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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宁瓷说,“你失去?了?我对你的信任。”
“果然,我们还是挖苦老板吧,还是这?个话题好,永远不会出错。”丁香双眼无神。
“我不想听你说话了?,队长。”宁瓷杀死了?夜谈会。
车厢里一时陷入安静,只有四个人?轻浅的呼吸声,随着?她们逐渐进入梦乡,呼吸声在某个时刻达成了?同频。
车外的圈内,七个人?也互相依偎着?入睡。
大家都?很累了?。
一根榕树的根系顺着?洞壁慢慢摸了?进来。
【好痛啊】
宁瓷皱了?皱眉,好像有一些涌动?的情绪进入了?她的脑海,在她心底传达着?自己的意念。
混乱的画面,高高下望的视角,一个个长着?黑毛的东西,乱七八糟的频率波动?。
根系贴在洞壁上?,透过厚厚的碳化表面,底下依然是榕树的身躯枝干,它?动?了?动?。
【把坏的,剥掉】
一小片碎屑掉在地上?。
宁瓷猛地睁开了?眼睛!
“醒醒!”她两脚踹醒三个人?,一刀割破了?身下的气垫床。
气垫床里填充的气体立刻跑了?出来,床扁下去?。
“怎么了??”丁香惊醒,“你做噩梦了??”
“队长。。。。。。”钟尔透过眼前的挡风玻璃,瞠目结舌。
伊索树洞,洞口缠绕着?的根系全部伸了?进来!
或粗或细的根系贴jsg在了?洞壁上?,洞口处,还有根系源源不断地爬进来。
“嘘。”丁香保持镇定,用手捂住了?钟尔的嘴。
“不要发出声音。”丁香用唇语说。
“是巡游。”木蔷贴在车窗上?看了?一会儿?,同样用唇语说。
“植物。。。。。。巡游?”宁瓷双手握刀。
丁香说,“再观察一下。”
丁香把割破的气垫床轻轻收好,四个人?无声地在车里重新把座椅归回原位。
“我来开车。”丁香爬到了?驾驶座上?,这?种?时刻,她们需要一个更稳重、经验更丰富的人?来驾驶车辆。
四个人?透过车窗,紧张地看着?树洞里的根系在洞壁上?扣扣挠挠。
【讨厌】
【讨厌黑色】
宁瓷又感受到了?。。。。。。植物的情绪。
榕树的呓语断断续续,宁瓷通过精神力感受到了?它?。
一群穿着?臃肿衣服的人?,开着?大型的坦克,履带在旷野上?压出一道长长的黑色印迹。
“这?棵树不错。”有人?站在树下抚摸它?,它?感到很困。
阳光洒在它?的叶子上?,它?却提不起精神。
“就在这?里试一试。”一群人?呼啦啦地围了?上?来,她们在它?身上?绑上?了?几个黑黢黢的东西。
火光、黑色的烟、热烈的温度。
宁瓷握紧了?刀。
“你怎么了??”钟尔小心地问,“别紧张。”
宁瓷盯着?窗外,钟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七个人?的小队,她们醒了?。
根系爬满了?整个树洞,洞口处照进来一小片的阳光。
“现在开车走。”丁香转过头?。
几个人?都?绑好了?安全带,车辆启动?,发动?机发出微弱的声音。
外面七个人?眼里流露出绝望的神情,宁瓷从窗口丢了?把小刀。
小刀割断了?其中一人?绑手的布条,她立刻转身用小刀给所?有人?解绑。
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引起了?榕树的注意,根系突然僵住了?。
丁香立刻踩下了?油门,越野车咆哮着?朝洞口冲去?。
“嘎吱嘎吱。”越野车的车身与根系摩擦,丁香死死抵着?油门,木蔷从车窗缝隙里朝外连开了?三枪。
“砰砰砰!”
