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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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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哟喂”阮十七两只脚来回跺着,两只手撑着椅子扶手,一幅诚惶诚恐的模样,屁股却在椅子上坐的稳稳当当,“小爷可真是,当不得,我就是说说,咱们兄弟咱们俩的辈份,是兄弟吧咱兄弟不是外人,您看您,这客气的。”

    陆仪长揖直起,看着一下下撑着椅子扶手稳坐不动的阮十七,拍了拍手,“我赔了礼,你受了礼,这事,可就掀过去了。”

    “你那药再给我两罐,我这脸得用你们陆家的药,别万一破了相。”阮十七不客气的伸手要药。

    陆仪斜着他看了片刻,示意承影,“给他。”

    “南安城不比随安县那样的小地方,这北帝庙会,一热闹又是半个月,就怕他又犯了案,你我都不知道。”陆仪看着承影将药给了阮十七的小厮,皱眉道。

    “你我”阮十七声调上扬,“小爷,你可真不客气,这是你的事,不是当然。”阮十七话没说完,迎着陆仪微微眯起的眼,立刻改口,“这是南安城,南安城的事,当然就是我的事,再说,我这个人最爱凑热闹,最爱解个谜啊什么的,小爷真是洞悉人心,可不就是你我,不过,这事儿挺烦,非常烦。”

    阮十七皱眉皱的咝咝有声。

    “我知道很烦,也很急,要不是急了,也不会出刚才那样的下策。”陆仪头痛无比。

    “这事儿吧,你有行军图没有,把这几桩案子摆出来看看。”阮十七一边说一边扶着腰,咝咝有声的站起来,“你说你明知道是我,你下这么重的手干嘛你把我打的伤成这样,我疼成这样,都不能专心那个啥,我是说,疼得这样,更专心了。”

    陆仪示意承影,承影搬了只小沙盘出来,放到旁边桌子上。

    “沙盘都做出来了,你也过来看看。”阮十七一步一步挪到桌子旁边坐下,仔细看沙盘上的示意。

    “这是庙会,这是姑娘的家,都不远,路程都差不多。”陆仪也坐过去,指着沙盘和阮十七道。

    “这是北帝庙,”阮十七指着沙盘,“照之前这五条人命,都在集上,最多镇上,那南安城不用管,这一圈,集镇还真不少。”

    阮十七又咝咝了几声,不过这一回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这一圈的集镇实在太多了。

    “要是三五个,我让人盯死就行了,这一圈,二三十个,怎么盯”陆仪更是一肚皮烦恼,以及焦躁,他就怕耽误一夜,就又是一条命。

    “你带了多少人手”阮十七趴在沙盘上,看来看去看了半天,抬头看向陆仪,“我手里有点人手,我们府上的,也能调动些,打着你的旗号跟我阿爹说一声就行,这一时半会儿的,我真想不出什么办法,等明天想出办法,就怕又一条人命没了。”

    “南安城外的集镇都繁华,人少盯不住,我也就能盯四五个镇子。”陆仪听阮十七最后一句就怕又一条人命没了,神情顿时缓和许多,叹气苦恼道。

    “我手里的,我家的,加一起,不行还是盯不住,要不,守在山门口,天黑之后回家的,年青漂亮的,都让人缀上去这个行,人手肯定够了。”阮十七愉快的拍着手。

    “这北帝庙有几条路上下”陆仪斜着阮十七。

    “挺多,半边山都能上下,不过,你别忘了,我可是地头蛇,这容易,我去找庙祝,就说就说有毒蛇,回头就说你来了,在后山牧蛇的时候,蛇跑了就说我,是我,让人把半边山都封上,只留山门进出,小姑娘们胆子小,一听说有毒蛇,不看着也不会往山上乱跑,就这样”

    阮十七见陆仪点了头,手撑着桌子,唉哟连声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你这手重的,我这脸,被你打成这样,我还得替你当差,我”

    陆仪站起来,胳膊抱在胸前斜着他。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是南安城么,咱们俩,谁跟谁,你今天刚到晚上住我家我九婶成天夸她娘家侄子,怎么不得了,你不去给她撑撑脸面”

    阮十七话转的极快。

    “先把这案子办下来。”陆仪放下胳膊,示意阮十七,“你这样,能去吗”

    “能能能,这算什么,没事儿,你等着,一会儿就能妥当。”阮十七转身就出去了。

    没多大会儿,阮十七就回来了,“妥当了,我让南海留下看着,南海是个机灵人,你放心。”

