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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烟娇[先离后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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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马士革纹
  天空由绀色转淡; 太阳还没出来,但在地平线底下蠢蠢欲动。
  两人僵持了半分钟,薄望京长腿站起; 作势要公主抱。
  席烟很识时务地将两条手臂挂到他背上; 反正累的不是她,他都不介意,自己有什么好扭捏的; 拍拍他肩膀说:“就这条路走到底,能看到沙滩。”
  薄望京扭头瞥了她一眼,人不敢和他目光对着; 心虚地看地上,就怕他把她弄回去。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衬衫,并不是精英打扮,四个夸张的口袋很有设计感,像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但他眉眼冷峻又不大笑; 一身潮装被他穿出渣苏感的帅哥味道。
  席烟闻着他身上的冷檀香,很衬景; 像独立天地的凶佛。
  席烟伏在他宽阔有力的背上; 目光所及是他凌厉流畅的下颌和英俊的侧脸; 她清晰地感受着与自己不同的,温热的体温,以及硬朗刮擦她脸颊的衬衫领。
  她的全世界都被他占满。
  而她只能抓住这根藤条; 缓步前行。
  这份亲昵感让席烟无所适从; 只好将背挺了挺; 不再伏在他身上。
  走了一段,薄望京忽然停了下来; 十指陷进她柔软的腿部肌理,掂了一下,淡声说:“贴着我。”
  席烟绷直了腿,几乎以坐的姿势,压在他背上,希望不显得自己很重,别扭道:“就这样,快走。”
  薄望京忽然两只手都松开,席烟吓得惊魂不定,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牢牢吸在他身上,姿势非常不雅观。
  在此过程中,两人侧脸不小心碰一起,薄望京斜了她一眼,咬字从容,“让你贴着我,不是让你绑着我。”
  “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听点话,嗯?”
  两人几乎是挤着,他说话的时候,席烟感觉自己胸腔也在震,听到他这样说就知道是故意的,又发现他把手重新放回来,好不让她真掉下去。
  席烟使小性子闹起来踢了几下,心想真摔下去还有个肉垫子,她不会太疼,但薄望京核心很强,根本没影响,走得平平稳稳。
  她腿细,没几斤肉,还没折腾够,薄望京长指跟手铐似的,一下锁在胯边,她再也动不了。
  薄望京没说话,但动作就像在训人。
  席烟眼见搞不过,就放弃了。
  路上的人多了些。
  有些旅游团的长辈穿着运动服跑步,看路径也是追日出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互相问候几句,氛围很好。
  但没一个像席烟似的,年纪轻轻就要男人背着去,两人一路上挨了许多注目礼。
  有个老叔叔穿着白色运动装,头发灰白,皮肤没多少皱纹,一看平时很注重保养。
  他沿着路的白线慢跑,笑眯眯地和席烟搭话:“你得提起来些。”
  席烟没懂。
  老叔叔哈哈笑了声,“你别绷着,上半身往上挪一挪,全心全意把自己交给他,这样他好背。”
  他一说,席烟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薄望京叫她贴着他,估摸着那样受力小点。
  席烟不肯马上调整姿势,好像自己多替他着想一样,只敢偷偷摸摸一厘米一厘米地往上移,没话找话,“叔叔你好有经验。”
  老叔叔骄傲道:“那是,年轻的时候我可没少背老婆,年纪大了驼孙女,论背人,我还真能说道说道。”
  席烟笑了声,“那您怎么不带你老婆来?”
