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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小丫头,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小女婿被曹娘子争走,这个小竹马就一定要找个比小女婿好的,挑到现在”
“这曹娘子今年多大了”富贵忍不住问道。
“十七。”金贵撇着嘴。
富贵猛吸了口小米粥,老大竟然说这姑娘资质平平,这哪是平平,这是深陷进去的大坑啊,老大如今说话可真是厚道的厉害。
“没挑到比小女婿更好看的,这小女婿更不是好东西,一来二去,小竹马跟这小女婿,就差那最后一脚了,我就帮了一把,真是,啧啧。”
金贵啧啧有声,“男蠢女笨,我看了一夜,竟然没能都看困了。”
郭胜斜着他,金贵急忙解释,“我不是那啥,我不是怕太笨,成不了事”
“要是成不了事,你打算怎么帮”富贵立刻接了句。
金贵嘿嘿笑着,“就这么回事,昨天半夜里,曹娘子捉奸在床了,今天就闹起来了。”
“我让金贵卡着时辰,是因为这个时辰,正是宫中内侍卫分派差使的时候,这样的事,如今都是曹善打理,曹善这是扔下差使往家里赶,他极疼这个女儿。”郭胜看着富贵道,“让金贵再跟你说说细情,这件事,要控制好火候,等到要用的时候,火候一定要正正好。”
郭胜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我得去跟姑娘说一声,这件事极其要紧,你俩好好商量商量,商量出来头绪,我要是没回来,就到王府找我说一声。”
金贵和富贵连声应了,看着郭胜出去,两个人接着边吃边细细商量这件大事儿。:
那位陆将军之六
“去个人,和老太爷禀一声,凤哥儿跟我在一起,让老太爷别担心。
巧叶抱着一边哭一边拍打她的凤哥儿,跟着周三太太进了旁边的凉亭。
“凤哥儿,”周三太太示意巧叶放下陆仪,两只手拉住他,提高声音,“你先别哭,先听母亲说。”
陆仪的哭声顿时低下去。
周三太太暗暗舒了口气,随即又担忧起来,这么大点孩子,懂事成这样,这凤哥儿实在是太聪明了,可是,越是聪明的孩子,管教起来就越难啊。就眼前这会儿,她已经有点儿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母亲问你,送你回陆家这事,你阿娘事先跟你商量过吗”
周三太太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
陆老太爷对凤哥儿的期望,和她对凤哥儿的期望是一样的,她嫁进陆家,已经十几二十年了,陆家教养孩子,以及教养未来家主和当家人的讲究,她都知道,她和陆老太爷一样,没有哄骗欺瞒的打算,虽然凤哥儿只是个孩子,她还是要尽力拿他当大人一样说话。
陆仪紧紧抿着嘴,带着敌意看着周三太太。
“你阿娘没跟你商量”周三太太再问。
陆仪极不情愿的点了下头。
“那你阿娘怎么跟你说的”
陆仪拧过头,梗着脖子看着亭子外,没理周三太太。
“你阿娘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天资极好,就是现在,你阿娘就教不了你了,好先生你阿娘请不起,只有把你送回陆家,才能让你发挥天资,以后前程似锦,是不是这么说的”
周三太太拉了拉陆仪,将他拉的面对自己,接着问道。
“不是不是前程似锦,是等长大了,我有本事了,能想怎么就怎么样”陆仪扁着嘴,用力纠正周三太太的话。
“好,是母亲说错了,你阿娘说,你只有回到陆家,好好练功,好好念书,以后才能不受人家欺负,有本事了,就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没说好好练功”陆仪再次纠正。
“好,没说好好练功。那你阿娘为什么要这么交待你”
周三太太看着一脑门反骨的陆仪,陆仪横着她,没答话。
“你阿娘让你回陆家,说了她要跟你一起到陆家了吗”周三太太再问。
陆仪嘴巴抿的更紧了,瞪着周三太太,小拳头都攥起来了。
