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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峪:“在我眼里,师妹是最美的。”
辛织:“……”
既然她是美的,那他为什么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辛织捏紧掌心。
若这里是天玄宗就好了。
那样,她就可以将闻清辞带走,想怎么把他藏起来,就怎么把他藏起来,也不用看天元宗的脸色。
……
阿厌抄写文章抄得累了,张嘴打了打哈欠。
看到她用手揉捏脖颈的动作,闻清辞的视线从书籍上移开,一笑:“阿厌困了?”
“嗯。”
她放下狼毫,将抄写出来的文章整理好。
见闻清辞总是坐在榻上看书,阿厌抬步过去,在旁边空出来的位子坐下,好奇地问道:“清辞,你看了多少书啊?”
老看书不累吗?
闻清辞将书籍放下,对上她的眼眸,回道:“自从我来到天元宗,唯一消磨时光的办法就是看书,所以,我也没有算过。”
至于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躺着或坐着待在院内调养身体。
因此,看书也是闻清辞唯一能做的事。
阿厌垂眼,黑白分明的眼眸转来转去。
她想到了辛织对闻清辞的一次次拜访,脑海里某根还未醒来的弦,啪的一声,被一道白光给打开了:“清辞,辛织是不是喜欢你啊?”
闻清辞一怔,随即问道:“又是元师兄教你的?”
阿厌追问:“那我说得对吗?”
闻清辞:“嗯。”
果然,她猜得是对的。
阿厌想罢,又睁着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问道:“那你喜欢她吗?”
第139章 我也喜欢清辞
第139章 我也喜欢清辞
清澈分明的眼眸里,闪烁着执着的波光。
她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尽管目前的阿厌连自己都不清楚,她为什么想要得到答案。
或许,是因为上一刻她怼辛织的话。
既然辛织喜欢清辞的话,那么,她在阻止清辞跟辛织离开时,是否应该提前问清楚清辞想不想跟辛织走,以及他喜不喜欢辛织呢?
阿厌一动不动注视着闻清辞的神情变化。
她跟闻清辞不一样,若说闻清辞做任何时候都是耐得住的性格,那么,她就是直来直去,没有什么耐性的人。
她见闻清辞迟迟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深沉到她眼下还无法理解的眼神望着自己时,阿厌将两手迫切地放在隔在两人中间的那一方小桌上,下意识地摆出小狼崽蹲坐在榻上的姿势,锲而不舍地追问道:“清辞,辛织喜欢你,那你喜欢她吗?”
四目相对,待捕捉到她眼中的那抹执拗和认真时,闻清辞有些意外,忍不住出言反问:“答案很重要吗?”
阿厌郑重其事地点头:“我觉得很重要。”
闻清辞再问:“为何很重要?”
阿厌:“……”
她被问住了。
为何很重要?
为何非要执着于他的答案呢?
渐渐地,她的眼底浮现越来越多的不解,可阿厌想了半天,也仍旧没有找到闻清辞问题的答案,但她还是很执着于自己的问题,没有放弃追问:“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很重要,可我就想知道。”
这个回答,透着一点蛮不讲理的意思。
却无端的取悦了闻清辞。
艳如朱砂的薄唇荡开一抹美得惊心动魄的弧度,温暖的烛光,有一部分照在少年那张清俊到美得过分的容颜上,霎时暖化了浮现在他面颊的清冷之态。
她想知道,他断然没有不答的道理:“不喜欢。”
阿厌勾唇。
得知答案的那一刻,她莫名感到高兴,“我也不喜欢她。”
非常不喜欢。
竟然还打着拐走清辞的注意,也不想想她同不同意,整个天元宗同不同意。
闻清辞眸光放柔,他忽而笑意顿住,望着阿厌洋溢着高兴的小脸,脱口而出:“我喜欢阿厌。”
在他眼里,阿厌偶尔掉落在地的一根头发丝都要比那些无关紧要之人重要。
阿厌笑得更欢了,回道:“我也喜欢清辞!”
闻清辞:“……”
喜欢?
她哪里分得清楚他嘴里的喜欢,是不是她所说的喜欢?
