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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米之内,原地飞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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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这么干脆,依她来看,估计还有其他事。

    云晚向谢听云招招手,两人挑着扁担来到财主家。

    这钱财主估计是方圆百里最富有的人家,宅屋整修的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竟比城里的王族贵嫡还要好。

    云晚放下担子正要走,妇人温婉的声音传来:“管家,有人来?”

    “太太,是昆仑宗的小弟子。”管事毕恭毕敬行礼,未说原因,免得污了主人家的耳。

    “昆仑宗?”款步而来的妇人雍容华贵,满头珠翠,对着两人好一阵打量。

    “既是昆仑宗的,可否帮我一个忙?”她向丫鬟示意,小丫鬟又给云晚送来几片金玉叶,看品相都是上等之物。

    云晚就知道管家不单是为了买粪,不客气地收好金玉叶:“夫人请说,能帮的我自是会帮。”

    “我夫君三日前进山狩猎,至今未归,我派人寻过几次,可林外有邪物把守,我等凡人不敢随意踏入。若你们能帮我把夫君寻来,要什么尽管提。”

    从她口中得知夫人姓钱,赘夫死后,与新纳的小夫君共同生活。

    小夫君年纪尚轻,才识浅薄,但是模样好,唇红齿白深讨夫人欢喜。

    再过半月就是夫人寿辰,小夫君想送她一件狐裘,便亲自前往雪桉岭狩狐,自那之后音讯全无。

    钱夫人实在舍不得小夫君美貌,苦苦哀求:“只要找回他,我定会好生报答二位。”

    云晚断然不会拒绝这等好事。

    夫人向二人致明方向,又牵来两匹千里马,叮嘱一番后方才放他们从后门离开。

    雪桉岭离镇子有半个时辰路程,两人快马加鞭,一路紧赶,终于来到那座妖兽作祟的雪岭之中。

    “你要是怕,就在此处等我。”

    掌闲司的弟子除了力气没有多少修为,云晚没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应下钱夫人,若里面没妖兽还好,若是有,也不好把无关者牵连到危险之中。

    “要是找回他,我把犒赏分你一半。”这次云晚说的不是骗人的鬼话。

    “我随你。”

    简短三字,青年默然地跟在云晚身旁。

    云晚刚才就有这种感觉,明明两人没有见过,却好像在哪里见过,就像是常出现在她身边的某个人。

    云晚以眼角余光观察着他。

    相貌普通,气质却比常人矜贵,连带着那张平凡的眉眼都傲然三分。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可以确定他的身份。

    ——就是谢听云。

    云晚眯眯眼,忽而笑了。

    快步跟上他的身影,若无其事地用小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

    她碰的自然,相触又迅速分离。

    谢听云不好揣测她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触碰,只默默拉开距离,见云晚还想要靠过来,躲鬼一般地闪开,并且把手藏在了袖子里。

    “姑娘,男女授受不清。”觉得不够,又加重语气,“请自重。”

    他绝对,不要别人用挑大粪的手摸他。

    摸他不说还骗他钱。

 第43章 043

    雪桉岭是四方禁地。

    每逢凛冬; 村民都会看到有雪狐出没,传言那雪狐会在夜里幻作人形,迷惑过路者; 吸他们精魄,吃他们血肉; 最后挖下心肝按在自己胸膛,取代吃去的人回家。

    有的父母妻儿到至死都不知枕边人是妖。

    不过传言无据可依; 云晚也只是听个乐儿。

    一进雪桉岭,风刀霜剑直刮人的心窝子。

    雪地上有动物的脚印; 辨不出何物; 很小; 花瓣似的绽在雪泥里。

    谢听云斜睨向她,云晚冷得瑟瑟发抖; 昔日粉嫩的双唇冻得青紫,睫凝冰霜,呼出的气息化成白雾散开。

    谢听云悄悄为她套上护咒,默不作声贴在身后。

    “钱夫人说这里有妖兽,是真的吗?”一开口,寒气就往喉咙灌入,满肚子的凉气让她抖得更甚。

    谢听云懒散一打量:“未见妖气。”

    云晚不免可惜。

    如果这里真的有所谓妖兽; 她还能打几只; 再剥些丹吃; 运气好的话昆仑宗会直接嘉奖她,收她进外门。

    行至百步,雪地多出几滴血迹。

    血迹还很新; 两人顺着痕迹一路寻找; 最后在杂草横生的荆棘丛中找到了横倒在地上的年轻男子。

    他一锦衣; 纵使伤痕累累,也难掩唇红齿白,五官精致。

    谢听云观察起四周,目光从一旁的痕迹移开,又俯身捡起掉落在旁边的玉珏,上面刻有一字——“月”。

    钱夫人唤小夫君为“月郎”,结合体貌特征来看,这应该就是那新纳的月郎月狐生了。

    “把他背回去。”