“你阿娘跟你说过,你回了陆家,她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是不是”周三太太攥紧了陆仪的胳膊,再问。
“不是,”陆仪哭出了声,“你是坏人,阿娘没阿娘说我要是听话,等我做了陆家最听话的孩子,她就来看我不是”
“你阿娘是说,等你长大了,成了陆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她再来看你。”周三太太不客气的纠正。
“不是”陆仪放声大哭,“你是个坏人,大坏人,不是,我不答应了,我要阿娘,我不当大英雄了,我要阿娘你放开我,你这个坏人”
陆仪一边哭,一边连踢带打,用力想要挣脱周三太太的两只手。
“凤哥儿,你虽然小,可再小,你也是个男子汉,你姓陆,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你阿娘没骗你,母亲也不是坏人,你既然答应过,这件事就是这样了,你再哭再闹,都没有用的。”
周三太太提高声音,压着凤哥儿的大哭,声色俱厉。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骗子阿娘骗子”陆仪用尽全力,也没能挣脱出来,被周三太太抓着两只胳膊,两只脚乱踢着往下坠,放声嚎啕起来。:
第六百四一章 送出的希望
魏相一天忙碌,直到很晚才回到府里,又见了几个早就候在府里的门人学生,才拖着疲倦的步子,回到正院。
罗老夫人迎出来,丫头端了碗牛乳熬的米汁,魏相慢慢喝着。
这是魏家的养生之道,信奉米面最养人。
“听说你去了趟长沙王府金相折子递上去了”罗老夫人看着老伴那一脸的疲倦压抑,关切道。
“嗯,老金是个明白人,瞧他那样子,也是倦了,折子还没递,唉,我是尽了力了。”听老伴问到金相,魏相脸上的疲倦更重,“长沙王府里,花草繁盛,唉,草木之气远胜人气,让人伤感。”
“那座王府,要不是金相,早就被荒草埋没了,当年,咱们刚成亲那时候,长沙王府多热闹,真真正正人才济济唉,不说了,都是不该提的话,你也别想太多,去了这一趟,尽了心了,别的,随他们去吧,你都这把年纪了。”
罗老夫人劝解道。
“各家有各家的福动劫难,我没想他们家,我是想咱们家,咱们这府上”魏相一声长叹,“要是经历一场长沙王府那样的劫难,这个魏字,只怕就要灰飞烟灭了,咱们魏家,可没有长沙王府那样的底蕴。”
魏相连声叹气,“从长沙王府出来,我去了趟大慈恩寺,想想三爷二爷,还有苏家,苏相和他那个儿子,还是满眼繁华,就是一眨眼,灰飞烟灭,唉。”
魏相脸上的悲伤,几乎不能自抑。
“唉,可不是。”罗老夫人也跟着低低叹着气,看着魏相,想说什么,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说了又能有什么用倒是让他多添一份忧虑。
“我真害怕咱们家”魏相看着罗老夫人,罗老夫人眼眶一热,她没敢说的话,他说出来了。
“想开些,从玉泽定给了太子,这话儿咱们不就说过,要是荣华,是荣华极了,要是有什么不好,魏家只怕要沉寂好些年,都是打算过的。”
罗老夫人努力想宽慰魏相。
“只怕不只沉寂,只怕咱们府上,也得象长沙王府那样,也许还不如长沙王府,我都这把年纪了,几个儿子,孙子,才具上,好也不过略好而已,真要”
魏相喉咙一哽,他真要是获罪而死,魏家,谁来支撑谁能象金相那样,一个人将整个长沙王府撑起来几十年
罗老夫人看着眼中隐隐有泪的魏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劝什么才好,也没什么好劝的。
“你也别想的太坏,让太子闭门读几年书,也是皇上一片爱子之心,就象你,不也常常把几个儿子,孙子关起来读书那是君臣,也是父子。”
半晌,罗老夫人低声道,说是劝,却更象是在说自己的想法。
“再说,皇上眼前,如今只有三位皇子了,老四老五,到这会儿也没看出来能立起来的样子,皇上虽说可也算是个精明人儿。
皇上是想着再生出一位两位皇子,可这事儿,你不是说过,程家这人丁,就没兴旺过,象皇上这样,六位皇子,已经是极数了,再要有一位两位皇子,那是极难的事儿。
