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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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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仪松开姚先生,象只警惕无比的小兽,挪一步听一听看一圈,一步一步挪回刚才车子停下的地方,看向来时的路。

    傍晚,几个健壮汉子送了米油肉菜过来,院子里厨房里一应俱全,两个老仆生火做饭,小厮沏了茶上来。

    陆仪低着头,一声不响吃了饭,一声不响跟着小厮到厢房自己屋里睡下。

    陆仪蜷缩在床上,却大睁着双眼,听着外面的动静。

    山里仿佛人定的极早,没多大会儿,就只有虫鸣山风的声音了。

    陆仪挪到床边,小心的滑下床,紧挨床沿蹲着,听了一会儿动静,趴在地上,飞快的爬到门口。

    门只是虚掩,一推就开,外面月光很亮,陆仪蹲在门槛里,犹豫了片刻,左右看了看,一头冲了出去。

    院门大开,陆仪直冲出去,奔着白天看好的来时的路,小短腿迈的飞快。

    路旁边的山树丛林中,蹲满了老供奉们,笑眯眯看着跑的飞快的陆仪,陆婆子啧啧有声,“我就说,跑得快。”

    “怎么样没撑过人定吧,给钱”老书生冲凶神老柴伸出手。

    “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耐性,这可不行,回头老子得好好操练操练不可”柴供奉一边摸了块银饼子拍到老书生手里,一边愤愤发狠。

    “嘿,还真是跑的飞快,走走走”眼看陆仪要转个弯,跑出视线外了,矮胖的陆老供奉站起来,背着手悠悠闲闲往前走。

    众人也都往前,一群十来个人,在草木山石间穿行,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就连虫子的叫声,也没被打断一声。

    陆仪一口气跑的喉咙发干,实在跑不动了,凑到块山石旁,缩成一团坐下,一点点看着四周,越看越害怕。

    四周虫鸣声欢快响亮,不时有不知道什么爬过的沙沙声,或是树叶被什么东西擦过晃动的声音,陆仪越听越害怕,再往后缩了缩,紧紧靠在大石头上。

    大石头后的虫鸣突然没了,一阵沙沙声响起。

    陆仪眼珠先慢慢转过去,再一点一点转过头,刚转看到大石头中间,就看到一只高昂的蛇头,正冲他丝丝吐着信子。

    陆仪两只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死死的瞪着那条大蛇两只黑亮的小眼,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着,整个人僵的连呼吸都停了。

    那蛇丝丝吐着信子,蛇头拧了拧,趴到大石头上,冲着陆仪,飞快的游过来。

    陆仪圆瞪的双眼和头,随着那蛇的头一起动,看着那蛇游下大石头,游上他的膝盖,再从他膝盖上水一般滑下去,游进了草丛中。

    沙沙声由近而远,陆仪猛一口气缓过来,连滚带爬跌到路上,手脚并用爬了几步,站起来,甩着胖胳膊胖腿,跑的飞快。

    “这孩子好这孩子太好了”陆婆子看的眉开眼笑,“真是天生的陆家人,这孩子真是太好了。”

    陆婆子从小到大,只有别人夸奖她的,几乎没夸奖过别人,这会儿满腔兴奋,满意极了,翻来覆去也就这一句:真是太好了。

    “走。”柴供奉一张脸也笑成了花,“这孩子临危不乱,这一条极难得,竟然没叫出来,难得难得。”

    “长相又好,我跟你们说,长相好这一条最难得。”老书生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折扇,抖开摇着,“别的都能学,长相好这一条,可没法学。”

    一群老供奉低低说着话儿,缀在陆仪后面,看着他跑的腿下一软,一头跌倒。

    陆仪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哭出来,眼泪却一串儿一串儿的往下掉,抹一把眼泪,再抹一把眼泪,抖着胳膊撑着坐起来,在地上挪了挪,面向跑出来的方向,从上看到下。

    “他找什么呢”陆婆子跟着陆仪也看了一遍,什么也没看到。

    “照我瞧啊。”柴供奉慢悠悠的声音里透着笑意,“他在看有没有追上来找他。”

    老书生低低一声笑,眼里全是兴致,“老柴这话我赞成,这孩子鬼得很,且看他怎么做。”