这世上有很多种喜欢,有朋友之间的喜欢,也有与谈得来之人的喜欢,还有亲情之间的喜欢,而他对她所存在的某些不可言说的心思,是属于男女之情的喜欢。
啪嗒——
有什么东西碎了。
听到动静,阿厌跟闻清辞同时将目光落在门外的临屿脸上。
书房里,添了一股酒香。
临屿:“……”
他想着阿厌喜欢喝展月鸣送来的果酒,便去将剩下的一坛子酒倒了一壶,再温了一遍端来,也好在寒冬时节给阿厌和少主在睡前暖一暖身子,谁能想到刚一踏进门,就听到了两人互表心意的对话。
他家少主跟小阿厌……
第140章 多余的竟是他
第140章 多余的竟是他
从这一刻开始,临屿再看闻清辞跟阿厌和谐相处的画面时,怎么都带着那么点暧昧难明的色彩了。
甚至,在看到两人有多亲密动作之时,他还会不合时宜地出现,打断两人原本极融洽的氛围。
为了这个,他没少招到闻清辞的不待见。
晚间安置的时候。
临屿出现,咳嗽两声,提醒道:“阿厌,你该回房休息了。”
阿厌望了一眼闻清辞,一点也没有想要走的意思。
其实,她压根没有必要回房,反正她每晚都会跟闻清辞睡在一起,可她还是察觉到了临屿的态度有点怪怪的。
她抬步靠近临屿,盯着他瞧:“你怎么了?”
临屿:“没怎么。”
他就是担心少主沉迷男色。
前几年,临屿是压根没有想到少主以后还要找少夫人那么长远的想法的。
因为,那几年少主的身体状况很差,差到连活动自如都成问题,差到随时有可能一觉睡过去,就会让人忧心次日能不能再醒来。
如今不一样了。
少主的身体出现了好转。
所以,少主找一位贤良淑德,貌美心善的少夫人,再传宗接代也是有可能的。
闻清辞一眼便看穿了临屿的想法,他忍不住失笑。
临屿想多了。
且临屿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也没有将阿厌的年纪算进去一起思考,才会闹出这样荒诞滑稽的误会。
眼见天色已晚,风霜渐重,他道:“出去。”
临屿立马瞧着还赖着不走的阿厌,得意一笑:“小阿厌,少主说了,让你出去。”
阿厌走到闻清辞身边,小可怜样儿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她好不容易才让清辞习惯跟她睡在一起,眼看着她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搬到闻清辞房间里了,自然不愿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她垂眸,像只即将被丢弃的小狼崽崽一般,软软道:“我只有在清辞身边,才能睡着。”
这一点,闻清辞也发现了。
关于阿厌离开自己无法睡觉的缘由,他也隐约猜到了一些。
同时,也是因着闻清辞察觉到了,才会纵容阿厌经常赖在他的床上。
临屿是那种困极了站着都能睡觉的人,一听阿厌的说法,顿时觉得是阿厌为了留在少主身边扯谎,道:“小阿厌,你不要仗着你年纪小,仗着你长得好看,仗着少主宠你,你就得寸进尺。”
阿厌扯着闻清辞衣袖的小手未曾松开,问道:“我有得寸进尺吗?”