    “再烦劳你一趟,打发个人,或者你亲自走一趟,跟你父亲说一声,悄悄儿的通知这二三十个镇上的管事人,只要出了人命案子,不管怎么死的,都立刻报上来。”没等阮十七坐下,陆仪又吩咐道。

    “嗯,东山”阮十七接着坐下来,一边落座,一边一声吼。

    东山应声而进,阮十七将刚才陆仪的话吩咐了,又加了一句,“这事交到你手里,第一盯紧,第二不许惊动了人。”

    东山欠身应了,出来带着人,先急急赶回阮府。

    “在这儿干坐着,这是四下走走看看”阮十七接过含光递上的茶,抿了两口,上下打量着陆仪,话没说完就笑起来,“算了,你长成这样,还是别出门了,外头那么多小娘子小媳妇,别看出了事儿。”

    陆仪连斜都没斜他一眼,只淡定抿着茶,抿了几口,放下杯子,看着阮十七道:“找个视野好的地方,最好能看到山门的,去看看。”

    阮十七再次打量陆仪,“都说陆家小爷怎么怎么,还真是有,走吧。”

    陆仪也不多问,跟着阮十七,出了院门,沿着游廊后面一条暗巷,一直往前,上了一座高塔。

    “这里从前有座寺庙,老早以前了,兴旺一时,这塔是那些僧人放骨灰用的,后来寺庙没了,盖了这座东帝庙,这个塔,当时挺破的,修关帝庙的道士就找到好象是我曾祖,要不就是高祖,我家出的钱,重修了这座塔,后来这东帝庙里的道人,修了墙把塔圈了起来,四时供奉些鲜花鲜果,对这座塔和塔里的骨灰,照应的十分用心,也很敬重,都是出家修行人,僧道什么的,其实都是一家,这边,从这里能一直看到山门外。”

    阮十七一边说着,一边沿螺旋的极陡的楼梯盘旋而上,一直上到最顶。:



    那位陆将军之二十七

    最顶上很狭小,就是挤挤挨挨,也不过站上两三个人,承影和阮十七的几个小厮都依次从台阶上排下去,等着听吩咐,阮十七和陆仪上到塔顶,透过四面八方,却十分狭小的窗户,看向外面。

    窗户没糊窗户纸,更没糊纱,看外面非常清楚。

    北帝庙里,挤的满满的都是人,人流分成两股,都如潮水一般,一股往里,一股往外,这两股潮水从山下起,一路涌进北帝庙,从庙东进,到最后一重大殿前,两股潮水混合混乱之后,由东往西,再流下去。

    北帝庙四周,道士和来帮忙的修士们已经拉起彩幡,拦住香客,隔不多远就站着个耐心的修士,不厌其烦的指示着香客,往前,往山门下去。

    潮水的集结和溃散,都在山脚下,山脚下,才是真正的热闹的不堪。

    北帝庙所在的山不高,往北还有座略高些的山,这座山再过后,就一马平川了。

    北帝庙山门前,往南离南安城不到一里,就是南安城北城门,从北帝庙山门,直到北城门,这一里来路,是年年北帝庙会最热闹的地方。

    这会儿,离山门不远,已经依次搭起了四个戏台,都已经咿咿呀呀唱上了戏。

    看山门最好的一个窗口被陆仪占了,阮十七这边看看,那边看看,都看不全,想伸头出去,试了试,没敢,要是伸头出去,从下面看,可就是一清二楚了,眼下是大事,不能犯这样的小错。

    “你让一让,好歹让我看一眼。”阮十七又转了两趟,硬着头皮推了推陆仪。

    陆仪爽快的往旁边挪了挪,让了一半地方给阮十七。

    阮十七点着几台大戏,给陆仪介绍,“离山门最近的那台,是香客们攒的钱,年年唱的戏都一样,是唱给北帝一个人不对,一个神听的,都是什么北帝荡魔记,真武报恩记,你看看,台子前人最少是吧,那戏唱的,我也觉得没意思,不过人家本来就不是唱给人听的。”

    陆仪斜着阮十七,他对他的自来熟,以及这份自说自话,而且还能说的十分气人的本事,十分佩服。

    “第二台,是你小姑我九婶还愿的大戏,别问我,我不知道她许了什么愿,女人家许愿这事,十分可怕,是从你们建昌城请的戏班子,据说什么南边第一,反正这么看着,戏台子搭的不错,你小姑有钱,啧,看看台前,挤了那么多人。”