    陆仪坐在地上,眼巴巴看着跑来的方向,看了足有两三刻钟,除了虫鸣山风,什么也没有,陆仪虽说没敢放声,可已经哭的一阵接一阵的抽抽起来。

    闷声又哭了一刻来钟,陆仪两只手撑着自己站起来,转了个方向,站住,又转了个方向,再站住,又转了个方向。

    “这是要干嘛转得我头都晕了。”陆婆子看的差点笑出来。

    “犹豫呢。”柴供奉闷声笑着。

    “你说他是往前,还是往回咱们来赌一把。”老书生捅了捅柴供奉,兴致盎然的建议道。

    “两块银饼子,我赌咱们凤哥儿得掉头回去,这是个能屈能伸的。”矮胖的陆供奉先下了注。

    “你呢”老书生看着柴供奉。

    柴供奉紧盯着陆仪,“往前,这孩子有股子勇往直前的气概,象我。”

    柴供奉身边所有的老供奉一起斜着他,嘴往下撇,就差啐他一口了,他这张老脸皮一如既往的厚啊。

    路中间,陆仪已经转了七八个来回了,一把一把抹着眼泪,一点点挪向往前的方向,又拧头往回看了一会儿,垂下头,一步一步往前挪。

    “咱们凤哥儿了不起好我就喜欢这样的,自己做的决定,哭着也得做到底,好孩子”矮胖的陆供奉立刻夸奖。

    “我本以为老柴脸皮最厚,如今看来,老柴这脸皮,比起你陆青山,还是差了不少。”老书生摇着折扇,仰天长叹。

    陆供奉没理他,歪着头,不错眼的看着陆仪,这孩子真是太漂亮,太可爱,太聪明,太招人喜欢了

    陆仪回到陆家,成为陆仪后的第三次逃跑,以一头倒在路中间睡着了,醒来竟然睡在床上而结束。

    在之后的月夜,黑夜,陆仪又跑了七八趟,回回都是这样,再之后,陆仪干脆明目张胆的跑,也一样根本没人理会,跑的累极了睡着了,一觉醒来,必定是在他那张小床上。

    跑了不知道几十趟,陆仪总算认清了一个现实,现阶段,以他那两条小短腿,根本不可能跑出去。

    认清现实的陆仪蹲在院子门口,一把一把抹着眼泪,想了一天半,想通了,他得先努力学好本事,只有本事了,他才能跑出去。:



    第六百四五章 一只船上

    曹善一去没再回,崔太监倒没怎么在意,曹善闺女那点烂事,曹善跟他说过,曹善走前,他和曹善说了,把这事处理好再回来,错过这趟金明池演武也没事,有他呢。

    曹善是知道他的打算的,没再回来,也是他们师徒两个的默契。

    他准备放开一条缝,解决掉那个让他日夜悬心的威胁。

    郭胜进来禀报了曹善的事,看着李夏,有几分担忧道:“富平说,金明池演武,一向是崔太监调度内圈防卫,曹善调度外圈防卫,王妃让今天晚上就动手,曹善这一夜不回去,会不会”

    “崔太监在宝箓宝见了江延世,没多大会儿,也就一刻钟不到,崔太监回去,在屋里坐了一夜。早上的巡视也没去,是曹善代巡的。”

    李夏看着郭胜,郭胜惊讶的眉梢连动了好几下。

    “这是丁泽安的差使,丁泽安这里,你教导的很好。”

    李夏看着郭胜跳动的眉梢,微笑解释了句。郭胜露出笑容,“泽安天生就是做这一行当的。”

    “嗯,江延世见崔太监,必定是要说服崔太监,我不知道他怎么说服的崔太监。”顿了顿,李夏接着道:“我觉得他应该说服了崔太监,这事极其要紧,得确定,所以让你今天晚上动手,只看到明天早上,宫里的动静,要是安安静静,那就是崔太监被江延世说动了,曹善这头,就算没有他闺女这事,只怕他也要另找件事,当天不在金明池船上。

    曹善是调度外围防护的,这个外围,只怕是要撤开,或是撤开一条缝,崔太监必定自信他能稳稳妥妥的守得住内圈,守得住皇上的,只要守好皇上,皇上之外,谁死谁活,他都不在乎。可以放给江延世大杀四方,除掉王爷。”

    郭胜轻轻吁了口气,就算在这样算计杀人的事上,他跟王妃,也总是差了一线,这一线,穷他一生,也是追不上的了。

    “你回去吧,好好准备准备,歇好,明天只看你们了。”李夏看着郭胜,语调平和。

    “是”郭胜长揖到底,直起身,看着李夏,突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笑容,“想都不敢想的”后面的话,郭胜没说出来,只用力咳了一声。

