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说废话,用心感?受。”宁瓷手掌贴着王铁锤的后背游走,引导着她体内的那股气。
半个小时后,王铁锤呼出一口浊气。
她缓缓睁开眼,从未有过的清明。
“师傅,这就是武功吗。”王铁锤小声说,“莫非,你就是龙的传人?”
“不?要这么叫我。”宁瓷纠正她,“叫我保安。”
王铁锤轻轻松松地拎起了自己的铁锤,她喃喃道:“神了,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
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铁锤想问,但她没?有开口,她不?敢。
末世的生?存法则就是少问,少好?奇,闷声发大财。
王铁锤假装若无其?事,看着宁瓷在一旁练刀,自己抡起了大锤。
五点半,天彻底亮了,宁瓷和王铁锤开着飞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四十四号遗迹。
“这个遗迹比较安全。”王铁锤捏着自己酸软的胳膊,“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工厂,西门女工厂,所以这片遗迹的秩序维持得不?错。”
宁瓷看着地面上的藤蔓。
它们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像一只只不?甘的胳膊,试图抓住所有路过的东西。
飞车已经上升到?极限高度,再往上就会切换到?高空飞行模式,3007没?有这个权限。
王铁锤跟着宁瓷往下?看,“它们变得更加疯狂了。”
宁瓷想起在基地里看到?的宣传词,植物已进入疯狂生?长期。
这条宣传词只出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被原来的内容取代了。
“疯狂生?长期。”宁瓷轻轻说。
“这样反而?安全。”王铁锤正处在自己神功大成的错觉里,她在高空指点江山,“生?长期的植物不?会播种,没?有感?染风险。”
“确实。”宁瓷认可这个说法,对她来说疯狂的植物不?算什么,被感?染才是唯一需要担心的风险。
“这样一台飞车需要多?少钱?”王铁锤手指扒在座椅上,“有这样一台车,旷野上的任何植物都不?再是问题,我们是无敌的。”
“反正很贵。”宁瓷说,再没?有金钱概念的人也能知道这样一台车价值不?菲,它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求生?的希望。
“所以我们要好?好?保护这台车。”jsg宁瓷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深沉地说,“这是赵染的车,我们要原封不?动地把它还给赵廷。”
“如果它有什么损伤或者磕碰,我们是要照价赔偿的。”宁瓷在我们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王铁锤的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你出发前怎么没?有和我说清楚。”
王铁锤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下?子清空了,什么有钱人体验卡,绝世神功,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手已经搭在开门按钮上了。
“你是想跳车吗?”宁瓷问。
王铁锤看着地面上疯狂扭动的植物,平生?第一次感?到?进退两难。
跳车,打不?过植物。
不?跳车,赔不?起钱。
王铁锤在第四基地已经处于负债状态,如果在第三基地也欠下?巨款,她的人生?将陷入一片看不?到?光亮的黑暗。
“作为?你唯一的业主?,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王铁锤恳切地说,“如果我和这台车同时遭遇攻击,请你一定要优先?保护好?车。”
人受伤了,可以自愈。
车有剐蹭了。。。。。。
宁瓷在王铁锤绝望的眼神里坚定摇头,“你可是我唯一的,尊贵的业主?啊,你在说什么傻话!”
第37章 沙雀
夜晚; 傅兰梦结束完一天的工作,从西门女工厂缓步走出。
身旁的同?事抻抻腰,邀请她; “晚上出去踩踩点?”
工厂的效益不佳; 为这些员工提供吃住已是勉强,工人的工资微薄,最?近更是一降再降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十二个小时的连续工作让傅兰梦眼前有些重影; 她用指尖抚摸着工厂外?围墙上藤蔓留下的痕迹。
四十四号遗迹作为绿洲计划中期所建造的基地,各方?面设施都算完善; 基地外?圈有面积巨大的缓冲带; 里面填装的农药可以在一定年限中阻挡植物的入侵。
可这里还是沦陷了; 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
有人说这是一场阴谋。
没?人想到基地内居然会?有人收藏植物标本,它们在基地内迅速生长,根系刺穿了沥青地面; 直扎入泥土深处。
各种植物在基地内生根发芽; 藤蔓在人类建筑上蜿蜒爬升,它们在墙面上留下经过的痕迹。
也不知道植物哪来的力气; 哪来的生命力。
“喂; 我在问你话呢。”同?事不爽地说。
傅兰梦回神,答应了同?事的邀请。
“你是新加入的,事后分成只能给你这个点。”同?事伸出一根手指。
傅兰梦说:“我以前是雇佣兵。”
“这。。。。。。”同?事犹豫片刻; 毫无诚意地退让,“那也只能再给你加半个点。”
“成交。”
夜色里掩藏一切交易。
3·007落在一片空地上。
“我们得给它找个安全的地方?。”王铁锤皱着眉,“怎么黑色的车在晚上还这么耀眼呢!”
