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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派考核眨眼极达。
参与弟子近五百人,只有通过秘境试炼的才可以正式进入内门。
云晚心知肚明郁无涯不喜欢她,这次摆明刻意针对,不会让她轻易通过。云晚把收来的,和以前不舍得吃的灵丹全部吃下,这让她涨了近一层修为,随即带好灵药灵符,前往小云峰。
云顶之上,长老集会。
此次只是内门入门考核,所以并不太受重视,来的除了小云峰长老,外门长老隗九相外,便是各掌门首座,其中包括嫦曦,郁无涯,柳渺渺,三人将会以考核官的身份一同随入小云峰。
日上三竿,秘境之门徐徐开启。
云晚深吸口气跟着大部队走入秘境。
宛如身陷漩涡,天地间眨眼变了模样,与她一共进入秘境的弟子们全部消失,偌大的地界只剩云晚一人。
她尝试性地向前走了两步,碧蓝晴空辉映草原,像绝世风景画般的摊开在眼前。
——并没有云晚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沉迷景色不可自拔时,器灵忽然开口:'主人,小云峰是一处蜃境,景象随时会变换。'
蜃境指的就是海市蜃楼,所看所见皆为虚相。
万物变幻莫测,前一秒沉浸美色,后一秒可能就会陷入深渊。
云晚不敢大意,向前走几步,忽然感觉有东西掉在肩上。
低头一看,只是一朵飘过来的黑色小花。
正要把花弹走,器灵猛然拽住云晚,把她摔在一边。还没来得及搞清状况,就见赤红剑芒斩裂大地,焰火燃烧,绿草瞬间化灰烬。
紫红烟云遮蔽大空,闪电雨点般砸下,景色骤变,亦然是一片地狱之景。
可是比起这些,眼前的郁无涯才像是催命夺魂的煞神。
他手握长剑,一眼蒙着黑色眼罩,一眼穿越狱海看她。
云晚一直秉承着打不过就跑的这个原则,这次也不例外。
她甩下一张传送符,符纸将她随机传送到某处山崖,传送速度过快,云晚站立不稳,身子重重摔在石壁上。
更糟糕的是……
她感觉来了。
云晚捂紧小腹,面容逐渐扭曲,弯腰咳出一口血水。
器灵觉察到云晚难耐,狠狠一惊:'晚晚,你莫不是受内伤了?'
“不。”云晚边说边吐血,“我……欲、火、焚身。”
“……?”
“……??”
没错。
可能是她灵丹妙药一次性吃太多,也可能是上次强行压制引起反噬,总之就是——
她欲火焚身。
血从口鼻溢出,有了之前的经验,云晚表现得非常淡定。
小场面,问题不大。
正思考着解决法子,未看见肩膀小黑花飘落地面,花蕾舒展,缓缓变作身长玉立的清冷男子。
花在眼前表演大变活人,云晚一下子顾不上疼,愣愣注视着他,血一股一股从嘴角往外涌,也来不及擦。
谢听云站在不远处,长发墨染,玄衣银剑,深邃长目沉湖般平寂。
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再然后。
谢听云面无表情地冲不住咳血,满脸痛苦的云晚竖起中指。
她一噎,险些背过气。
猛然想起好久前对他说过的话——
竖中指,关切的意思。
云晚:“……”
第52章 052
谢听云自认自己的中指竖得非常得体; 从云晚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很满意。
他设立阵法,布置幻境,将一切摒弃在外。
云晚擦去嘴角血渍; 不明白谢听云怎么又搞这一出,难不成还上瘾了?
“你干嘛?”
谢听云没有说话,当着她的面解开腰带。
明明只是一个法术的事; 他却选择慢条斯理地脱; 暗沉的玄衣愈显得那双指节清晰分明,甚至能看到每个指甲都如宝器般干净玉洁。
云晚看得眼睛都直了。
黑袍褪地,谢听云又开始解里衣,不知有意为之,还是肆意引诱; 故意放慢指尖动作,半露不露的锁骨和白皙结实的胸膛明晃晃勾人。
云晚的鼻血……没出息地从嘴角流了出来。
他本就生得玉树清姿,出尘绝伦,这等诱惑勾人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再看那双平静无波地眼眸和过于清隽的容貌,云晚承认内心动摇; 有些难以把持。
可是——
他们还没完呢!
