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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你是魔鬼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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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我不要过去……”

    “不要把我关起来……妈妈……”

    女孩子声音很轻,像是梦中细碎的低喃,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楚,覆在眼睑处的睫羽微微颤动,有一点湿润。

    她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像是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人,手中最后紧攥的稻草。

    她指尖的温度很凉,手心里出了层薄汗,是在害怕。

    “是做噩梦了吗?”谢灼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低声喊她,“淼淼?”

    她的眼睛微弱地睁开一道缝隙,漆黑的眸子里朦朦胧胧地隔着一层模糊水色,眸光宛如失焦般散漫,仿佛有几秒清醒,又仿佛没有醒过来。

    “是你啊……”柳淼淼看着他,喃喃地说。

    selfish

    然后她的双臂缓缓地环上他的脖子,抱了上去。

    谢灼身体一僵,女孩子半梦半醒时整个人都带着迷糊柔软的娇憨,像只撒娇的小动物一样抱着他钻进他怀里,声音低低软软的,唤着他的名字:

    “阿灼……”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脆弱的样子,仿佛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谢灼有几秒怔在原地不知所措,任由她抱着,害怕自己稍动一下都显得过于唐突。

    随即谢灼感觉脖子那处有两片温温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如同过电一般,在浑身激荡起强烈的反应。

    女孩子脑袋居然钻进他颈窝里,在他脖子那块儿咬了一口。

    像小孩子吸吮母乳那样大力,离开时还有很轻的“啵唧”的声音。

    “嘶——”

    谢灼歪了歪脖子,不由自主地轻抽了一口气。

    他扭头望向旁边柜面镶着的镜子,清楚看见自己脖子上被女孩子吸吮出来的一小块红印。

    谢灼闭上眼睛,嗓音有点儿哑,“柳淼淼,你能不能不要在梦里都想着这种事……”

    “阿灼……”

    又是一声低低软软的轻唤,女孩子身躯依赖般地往他怀抱更深处钻了钻,仿佛他的身体是一处牢靠的避风港,能给她带来温柔的安全感。

    谢灼沉下肩膀,以便让她更舒适地倚放脑袋,一手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下来,“你怎么了?嗯?”

    没人回应他。

    怀里的女孩子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睡得很香。

    她根本就没醒过,刚才那些行为都是梦里无意识的。

    谢灼:“……”

    谢灼叹了口气,稍稍俯身,一手穿过她腿窝,将她抱起来走向卧室。

    …

    她又做了那个梦。

    梦见母亲发病时疯疯癫癫的样子,看着她又哭又笑,把她一个人关进黑漆漆的房间里;梦见她很害怕,趴在阳台边上往外看,母亲从突然失控的马背上摔落,满地都是血……

    梦见梦境的最后,有个男孩子出现,温柔地抱住了她。

    柳淼淼迷迷糊糊地转醒,天花板上水晶灯散落的光线令人晕眩夺目,她被刺得微微眯起眼。



    第23节

    脑袋像是刚被锤完的一片浆糊,混混沌沌的,有一瞬间竟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

    视线逐渐由朦胧变得清晰,她摸到身上仔细掖好的被子,和身下柔软的床垫。

    卧室?

    柳淼淼从床上坐起,可她分明记得自己当时还在客厅里看电视。

    她走出客厅,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夜晚林立的高楼和马路川流的车灯交汇成一片光海,夜风撩动阳台的纱窗,在风里安安静静地飘扬。

    餐桌上放着做好的晚餐。

    柳淼淼翻看手机,屏幕上躺着两条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谢灼:【晚饭做好放在桌子上了,如果冷了就热一下再吃。】

    大概是怕她又懒得吃东西,后面隔了几分钟还发了一句:

    【一定要吃。】

    她忽然想起刚才梦里男生温暖坚实的怀抱,像是冬天厚实又有安全感的被窝,将她牢牢裹在怀里。

    ……原来不是梦吗?