【讨厌的东西】
【害怕的东西】
根系从洞口抽离,越野车趁机挤出来。
丁香开着?车躲避着?眼前的气根后身后的树根,宁瓷从倒车镜里看到七人?小队背着?背包从树洞里跑出来。
跑在最?后面的那?个,她在地上?一个踉跄,前面的人?没有回头?,大家都?在死命往外跑。
她被卷走了?,拖回了?树洞。
“砰。”木蔷干脆利落地用枪打断了?眼前挡路的一支细细的气根,气根从枪口处断裂,又被越野车撞飞。
“砰。”又是一声枪响。
越野车被子弹一打,车身歪了?歪。
“是后面的人?在开枪。”宁瓷说。
“砰砰。”木蔷朝着?后面补了?两枪,六人?小队现在就剩下五个人?,开枪的那?个死了?。
人?类在植物面前互相残杀。
“都?是你们!”后面跑着?的人?大声哭喊,“你们做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
“鬼知道怎么回事!”丁香开着?车,忍不住骂了?一句。
她们的越野车充能?板还在外面,光靠车里的汽油只能?开一百多公里。
外面都?是疯狂的植物,现在是白天!她们能?跑去?哪儿??!
丁香一路撞断无数气根,咔嚓咔嚓的声音接连响起。
【痛】
车七歪八斜地开出了?榕树的气根范围,丁香没有朝外继续开车,而是一圈一圈围着?榕树打转。
她的脑子在此刻飞速转动?。
“这?里是榕树的地盘,周围没有别的变异植物。”丁香说,“里面有七个人?。。。。。。”
或许,对于榕树来说,七个人?足够了?。
“那?我们怎么办?”钟尔问。
“我想想。。。。。。”丁香抿紧唇,“后备箱那?个最?大的箱子。。。。。。”
【找到了?】榕树突然说。
宁瓷眼前闪过一个黑色的匣子。
“诶?你干什么?!”钟尔惊呼。
宁瓷已经开车跳了?下去?!
“小宁?”
“宁姐!”
宁瓷一手提刀,头?也不回地朝着?榕树跑了?过去?。
“她怎么了??”丁香把车停下了?,面色沉沉地问。
“我也不知道啊。。。。。。” 后排的钟尔无措地说,“她突然就跳车了?。”
丁香调转车头?,去?追宁瓷。
“小宁!”她喊着?,一边按了?按喇叭,“你别冲动?。”
“我去?去?就回。”宁瓷的声音远远传来,她已经跑得?很远了?。
“她什么意思?”钟尔结结巴巴地问,“她是去?单挑这?棵树了?吗?”
“我们现在怎么办?”木蔷看向丁香。
“有一些植物会散发迷惑性的气体。”丁香握紧了?方向盘,“小宁可能?是中招了?。”
丁香把车停下,不再靠近榕树。
“那?我们。。。。。。不救了?吗。。。。。。”钟尔看向前方,已经找不到宁瓷的身影了?。
“投票表决。”丁香说,“宁瓷还有得?救的可能?,现在同意去?救人?的举手。”
她率先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我是队长,我不会抛弃任何一个队员。”
钟尔也举手,“她把我们叫醒的。”
木蔷没举手,她直接问:“你就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丁香活动?了?一下脖子,“后备箱,抄家伙。”
第64章 误击
宁瓷顺着车辙印一路往回走。
巨大的榕树在她眼前?; 白天榕树在阳光下有种异样的美丽。
宁瓷一步步靠近榕树,呼吸逐渐放缓几近于无,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
你好美; 你好美。
宁瓷试着和榕树沟通; 用自己贫瘠的语言去赞美它。
毫无回应。
宁瓷用精神力感受了片刻,不同于旷野上其他沉默的植物,它是有自己意识的树; 她能像感受到母树一样感受到它。
你好。。。。。。绿?
