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和探讨。”
巴特蒙:“……?”
安达皱眉,突然说:“方彧,你追踪的是什么平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安达怒道:“少将小姐——你可用点正常人聚集的网站吧!”
方彧:“我看的网站怎么不正常啦?”
巴特蒙连忙岔开话题:“安达,安达,别人的面子你都不给,军部的舞会总得参加吧?”
“……”安达搂着厚外套,沉着脸。
“哎呀,这多少个月了,再不出来露一面,人家又要嘀咕了——还以为我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趁机把你怎么样了呢!”
巴特蒙:“旁的不说,连我也知道,军部的美人儿可挺多呀——你不想看看咱们一贯艰苦朴素的方少将穿裙子什么样吗?”
方彧:“总长,我们得穿礼服,不穿裙……”
安达没好气打断:“我心里有数,会去。”
巴特蒙喜气洋洋:“嚯,这不就得了?”
安达抬起头,看着对方:“……”
巴特蒙:“这又是什么意思?”
安达:“到午饭时间了。”
巴特蒙:“哟,还真是,破费你留一顿饭……”
方彧听到“午饭时间”,早已站起身,去拿外套,见状忍不住说:
“那个,阁下,阁下——没有午饭。”
巴特蒙一愣。
方彧觉得措词不大严谨,补充道:
“不是没有午饭——是这里没有午饭,但您家里……应当还是有午饭的。”
**
尽管巴特蒙先生不得不饿着肚子离开安达家,但好歹请动了这尊大神。
——得知安达涧山会出席军部的舞会,报名参加舞会的女性数量上涨了七个百分点,极大缓解了男女人数不均的现状。
晚会前,女军官更衣室里,人影稀疏。
三个人各自霸占了一张沙发刷光脑。
方彧环顾四周,抱着胳膊:“你们说,要这间屋子有什么用?”
卫澄和陈蕤闻声各自转过头。
陈蕤:“人少还不好?”
卫澄:“这里地形很好,适合打伏击。”
方彧和陈蕤:“……”
陈蕤:“……不过也确实适合打伏击。”
卫澄看了方彧一眼,又别开目光:“我最近在想你在桑谷的‘梅花桩’战术。”
方彧心一沉:“嗯。”
卫澄:“军部的意见是‘伤亡率高,不宜启用’。这不对,只是欠练,欠研究。”
陈蕤和方彧互视一眼。
陈蕤出声:“咳,大过节的谈论工作,是不是有点儿……”
卫澄用手握拳,比划出机甲和星舰,两个拳头一碰:
“当时的伤亡集中在两方面:星舰不敢动而成为不动靶;星舰乱动而机甲跳跃失败。这两者均有可能规避,暂有三种排列方式……”
光脑哔一声,卫澄把文档发了过来。
方彧仔细看过,不由一愣。
这的确是非常巧妙的舰队排布。更关键的是很简单,普通士兵想要上手,也并不困难。
“的确很好,很厉害,”她抬起头,“呃……然后呢?”
卫澄:“你可以上报军部。”
方彧:“……”
她反应了好半天,才听懂卫澄的话外之音——
“你”可以上报军部,重点在于“我”不会上报军部。
也就是说,她把这套显然下过狠工夫的方案无偿转交给方彧,功劳让她占。
不等方彧说话,卫澄面无表情地抬起身,推门离开。
留下陈蕤和方彧面面相觑:“……”
方彧慌乱道:“我是不是暴露了?怎么暴露的?怎么办?”
陈蕤看热闹不嫌乱子大,一推她的肩膀:
“怕什么,怂货姐姐,小卫将军结草衔环——这方案可不止八万星币——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方彧仍呆呆坐在原地。
陈蕤拉她一把:“走啊,走啊,我都听到音乐声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1…18 18:32:39~2023…11…19 12:47: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日读好书三百本 10瓶;随便起个名字 4瓶;中韵、宵行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1章 明日之征(2)
◎他和方彧一起淹没在黑暗中◎
舞会现场。
方彧坐在角落里; 低头看光脑,脖子有些发酸。
舞池内正放着《第七叙事曲》,红男绿女,相拥起舞。时不时有闪光灯咔嚓一阵; 她下意识皱眉躲避光线——
陈蕤早就抛弃她而去了; 此刻正和一位英俊的年轻军官转圈。
小军官居然请到了其疾如风的名将; 激动得满脸通红,几次险些踩到对方的脚。
“哎呀; 对不起!阁下!”
