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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蜘蛛妖身边待了十年,每日都会见到蜘蛛妖和拐来的男宠缠绵,自然而然也认为云晚需要。
说完这话,阿黄尽责的飞向远处树梢,并且吹了一声口哨。
哗啦一下,树影惊起。
只见四面八方都飞出鸟人,就连云晚靠的那颗树后面都哒哒哒跑出来一只,众鸟扑腾着翅膀飞向夜色,徒留云晚留在原地呆滞。
这鸟……不止藏得深,懂得也、也挺多?
忽的,耳边传来浅笑。
男人的笑容映衬在火光之下,让那凝聚着千山雪般的眼眸瞬间透出一抹温情。
“男宠?”
云晚当下回神,竖指起誓:“他乱说,我可没乱教。”
天可见的,肯定是之蜘蛛妖教坏的他们,和她没半点关系!
谢听云似笑非笑,抬袖将那粉红毛毯召至跟前,合衣躺了上去。
见云晚还傻愣着,谢听云又半睁起眼:“不来吗?”
“不用。”今天发生的事就够让她不好意思了,云晚哪还敢和大佬睡一个被窝,一挥手,又从储物袋取出同款,“两张呢。”
谢听云默然。
她那口袋里,东西还挺多。
云晚躺上毯子,毛茸茸且舒适的感觉让人心满意足。
谢听云静静凝视着她的脊背,清冷嗓音缓缓响起:“你要如何安排他们。”
那个“他们”指的自然是半妖。
云晚没有睁眼,“半妖名声不好,如若我现在用他们,旁人也不接受,等明儿我再想想办法。”修真界百姓少,修真者多,她主要做的是修真者的生意,可依当下情况来看,别人估计都不会用他们,毕竟半妖地位底下,受人鄙夷,正道弟子又多是清正廉洁,更不会与半妖勾结。
所以她要想个法子扭转半妖形象,让正道们争相抢着和她做生意。
除此之外还要置办一栋屋宅,不然这么多半妖流离失所,也怪可怜的,而且没房子也不方便,毕竟她是要挣大钱的人。可是修真界寸金寸土,好地方基本都隶属大宗门,城镇更不可能,半妖的出现会吓坏百姓的,估计没等开张就被群起攻之,砸了招牌。
“……要是有人白给我一套房子就好了。”
云晚如是想,也如是说了。
谢听云撩起眼皮,“想得美。”
是啊,想得美。
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唉。
云晚内心叹息,翻身睡去。
夜里寒露重,她在梦里冷得瑟瑟发抖,不知何时,感觉一股温暖拢上四肢,寒息退散,睡得也安稳许多。
一夜天明,两人起身继续赶路。
刚下山,谢听云脚步忽然停下,余光沉沉地扫向身后。
“怎么了?”云晚狐疑地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他不语,召来树叶夹于双指之间,以灵力裹挟,朝着草丛后的某个方位射了过去。
一阵窸窣的响动后,四周再一次风平浪静。
“无事。”谢听云收回视线,负剑护在她旁侧。
云晚挠挠头,跟上步伐,没有过多探究。
草丛后头,油头粉面的男人被一叶封喉,死时眼睛怒张,显然都没有反应过来,仔细看面容,正是为蜘蛛妖效命的人牙子。
血腥气很快引来周围野兽,一条盘旋巨大的蟒蛇吐着信子接近,缓缓,缓缓地将死尸吞入腹中。
云晚对此一概不知。
她决定先去城中找炼器师,让炼器师多做几件琉璃镜,好分配给员工,发展她的快递事业。
修真界的炼器师近乎遍地走,宗门为了赚钱,会在每个驻脚的城镇安插人手,银行似的,处处都是炼器宗的小分行。
他们已经走出了荆山,目前位于中山天越境。
天越境乃五山最繁荣昌盛之地,随处可见的珍石矿山,城镇村庄,自然也是百姓聚集最多的地境。
很快,城影浮现于眼前。
建于苍穹之下的望山城受山神庇佑,天光冲鼎,饶是万魔也不敢贸然接近。
城中的繁华程度是徐溪城的百倍,街道更宽,新楼更多,小桥流水伴着烟火人家,百姓安居乐业,兴旺至际。
正是饭点。
云晚走一上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她一把拽住谢听云的袖口,提议道:“我们吃完饭再去炼器行,你看如何?”