她那水汪汪的小眼神,看得闻清辞心里一软。
他当然是不会让阿厌睡不好觉的,于是,牵过阿厌的手,用一种赶人的目光望着碍眼的临屿:“我指的不是阿厌。”
临屿:“……”
不是阿厌,那就是让他出去了。
闻言,阿厌翘起嘴角,带着那么点得意道:“临屿,你出去吧,我跟清辞要睡觉了。”
临屿:“……”
多余的那个人竟然是他。
在两人同步嫌弃的目光下,临屿有点心塞地走出房间,他将房门关上,看着里面的烛光被熄灭,再瞧了瞧深夜的风雪,感受到阵阵寒风刮在身上时,抖了抖身体。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啊。
第141章 这人是真的很执着啊
第141章 这人是真的很执着啊
晨间的风带着刺骨的寒冷,刮得人脸生疼。
辛丛囿一行人昨晚便跟叶鹤之辞行,卯时初,他便吩咐随行的天玄宗弟子收拾好行囊,也让木南嫣去看着辛织收拾好行李,带着江峪等人等候在广场。
他们路过时,正巧看见不畏寒冷正在练剑的天元宗弟子们。
辛织冷得搓了搓手,将随身背着的包袱丢给了江峪。
她站在广场上,望着下方看不到底的台阶,再又回眸,看了眼天元宗各处,将心里的不舍生生忍住了。
她也不明白为何会牵挂着一个对她无意的人,只是一想到要离开这里,她的第一个想法,仍旧是想要把闻清辞带走。
现在还不是时候。
天元宗的人将闻清辞看得很牢,且闻清辞的身边还有一个总坏她好事的阿厌。
不过,现在无法带走闻清辞,也不代表将来没有将其带回天玄宗的机会。
木南嫣背着一个包袱,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
辛织有些纳闷地看了一眼毫不出彩的木南嫣,想到辛丛囿平时从不允许谁靠近他的院子,或者是碰他东西的习惯,道:“兄长最不喜欢谁动他的东西了,尤其还是包袱。”
难不成她那位谁都看不上,对任何女子示好都不为所动的兄长,其实喜欢木南嫣这样木讷无趣的?
什么品位啊。
木南嫣倒是没把辛织的话放在心上。
她嘛,很喜欢很崇拜辛丛囿,她向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辛丛囿这样强大的人。
可她天赋有限,便只能把辛丛囿当作神一样的对待。
她的神让她做事,她自然是屁颠屁颠的。
好在她这人向来有自知之明,即便辛织张嘴点破辛丛囿待她的那一点不同,木南嫣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一点稍微显特殊的举动就胡思乱想,更不会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没能在木南嫣的脸上找到一点其他情绪,让辛织觉得索然无味,她想到辛丛囿还没来,不耐烦地道:“木南嫣,我兄长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说去了哪里?”
木南嫣摇头,答道:“师兄的去向从来不会告诉我。”
事实上,即便辛丛囿不说她也知道。
她跟在辛丛囿身边这么久,从未在辛丛囿的脸上看到对别人刮目相看的情绪,然而这次来到天元宗,她在辛丛囿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
师兄是去找阿厌了吧。
她也挺喜欢阿厌的,直率可爱,不会玩心眼。
院落外。
临屿望着已经在外面等了大半个时辰还不愿意离去的辛丛囿,再瞧了瞧始终没有动静的里面。
这人是真执着啊。
终于,屋内有了动静。
闻清辞每日的作息十分规律,他其实早已醒来,也发现了辛丛囿,只是没想到辛丛囿竟然会耐着性子等到现在,也非要等阿厌醒来同他道别。
阿厌悠悠转醒,她睁开眼,就见闻清辞正衣物整齐地坐在床沿处。
她觉得时辰还早,懒懒地扇了扇卷翘的睫毛,正想翻身继续睡懒觉的时候,闻清辞按住了她的肩膀,道:“去见见吧。”
第142章 道别
第142章 道别
经过他的话,阿厌这才清醒了一点。
去见见?
闻清辞松开按住她肩膀的手掌,透过纸窗,瞧着那抹立在那里的身影,道:“今日是辛公子一行人离开的日子,他为了跟你道别,在那里等候了大半个时辰。”
嗯?
阿厌的困倦一点一点散去。
她没有让人等的习惯,下意识就想要起身去跟辛丛囿见面,闻清辞望着她乌发未束,一身单薄亵衣亵裤的模样,温和的神色添了一丝严肃,道:“先梳洗。”
她要是以这副模样跑出去见辛丛囿,多半会被认出来女儿身。
闻清辞阻止她,一是出于对阿厌的考虑,二则是出于私心。
他不希望世间任何男子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
阿厌揉了揉眼睛,点头:“我知道了。”
她尽快梳洗好,推开门出去,看到立在寒风中的辛丛囿,想到人家为了见自己待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便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可以叫醒我的。”
辛丛囿则道:“我没有扰人清梦的习惯。”
他有时间,也等得起。
更何况从那一战之后,他便认可了阿厌的实力,也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