哑光漆面极为低调,但飞车与这片破败老旧的地方?难以协调; 反而在这样?的环境下有种凤凰落鸡窝的贵气。
“很?难做到。”宁瓷说。
飞车在空中已经被盯上了,宁瓷的精神力能感知到大家默契地摸到这里; 而且来的人越来越多。
“这里还挺热闹的。”宁瓷抽出了长刀,为怀在她手中兴奋地嗡鸣。
有人藏在阴影里,见状低声骂了句脏话,不甘地离开了。
“胆小鬼。”傅兰梦的同?事,沙雀忍不住讽刺说。
“事情不对劲,我要加点。”傅兰梦匍匐在楼顶,盯着楼下那台车。
“车牌是3007,这是赵氏集团的车,我们下手要很?干净,不然后患无穷。”傅兰梦说,“车上的那两个人。。。。。。也不是一般人。”
沙雀的视力比傅兰梦要好,但他脑子不行。
“这不是明摆着两个富二代吗,来工厂买东西。”
沙雀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忽视掉一切细节睁着眼说瞎话,“粉色衣服那个,白白净净瘦瘦弱弱,我看她连鸡都没?杀过。旁边那个矮一点的。。。。。。这个有点难对付,她的两个铁锤不错。”
“富二代和她的保镖。”沙雀一顿点评后重?新下了定义。
傅兰梦:“。。。。。。”
“傻缺。”傅兰梦喊他。
“叫我干嘛?”沙雀问,“我分析的不对吗?”
傅兰梦停顿片刻,“你说的很?对。”
她闪电般出手,从身后拧住了沙雀的头,咔嚓一下。
沙雀的眼珠爆出,无声无息地死去。
“你说的太对了,傻缺,我真怕你连累我。”傅兰梦细致地在沙雀的尸体?上摸了摸,拿走他的小刀后把?他踢到一旁,准备回宿舍睡觉。
粉衣服的女人身上那股杀气犹如实质,真不知道沙雀是怎么把?她认成富二代的。
还有那个拎大锤的女人。
“王铁锤居然发达了。”傅兰梦的语气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惆怅。
宁瓷的眉梢动了动,没?想到王铁锤在这里居然有熟人。
“今晚不会?安静的。”宁瓷抱着刀说,“我们分开守夜,明天白天再补觉。”
“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宁瓷贴心地安排。
上半夜会?有冲动的人动手,而到了下半夜,血的味道会?让那些人清醒一些。
“不要杀太多人。”王铁锤说,“我们明天早上还要在这里补充物资。”
她们今天飞行的途中已经把?那些不管饱的营养液喝光了,这里的食物不便宜,但过了今夜她们会?有钱的。
宁瓷不动声色地瞥一眼傅兰梦离开的方?向,“你在这里有没?有什么熟人?需要我手下留情的那种。”
作为宁瓷心里最?重?要的人,王铁锤现在有这个资格。
“我在这个世界上哪有熟人。”王铁锤奇怪地说,“就算有,也在小区里被炸死了。”
宁瓷拍了拍王铁锤的肩膀,“那你去睡觉吧,记得睡着了也要练功哦。”
王铁锤像是没?听到一样?,从容地打开飞车,闭上眼安详地入睡。
卷王才会?在睡觉的时候练功,她王铁锤只是一条睁不开眼的咸鱼。
“你今天晚上不好好整理气息的话,内力可能会?乱窜。”宁瓷老神在在地补充,“大补药不是这么好吃的,你得消化。”
“。。。。。。”王铁锤在躺平的座椅上翻了个身。
宁·幼稚·瓷:“BOOM!”
