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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严穆还是想得太简单。
出院的时间他没告诉童琪,出院那天果然也没见到童琪过来,就是负责送他回家的夏初这次破天荒地只把他放在小区门口,然后便一溜烟地跑得没影。
严穆住的地方很偏(第二章 ),主要是因为高中的时候爱好文艺的小姑娘有一次非拉着他到这附近一个依山建的公园看日出,日出很美,她扯着他的手说以后如果他们有家一定要把房子买在这座公园附近,没事就来看看日出,多好。
后来北京周边的山越开发越多,各式各样的山峰公园也如雨后春笋,有环境更好的,有交通更便利的,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少。可严穆还是无论换多少次房子都把地址选在这周围,即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心里的那个人永远不可能住进来……
快走到自己家那栋别墅的时候,严穆呼出一口气,将不切实际的幻想呼出大脑,一抬头,却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路。
只见他家的门四敞大开,穿着统一制服的搬家公司工作人员正有条不紊地往里面搬东西。
严穆又一次受到了惊吓,尤其是看清那个兴致勃勃指挥搬家的女孩儿是童琪之后。
“你回来了呀!”童琪也瞧见他了,笑盈盈地迎过来,“比我预料的快,那你得等一会儿了,东西很快就搬佳完。”
她的语气,自然得就好像搬家这件事是他们共同决定早有计划的一样……
“童童,”他把她扯到一边,不知是第几次说这句话,“咱们不闹了行不行?”
她怎么能搬来和他一起住,他出门被拍都不新鲜了,万一哪次拍到她,天知道那些为了博眼球炒作无下限的公众号会怎么写。
到时候就算他能用钱压下这些通稿,可别管他能不能忍住不对她做什么,和他同居过的事实都抹不掉,这些事传出去,她还能嫁个平平凡凡的好人收获一份简简单单的幸福吗?
“谁告诉你的门锁密码?夏初?”他回味过来,总算明白了夏初刚才为什么溜那么快,因为怕溜得慢了被抓回来,非得让他扒下一层皮。
童琪眨眨眼,好像他生气的样子一点都吓不到她:“夏初哪敢,我生日咱俩在一起的纪念日我手机号,我挨个试的呀!”
严穆有点后悔有一次喝多把她手机尾号设成了密码,这串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的数字对于其他人来说无从破解,却拦不住也挡不住她,只要她想,就可以随时踏入他的领地。
她对此还振振有词:“你说了你死后遗产都是我的,这套房子也是,所以我现在就要住。”
“你不要想着搬去别处,你所有房本将来都得写我的名,我想住哪就住哪佳。”
“去夏初徐朗他们家借住也别想了,你的情况他们都清楚,继续作继续浪没准哪天就会猝死,过去他们以为你无亲无故死了也不会怎么样,现在没有一个不怕你死他们家被我碰瓷。”
“所以严穆,”她像是为了增添自己气势一样后退站上两阶台阶,还生生把纤腰叉成了一个“可给我牛掰坏了”的表情包,“你别逃了,你这辈子再也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严穆:“……”
好的,这么可爱犯规,所以你赢了。
第23章
被童琪叫来帮忙搬家的时蜜跟着导航把车开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吃可爱多长大的闺密正站在两阶台阶上摆出凶巴巴的样子叉着腰。
可站上两阶台阶也没比对面的男人高出多少,威慑力什么的更是基本为零; 至少男人的表情绝对不是害怕; 而是……你这么可爱说什么都对。
童琪不是什么柔弱小软妹这点时蜜一直知道,但她隐隐觉得; 这位被业内奉为投资圣经商业奇才的严总,面对童琪的时候和在公众面前展现的形象不一样; 和他私底下与人打交道和狐朋狗友鬼混的形象也不一样。
过去时蜜认为严穆不靠谱;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那次见过他真人后发现他和网上吹出的国民老公人设天差地别,谈生意约在夜店; 叫来陪同的朋友也是标准的游手好闲富二代。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那个富二代朋友撩骚起小姑娘满嘴骚话; 他对此熟视无睹不说; 等时蜜强忍着不适和他谈了两句工作的事,他还直接踢皮球一样把项目踢给身旁的朋友。
“回报率太低,老子看不上; 你投不投,反正比你傻逼到拿钱买利率百分之五的理财强。”
富二代看看他又看看时蜜,明显不对劲的眼神落在时蜜职业套装裙下的小腿上:“腿不错,长得再好看点我就投佳了。”
