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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这样罢。
她又没做错什么。
不就是用六千两收的宅子,卖了他一万二么。
虽说那宅子,市场价应是一万。
但她也免了他两千两不是?
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吴惟安走近。
他看了那青州掌柜一眼。
青州掌柜忙给他行礼:“小的见过姑爷。”
吴惟安看向纪云汐,目光很深:“你这掌柜,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上京城见过?”
“应该罢,忘了。”纪云汐绕过话题,“你怎么来了?”
吴惟安平静地陈述道:“我来接你。”
纪云汐朝他看了眼。
他今夜似乎显得沉默了些。
纪云汐:“那走罢。”
话音一落,她抬脚走去,经过他身边时,闻到一丝酒味。
她脚步一停,挑眉:“你喝酒了?”
吴惟安低低嗯了声。
闻言,纪云汐也没说什么,先行上了马车,吴惟安跟着上去。
车内,两人依旧沉默。
纪云汐是真的累了,她靠着闭目养神。
吴惟安低着头,揉了揉眉心。
他是醉了。
秦老那梅子酒也不知用什么酿制的,他此刻还有些昏昏沉沉。
喝酒果然误事,他居然会以为她会有危险。
……
纪云汐也没管后头跟着的人,一路上了三楼。
经过间,她旁边那间房门还开着,能听到里头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她脚步一顿,朝里头看了眼,借着月色想辨认一下桌底下躺着的人是谁。
吴惟安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是秦老。”
纪云汐回头,朝他悬空的双脚看了眼:“哦。”
她转身回房。
卸妆步骤已成为条件反射。
她先解头饰,耳饰,项链,手链,而后开始脱外衣。
外衣刚脱到一半,纪云汐蹙着眉转身。
吴惟安不知何时又飘了进来,无声无息落在她后头。
纪云汐眉头更皱:“你可以走了。”
吴惟安回道:“秦老在我房间。”
纪云汐:“还有很多空房。”
吴惟安没再说这事,他直接道:“青州掌柜,就是当初卖我宅院的那人。”
纪云汐挑了下眉:“那又如何?”
吴惟安看向她,问:“你多少银钱收的院子?”
事已至此,纪云汐也懒得瞒:“六千两。”
吴惟安抿了抿唇:“你卖给我一万二。”
纪云汐纠正道:“我只收了你一万。”
吴惟安想了想当日的事,细节也记不太清,但他知道自己的为人:“若你一开口就是一万,不补贴我那两千两,我不会买。”
纪云汐:“…………”
她仰头看了看。
怎么说呢,这就是消费者心理。
和现代双十一的活动套路,其实半斤八两。
吴惟安继续道:“那一万两,还是我寒窗苦读中了探花赚的。前前后后算起来,我虽得了一处宅院和四家赌坊,看似挺赚。但你不费吹灰之力,也拿了四家赌坊,还出手了一处宅院,顺道把我一万两也收了回去。不仅如此,那处宅院离你纪家很近,满足你的所有要求。这么想想,你真是算无遗漏啊。”
纪云汐多看了他几眼。
这男人,怎么喝了酒脑袋还算得这么灵清?
纪云汐冷脸:“怎么,你想要回一万两?但我给你找的那盒药材,可远远不止这个数。”
“我不知道你去凉州想做什么。”吴惟安一步步朝她走近,“但你一定是想利用我。你怕我中途出幺蛾子,所以想早日为我解毒。”
纪云汐轻咳了声,下意识退后,直到背靠到柜门。
两人离得很近。
他气息有些危险。
纪云汐倒也不慌:“那又如何?解毒一事,本就是双赢。你根本不会亏。”
“是啊。”他轻叹一声,“可在钱这件事上,我觉得我亏了。”
纪云汐挑眉:“那你想如何?”
让她还他四千两么?
做梦。
纪云汐道:“那处宅院本就能卖出一万两的价,你也没什么好亏的。而且——”
她忽而没了音。
因为吴惟安伸手轻轻揉搓了下她的脸颊。
男人鼻息间都是淡淡的酒味,他低声:“不如何。”
纪云汐眨了眼睛,又眨了下眼睛。
她仰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他也在看她。
眸中映衬着房内烛火,闪着光。
这样的眼神,她在很多男人身上见到过。
纪云汐完全没有害羞,她微微一思索,反而笑了:“怎么,吴惟安,难不成你喜欢上我了吗?”
女子嗓音轻柔带笑,宛如恶魔低语。
面上笑容更是难得一见的张扬艳丽。
吴惟安深深看着面前这张脸。
那双安静透彻,似乎什么都懂,常常闪着算计的眼。
那唇脂掉了色,只剩下一点微红的唇。
吴惟安弯腰凑近她,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呢喃:“……所以我觉得我亏了。”
纪云汐依旧轻笑如铃。
他微捧住她的脸,一点点往她凑得更近。
他足够慢,慢到双唇相碰之间,纪云汐完全可以避开。
但她没有。
唇脂甜中带点苦。
吴惟安哑声:“我喝了梅子酒,你想尝尝吗?”
纪云汐唇瓣微动:“不想。”
男人趁机而入。
纪云汐稍稍愣了下。
耳边呼吸声渐起,她敛去笑意,垂下眉眼,稍想了一瞬后,往柜架闲闲一靠。
吴惟安本还在轻柔试探,见她如此,一股梅子酒的味,猛地席卷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来个预收庆祝一下?
《我只是一条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龙》/插柳成荫(戳我专栏可见)
文案:我只是一条平平无奇的龙,弱小可怜又无助,手无寸铁之力,穷到揭不开锅,每天都在想怎么赚钱。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怕我?