    云晚话音刚落,月狐生倏尔睁眼。

    他长得属实俊秀,皮肤比散落而下的冰雪还要晶莹,脸上的血迹非但没有损坏这份貌美,更添几分怜惜。

    “我是昆仑宗弟子,奉钱夫人之命来找你。”

    云晚说完,他才缓慢回归意识。

    那双空洞的眼神逐渐产生焦距,张张嘴,嗓音清澈:“夫人?”

    云晚点头。

    他良久没有说话,僵硬转了下眼珠,呆滞地看向云晚,问:“夫人,还说什么了?”他的语气又慢又颤抖,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惊吓过度。

    云晚言简意赅道:“她担心你被妖兽掳走,其余没有多说。”

    月狐生攥紧胸前衣襟,艰难呼吸着,声音流露出痛苦:“我的书童与我一起,为了护我被妖物掳走,若不见他,我断然不会离开。”

    云晚无奈地扯了扯嘴唇:“那他被掳去了哪里?你可记得?”

    “就在前面的雪崖洞,那些妖物都住在那里,我要去找回我的书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月狐生咬牙说完,支撑着起来,踉踉跄跄向前面走。

    他腿伤严重,没几步就扑倒在雪地,袍子向上滑了一截,几道狰狞的伤痕遍布其中,皮开肉绽,猩红刺目。

    谢听云眸光闪烁,警惕地靠紧云晚。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挣扎着从地面爬起,深一脚浅一脚地领路,费了半个多时辰才赶到雪崖洞。

    两人慢吞吞跟在后面。

    崖洞潮湿严寒,寂静中满是月狐生急促的呼吸。

    云晚隐约觉得怪异,但具体哪里奇怪又不说上来。

    此时谢听云贴近耳畔叮嘱:“此人有诈,小心为妙。”

    云晚躲了躲脑袋,“男女授受不清,你别靠我这么近。”

    谢听云一滞,沉默拉开距离。

    越往里走,越远离光源。

    望着如履平地的月狐生,云晚总算意识到哪里奇怪:月狐生一介凡人,身负重伤疾行百里?

    这要是搁在现代能直接参加马拉松了吧?

    “他说书童被掳,可钱夫人提过,月狐生才识浅薄,偏不爱四书五经,既然如此,这书童打哪儿来?”

    谢听云的话彻底点醒云晚。

    钱夫人口中的月郎就是个花架子,一不学武二不从文,光独自进山狩猎这一点就够不符合人设了,更别提突然救什么书童。再者如果这里真的是妖物所住之地,为何一路走来无人把守?

    难道妖族都这么玩忽职守,消极怠工?

    有个念头忽然涌现。

    云晚掩住嘴巴,超小声嘟囔:“这个月郎……该不会就是那只妖物吧?”她越想越可疑,不由往谢听云身边靠紧。

    话才落下,余光瞥见白芒闪过。

    谢听云知道云晚已经认出他,也不在隐藏,撤去易容,手持绝世剑挡在云晚身前,剑鞘抵去妖术,逼仄阴冷的崖洞之中斥满令人压迫的气息。

    他未动手,光一个眼神便震碎月狐生的一根妖脉。

    月狐生喉间涩甜,弓身咳出几口血水来,最后哑笑几声,俊美的面容是云晚从未见过的疯狂扭曲。

    伴随着笑声,崖洞变换,冰雪退却,四周燃起无数蓝色狐火。

    月狐生手撑墙臂,束好的发冠被猛然生长的发丝挣开,那头墨发变为银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蜿蜒坠地,头上多出一双狐耳,指尖也变得尖锐,猩红色的眼瞳凶横地盯着二人。

    很快平静。

    月狐生拭去嘴角血迹,笑得亦冷亦邪:“小小修士,也敢闯我这雪桉岭?”

    眼前的月狐生与被救时判若两人,云晚忽然想起进山之前听到的那个故事,刹那间汗毛倒立,气息不稳:“你、你是不是吃了月郎?”