严穆习以为常似的跟着轻佻笑; 让时蜜由衷地觉得童琪十几年的青春喂了狗。
要不是童琪后来拿自己的胸和她的腿赌咒发誓保证说的都是真的; 时蜜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种一直拿初恋当锁屏压钱包,甚至还纹初恋名字在手心里的痴情行为会发生在严穆身上。
“你别被骗了; 他车祸之后从没在外人面前摘过手套,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纹的。”不过时蜜还是不放心,毕竟刘凯源那件事充分说明玩够的不一定是妹子,用于接盘的老实人也不一定是男人。
童琪用一句话打消了她的疑虑:“医生说了他至多还有三年好活,他骗我图什么,图色我怀疑他都没那个力气,图财他比我有钱得多,遗嘱都是我的名,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这话让时蜜有点没办法接,童琪大学毕业后全职在家写小说,没踏入过社会,时蜜生怕她受骗受欺负,虽然看如今这个情况,她也不太像受骗受欺负的样子。
严穆是真的拿她没办法,她非要住进来他能怎么办,他一样不敢对她说一句重话。
“你上次搬家装不下暂时放我家的东西我也给你拿过来了。”时蜜把后备箱的盖子打开,“真的全搬进去?”
“对啊,以后我就住这儿了。”童琪没那么多顾虑,“小蜜,待会儿搬完了还得麻烦你帮我收拾收拾,他过去过的都不是人日子佳。”
其实没踏进严穆家的时候时蜜还不太懂不是人日子是什么意思,直到她看到硕大的别墅里真的只有主卧和书房里有东西,书房里的东西还不是书而是童琪送过他的每一件礼物和童琪的照片。
“……”
时蜜:“童童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我觉得他是个变态。”
这真的是喜欢一个女孩儿吗?这种宅男搜集周边的方式就好像……他活着的意义只有童琪一样……
“他这厨房不会从搬进来就没用过吧,那他平时吃什么喝什么?”
时蜜彻底惊呆了,就算他右手残疾自己不能做饭,那么有钱不应该配几个保姆吗?都没开过火是什么情况。童琪装作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谁知道,大概人家是神仙喝露水也能活……”
说到这里,时蜜却看到她眼圈红了,眨眨眼睛才没让眼底的雾气凝固掉下来,分明是心疼得不得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揉了揉发红的眼角:“没事,最近眼睛不太舒服,总容易掉眼泪。”
停顿一下,又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我过去一直以为没有我他也会活得很好,没想到会是这样,所以我必须得回到他身边,不然他快活完这一辈子了,还没过过一天像样日子。”
……
童琪搬来的东西总算让这间房子有了点家的感觉,等家具和锅碗瓢盆都归位得差不多,她和时蜜又特意去了一趟超市买吃的和生活用品佳。
这期间严穆全程老老实实地坐在客厅,好像个被恶霸虏回山寨面对一窝土匪不知所措的小媳妇。
“中午想吃什么?”她们从超市回来已经中午了,童琪把该装冰箱的装冰箱,然后捧着个巧克力味的可爱多蛋筒坐到他身边,发现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冰淇淋立刻又戒备地离他远些,“这个不能给你吃,太凉了。”
严穆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他哪里是想吃她的冰淇淋,分明是她伸出舌头舔冰淇淋的样子太作孽……作孽到他险些压不住那些足够进扫黄打非办的想法。
他的左手握拳又松开:“你们吃吧,我有事要出去。”
顿了顿,续道:“晚上也不用等我,我今晚不回来。”
严穆是不可能和她住在一起的,没地方去大不了找酒店,反正就算他真去酒店,她也不可能冒充不正当服务人员往他门缝里塞小卡片。
但当他干净利落地上了平日厮混在一起的纨绔朋友的车,发现童琪自始至终都没拦他一下,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舒服。
这份不舒服让他作死欲空前爆棚,不顾自己刚出院的身体状况叫了一群人打算彻夜出去嗨。
现在还能被他叫出来的都是平时听他话没说的,像夏初徐朗之类的损友早把塑料兄弟情演绎到了极致,恨不得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他打电话不接,发短信微信也不回。
可惜这些听话的人是让他叫出来了,到头来五六个大老爷们居然生生在酒吧对着一桌子柠檬水和爆米花面面相觑佳。
“谁点的单?我来这里是喝柠檬水的吗?”严穆气得差点摔杯子,“我过去就教他这么玩的?”