————节选自《龙龙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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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069
第二日一早; 天蒙蒙亮。
秦老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下楼觅食,便见到后花园的摇椅上,吴惟安坐在那。
秦老走过去:“这次的梅子酒有些烈; 我头晕得厉害。你感觉如何?”
吴惟安抬头,看了他一眼,眸色极冷。
秦老纳闷:“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你夫人呢?还没起么?夫人还没起; 你起那么早做什么?”
吴惟安闭眸,唤道:“雪竹。”
一旁扫地的人无声无息来到吴惟安面前:“在。”
吴惟安:“扔远点。”
雪竹看了秦老一眼; 点了点头。
秦老还没意识到危险,兀自猜测:“不会是和你夫人吵架了罢?因你昨晚喝酒么?……哎!雪竹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吴惟安揉了揉眉心,不喜道:“雪竹; 太吵了。”
“哦。”雪竹想了想; 将怀里的帕子塞了秦老一嘴,眸色认真; “我洗的很干净。”
而后他抬着秦老; 从花满客栈后门离开; 将人丢到了澡堂后门。
他觉得,秦老该好好洗一洗了。
等雪竹丢完秦老回来; 将客栈上上下下的楼道都扫过一遍后,纪云汐才起了床。
她下楼到一楼大堂用早膳。
客栈被包了下来,宽敞的大堂就只用了一桌。
桌上,吴惟安已经坐在了那里; 手执一杯茶盏悠悠喝茶。
听到动静; 他侧头瞥了一眼; 脸上露出笑来:“早。”
纪云汐走过去,随口道:“早,六哥人呢?”
吴惟安给她倒了杯水:“半刻钟前就出门了。”
“嗯。”纪云汐接过水; 喝了口后,便神色自然地用起了早膳。
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吴惟安垂下眸眼,轻轻咬着口中的水晶包,在心中想了一瞬,抬起头来,笑意盈盈道:“昨晚我喝醉了,是我唐突了。”
纪云汐神色与往常无异,不似昨晚略微张扬的笑,也无小女儿的害羞:“无碍,小事罢了,你我都无需放在心上。倒是你,日后少喝点酒。”
吴惟安话头一顿,脸上笑容淡了淡:“………好。”
纪云汐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唇轻轻勾了勾,夹了块酒糟肉。
酒糟肉偏咸,吃在口中时,轻轻抽了口凉气。
舌侧有些疼。
这个狗男人。
吴惟安一手托着脸,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勺子搅拌碗中的白粥:“不过昨夜夫人为何会那样问我?”
纪云汐拿筷子的手一顿。
昨晚她躺床上时,便意识到她问错了。
她就不该问。
那时候,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可纪云汐虽在商界叱咤风云多年,但情场,她还是第一回入局。
只有理论,没有太多实践经验,出点差错是正常的。
不过这男人也是第一回。
而且他只在古代活了十八年,应该不会比活过两世,而且在现代浸染过的她强。
他不一定能抓住她的漏洞。
可到底,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不能掉以轻心。
纪云汐吞下口中的酒糟肉,舀了一勺白粥:“随口一问,没什么意思,你别想太多。”
“我怎么能不想多呢?”吴惟安眉目含情,“你问我是否喜欢你,我昨晚想了一整夜,都不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让你有这种错觉。你知道的,为了隐藏实力,我偶尔会做一些表里不一的事。”
纪云汐静静地听着。
心里甚至已经猜出他要说什么了。
现代渣男语录之一,你可能误会了,我没那么喜欢你。吻你也是喝醉了,不太理智。
诸如此类。
“但唯独这一件事,我必须要向夫人澄清。”吴惟安轻声道,“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呢。”
纪云汐:“?”
吴惟安伸手,将她耳侧的碎发绕到耳后:“去年年初,我和家父上纪家提亲时,我便喜欢上你了啊。”
草。
纪云汐心里爆了句粗口。
他还不如说‘你可能误会了,我没那么喜欢你呢。’
纪云汐笑得敷衍,明显不信:“是么?”
“是。”吴惟安语气虽轻,但脸色格外认真,很是笃定,“夫人也许不信,但事实确实如此。夫人不必对自己那么没有自信。”
纪云汐今早起来,本还心情不错,可这会,她有点用不下早膳了。
吴惟安轻叹一句:“倒是夫人你,你可喜欢我?”
纪云汐看向他,目光幽深。
吴惟安视线不曾避让,耐心等她回答。
半晌,纪云汐收回视线,放下勺子,站了起来。
她走到他旁边,弯下腰,在他耳侧轻语:“你感受不到吗?”
吴惟安耳尖微颤,想起昨晚女子甜软的唇舌,呼吸微重:“什么?”
“我喜欢你,抑或是不喜欢你,你感受不到吗?”纪云汐跟着轻叹一声。
她微微摇头,直起身便打算离开。
吴惟安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手腕。
“感受不到。”他仰头,“夫人不如直言,答案如何,我都能受得住。”
纪云汐咬牙。
她闭了闭眸,而后睁开:“算了,我不太想说。而且,喜欢和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
吴惟安轻笑:“也是,是我魔障了,总之你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间肌肤,眸光微闪:“昨夜才明白,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待我们到了凉州,早日想办法取火翎鸟尾花解毒罢。”
*
三月中旬,历经一个半月,一行人终于到了凉州。
凉州地处东河流域,虽没有更西边的沙州困苦,但也不是富庶之地。
纪云汐一行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