皇上那样的人,凡事替自己打算的不能再打算了,就算是指着再生个一个两个小皇子,那没生出来之前,太子也必定是平平安安的。
不过一时难一难,还能怎么样”
“从前我也这么想。”魏相神情晦暗,“可现在,秦王府到底想干什么,谁能说得准。”
顿了片刻,魏相意味不明的一声长叹,“这一阵子,六部小吏都十分热衷谈论史上的兄终弟及,太学里,有几位教谕,甚至专程讲了史上的兄终弟及。”
罗老夫人脸色变了,“就是本朝,也有过两回。”
“这一条,咱们从来没想到过。”魏相神情更加黯然。
罗老夫人呆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着魏相道:“有件事,你不说这个,我差点忘了,也没当回事。
今天午后,玉桥媳妇去大相国寺点长明灯,遇到了唐家那位七奶奶。”
“秦王妃的姐姐”魏相反应极快。
“就是她,和她那个嫁进丁家的八妹妹,还有罗尚书家那位和离的三娘子,三个人一起,拿了一把手的长命锁平安符,说是去替她家如意,还有她五哥家孩子,阮家那俩孩子,陆家那位宝贝姑娘,还有,”
罗老夫人顿了顿,叹了口气,“如今是柏家姑娘了,从前苏家那位小姑娘,换长命锁平安符,玉桥媳妇说,她当姑娘时,跟唐家七奶奶情份极好,见了面,就往静室喝着茶说了一会儿话。你怎么了”
罗老夫人正说着,见魏相突然怔怔忡忡出了神,忙问了句。
“没什么。”魏相收回心神,“秦王妃跟几个姐姐情份都极好,这位唐家七奶奶,在京城里年纪差不多的媳妇中间,竟是无人不和她交好。”
罗老夫人也是一呆,“你不说,我还可真是,就连玉泽,也很跟她说得来,唉,不说这个了,说玉桥媳妇的事儿。”
罗老夫人的神情里也添了几分晦暗。
“玉桥媳妇说,唐家七奶奶跟她说,她们这些孩子,如今每天一个时辰,都在柏府,跟着柏家一个老家将练习吐纳,扎马步练功。”
魏相一个怔神,罗老夫人会意的看着他,轻轻拍了拍魏相的手。
“说是,柏小将军从苏家接回囡姐儿之后,就开祠堂上了族谱,记在柏小将军和万夫人名下,他们柏家的规矩,会走路就得开始练功,囡姐儿早就走稳当了,接回柏家没多久,就挑了师父,开始练功。
说是没两天,先是古家,那位古尚书你是知道的,最是倚老卖老,拉得下脸,带着自家孙女,往柏家一扔就走了。隔天,阮家那位十七爷,就把他家那个叫毛毛的小丫头,也送到柏家去了,说是教一个娃是教一遍,两个三个也是一样教一遍,不过多浪费几碗茶几块点心,实在不行,他家毛毛自带茶水点心。”
魏相听的眉毛抬起,罗老夫人这几句话,说的他那份沉重之极的心情之中,竟生出几分哭笑不得,这是茶水点心的事儿
“玉桥媳妇说,唐家七奶奶就说了,这么好的事,不能落下她家如意,听说毛毛去了隔天,她也老着面皮,硬把她家如意也塞进了柏家。唐七奶奶说,送了如意回来,她一想,阮家十七爷说的对,三个五年是教,十个八个也是教,她立刻弯到李家,把李五爷家老二,那位安姐儿,还有李家二房两个庶出姐儿,一股脑儿全送柏家去了。”
魏相一口气呛着了。
“说是如今柏家那个小武堂,已经添到了七位教习,圈了一大块地方出来,说是除了这几个,还有阮家那位大哥儿,叫言哥儿的,李家二房三房两位哥儿,古家一个哥儿一位姑娘,严相那位长孙,还有兵部江尚书家两个小孙子。
唐家七奶奶跟玉桥媳妇说这些,是让她把咱们大姐儿也送过去。”
罗老夫人的话说到最后一句,魏相怔忡之间,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罗老夫人看着怔忡之中的魏相,接着道:“玉桥媳妇说,唐家七奶奶还说,她们唐家跟柏家交情浅,她跟她家七爷又不象她六姐夫那样厚脸皮,所以柏家这个武堂的茶水点心,平时照应,是她们几个轮着去的,总不能全让万夫人操心。
说是常常一去好几家,除了她们这些送孩子过去的,还有丁家那位二奶奶,阮夫人也常带着阿果去玩儿,还有罗尚书府上那位三娘子,人多得很。
说是经常人去的太多了,说是照应孩子,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