健,脉象平和畅通,正常饮食保养就行了。

    徐太太忙打发了人回去和严夫人说一声,自己和霍老太太两个,围着李冬,饮食起居,人手衣服,一件一件的过,霍老太太什么事都经过,就是怀孕生孩子这事没经验,跟着徐太太唯恐哪儿不周不到。

    阮十七送走柳太医,在屋里站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自己碍事儿,干脆从府里出来,站在大门口呆了一会儿,要了马,去寻郭胜。

    郭胜也是难得清静一天,正和徐焕坐在廊下,围着炉子吃花生喝酒。见阮十七晃进来,郭胜和徐焕同时咦了一声,一起坐直上身,徐焕指着阮十七,“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儿,都在我家呢。”阮十七一进院门就看了一圈,寻了把竹椅子拎到两人旁边,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郭胜站起来,给他拿了个杯子。

    “都在你家你媳妇病了怀上了”郭胜一边倒酒,一边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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