“没关系……哎呦,亲爱的,你的腿是假肢吗?”
卢守蹊一手挽着埃莉诺,一手抱着卢软软,一副人生赢家状,在甜品区招摇过市。
“我不喜欢吃这个,我喜欢吃那个!”
“软软都不给爸爸留一点吗?爸爸的心都要碎了……”
“爸爸; 你的戏好多哟。”
欧拉对跳舞的兴趣显然不如吃瓜看戏大——他一个劲儿怂恿德拉萨尔去邀请卫澄。
“又不会死的; 你怕什么!”
“可是……可是……”
被议论的后者正贴墙根站着; 鼓着腮帮吃东西; 月光般银发垂落耳畔,一脸淡漠:“……”
裴行野不知在哪,多半又和数不清的女伴钻到帷幔后了。
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方将军。”
方彧一愣,是佐藤云。
她捂着胸脯; 微微喘息着; 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对不起; 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方彧忙起身让座:“啊; 您坐。”
佐藤云:“您看到裴提督了吗?”
方彧脱口而出:“……他没和您跳舞吗?”
佐藤云那雾气蒙蒙的脸上; 浮起一丝阴霾。她苦笑道:“我从来不跳舞的,我……跟不上他的节奏。”
她一副暗自伤神的模样,方彧有些后悔刚刚出言莽撞。
佐藤云坐了片刻,便道谢匆匆离开,又像一团雾气般飘走了。
方彧看着她走远。
虽然用这个词感觉很奇怪,但如此“痴情”地爱一个压根不爱她的人,爱得还如此用心用力,简直是文学作品中才有的形象……
人类啊,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方彧收回目光。
……少将礼服的领口太硬,领带也不舒服。
安达不喜欢这种场合是有道理的,简直是坐牢嘛,真特么无聊。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人来邀请她跳过舞——洛林就半真半假地来过一趟。
“阁下可愿意赏脸吗?”洛林笑吟吟鞠躬。
坐着无聊,跳舞也无聊,方彧倒没有什么明确的主观倾向性。
可她才说了一句“我跳得可能不大好”,对方就“遗憾”地主动撤退了。
“……”
她扭过脸去看洛林。
此人正和帕蒂一边翩翩然优雅地转圈儿,一边咬耳朵,还时不时往她这边瞟。
方彧怀疑,压根就是帕蒂担心她一直坐在角落里太寂寞,或者太不合群,或者显得太没有魅力——所以才支使洛林来走一趟的。
“方彧。”
正当她愣神之际,安达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方彧拧过脖子——安达端着一只玻璃杯,一脸阴郁,扶着椅子站在她身后。
她赶紧起身让座:“阁下。”
安达毫不客气地坐了,翘起腿,冷声说:“你怎么不跳舞?”
方彧站到一边:“没人请。您呢?”
安达:“不喜欢,没力气,懒得跳。”
方彧:“那为您而来的七个百分点该失望了。”
“……”安达眯着眼扫视舞池,“真是奇怪啊,他们为什么陶醉其中?”
方彧:“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但我觉得,奇怪的其实是我们。”
安达:“为什么?”
方彧:“如果我们是大多数的话,世界上就不会存在舞会这种东西了。可现在它存在,还很兴旺发达。”
安达:“嗯,很有道理。”
方彧:“裴提督呢?”
安达转过眼:“他和我说,他不想再做廷巴克图的提督了。”
方彧:“……是吗?”
安达的目光落定在她脸上:“廷巴克图是个艰苦的地方……也很重要。你愿意吗?”
方彧怀疑地问:“这里有我说‘愿意’‘不愿意’的余地吗?”
“不错,没有。”
“……”
安达顿了顿,以解释的口吻说:“你去那里历练两年也好。海拉·杜邦和谢诠都曾任过廷巴克图的文武官职,那是个出元帅和总长的地方。我担心的是……”
话音未落,裴行野和一个年轻女子说笑着从二人眼前掠过。
安达皱起鼻子,似有薄怒:“!?我刚刚见到他时,还不是这个!”
