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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烟娇[先离后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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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罗尼姆修道院往前走走就是贝伦塔、航海纪念碑、圣若热城堡和阿尔法玛老城区。
  如果没有私家车的话,得走断腿。
  黎云拍了好多照片,不光拍自己,还拍席烟和舒畅,她对这项活动乐此不疲,许多原图直出到ins上,没一会儿就好多点赞。
  黎云看着照片看了好一阵,凑过来给席烟瞧。
  “宝汁,你的腿怎么能这么细,又细又直,还有你的脸真的好小,我觉得自己的脸够小了,在你旁边显得好圆啊。”
  席烟和她不带脑子地商业互吹,“可是你今天的御姐风穿搭我很爱啊,很辣很抢眼。”
  黎云瞥了眼秦孟桓,轻声说:“趁自己年轻漂亮的时候就该找个男人,钓住他,花他的钱,生个小孩,然后自由自在地去旅行去生活,我其实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和薄公子离婚。”
  她是真的不解,小白兔一样的眼睛涌动着好奇的光芒。
  席烟玩笑道:“那让给你?”
  黎云摇摇头,很有自知之明,“他瞧不上我,而且,普通女孩子钓不住他,得他心甘情愿。”
  “所以说……他真的很极品。”
  里斯本的最后一站在罗卡角,欧亚大陆的最西端,有句很浪漫的话来形容这里,叫“陆止于此、海始于斯”。
  这里原本应该是最容易平息内心烦乱的地方。
  他们抵达这里的时候正好是晴天,远远闻到海水咸涩清爽的味道。
  席烟手机忽然进了好几张图片,是一份很完整的北港法院传票。
  内容就席宜民对薄氏集团债务拖欠问题,进行条文说明。
  席烟吓得从休息椅上站起来,打字给母亲:怎么回事?
  那边回得很快,“赶紧回来。”
  席烟直接给薄望京打了一个跨国电话,但是对方不接,接着她又给他微信语音打了一个,结果他给挂了。
  她又打了一次,他还是挂了。
  席烟无法,只好找到周岳的电话,打过去,通了。
  席烟心里窝着火,又很害怕,此时此刻是害怕更多一点,她想知道事情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她需要做什么薄望京才肯撤诉。
  再不济,只要他点个头愿意见她,她马上飞回去和他道歉。
  席烟直切主题,问周岳,“薄望京在公司吗?”
  周岳支支吾吾地答她:“薄总说,他知道你为什么找他,但是他暂时没有和你沟通的意愿。”


第23章 料峭又窈窕
  席烟马不停蹄买了最近一班航班回国; 连行李箱都没时间回酒店拿。
  她单拎了包和证件,连轴转了十多个小时没闭眼,风一样闯进父母在北港的长居别墅。
  居然有四五个穿正装的工作人员戴白手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并对柜子里的藏品和墙上的装饰油画进行拍照。
  席烟心里隐隐有答案; 脸色僵硬地问坐在沙发的李云心,“这是在做什么?”
  “这还不明白?下周还不上,我们家所有固定资产都会被冻结抵押。”李云心摁了摁眉心; 脸色微冷,“那天薄望京来家里拜年,还带了年礼;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她神情揣度,瞪着席烟,“是不是你惹着他了?”
  席烟烦躁得不行,左右四顾,没见老太太的身影,问:“外婆呢?”
  李云心见她左顾而言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得不差; 指着她低声骂道:“你还有脸问外婆?她吓得进医院了!我刚从那边回来,我怎么养了你这个孽障!”
  席烟被骂得一怔; 一路上想的安抚的话语全堵在喉咙里。
  李云心冷声道:“要是外婆出点什么事; 看你对得起谁。”
  看你对得起谁。
  这几个字像大山一样从天而降; 压在席烟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是她的错吗?
  好像是她的错。
  可是她真的错了吗?
  她不知道。
  李云心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通; 她干脆将手机一扔; 气闷道:“一到出事; 一个两个都靠不住,女儿惹祸; 丈夫逃避……”
  席烟忍着委屈,打起精神问:“爸爸是不是去筹钱了?”