宁瓷换了种?形容词,或许对树来?说; 绿是一种?至高赞美。
榕树没有任何动作; 它是一棵成熟的大树; 不会随便乱动。
没有攻击,没有回应,宁瓷屏着气继续靠近它。
或许应该试着用情绪和它交谈。
宁瓷心想; 她接收到的榕树的“语言”并不是一种?语言; 而是她感知到了它的情绪,在脑子里处理成了方便自己理解的文字。
但榕树又不会人类语言; 宁瓷不能通过这种?方式和它对话; 不是所有植物都像母树一样学习人话。
簌簌,簌簌。
宁瓷想起了母树祭礼上听?到的树语,她死马当作活马医地试了试。
【高兴】
榕树发出热烈的情绪; 枝干上的每一片叶子都舒展开,对着天空吸收阳光。
宁瓷:啊,虽然搭上线了,但完全不懂自己对榕树说了什么呢。。。。。。
宁瓷开始在脑子里不断地回忆那?几个黑色匣子; 绑在榕树上的黑匣子。
【害怕】
榕树的根系突然从地下?冒出来?,鞭子一样朝着宁瓷抽过来?; 速度之快,空气里骤然响起一声?空爆。
宁瓷眉头一跳,立刻抽身后退。
“啪”的一声?,根系狠狠在地上抽出一条鞭痕,很快从地上弹射而起,朝着宁瓷追去。
宁瓷脚步在地面上连点?,地下?接连冒出数条根系,四面八方袭来?的根系几乎在宁瓷周围结成一张网。
这张网将她笼罩其中,似乎确定了她无法?逃离,放缓了速度,像个耐心的猎人般不紧不慢地收网。
宁瓷一瞬间僵在原地。
植物依靠气息、声?音来?感知活物的存在,有气息、有声?音的东西是活的,可以播种?。没有气息,不会发出声?音的是死的,像石头。
电光火石之间,宁瓷放空了思绪,完全屏住了呼吸,让自己像一块真正的石头一样待在那?里。
她是刺客,刺客最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
三十秒。
榕树的根系隔着衣服贴到了宁瓷的腿上。
四十秒。
另一条根系擦过宁瓷坚硬的头顶。
四十五秒。
根系来?回地在宁瓷头顶盘旋,把她的头发拨来?拨去。
【黑毛?】它不确定地判断。
宁瓷立刻张开了自己的精神力领域。
这棵榕树从地表上看?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宁瓷的精神力张开,不断向下?延伸后却发现地面上只是它身体的一小部分?。
犹如海面上的冰山,浮出水面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尖尖而已。
一分?钟。
宁瓷的额头微微出汗,一条根系绞住了她的脖子,咽喉被勒住,宁瓷似乎触摸到了死亡的边界。
精神力终于完全将榕树笼罩其中。
“撒开!”宁瓷怒喝。
榕树听?不懂人话,它丝毫没有领会出宁瓷的意思,但它完全静止,停下?了所有的jsg动作。
宁瓷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缠在她脖子上的根系似乎有点?蠢蠢欲动。
“撒开!”宁瓷又骂了一声?。
语言不通没有关系,语言中承载的情绪是通的就行。
领主的意识降临在这片土地上,如同暴君降临!
榕树的根系逃似的缩回地底,速度快得像是有导弹在追。
宁瓷整理了被榕树拨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再?次和榕树友好地交流。
她回忆黑匣子,刚才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的东西,放到哪里去了?
榕树应激地颤了颤,根系在地面下?急躁地蠕动,却克制地没有冲出地面。
宁瓷轻轻往下?扫了一眼。
榕树的根系一动也不敢动了。
【害怕】
宁瓷冷笑了一声?,原来?植物的害怕也分?很多种?。
面对弱者时?,它的害怕带着毁灭一切的,毫无理智的愤怒。而它直面令它害怕的根源时?,它的害怕又带着怯懦的恐惧。
欺软怕硬的东西。
一个黑匣子从树冠上滚了下?来?,砸在地上。
另一边,丁香打开后备箱,拖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
丁香带上了三层厚厚的橡胶手套,挥手示意木蔷和钟尔离远一点?。
“八二年的农药土。”丁香在防毒面具里说,声?音闷闷的。
“你不早说!”木蔷闻言立刻拽着钟尔退了八米远。
基地研发的农药经过层层迭代,年份最早的农药效果?最不稳定,除了对植物有杀伤力以外,对人类也是绝杀。
八二年的农药生产至今有一百多年,能被丁香称为秘密武器,其毒性更是可怖。
鬼知道这一百多年下?来?,这农药土里加了多少奇怪的东西,做了多少奇怪的实验。
“有这么夸张吗?”丁香的防毒面具里还戴了一层口罩,“你们还是见识少了。”
她小心地输入密码,打开了装满土的箱子,一层薄薄的烟袅袅而出。
“你拿这个打,万一伤到宁瓷怎么办?”木蔷扯着嗓子问。
“我有解毒剂。”丁香眼眸中带着绝命毒师的冷然,“中毒了不要紧,总比死了强。”
“队长?,你这个样子好像大反派啊。”钟尔呆呆地说,“故事?里像你这样的人,总会在最后关头突然反水,揭露自己的卧底身份,给主角狠狠来?上一刀。”
二五仔丁香:“。。。。。。”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丁香拿出三个特制的铁皮圆形容器,把箱子里的土搓成三个大泥丸挨个塞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