    李夏侧头斜着他,嘴角往下扯了扯,“王侯将相,又怎么了一样的人身肉体,在你寻的那些仙眼里,万物皆为一样的刍狗,帝王将相,和贩夫走卒,有什么分别你这个自认无法无天的草莽之人,正该有这份万物皆同的眼界心胸。”

    “是。”郭胜欠身应诺,抬头看着李夏,张嘴想问,嘴没张开,又赶紧闭上了。

    “我是人,不是妖。”李夏斜着他,不客气的答了句。

    “是。在下告退。”郭胜用力咳了一声,赶紧告退。

    曹善差使要紧走不开,曹娘子和她娘势单力薄,人家毕竟有个铁定的男胎,吵了一阵子,曹娘子她娘就带着曹娘子,先回了娘家,等曹善回来,再过来算帐

    曹家这一夜至少外面看起来还算安静,至于宫里,到第二天吉时,御前侍卫先一队一队出了宣德门净街为止,平常的一如任何一年的金明池演武。

    皇上的御驾浩荡威严的穿过御街,在汴河边上船的时候,江延世悄无声息的出了封丘门。

    汴河边上,从御街到西水门,一个接一个钉满了衣甲鲜亮,看起来十分威武的御前侍卫。

    皇上坐在阔大的船舱里,从空透的上半截窗户,和诸多护卫内侍之间,看着满河的春色,岸上威武的侍卫,和侍卫后面,跪成一片一片的京城小民,几个月的郁结一扫而空,心情十分愉快。

    这外头果然比宫里舒畅通透,这汴河的水,也不是宫城那片湖能比的。

    皇上心情愉快之下,很想说说话,吟几句诗,说说这春色无边,国泰民安,尧舜之治,前所未有,皇上挨个看着侍立了满船的人,从金相起,竟然没有看向他的人。

    金相站的离皇上最近,却目无焦距的看着岸边的侍卫,怔忡出神。

    和他挨了两三个人的秦王身边,随侍的不是陆仪,而是他的孙子金拙言,这是柏乔的意思,陆仪随身不可离的东西,除了那蛇,还有他那把利刺,这是从太祖起,就有旨意铁券允可的,但柏乔说他不放心,不能不让陆仪随身带这两样东西,他就希望陆仪不要随侍在这条大船上,不要在皇上身边。

    他当时就要发火,是鹦哥儿劝住了他,鹦哥儿说,这应该不是柏乔的意思,说王妃已经想到了,让他只当不知道。

    鹦哥儿这一句王妃想到了,让他这心,一直提到现在。

    金相往后拧头,看了眼紧跟在御船后面的一条大船。

    大船上站满了轻甲护卫,柏乔也是一身轻甲,站在船头,站在众侍卫之前,紧盯着四周。

    鹦哥儿说,郭胜在这条船上,这也是王妃的意思,陆仪不能随侍在王爷身边,陆仪乘坐的那条秦王府大船,又被隔在了侍卫船之后,离王爷太远了,为了以防万一,她让郭胜去找柏乔,要跟在柏乔船上,以防万一。

    这件事,更不寻常。

    金相这一颗心,无法安宁。

    垂手站在皇上侧后的崔太监,和金相的心情差不多,只是金相的无法安宁中透着担忧和莫名的惊惧,崔太监的不能安宁中,透着忐忑愧疚和莫名的不确定。

    崔太监下意识的瞄了眼船舱外面垂手立着的几个内侍卫,这一趟,外圈的内侍卫无人调度,他就当不知道曹善没能跟上船当差这件事,外圈的侍卫,他少安排了一半,那边应该站上八个内侍卫才算安稳,现在,是四个。

    他这所作所为,对着那本薄薄的内侍卫统领要遵守的铁律,一条也没触犯,可是,真是一条没有触犯吗

    陆仪当初择了金娘娘,他说陆家从来不会坏了规矩,他确实没有坏了任何规矩,可他现在,真的没有坏了内侍卫的规矩吗

    魏相紧挨金相站着,看着严相发了一会儿呆,捅了捅严相,低低说起了闲话,“听我那个小孙女说,昨天几个孩子打起来了你那个小孙子,没事儿吧”

    昨天柏家那个小武堂打群架,听说严相家那个宝贝孙子被古家姐儿打青了眼,他那个孙女打的头发都散了,回到府里时,照她太婆的话说,说话都不能叫说话了,全是尖叫。

    这个小武堂,他总觉得哪天得找个空过去瞧瞧,这好好的学功夫,怎么就打起群架来了嗯,最好能跟严相一起过去。

    郑志远紧挨魏相站着,一颗心提的高高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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