  李云心嗤了声,“鬼知道,前天起人就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
  距离法院截止的日期还有五天,五天是最后期限,这里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把全部的钱凑齐,二是薄望京撤诉。
  期间席烟给薄望京打了好几个电话,甚至去薄氏集团停车库等过他,但是他就像失踪了一样,完全联系不上。
  席烟甚至去找过周岳,周岳一脸战战兢兢,只答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眼看期限越来越近,席烟心里也越来越焦急,晚上睡不着,白天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蹿,她挨个给圈子里好友打电话,问能不能借一些救急。
  他们明面上不说,心里都明白,是薄家故意为难他们,不然怎么会闹这么难堪,都是一口否决,生怕得罪薄望京,也落得这个下场。
  席烟那套房子,恰好有人来问价,席烟给打了九折卖出去,唯一要求是一次性付清。
  对方也是个爽快人,第二天就把钱分批次打了过来。
  席烟二话不说,把钱转给了席宜民,并给他留言:“爸爸别急,一家人都在想办法。”
  虽然这边凑了百分之二十,但距离要交付的还差得远。
  事情进展得慢,好在有往前推进的迹象,然而就在此时,席烟接到了一个电话。
  李云心语速很急,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烟烟,你的那笔钱,没打给你爸吧?”
  席烟有不好的预感,忙应,“我怕爸爸压力太大,想缓解一下他的心情,这两天分批转给他了。”
  李云心焦急道:“快问问银行,能不能撤回。”
  “钱转过去怎么能撤回?”席烟蹙眉问,“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爸爸去赌了!”李云心哭了起来,边大声指责,“他真傻啊!!怎么能去赌呢!!我早上起来一查,钱没了!!!”
  “问了很久,他才肯告诉我,他居然觉得赌是现阶段最容易翻盘的机会,他没脑子,他怎么能这样呢,我居然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
  “他说他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现在还在当缩头乌龟。”
  “烟烟怎么办啊,完了,我们真的完了。”
  席烟脑子一片空白,她的爸爸,温和又宠爱她的爸爸,他在商业上以胆大有野心著称,但她不知道,他在这种时候,居然也会拿全家去赌。
  赌成了,自然成了。
  可是赌输了……
  她瘫坐在椅子上,太阳穴的经嘭嘭直跳,她脑子里冒出千万种想法,旁门左道光陆流离,最后只剩下一个。
  这件事该了结了。
  不然他们家这艘破破旧旧的小船,不知会驶向何方。
  席烟对话筒那边低声说:“妈妈,明天这件事就会解决,相信我,请相信我。”
  …
  席烟走到街头,拦了一辆计程车,因为她没力气在手机上输入那个地址。
  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机械式吐出那几个字。
  司机多看了她几眼,咕哝:“那边住的非富即贵,您这是去朋友家?”
  席烟没说话,侧头看向窗外,路上灯火升起,玻璃上印出她苍白的脸,好像没有血色的纸,她拿起口红,对着玻璃静静的涂上一层颜色。
  白纸变得热烈,她的五官很适合化浓妆,娇艳明媚,但她只画了个口红就停了,坐在椅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发呆。
  离开半年,花园的灌木丛打理的很好,一如既往的翠绿,路灯还是那么孤寂,点着一烛白光,遥遥与月相映成趣。
  这氛围极易让人联想到这栋豪宅的主人。
  矜贵,从容,是旁人眼里不可攀附的皎皎月色,清冷贵重。
  他更是沉夜,聪慧,冷静,是允许所有阴暗发生的收光者。
  席烟每一步都走得很漫长,这个华丽的庄园,此刻就像一个笼子,她所折去的是她的自由和自尊。
  陈姨看到她很意外也很开心,笑着迎她走进去,“先生在家呢,我帮您去叫,还是您自己上去?”
  席烟扫了一眼楼上,心口嘭嘭直跳,“我在客厅等他。”
  过了几分钟,薄望京修长俊挺的身影从旋转楼梯徐徐下移,他穿着居家服,一套白色的羊绒衫,裤子也是白色,优雅清隽,除开那身压迫感,非常清爽的穿着。
  随着脚步下移,阴影从他脸上缓缓攀升,随后席烟看到他英俊立体的五官,如帷幕掀开的艺术品,冷峻完美。
  他缓缓抬睫向她看去,乌眸凉薄镇定,好像面对的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故人,眼底没有半丝波澜。
  他启唇淡声吐了一个字。
  “说。”
  席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态度,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谈,顿了顿,才开口:“我……想要你撤诉。”
  薄望京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姿态肆意,拿起玻璃杯喝水,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好像在嘲讽她,问:“理由呢?”