“你、你等等!”云晚叫停。
“嗯?”谢听云尾音勾着; 不是一贯的清冷; 带着几分哑意,在空气中流转少顷才传入耳畔。
“你这是何意?”
“你想为何意;就是何意。”
“?”云晚满脑袋问号; “□□?”
他不假思索:“算是。”
云晚道:“你不怕我折煞你了?”
谢听云撂下衣襟; 三步就走上眼前,长臂箍住云晚细腰; 一个垂睫; 她便在那双冷邃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一字一句; 声声诱耳:“你可以,尽情折煞我。”
云晚心跳失衡,刹那失言。
但还是说:“你这么大费周章还是为了亲我一下的话,就不必了。”
“不止。”话落,谢听云带她坠入幔帐。
幻境里的一切东西都很真实,无论是视觉还是触感,若她想要什么,幻境都可变出。
这是很高等的法术,主要用来躲避外敌,这是谢听云第一次把幻境用在这种地方。
榻子极软,一侧点燃香炉,嗅不清是什么香气,只觉得缱绻至极。
谢听云先往她的丹元渡了一丝元阳,这才抚平体内躁动的千丝媚。
云晚平静下来,黑瞳定定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庞。
须臾间,心底生出怪异的感觉,“我那天是不是伤害到你了?”
“没有。”谢听云摇摇头:“云晚,你可以随意伤害我,但你不能践踏我。”
他此生活的磊落,从不屑行小人之事。
然而那日,云晚却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卑劣,无耻,只懂得贪慕鱼水欢好的小人。
她可以拒绝,但唯独不能把他想得如此不堪。
云晚木讷,意识到当日所说的很多话都不妥,睫毛闪了闪:“对不起。”她说,“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办,脑子一乱就说了很多不明所以的话,但绝对不是真心的,我也不会那样看待你。”
谢听云最为单纯,从妒妒草就能看出他的喜欢绝对不是只出于两方交欢。
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回应。
“你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突然向你求亲;还是我……”顿了下, “与你示爱。”
云晚认真想了想:“向我求亲。”要是谢听云不突然要娶她,她也不会那么慌。
谢听云都看见了她的样貌,也没必要再隐瞒身份,云晚全盘托出:“我父君……也不算是父君了。无极宗主早年风流,与一女子生了我,嫌我根基差,便听从其夫人之意,把我弃乱坟岗,后来被合欢宗的捡了回去,有幸捡了一命。”
原主的记忆很清晰。
初回无极时,她满心期盼,然而还没体会到家的温暖,就被同父异母的姐姐告知真相。
当初不是意外丢失;也不是被人所害,而是他的父君和其夫人将她遗弃。
云晚不禁愤恨起来:“找回我,想把我嫁给苍梧宫那个糟老头子。”
被评为糟老头子的谢听云牙一紧,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他不老。”
云晚不屑地撇撇嘴:“三百岁能年轻哪里去。”
原著没描写过岁渊具体,不过从无极宗和其他人的敬重程度来看,不老也是中年人模样。
谢听云不死心地解释道:“他修道时很年轻,一点都不老。”谢听云二十五岁时就有所成,样貌也停留在那时,他虽然不太在意皮囊,但凡是见过他的人,都要夸他一句好看。
如今云晚说他老,他承认有点不开心。
云晚才不在乎岁渊年轻还是年老,更担心别的,毫不犹豫说出忧虑:“你是他弟子,无极老儿狡诈狠毒,到时候两方知道我们奸情,你会被你的宗主杀死;我会被那老儿送进苍梧宫,我们不是都完蛋了?”
