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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记得那货当时是这么说的:“镊子,我真羡慕你这个狗日的,现在就解放了,我还不知道得熬几年。”
“上了大学也不见得轻松,那些专业课很可能学起来比高中更累。”
“狗屁!你看着吧,等我高考结束,我就疯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等上了大学我也不学,就是混日子,混毕业证。”
“。。。。。。。”
现在想想,这些话言犹在耳,但没想到这货这么双标,教育儿子可跟他当时说的不一样。
聂溪又看看这小子拿出来的数学书,问道:“你准备学的是数学专业?”
“没有,我报考的是历史系,将来准备去考古。”陈七安连忙摇头,数学?他最讨厌的就是数学。
而考古他就感兴趣多了,至少他小的时候,没少听老爸说自己适合考古,以后能破解甲骨。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或者是玩笑话说多了就变成了真话,一来二去的,就在幼小的陈七安心里种下了种子我将来要考古,我要破解甲骨!
虽然当时的他还不知道甲骨是什么,但已经迷迷湖湖的有了这个种子。
只是这会儿刚刚高考完,分数还没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挖坟?”
旁边的苏玉不由插嘴,这事儿她熟啊,当年为了找长生不老药,她可挖过不少。
但凡是有点名姓的玄门方士,或是追寻过长生的帝王,她都去人家的阴宅里转过。
听到挖坟两个字,陈七安表情卡了一下,挠挠头,“苏阿姨这么说也对。”
“那你将来准备挖谁的?”苏玉来了兴趣,探口风的事儿早就被忘到了一边,甚至还有点技痒,想传授一下自己的心得。
但这事儿好像不能说。
可惜。
“这可不是他想挖谁就挖谁,只能抢救性发掘,比如哪哪儿修路不小心挖出了古墓,然后联系考古队,这时候才能去挖掘勘探,要是随便挖那成盗墓了。”
“对对,聂叔叔说的对。”
聂溪一通解释,陈七安连连点头,聂清秋静静听着不发表看法,苏玉则悄悄撇嘴。
盗墓?
盗墓是偷偷摸摸,我可是光明正大去的。
番外三
六月的天气还是很热。
陈清涵早上起床时,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广播体操的声音,高三学生高考之后,已经全面解放。
但其他学生的学习还在继续,而她对此心里很是舒坦,就喜欢这种别人上学我放假的感觉。
日上三竿我独眠。
只不过没有以前舒坦,以前高三学生上学,她依然放假,因为被保送了,提前在家歇着。
晨风和煦,朝气初升。
她揉着稍显凌乱的头发推开房门出去,忍不住幼了一声。
没想到自己愚蠢的欧豆豆也起的这么早,在卫生间刷着牙,头发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刚洗过,鼻子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给姐姐说说。”
陈七安回头看看,把嘴里的沫子吐掉,迫不及待的和人分享,“出成绩了。”
“考上了?”
“那当然。”
“二本还是大专?”
“屁,我考的一本,而且是双一流。”
“厉害啊,超常发挥。”陈清涵有点震惊的样子,这个货以前摸底考试,回回都是二本的水平,能摸上一本线都了不得了,竟然能考上名校?
“有没有可能是同名?”她问。
“那准考证号还能出错?”
“哦,对对对,有准考证号,姐姐忘了,不好意思,没参加过高考,姐姐不清楚。”
陈清涵不露痕迹的装了个哔,又问道:“那秋秋呢?”
“她当然也是跟我同一所学校。”
“她发挥失常了?”
“。。。。。。。”
陈七安一直不太喜欢和这个大宝聊天,有时候真的挺气人的,考得同一所学校,自己就是超常发挥,到了秋秋那儿就是发挥失常。
虽然是事实。
但这话比你们俩竟然能上同一所学校还让人难受。
明明是他们俩情比金坚,考上同一所大学,以便能时时刻刻在一起,但到这个人嘴里就。。。。
不过他不准备和她计较,三两下把脸洗干净,又拿吹风机给自己倒置一个时兴的发型。
然后颠颠的凑到陈清涵身边,“大。。。。姐,给我转点钱。”
“你要钱干什么?”