    柳淼淼走过去餐桌那边,指尖碰了碰瓷盘外沿。

    还是温热的。

    柳淼淼站在原地有几秒短暂地出神,然后拉开餐桌椅子坐下,开始吃晚餐。

    她小时候几乎每天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刚才那个梦,后来随着病情好转,梦见的次数逐渐减少,从一周几次变成一个月几次,现在偶尔压力太大才会做那个梦。

    柳淼淼看了眼桌旁摆放的台历。

    明天就是母亲的忌日了。

    …

    第二天一大早,柳淼淼去了趟银河墓园。

    清晨的墓园很安静,空气里还夹着微凉潮湿的薄露,彼时天空还未完全亮起,云层后边泛着清浅的鱼肚白,偶然一缕光线穿过林荫洒落,温和却不刺眼。

    这地方植物四季都长得异常青翠茂盛,环卫工手里的竹帚扫过白瓷地砖,一下一下的刷刷声,在寂静的墓园里回响。

    柳淼淼独自穿过低矮密集的黑色墓碑,在其中一处停下。

    黑白照片上的女人容貌还是二十多岁时的模样,尖下巴瓜子脸,杏眼薄唇,笑时眼尾细细地向上翘,有着让人一眼心动的纯真和娇媚。

    和她童年记忆里那个总是又哭又笑性情乖张的疯女人判若两人。

    这个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天才少女,十七岁在马术界崭露头角,二十三岁便问鼎世界级比赛巅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把传奇进行下去的时候,她选择了退出马术界,悄无声息地嫁去了香港。

    说来很讽刺,没过几年她便患上了精神疾病,终日疯疯癫癫,从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马背上摔下,当场头颅骨折去世。

    景薇死的时候柳淼淼还很小,何况童年记忆里,这个女人给她留下的大多是不太美好的回忆,所以柳淼淼对自己母亲其实没有太大感觉,只是循例,她每年都会回来拜祭一次。

    柳淼淼掏出纸巾,给墓碑上的照片擦去灰尘,里面女人的容貌更加清晰起来。

    从小到大,见过她和她母亲样子的人,总是会说她们长得像。

    只有柳淼淼觉得,其实一点都不像。

    现在躺在墓地里的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傻女人罢了。

    柳淼淼点了根烟,在唇间汲了一口,仰头望向高高的天际,然后长长地吁出来。

    太阳出来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天空很蓝,像一块纯粹的薄荷方糖。

    柳淼淼在墓前站了会儿,将指间燃到一半的烟卷放在女人的石碑前,就算作自己已经来过。

    …

    柳淼淼每次拜祭完景薇心情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烦闷感,沉默着走出墓园,被身后熟悉的声音喊住——

    “柳同学!”

    柳淼淼:“……”

    萧晗推着自行车走过来,冲她笑出了八颗大白牙:“好巧啊,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柳淼淼:“……”

    柳淼淼也觉得好巧。

    这他妈可是墓地啊。

    柳淼淼这会儿没什么心情和萧晗交谈,皱眉迟疑问:“你也来拜祭吗?这么一大早上的?”

    萧晗说:“不是啊,我家就住在这附近。”

    柳淼淼:“……你家住在墓地附近?”

    萧晗:“是啊,当初我和我妈刚从外地搬到花城,卖房子的跟我们讲这里是块风水宝地,打开门窗就能看见无敌绿景,不仅地段安静,价格还很便宜,我们就买啦。”

    “搬进来之后才发现,卧室阳台一开窗就看见墓地了诶,也确实很安静了。”

    柳淼淼:“……”

    您和您妈妈心都挺大的。

    …

    柳淼淼回到学校还维持着刚从墓园拜祭完出来的低气压状态,魂不守舍地随手把书包挂在椅背,拿了杯子便转身出去打水。

    径直忽略掉了从她进来开始,隔壁目光粘在她身上没离开过的谢灼。

    谢灼喊住她:“早上去哪了?”

    柳淼淼回头,这才发现了谢灼,心不在焉地问:“嗯?你什么时候回课室的?”