    月狐一族,善于化人,以皮貌蛊惑众生。

    如果传言属实,那真正的月郎已经……

    云晚呆呆地看了一眼他的肚子。

 第44章 044

    月狐生自掌心凝聚一团妖术; 张牙舞爪直攻谢听云命脉。

    谢听云纹丝未动,连要躲的迹象都没有。

    躲在身后的云晚顿时急了,站出来拦在男人面前; 握拳正要反击,却被他抓住胳膊; 同时,月狐生在咫尺间停下。

    云晚完全是懵逼的。

    搞什么?虚晃一枪?

    “我不乐意; 做他人手上的那把刀。”谢听云松开云晚,同时收回绝世剑。

    月狐生睁大的猩红眼眸中满是惊诧; 手指在抖; 燃烧于指尖的狐火一点点灭去; 后退几步,佝偻着后背匍匐于地。

    云晚看不见他的脸; 感觉他在哭。

    铺散满背的银发好像一瞬间没了光彩,只剩比月色还要孤冷的苍凉。

    谢听云敛眸,字眼毫无波澜:“你腿上的伤不像是出于野兽,更像利器割裂。身为妖族,怎会被凡人刀剑所伤?”

    月狐生把紧紧掩埋下的头颅抬起。

    他流的是血泪,印在苍白若雪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云晚搞不懂状态; 单纯觉得这只狐狸郎君看起来有点无助。

    不禁地抓住谢听云袖子; 安静看着他。

    谢听云继续道:“发现你的时候地上有打斗挣扎过的痕迹; 还有其余者脚印,你以书童为借口引诱我们过来,不是为了杀我们;而是激我们杀你; 我说的可对?”

    云晚倒吸口凉气; “真、真的?”

    月狐生胸腔剧烈起伏着; 拍地而起:“是有如何?你们是昆仑宗正派弟子,我只是一介妖物,正道杀妖天经地义!你们有何下不去手的!”

    癫狂沙哑的吼叫响彻整个雪崖洞。

    谢听云不为所动:“我说过,我不会做别人手上那把刀。”

    他心有苍生,六界皆在苍生之内。

    人有人命,妖有妖途,手起刀落是多容易的事,可斩去的却是一条命,三条魂。

    云晚醍醐灌顶。

    她挑着仙粪喊半天都没人买,最后钱管事就突然出现,那时云晚就觉得他们的目的不单单是买粪,绝对另有其说;本以为是为了让他们找月郎,可是……好像也并非如此。

    云晚想不通,索性直接问道:“你说,你是不是月郎?”

    月狐生别开头不肯回答,漂亮的嘴唇固执紧抿在一起。

    云晚又问:“你把人家夫君吃了?”

    月狐生恼怒:“莫要胡说!我狐族只吃耗子不吃人。”

    “……”你还不如吃人呢。

    月狐生气鼓鼓地双手抱膝蜷缩在墙角。

    谢听云不愿啰嗦,“钱夫人为何杀你。”

    云晚瞪大眼睛,这句话让她的内心遭遇到剧烈冲击,忙不迭拉住成谢听云,“等等,什么叫钱夫人杀他?钱夫人做的?”

    谢听云淡淡一睨,那眼神简直像是在鄙视云晚的智商。

    “她想求万代长生永不老;我想要夫妻恩爱两不疑。”

    月狐族是狐族里最无用的一族。

    他们胆小敏感,他们多愁善感;他们弱小到只敢抓耗子吃。可是月狐族又是狐族里最貌美的,未化人形的小狐狸可以杀死,剥下皮毛做一件最漂亮御寒的狐裘,血能疗伤;肉能治病,无数猎人涌入雪桉岭,杀了一个又一个同族。

    为自保,族人只得放出月狐吃人的传言,在那之后,雪桉岭成为四方禁地。

    月狐生十五年前与夫人初见,那日风烟俱净,天地共色,夫人持一柄油纸伞立于桥畔。月狐生心动,暗自修了狐族禁法,违背天地道义,强行幻作成人。

    赘夫死后,月狐生顺理成章成了她新纳小夫君。

    夫人对他真是好极了,夏日赏雨看花;冬日踏雪咏梅,但月狐生化人的时间一天比一天短,妖力一日比一日难聚拢,终在某天,他发现夫人在他的水里下了对妖族致命的毒药。

    她早知狐生是妖,想杀他取丹,永葆长生。

    月狐生顺了夫人的意,前往雪桉岭,自愿中她事先布下的埋伏。

    “她那侍卫……下不了手。”

    月狐生一步一步教他如何取丹,未曾想吓到那小厮,握着刀仓皇逃离。

    月狐生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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