“和秋秋约会,当然得要钱啊。”
“你再叫声大宝我就给你。”陈清涵斜眼瞅他,刚才这货竟然差点管自己大宝,倒反天罡。
陈七安就是再蠢也不可能去叫,顿了顿,酝酿一下情绪,近乎低三下四的喊道:“姐姐。”
要钱嘛,不寒碜。
谁让爹妈出门旅游的时候,把姐弟俩的生活费全让这个大宝管着,不然自己何至于此。
陈清涵就喜欢看他这狗腿子的样儿,拿起手机,点开转账,前面先打上一个数字五,然后一个零,两个零。
每每一个零输上去,陈七安的心就不争气跟着跳一下,眼睛里的惊喜也跟着多一分。
一个五后面跟着三个零,五千。
“姐,你可真大。。。。”
“哦,忘加小数点了。”说着,陈清涵又在后两位数的前面点上一个小数点,五千瞬间变五十。
陈七安一个方字卡在嗓子眼里,久久说不出来,听着手机里叮一声转账提示,又憋了一会儿才不敢置信道:“就给五十?!”
“太多了?”
“多个屁,五十哪儿够?”
“五十还不够?来,我帮你算算。”陈清涵又很贴心帮着给算账,“你看啊,你们约会不就是出去逛逛街,然后喝杯奶茶嘛?一杯珍奶20,两杯四十,剩下的十块,你们还能买几包辣条就着吃。
要是你想多吃点辣条,那就买柠檬气泡水,一杯十五,能剩二十,辣条直接翻倍。”
“那还有吃饭呢?”
“吃饭?吃饭你直接上聂叔他们家吃去呗,你不是最爱吃他们家的饭吗?”
听到这话,陈七安变得有些失落起来,“我觉得聂叔叔最近好像不怎么待见我。”
“不是最近,是一直都不待见你。”陈清涵纠正。
“啊?”
陈七安啊一声,“一直都不待见我?不能吧,我觉得以前聂叔挺喜欢我的啊。”
“那是他以前没发现你的企图,或者说没敢确认。”
“现在确认了?”
“废话,你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也就是聂叔叔先入为主,一直觉得你们是小孩子才一直没察觉,没往那块去想。
而且他这个人脾气还算好的,起码他没揍你。”
“还要揍我?”
“你惦记人家闺女,人家为啥不能揍你?”说着,陈清涵又举例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上初中时的那个张斌?”
“记得呀,我还揍过他。”
“原因呢?”
“。。。。。。”
陈七安闻言不说话了,原因不还是因为自己这个姐姐,打小就长得漂亮,小学那会儿还没什么,大家都是小孩子。
等上了初中就不一样了,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追求者众多,但基本上都是偷偷塞个情书,或者支支吾吾的要个微讯,企鹅号。
但那个张斌不一样,仗着自己是学校里的老大,在学校里没人敢惹,其实就是认识几个社会上的混子而已。
但在当时的学生眼里,那就已经是不能惹的存在了。
那个时候天天往大宝跟前凑,被屡次拒绝后,还敢带着他那些社会上的大哥二哥在放学路上堵人,想来硬的。
自己拼死保护才没让他们得逞,哦,有点夸张,其实就是拖住他们,让两个女孩子先走,然后自己就熘了。
等回家后再把这个事情一说。
再后来,反正那些社会闲散人员全被送进去端上了国家饭碗,至于那个张斌也被学校劝退。
只记得那天张斌被一个黝黑的中年汉子拖着,从进学校开始就一路挨打,一直打到校长办公室。
那是他爸,想通过这种方式给儿子求情,让学校网开一面。
但没有用。
哦,差点忘了,这些事儿跟聂叔脱不开关系,不管是那些社会小混混进局子,还是那个刺头退学。
想到这,陈七安有些苦恼,当年只是因为自己的姐姐,他的侄女,就能做的这么狠。
现在自己惦记的是他的闺女。
一念及此,陈七安莫名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点发凉,又赶紧摇摇头。
不可能,我可是聂叔的侄子,最亲爱的侄子。
一个侄子半个儿呢。
再加上未来女婿这个身份,一个女婿也等于半个儿。
算下来,自己就是他亲儿子,嗯,没毛病。
这么一想,陈七安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好多,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没跟着转变过来,依然是那副苦巴巴的样子。
陈清涵看得好笑,“行了行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姐再给你转二百。”
“真的!?”