剩下的人你推我我推你总算推出那个点单的哥们,他大学还没毕业,就是跟着他家哥哥出来见(dang)世(qiang)面的,让严穆一吼差点哭了:“严哥,对对对不起,啊对,初哥和徐哥刚才好像还在群里说过严哥胃不好不能喝酸的,我这就让服务员换温水。”
严穆:“……”
噎了好半天,他真的忍不住摔杯子了:“敢情一个个都听夏初和徐朗的,他俩给你们钱花还是我给你们钱花,我特么的说话不好使?”
小男孩儿让杯子砸地上的声音震得一哆嗦:“没……但初哥和徐哥说,要是不听话严哥家的小嫂子能把严哥您按地下揍,让我们自己看着办。”
严穆:“……”
合着童琪要把他按地下揍这件事已经全世界都知道了是吗?
喝酒喝不成,严穆决定不能让那两个罪魁祸首太好过,管别人要了手机给夏初和徐朗打电话,这次果然打得通,只不过夏初那边接电话的是他老婆。
影后顾亦晗一直看不惯严穆有事没事带夏初去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玩,过去好歹可怜严穆孤家寡人一个又活不了几天才把老公借给他,现在童琪照顾他有多无微不至不瞎的都看在眼里,她还会让夏初陪他作才怪。
“严老板,以后您别给夏初打电话了。”顾亦晗和他说话的语气很客气,客气得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我家夏初就喜欢在家给我洗衣做饭带孩子,业余时间拍拍戏挣多少钱也全给我,和您这种有家不回的不是一路人。还有他想要那个游戏机我已经给他买了,您用什么理由都不带把他勾出去的,不如省点力气等着回家被按地下揍。”
说完这些顾亦晗就把电话挂断了佳。
严穆也特么日了狗,再打给徐朗,徐朗倒是自己接的,可没等他发火,那边先很严肃正经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严穆你现在是不是在三里屯咱们常去的那家店?”
这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严穆不屑地“哼”一声:“当你爹我和你一样智障,你别想告诉童琪我在哪,你都找不着我,她更不可能知道。”
徐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为难:“啊……那还有个问题,我已经和小童童报了那家店的地址,她说不打扰你,就待在一楼大厅点杯橙汁等等你,有需要的话好接你一起回家,她真能把你按地下揍吧,要是真的应该挺安全的……”
“靠,徐朗我恁死你!”徐朗还没说完,严穆就把手机摔回借他那个人的手里,“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走,“谁驾照分多不怕扣,至少照120迈给我飙,半个小时内我要赶到三里屯。”
第24章
徐朗和童琪说; 三里屯最大那家夜店就是我们最常去的根据地,因为你严哥哥从来是那种喝什么酒无所谓但老子就要喝最贵的类型; 别问我他这么浮夸的习惯怎么养成的; 我也不知道,毕竟全北京就他和夏初开着辆防弹越野满街跑。
童琪弱弱地问了句那里的橙汁多少钱; 如果一晚上只喝橙汁的话一万块能不能喝到她把严穆等出来。
虽然徐朗也是常客,这问题倒把他问住了; 因为他们每次去都是挑贵的开洋酒; 谁大半夜跑去夜店喝柳橙汁,这和到五星级酒店点榨菜丝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回了童琪一句不知道; 想了想又转过去五万块钱; 确保她无论被推销了什么都能先应付一下; 至于一下之后; 反正严穆要是知道她来,也不可能继续在店里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