  老叔叔委屈道:“她嫌早,不肯起来。”
  有几个年轻人听了觉得有趣,也插话进来聊,聊了几句后老叔叔嫌他们走得慢,又自己一个人跑前面去了。
  …
  霞光破晓的时候,席烟正坐在礁石上和虫子做斗争。
  沙滩这一带背海都是古樟树,不知有多少蚊虫,她从小就怕这些,但怕什么来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甫一挨近她的脸,她就惊叫起来。
  薄望京看得无奈,又帮不了她,因为很多时候都是她心理作祟,并没有很多虫子。
  就那几分钟。
  薄望京将她的脸抬起来,推向蔚蓝壮阔的尽头。
  “日出了。”他说。
  席烟瞳孔遇见一片金色,她听到远处的古庙响起撞钟的晨音,总共六下,海浪扑击细腻的沙滩,濡湿了大地的针脚。
  她还听到自己有力的心跳还有薄望京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一轮新日从海平面缓缓升起,血红的,刹那间霞光铺盖世界,源源不断的,任由众生的骨头汲取它的力量,等到它整张圆融的轮廓露出来,白鹭跃潮而起,衔接蓝金与白,天亮了。
  一天中最美好的十分钟不过如此。
  但这十分钟里,薄望京并没有看向海面。
  他看得是席烟。
  看她柔软明艳的脸颊染上希望的色泽,眉眼因震撼的景色而舒展喜悦。
  她好像飞翔于天地间的鸟儿,短促地停留他的枝头。
  他又想到十字军东征带回欧洲的大马士玫瑰,这株被誉为宫廷之花的世界孤品,被他自私地藏在后花园。
  “好美,你看到了吗?”席烟弯着眼睛转过头,恰好对上他的眼睛,一怔。
  薄望京眼底居然有柔情。
  他缓缓启唇,嗓音低沉,“可不可以和你接吻?”
  席烟心尖颤了几下,他的柔情带着勾,还没碰上,已然有小羽毛般的鱼骨刺从下至上挠着她,最后卡在喉咙,又疼又痒。
  理智让她点不了头。
  薄望京蜻蜓点水碰了碰她的嘴角,抬起头看她的眼睛。
  席烟没退,两人视线交错的那刻,薄望京不再犹豫,压低脖子凑得更近,轻轻吮住她的上唇。
  席烟反应很生涩,以前她只顾着将他推出去,或者逃,没像今天这样被动地接受。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感受他的舌尖缓慢和她相抵,春风化雨般品尝她的味道。
  他的嘴将她封得很严实,接吻的姿态如他人一样强势,尝到了好滋味就不肯放,席烟没一会儿连连溃败,软了身子,想从别的地方捞点空气,泥鳅一样从他怀里滑开。
  她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惊慌羞怯地躲着对方的眼神,余光看到薄望京眼尾染上淡红的水色,比远处的粼粼海浪还漂亮。
  他一只手将她提起来,她脸颊被发烫的薄唇刮磨,心上都有痕迹,听到他嗓子哑得不行,气音钻进她耳朵里,说:“没够。”
  席烟感觉到腰际一紧,没等她同意,他的唇又贴了上来。
  他的绅士作风不过乍现的春光,一下就恢复了原型。
  只不过,第二次的吻比第一次还要温柔。
  席烟有些沉湎于此,略微放纵地环上薄望京的脖子,眼睫轻颤时,看到朝霞追着海浪。
  与此同时,他冷情的眼睛也微微抬起,清醒且沉沦地看向她眼底。
  好似不值分文的灵魂在告白。
  …
  起得太早,又走了一段路,七点来钟街上的商铺都开了门,茶叶蛋,包子油条,热气腾腾的味道盈满整条街。
  席烟听到路上有导游跟旅行团解释,说今天有什么神仙过生日,所以来礼佛的人比平日里要多。
  她往四周看了看,一个工作日,居然挤出了十一假期的感觉。
  她腿虽然好多了,但还是有些疼。
  看日出和薄望京亲了以后,她没好意思一直和他待一起,寻了个想吃早点的由头,将他赶去买早饭了。
  眼看人越来越多,席烟在十来米远的商铺里想买一桶香,等付钱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还在薄望京口袋里,这时才慌了神。
  她担心他找不见自己,走回原来的地方不敢再乱动,然而就这么干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不见人来。
  席烟期盼四散的行人中蓦然出现他的脸,然而茫茫人海,香火浮动,庙宇之中经文低吟,无一处有他。
  席烟不禁想起在伦敦和他走散那次,是去Waitrose商超买红酒。
  也是她临时起意,非要半道回住的地方拿东西,具体拿什么她忘了,反正等她找到Waitrose大门已经一个多小时后,薄望京没等她,也没给她发消息,直接买了她要的红酒和清单上的用品回家。
  导致席烟在超市里头找了他半天,等他回消息才知道他没在那儿,灰溜溜地走了。
  席烟认为错在自己,但又实在憋屈,觉得薄望京过于不讲情分,两个人冷战了两三天,或者说是她单方面冷战,他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几天后,她低头给他讲句话他才理人。
  席烟思绪拉回。
  难道这次薄望京也回酒店等了?