    “这山门前,谁想搭台子唱戏都行”陆仪打断了阮十七的啧啧。

    “那怎么可能,要是那样,从山门到北城门,全搭戏台子也不够。除非有什么大事,否则就这四台。每年谁要搭台子唱戏还愿,得先要到庙里去说,早点儿好,不过最后还是看钱,还有,门第儿吧。

    庙里定个差不多,还要报到南安府衙,府衙那边,可就不怎么看钱了,总之,这不是有钱就行的事儿。

    后面两台大戏,一台是赵府尹替母亲祈福的。

    赵府尹这一任,到今年,这是第五年了,前四年里三个中上一个卓异,很不容易,这一任满,照理,该升一升了,可要是他娘一病没了”

    阮十七嘿嘿干笑,“所以啊,你看,这大戏唱的,好大一个孝字啊,啧啧。”

    阮十七又是几声啧啧,抬了抬下巴,“离山门最远那台,沙家出的钱。知道我最讨厌谁吗”

    陆仪斜着阮十七,没接他的话。

    阮十七不用他接话,话根本没停,接着道:“就是他家那位什么沙公子,唉,也不能算讨厌吧,南安城有这么个人,令人泄气,就跟我要是在建昌城,建昌城有个你一样”

    阮十七话没说完就顿住,侧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不能这么比,你这个人虽说心狠手辣,蛇蝎心错了,顺嘴的错,我是说,美人心肠,不过你这个人不讨人厌,沙家那位就不一样了,什么都好,长的也跟你差不多好看,就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往那儿一站,浑身抖落的全是让人厌烦的得瑟劲儿,半眼就让人腻歪的不行。”

    “你说的是沙永宁沙家大公子我认识他,和他一起打过仗,他仗打的好,为人爽快,酒量也好,我没看出来哪儿不好,他打过你欺负过你”陆仪打量着阮十七。

    “不是,说起来,我是他的长辈,他可不敢打我,不是,唉,我侄女儿跟他订了亲,亲侄女儿,我挺疼这个侄女儿的,你既然认识沙永宁,肯定知道,这小子到现在,只怕毛都没长齐,可早几年就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美人,我侄女儿是个老实人,有一回喝了几杯酒,跟我哭,说要是能在出嫁前一病死了就好了。”

    阮十七折扇拍着手掌,烦恼的一口接一口的叹气。

    陆仪看了他几眼,岔开了话题,“沙家的戏台前也很热闹,地方太大了,人太多,还是不容易看住。”

    陆仪说着,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庙会,要半个月呢,今天才头一天。”阮十七瞄着陆仪,声音轻而微凉,“头一回防不住,还有第二回,只要有第二回,那后头必定就一直有,十几天呢,最后能捉到人就行,别的,实在没办法。”

    “嗯。”好一会儿,陆仪嗯了一声,片刻,又叹了口气,他不忍心看着一条性命折损,却又无能为力。

    到日头西斜,接着天黑下来,戏台上灯笼高挂,从山门往南,隔不多远就高高挑着个巨大的红灯笼,照的从北帝庙山门直到南安城北门,一路明亮。

    就连最爱看戏的大姑娘小媳妇,也只能一步三回头,脚步急匆的开始往回赶。

    这会儿余下的还算清秀的大姑娘已经不算很多了,陆仪的人,和阮家调度过来的人,悄悄跟了上去。

    夜里,陆仪歇在了在北帝庙后面租的那间小院,阮家从阮十七阿爹阮老太爷到陆仪那位还从来没见过面的小姑母陆老太太,都一趟一趟的打发了人过来,送了一长串儿的汤水点心,各式各样的日常所用的这个那个。

    阮十七等天黑透了,才上马往南安城回去,没往阮府正门走,径直进了离他那间院子最近的角门,吩咐西山去跟他爹说一声,悄悄给他请个大夫看一看,自己折扇掩脸,偷偷摸摸往自己院子里溜了回去。:



    那位陆将军之二十八

    阮老太爷听说老生儿子被人揍的不轻,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过来,一眼看到半边脸肿涨的阮十七,心疼的唉哟一声,几步就扑了上去,“谁这么大胆子这是你不是跟那位小爷一起办案的这怎么”

    阮十七竖指唇上,拼命示意他阿爹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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