谢听云没有意见。
云晚正想寻个好地方,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
“你陪我的天玉矿!你赔!”
“混小子,快让你的破剑吐出来!”
“你骂谁破剑呢?!我这可是名剑!你说我破也不能说它破!!”
一老一少在大街上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百姓似乎对此见怪不怪,竟然无人围观。
老人争论不过,就地撒泼哭嚎:“那是我祖上留下的唯一一块天玉矿,你这天杀的啊……”
“都说了我赔你钱!多少钱我赔你!”
“那你赔!”
青年瞬间缩起了脖子:“赔是能赔,不过能赊账啊?我现在……”
“啊!你这天杀的啊!!”
云晚:“……”
没错了,是那个倒霉蛋李玄游。
云晚没想到他们还挺有缘分的,分别没几日就能在这儿碰上。当即也顾不上吃饭,转身走过去。
“喂。”
云晚抬手在他脊背上轻轻一拍。
李玄游正暴躁着,被人打扰万分不爽,刚要发作,却对上额心一抹殷红,还有那双亮晶晶的眼眸。
短暂的错愕之后,李玄游眼眶通红,将之狠狠抱住,自胸膛喊出一声——
“姑娘!”
激动,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见了亲娘。
云晚一愣,死劲推半天也没推开,这时一双手横插过来,强行将李玄游和云晚分开很长一截距离。
李玄游不依不饶,依旧要抱。
谢听云索性直接挡在云晚身前,仗着气势压迫,硬生生逼退李玄游。
他吞咽口唾沫,缩起脖子小躲几步。
云晚字谢听云身后探出小脑袋,“李玄游你怎么啦?”
李玄游:“说来话长。”
云晚:“那就长话短说。”
李玄游面容紧拧:“一言难尽。”
云晚:“。”
“我和师弟回宗的路上被骗去黑市,他们唆使着我们赌金。”
“然后呢?”
“然后我师弟……输光身家,还把我们的宗门给抵押进去了!!”
李玄游眼泪横流,虽说他们剑宗只有他和师弟两个人,加上扫地弟子也才三人,面积也不大,但那也是师父留下的宝贝剑宗啊!
都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他们何止是伤身,连家都没了!
李玄游说的越多,云晚的思绪越飘。
白、白给的房子??
第18章 018
“那你这是?”云晚指向他身后的老汉。
李玄游更是绝望,断断续续诉起事情经过。
他的师弟因输钱而被扣押在赌市,东家限他三日内筹集所有欠金,不然就要将剑宗收入门下。李玄游被逼无奈,只得前去筹钱、恰巧他身上还有云晚先前送的那块翡翠玉,就想找典当行典了,结果……东西没典成,百万剑还吞了老板的镇店之宝——一块珍贵的天山玉。
一颗天山玉要五万两黄金,摆明讹人!
而且他怀疑他们之前喝下的东西有问题,所以才神志不清进入黑市赌钱,李玄游就想借此机会找人求助,把事情弄个明白,万万没想到讹上加讹,他又被讹了!
听完全部的云晚:“……”老倒霉蛋了。
“姑、姑娘。”李玄游低头耷脑,满是哀求,“能借我些钱吗?我肯定会还你的!”
“可是我也没有五万两呀。”
她的那些首饰都卖给了秦芷嫣,剩下的多是灵石宝器,大爷一个凡人也用不上。
云晚总觉得有鬼,什么天山玉能值万两黄金?不是吃人就是碰瓷。
“你那天山玉……是哪里产的?”
云晚目光灼烁,老人似是僵了下,紧接声泪俱下:“小友有所不知。我祖辈上是做矿玉生意的,位于望山城后面百里的小天峰就是我祖辈上的产业,被他那把剑吞下去的天山玉正是从小天峰开采而出的。在所有矿玉山之中,我们家采出来的矿玉材质最好,色泽最亮,所以不少宗门都向我们进货,用来打造器剑,或是修补剑损。”
“可是后来,有群妖兽占了小天峰,采石工人死的死,伤的伤,久而久之无人靠近,我们家的采石生意也因此没落,不得已只能开个典当行维持生计。我儿不忍,连夜想放火赶走妖兽,奈何不敌,只抢来一块天山玉,后来病重去了,那玉……是我儿留下的啊!”