方彧不无尴尬:“舞会上换个女伴也很正常……”
“他当自己在刷收集攒成就吗?真是不像话。佐藤看见了,又要——”
安达虽然口头不满,却也没有实质性的阻拦,转而继续说:
“我担心的是,目前联邦内部无量子兽群体的分裂倾向——你想怎么办?”
方彧默然思索。
突然,她感到自己很滑稽——居然在舞会上谈论工作。
更滑稽,不,更可怕的是,她居然因此松了一口气——因为总算不那么尴尬难熬了。
安达古怪地抬眼看她,皱着眉头:“怎么?”
方彧不吭声,继续想。
他这段时间也算饱受折磨,瘦了许多,脸色也很苍白,又时常露出忍耐痛苦的神色——像孤寡蛙。
方彧脑子突然冒出这个词汇。
虽然大天使和孤寡蛙在外貌上并不相似,但是神似。
她说:“咕呱。”
安达眨了眨眼:“……你疯了,喝多了,还是我神经受损到幻听的程度了?”
方彧转过身,正色敬礼:“您的耳朵没坏,我的酒量很好——阁下,这曲子好像很慢,请您和我去跳一支吧。”
安达:“?”
方彧保持着敬礼的姿势,认真请求:“我突然很想体验一下在里面转圈、万众瞩目的感觉,阁下——说不定一转,我脑子里就转出答案了。”
安达:“?!”
……
“我去我去,快看快看——太阳回来了,还特么打西边升起来了。”
欧拉猛捅还在鼓劲的德拉萨尔。
德拉萨尔咕哝着转过头:“可是万一她讨厌我……卧槽!卧槽了!”
帕蒂瞪了一眼洛林,目瞪口呆:“安达阁下……你不是说少将她不会跳吗?”
洛林摸了摸鼻子:“哎呀,小姐,您就别伤口上撒盐啦——兴许人家是不想和平平无奇的在下跳呢。”
半个舞池都躁动起来。
众人不敢明着表露,却纷纷传递暗号,一时间眼神乱飞,不少人互相踩了脚,或者两两撞到一处。
——两位当事人面不改色地走到舞池边缘。
安达扶住方彧的腰,方彧把手搭上安达的肩头。
“我跳得可能不大好,阁下。”她警告。
安达不在意:“随便,我也跳得不怎么样。”
音乐响起,他们开始和其他人一样转圈。
方彧说她跳舞“不大好”,并非谦辞,甚至有自夸的嫌疑。而安达不幸也半斤八两——
“阁下,”方彧忍不住感慨,“您怎么会跳得这么烂?”
安达的好胜心发作,不客气道:“我还没说你烂呢,谁更烂?明明是你更烂——”
方彧:“我出生在偏僻落后的小行星上,婆文海棠废文都在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从小努力学习,为联邦健康工作五十年,哪有时间跳舞?你们那种贵族学校,不都是年年开舞会吗?”
安达:“……放屁。”
“放屁”——显然不是开舞会不符合事实而“放屁”,而是方彧哪壶不开提哪壶“放屁”。
少将和她的男伴又转了几圈。
安达不耐烦地皱眉:“你转出来什么没有?”
方彧:“一点点。”
“什么?说。”
方彧跟着安达后退一步:“现在联邦的问题,表面上是个内部矛盾,其实还是外部矛盾。”
安达抿着嘴唇,看不出喜怒。
“为什么会形成分裂思潮?是因为普遍歧视。为什么会存在普遍歧视?是因为‘非我族类’。为什么会‘非我族类’?”
少将轻声说:“——不是真的因为有没有量子兽,而是因为叛乱军的存在。”
安达笑了一声,听起来有点像嘲笑。
方彧不以为然,继续说:“联邦人恐惧的,其实是星海对岸那个神秘、另类的敌人。”
“因为敌人太过神秘、无法想象,所以他们的恐惧无处着落,只能向自己的同胞投射。”
“这种恐惧的投射,使一部分人在经济和政治上长久处于二等公民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