这下陈七安的表情变了过来,瞬间成了惊喜,再看到大宝刷刷两下把二百块转了过来,立刻乐的屁颠屁颠的。
“姐,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有了钱,他也没工夫在这说这说那的,匆匆忙忙的留下一句,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就颠颠的出了门。
见这货刚刚还一副苦巴巴的样子,这会儿拿了二百五十块钱,乐的跟个二百五似的。
陈清涵微微摇头,发出了一句某人经常会有的感慨,“真让人操心这孩子的未来。”
有时候她真对自己这个蠢弟弟表示嫌弃,也不知道秋秋看上他哪一点?
看上哪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好有个聪明的能帮忙管管他,省得这傻小子以后吃亏。
陈清涵窝在沙发上美美的伸了个懒腰,打开手机思考着一会儿订哪家的外卖。
她继承了陈朔的优良的传统,就是宅,陈朔早年间的生活跟这一模一样,基本上不出门,就缩在家里宅着,想吃啥就定外卖。
陈清涵也是如此,打放假之后就没出过门,每天穿着居家服,光着脚丫子在家里当宅女,想吃啥也同样定外卖。
放下手机,过了半个来小时,接到外卖小哥打来的电话,她过去把电梯给按开,然后就看见自己的干妈提着自己的外卖上来。
“给,你的外卖。”
“干妈,你现在还兼职送外卖?”
“屁,我比你还懒呢,怎么可能干这么累的活?”
“哦,干妈,你吃饭了没?”
“没呢,这不掐着饭点过来蹭你的外卖吗?”
安雅似乎没怎么变,只是眼角悄悄的多了几道皱纹,但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像三十岁似的,这么多年也没有结婚,没有婚姻,自然也就没有生儿育女,也没有那些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烦心事儿,确实能显得年轻很多。
有时候她照着镜子看着自己比同龄人要年轻很多的脸,再一想,好像没结婚这个选择确实是做对了。
但再一想到那个结婚生了两个娃娃的姐妹,她比自己年轻的可太多了,又觉得自己假如结了婚是不是也能更年轻?
算了,世上的事儿也没有如果。
六月的天,总是会给人急躁的感觉,正如陈七安此时的心情。
早就听说女孩子出门磨叽,以前也没见她这么磨叽过。
这是干嘛呢?
他杵在聂溪家楼下,伸长脖子往上看,也不太敢上去,一上去就要被联合审问,跟三堂会审,哦,二堂会审。
聂叔叔那镜片上总能反出犀利的光。
陈七安站在楼下伸长脖子往上面看,殊不知楼上的人也正在看他。
又等了十多分钟,他才终于把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等下来,陈七安赶紧迎上去,“秋秋,你怎么这么慢啊?”
“陪我爸说了会儿话。”
“哦,那咱们走吧。”说着,陈七安的手就一点点的凑过去想去牵她的小手。
现在两人的关系也就仅限于此,拉拉小手,连亲都没亲过。
但这已经让傻小子满足的不行。
“别动,我爸妈在上面看着呢。”
陈七安心里一跳,嗖的一下把手抽回来,下意识扭头往上瞅瞅,“这么高叔叔阿姨看不见吧?”
聂叔家住在二十六楼,这么高肯定看不见自己的小动作。
对,看不见。
“我爸不一定,但我妈。。。。她站在上面都能数清你长了几根头发。”
“夸张?”
“不,是陈述句。”
“这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