  正当她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看到人群中出现一个鹤立鸡群的男人,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打在他冷峻若玉的脸上,旁边的人都变得黯淡。
  席烟扬高眉毛,挥了挥手,怕他瞧不见自己,喊道:“薄望京——”
  他眉眼微动,冲她轻轻颔首。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为了这杯大麦茶,他们的行程足足推迟了一个小时。
  席烟知道他性子,不是不守时的人,好奇问了句:“怎么这么久。”
  薄望京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个字:“排队。”
  实际上这件事比他说的要曲折。
  这次带她来旅行,是意料外的行程。他每一天工作量有严谨稠密的规划,他不喜欢不在计划里的东西,但是席烟喜欢。
  冲动和意外能调动她的情绪,她也乐衷于此。
  前天他在车上闭目养神基本没睡,昨晚睡觉时快两点,因为他鬼迷心窍地想将今天一天时间都匀出来,发烧只是拿药压了,感冒没好。
  连轴转导致他身体吃不消,刚才买早饭的时候有一阵眩晕。
  老板是个善人,店铺里摆着一尊菩萨,一边将大麦茶封好,絮絮叨叨强行将他留在店里休息了一阵。
  说了什么他没上心。
  漫长的十来分钟里。
  他望着那身披灰尘慈目金身的菩萨,满心满眼想的是——
  她在等他。


第41章 是我的边疆
  席烟看起来对他的说辞深信不疑; 薄望京懒得用这种事儿卖惨,她一副毫无心事的样子,好奇张望来往的僧侣; 连他们手上的佛串都比他有吸引力。
  在她心里; 他好像无坚不摧。
  一杯大麦茶,席烟喝了两三口放在一旁,摊手问他要手机。
  她惦记那筒香。
  薄望京听完她的安排; 也没说要给她去付钱,买香就得自己买才虔诚,不想破了她的兴致。
  席烟跟着郑晚秋礼佛的时候; 规矩很多,有专门的人提醒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动作,又或者不能做什么,总能及时提醒。
  回忆起来,她和薄望京规规矩矩并排站,心里稚嫩又甜蜜地想佛祖好像证婚人。
  明亮的烛火风情摇曳; 她每次许下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然而经历无数个冰冷寂寞的夜; 又会质疑。
  她真的配得到他的爱么。
  再后来; 配不配已经不重要; 奢望一个人爱自己,成功的几率比登月还难,她不觉得自己是那个幸运儿; 便降低了要求; 只要他不爱别人就好了; 冥行盲索地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能过。
  席烟付了香火钱,总共十块。
  还挺良心。
  别的景区这么一筒没个半个百下不来。
  只要和贩卖人类希望挨上边儿; 要么贵到离谱,要么低到扼腕,不存在中间数。
  半天没看消息,朱小麦的消息成堆了,除此之外还有条秦孟桓的,说是渠道搞定了,下周和船公司谈合作,看能不能降点运输费。
  跨国贸易,运输成本很高,要是能谈下来,可以省下许多钱。
  席烟坐回长椅一边看朱小麦她兢兢业业发过来的营业图,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一边说茶包卖得不错,另一边斟酌字词吐槽吸引不了路人进来喝一杯。
  她捧着手机陷入苦思,薄望京轻而易举将手机夺走,从买完早点到现在,她正眼瞧他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如果和在家里一样,大家各做各的,出来旅行做什么。
  席烟被吓到,还以为谁来抢劫,看清拿手机的人是谁后,有些恼:“管这管那,现在连手机都不让我玩了?”
  她屏幕没熄,薄望京正大光明瞥了眼她屏幕上的对话框。
  席烟担心他查她手机,别的没什么,她和舒畅的聊天记录不能被他看到,没什么好话。
  薄望京虽不风流,但席烟断定他手机里有很多蠢蠢欲动的女生,他不主动,不代表人家不主动,随便找一条都能闹他,激将道:“你要是看我的,我也要看你的。”
  薄望京不慌不忙关上她手机,没有继续探索的意思,将手机拿出来,好似随便她看,“世界上能查我的只有一种身份,你要是认,我每天给你查一遍。”
  这人永远能在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细节上得寸进尺。
  席烟在这种时候十分开窍,瞬间明白了他在暗示什么。
  以前是他强逼的,要是今天她拿了这个手机,就当她同意和好了,方方面面的。
  席烟立马缩回手,怎么看这黑色机子怎么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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