    谢灼:“……”

    他揉了揉额角,“我一直坐在这里。”

    柳淼淼“哦”了声,点点头算是应答,然后继续往外走。

    这人性格还真是。

    高兴的时候像只粘人撒娇的小狐狸精,对你笑得眉眼弯弯的,钻到你怀里又蹭又拱。心情不好的时候冷淡又疏远,巴不得一脚把你踹到看不见的角落里。

    谢灼说:“我早上给你打电话没接。”

    柳淼淼脚步顿住,低头从口袋翻出手机,刚才去墓园的时候她把手机调了静音,屏幕上躺着好几通未接来电。

    全都是谢灼打的。

    “手机调静音没听到,怎么了?”她问。

    “早上我在你家小区外面等你,没看见你。”谢灼说。

    “我很早就出门了。”柳淼淼奇怪问,“你闲着没事跑来等我干吗?”

    谢灼:“……”

    其实是他昨晚看她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后来给她发消息她也没回,今天才起了一大早去她家小区楼下等她。

    结果这一系列举动被对方总结成了一句,你闲着没事干吗?

    换了谁心里都会有点不舒服。

    谢灼看着她,沉声问:“你觉得我平时是个很闲的人吗?”

    挺闲的。

    没事干就跑去电影院堵她。

    没事干陪她大半夜的坐在宵夜档口剥壳吃小龙虾。

    没事干给她捧了好几百朵玫瑰。

    没事干帮她搬家搞卫生买菜做晚饭。

    柳淼淼觉得谢灼真挺闲的,她无论干什么这人好像都得来插一脚。

    不过她没敢说出口,因为谢灼现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应该是要生气了。

    就像那晚在房间里,他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质问她把他当作什么人一样的神情。

    柳淼淼不是故意没回谢灼那条叮嘱她吃饭的消息,只是当时她看见了,也就懒得回了。她很多时候是个不愿意和别人多作解释的人,她不擅长同人推心置腹地打交道,也不喜欢交往朋友。加上从小被柳景诚宠坏,活在一个相当封闭的环境中,习惯了一屋子管家佣人司机老妈子围着她转,也习惯对于别人的给予理所当然地接受。

    所以她并不是个懂得照顾和理解别人感受的人。

    她能感觉到到谢灼在生气,可她总是搞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柳淼淼觉得小孩子不懂就要问。

    她垂下眸,轻声:“阿灼,你是在生气吗?”

    她声音听起来很委屈。

    就像一个纯真无邪的小孩子,理解不了你们大人的世界,为什么没有秒回电话秒回消息就发脾气的这种复杂情绪。

    她只是单纯心情不好,或者刚好犯懒,纯粹忘记回复而已。

    谢灼偏偏最看不了她受委屈的样子。

    他重重地揉了揉有点发胀的额角,一时竟然被她这副模样折磨得没了脾气。

    他声音有点疲惫地说:“……算了。”

    …

    谢灼足足憋了一整天,柳淼淼都没再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

    下午校庆晚会排练,柳淼淼仍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所幸她演的是一棵不需要肢体语言的大树,整个人懒洋洋地往舞台角落一站,又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谢灼拿了琴谱进来,碰上隔壁班过来的萧晗。

    萧晗:“哇!!谢同学,好巧啊!!”

    谢灼:“……”

    你就不能换个别的开场白吗。



    第24节

    萧晗问:“柳同学在吗?”

    “我们班下午要排练。”

    “噢,那你帮我把这个给她吧。”

    谢灼接过萧晗递来的一套试卷,是昨天课上熊化肥布置的化学作业。

    他翻开粗略地看了下,这字迹和解题思路一看就不是柳淼淼写的。

    谢灼皱眉:“你这不是在帮她,你是在害她。”

    萧晗挠挠后脑勺的头发说:“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柳同学也没让我帮她写,是早上回学校的时候我看她心情不太好,想着能做点什么让她开心点。这套卷子也不是她给我的,是我从老师那再拿的……”

    谢灼顿了顿,问:“你们早上一起回来的?”

    萧晗说:“我家住在银河墓园那边,柳同学早上好像是去拜祭什么人,碰上就顺路一起回来了。”

    早上去墓园拜祭?

    谢灼想起柳淼淼她母亲的事情。

    景薇原本是花城人,她今天早上应该是去拜祭她母亲了。

    怪不得一大早回来心情看起来那么低落。

    谢灼眉头拧得更深,心头有点懊恼的情绪浮上来。一时说不清楚是懊恼自己早上没有再主动问得更多一点,还是在懊恼她为什么总是什么事都不愿意和他提起。

    其实他今天早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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