  席烟咬了下唇,“我那天不该骗你,对不起,以后不敢了,你需要什么,我能办的一定给你办到。”
  “没诚意。”薄望京垂眸把玩玻璃杯,神色淡淡。
  席烟闭了闭眼,鼓起极大的勇气,说:“那你想要什么?”
  薄望京低头没看她,嗓音低磁,从容自若道:“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那你今天来做什么?”
  说完,他才掀起眼皮扫向她,神情依然冷冷淡淡。
  “我会乖。”
  她只说了这三个字,动了一下,坐到他身边,仰起头看向他,眼底有祈求的神色。
  薄望京抬手碰了下她头发。
  他的手很冰,指尖顺着后脑勺放在她脖子上,席烟瑟缩了一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慌乱地抬头看他的眼睛,他没表现得多喜悦,只是亲昵地游走在她的眉眼鼻梁和脸颊上。
  “这次是你求我的,是么?”他问。
  席烟忍不住哭,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演变成了这样,她现在好反感他的权势和逼压,可是她没办法,那就互相利用好了,哑声点了点头。
  “用说的。”他命令。
  席烟崩不住了,啜泣道:“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好。”薄望京点了下头,“明天去把证领了。”
  席烟心里一惊,她以为顶多做几天不伦不类的地下情人,结果他这是要用合法的身份把她绑在身边。
  她顿了顿,不甘心地说:“薄望京,我以为即使我们没走到白头,好聚好散也算圆满。”
  薄望京缓缓转过脸,凝视她脸上的泪痕,双眸浸润在阴影中,裹挟着对面柔弱的一片,坠入无边黑暗。
  他巡梭她的脸颊,强势抬起她的下巴,冷淡道:“一辈子这么长,现在就讨厌我了可怎么好?”
  席烟乘机和他谈条件,不敢看他眼睛,“我爸……我爸在赌场,输了一点钱……”
  “我给。”薄望京打断她。
  他捏着她下巴没动,拇指轻轻蹭了一下她的口红,恶意地抹出去。
  席烟下意识歪了下头,又被他扭回来,他的视线盯在她的唇上,迟迟不移走。
  席烟耳朵红了。
  薄望京拇指轻柔地刮擦她的下唇,如果有镜子,她肯定能看到自己糊掉的唇妆。
  他冰凉细腻的指腹不小心探进去一寸,席烟没防备,舌尖抵到了他的,瞬间身子往后仰。
  薄望京右手握住她的后脑勺,没让她逃,眼神幽深,问她:“为什么涂口红?”
  席烟脸颊很烫,她觉得薄望京刚才的举动像在玩她,却让任何一个女人都抗拒不了,她后背就是男人紧实有力的手臂,她往后倚了倚,根本挣不脱。
  “我想涂。”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薄望京淡道:“撒谎。”
  席烟看到陈姨从厨房走出来,觉得他们俩这幅样子实在太难看,使劲推薄望京。
  他自然也瞧见了,掐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直接堵了上去。
  席烟脑子本就绷着一根弦,薄望京用强的根本遭不住。
  他的身体常年用冷檀香泡着,冷冷淡淡的气质,做这种事都感觉很有风度,实则不然。
  他只是力度用得大,不让她跑,碰撞的时候很有耐心,先将里面轻轻扫一遍,适应他的节奏和存在。
  再将她的拖自己的领地,半道逃了也没事,反而增了点情。趣,乐此不疲的玩起你来我往的推拉游戏。
  席烟很难描述整个过程。
  她的舌尖有点疼,心脏是往下坠的,好像被什么压住,喉咙渴得厉害想要叫出点什么,但都被他堵在嘴巴里,紧张的情绪全都转化成了刺激的麻,潮湿的浪潮一个劲往天灵盖涌。
  席烟推累了,闭上眼睛任由薄望京弄。
  她感觉到背后是沙发,她坐着,薄望京单腿跪着。
  他动得很有节奏,微微缓一下,再强势一吮,每次她沉湎于温柔的春风,就会被暴雨带起剧烈的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席烟发现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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