老汉哭得眼泪纵横。
李玄游无措站着,“我、我不知道,你别哭啊,我赔,我赔还不成啊?”
“你怎么赔!我祖宗留下的山头没了,我儿子的遗物也没了,你还怎么赔!”
李玄游咬咬牙:“我去帮你除那妖兽!成了吧?”
老汉瞬间止泪:“所言是真?”
“所言是真。”
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好说也是剑修,不能坑骗老人落旁人嗤笑。
“我现在就去,你等着。”
李玄游背起长剑就想单枪匹马杀过去。
老头眼珠子转了转,拽住李玄游剑袖,“等等,我不信你,你若就此跑了,我该找谁?”
“我……”
“我不管,你得在我这儿留着,让你这两位朋友去,或者你朋友留在此处,不管怎么说,你们总该留一人在我这里。”说着,老头的视线若有若无瞥向李玄游的剑。
他再次可怜巴巴地看向云晚。
云晚无奈摇头:“我们去小天峰除妖,天黑前会赶回来,你师弟我也会救,放心吧。”
李玄游差些感动到泪洒街头。
云晚挥别小倒霉蛋,强扯住谢听云前往小天峰。
“你倒是心好。”
短短五字,云晚听出了五百分的阴阳怪气。
“哎,你看他长得像什么?”
云晚拉住谢听云,指向李玄游。
他站在原地还没有走,大高个看起来傻乎乎。
谢听云挑眉。
云晚说:“长得像不像我的房子。”
谢听云嘴角僵住,对李玄游的那点不满转化为些许同情。
云晚小声嘀咕:“我们先把老人家的事解决,然后去赌市将他那个倒霉蛋师弟和地契赢回来。”这样她不不单有了房屋,还多了两个免费劳动力!
从今天起,从此刻起,菩萨在她心中有了名儿,那就是——李玄游!
谢听云冷声打断她的幻想:“你知道望山城还有一个名字吗?”
云晚不解。
谢听云道:“欺诈城。”他的语气不疾不徐,“二百年前,望山城无人管辖,因土地富饶,百姓皆可过上殷实的生活。而后有人来此处开设黑市,建立赌场,不管是人是妖,是魔是仙,只要来到望山城,都要守山城规矩。在这里,人人可诈,人人有所诈,每日多得是输到倾家荡产的修士,欺诈城也因此得名。”
“然后呢?”
“然后?”谢听云轻笑,“他们惹了硬茬,那人一剑搅乱整个望山城,城主不得不求助宗门,宗主让两方各退一步,望山城从此不得开设赌场欺诈过路修士,剑修也放百姓一条生路。城主应允,虽明面上一派祥和,暗地里却依旧行这肮脏之事。”
知晓望山城情况的几乎不会在此逗留;若不知情,十有八。九会被骗。
云晚若有所思点头:“这么说来,那个剑修还挺厉害的。”
谢听云下巴轻扬:“那是自然。”
云晚又道:“不过他不讲武德。”
谢听云皱眉,“此话怎讲?”
“他摆明是输了钱恼羞成怒,玩不起。”云晚说,“要是赢钱估计就欢天喜地了。”
谢听云呼吸微滞,闷闷不乐地走在前头。
云晚突然意识到什么,追过去拉住他袖子,“谢听云,你该不会认识这人吧?”
男人闷沉着脸:“一个朋友。”
云晚恍然大悟,笑得玩味促狭:“你老实说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谢听云烦,甩开她又加快步伐。
云晚又追过去又拉住他:“你输了多少呀?”
谢听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拉扯半天也甩不开那只烦人的手,索性紧握住:“别闹。”
他手掌宽厚,暖人的温度自掌心传递到云晚指尖。
毫无预兆的肌肤相贴令两人都愣住,默契地同时别开头,手却还拉着。
直到多行几步,云晚才慢慢吞吞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小心翼翼地藏进袖口。
谢听云握拳轻咳,掩去眉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