谢听云很是无奈:“我们不是奸情。”
“差不多。 ”
谢听云:“……”
差远了……
云晚:“我倒是能苟且,你怕是难逃一死。”
谢听云道:“岁渊本性温和善良,不残暴,不乱杀,不会随意处死弟子。”
苍梧宫本就人丁稀薄,上次小徒弟贪玩扒了他院子里好几根灵芝他都没舍得处置。倒是那些不懂事的弟子,三天两头惹他生气,不是用剑砍他的树,就是偷他凤凰的蛋,再者比斗起来损毁几处院落,这都是常有的事。
正因如此,谢听云不想回家。
他已经寒酸到没多少东西给他们霍霍了,还不如跟着云晚,每月能多拿点月钱。
谢听云很奇怪云晚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他活得低调,知道他真实姓名的人五个指头就能数清,更别提见过他本人的了。
不过想想也不稀奇,谁让他父君一开始就打着把她送过去的旨意,说不定……她会误会是自己强求。
谢听云忽然犯怂,有点不敢告诉云晚真相。
她这么狠心,到时候该把他真抛弃了。
“那……你可会厌我?”
“嗯?”
谢听云不自觉放慢呼吸:“厌我心倾于你。”
两人对视许久,云晚抿唇:“你喜欢我,我不讨厌。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
她见到灵石黄金激动,因为她喜欢灵石黄金;见到脱光的谢听云激动,因为她喜欢和他这样那样;但见到穿着衣服的谢听云一点不激动,有时候却也会触动于他的容姿下,情感一言难尽,让云晚捉摸不透。
谢听云忽而笑了。
流光溢彩,差些让云晚晃进去。
“无妨。”他轻轻点向云晚眉心的那滴红痣,“你大可先做你想做的事,不必因此事困扰。”能与她面对面告诉心中所情,已是一件幸事。谢听云深知云晚有顾虑,强逼不得,耐心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云晚看过去:“……你怎么突然会说人话了。”
谢听云生怕她再说一些扫兴致的话,俯身亲上她的嘴唇,这才让她安静下来。
“可以吗?”他轻问,眉眼比往日温柔。
千丝媚一层一层在体内渐涌,云晚情迷,蛊惑般的点了下头。
得到应允,谢听云放肆起来。
云晚很想,但是也很紧张,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我怕控制不住把你修为吸干。”
“别怕。”谢听云闭眼吻上她的睫毛,“我会教你。”
上次的时候他已经摸清了体内的那个东西,虽然没有解药,却也不是不解之毒,只要合欢时把自己的修为小心送进去,再随着蛊毒一同排出,多行几次便能完全去除千丝媚。
之前他不小心被云晚吸干修为,如今他有了经验,不会再发生那种情况。
谢听云拉开那根薄薄细细的带子,温热唇瓣轻轻触上她的额心,“这个去了罢。”
云晚睫毛闪烁,抬手收去灵印,易容退却,露出本貌,整个幻境被灵力布满,源源不断向谢听云的身体涌入。
她过于美颜,美艳到具有侵略性。
然而此刻乖巧,眼眸含水,脉脉春情。
谢听云心中微动,不禁视线偏移。
她的唇也是好看的,未染朱红,却红极如玫,雪肤相映,担得上国色天香。
谢听云小心翼翼扯开领口,脖颈细腻,比羊脂玉还要洁嫩。
眼前之人过于绝色,谢听云刹那头脑空白,竟猛然忘记她原本模样。
指尖一顿,立马僵硬住。
他停得突然,云晚不明所以: “你怎么了?”
干嘛突然愣住像块木头似的?
谢听云不语。
云晚见他眉头紧锁,不禁一哽:“谢听云,你别告诉我你……”
不会吧?不应该吧?
谢听云绷着俊脸不说话。
云晚试探过去,倒吸口凉气,好家伙,她太奶奶捏的馒头都没有这个软!
若不是以前和他有过,她该怀疑这人真有什么毛病。
谢听云愧得慌,面颊薄红,干涩地说:“你要不……再戴回去罢?”
云晚懵了一瞬:“你说啥?”
“灵印,戴回去。”
谢听云不甚习惯。
易容前易容后的差别太多,已经不是判若两人的程度了。他常见的是云晚易容的那张脸,猛然坦诚相见,倒……有些不自在,还有种莫名的心虚感,就好像背着云晚和人偷情似的。
“你是不是有毛病?”反应过来之后,云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