王铁锤:“。。。。。。”可恶,被拿捏了!
见王铁锤开始顺气练功,宁瓷拿出昨天烤鸡剩下的木炭,在飞车周围画了个圈。
今天的小区范围又?变大了呢。
宁瓷苦中作乐地想。
虽然宁瓷和王铁锤之间的谈话温馨而日常,充满人间关怀与爱,但在窥视者眼中,那个穿着粉色衣服,衣服上还画着猫猫头的女人无疑是块肥肉。
宁瓷盘腿坐到了飞车前车盖上,长刀横放在膝上。
她面如寒霜,说出的话音量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两个字,“来战。”
如一滴冰水滴入油锅,黑暗里唰唰唰冒出来好几?道激动的人影。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上?”宁瓷故意用挑衅的语气轻慢地说,她下巴微微扬起,目中无人的姿势引得更多人暗中躁动。
那几?道人影互相对视,她们彼此之间也不熟悉,随时可能拔刀相向。
“一起上?”
“我想要两个轮胎。”
“行,左右倒车镜归我。”
也有人偷觑了淡定的宁瓷一眼,“你们上吧,我突然还有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从心了呢。
“怂货。”
“别管她,人少分得多。”
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五个人。
宁瓷单手握刀,好心提醒:“你们还有什么遗言没?录上的话,现在还有时间。”
她握刀的一瞬间,凛冽的杀意一寸寸爬上了五个人的脊背。
“看起来是没?有。”宁瓷的善意转瞬即逝。
一秒后。
“飒。”
宁瓷贴到了一人身后,长刀抵在她的脖子上,问她:“看清了吗?”
大动脉被割裂,喷出血液溅起三米之高。
宁瓷手腕一震,刀身一抖,将血迹全数抹去。
雪亮的刀锋借着皎洁的月光,照映出死者抽搐的身躯,还有地上蔓延开的暗红血液。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剩下四人浑身一抖,心脏似被无形之手揪紧。
跨步,近身,提刀,割喉。
一连串的动作在她们视网膜上留下片刻的剪影,等她们反应过来,只剩下三个人。
“这次呢?”宁瓷变态似地发出一声轻笑,“你们怎么不动手啊?是不喜欢吗?”
“铛!”
刀锋堪堪在长刀割裂皮肤之前格挡,那人咬牙,只觉得刀锋之上压了千担巨石,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都不能使长刀偏移一寸。
宁瓷一个错身,长刀顺着身体?掠过一个奇巧的弧度,从喉间转到了那人后腰处。
刀光如秋水,刹那间皮开肉绽。
“嗷jsg嗷嗷!!!!”
她是唯一来得及在死前发出惨叫的,撕裂般的声音划破夜空。
“嘘。”宁瓷补了她一刀。
又?死了一个,差不多了。
宁瓷歪了歪头,看向最?后两个人。
“刚刚想要倒车镜的,是谁来着?”
杀神降临!
三条命还不够眼前之人一盘菜,她身上甚至连滴血都没?沾上。
这还打个屁啊!
剩下两个人见势不妙,撒腿就跑。
宁瓷没?有追,她的目的是震慑,而不是杀戮。
黑色的车头前,齐齐整整地摆着三具尸体?。
宁瓷擦干净刀,又?盘腿坐回了车前盖上。
长刀随意地放在身侧,宁瓷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再问:“来战?”
这一次无人应答。
黑暗的夜里仿佛只有宁瓷和王铁锤两个人还活着。
王铁锤在车里悄咪咪睁开一只眼,打量了眼现场,咦,残忍,她再悄咪咪闭上。
住在第四小区,是她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半个小时后,地面上的血迹都快凝固了。
“好无聊。”宁瓷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没?有人想来杀我吗?”
她撸起袖子,给大家展示自己的胳膊,“啊,我是多么的柔弱啊。”
“我很?好杀的。”宁瓷耍了个花刀。
暗中偷窥的人:“。。。。。。”
地上的尸体?凉了吗?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看看这辆车。”宁瓷钻进车里,一不做二不休地把?黑色的车漆改成了土豪金色。
“没?有人心动吗?”宁瓷仿佛月底清仓甩卖的破产老板,卖力推销着自己的产品。
越来越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