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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盏:“……”好吧,她必须承认,其实她也挺愿意被他抱着的。
进电梯的时候,她忽然哼起他今晚给她唱的那首歌,哼到一半,她问他:“你为什么会想到唱这首啊?”
他想了想,说其实很早以前,他曾经听她哼起过这首歌。
“大概初二吧?对,就是初二。”他语气渐趋肯定,“初二的寒假,你在小区长椅上坐着晒太阳看书,一边看一边哼这首歌,完全没发现我在你面前来回走了五六次。”
梁盏惊了:“你为什么不直接上来跟我打招呼?”
纪同光说因为你哼了一遍又一遍,我每一遍都想听完。
这些散落在往事里的细节,在如今这个年纪重新捡起来回忆一番,感觉着实奇妙。
不仅梁盏听得奇妙,纪同光自己想到那个场景,也觉得实在是太神奇了。
最神奇的是,多年以后,他还把这首其实是从她那学来的歌唱给她听了,当着她师兄师姐的面。
纪同光很满足。
他在初初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梁盏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这喜欢能持续这么多年,更没有想过,最后他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所谓柳暗花明,不过如此。
“阿盏。”电梯快到他住的楼层了,而他喊了她一声。
“怎么了?”梁盏以为他又想起了什么暗恋时代的青葱往事,十分好奇。
可他只是笑一笑,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所以忍不住喊一喊你。
梁盏想了想,勉力抬起上半身,亲了他下巴一口,问:“现在够真实了吗?”
“好像还是差一点。”他语气正经,说的话却很不正经,“要不你再亲一下?”
“……容我提醒你,电梯到了。”她说。
最后这个“再亲一下”,她还是答应了,不过是在进了他家门之后,在浴室里进行的,而且最后被哄得根本不止一下。
不过梁盏也乐在其中就是了,结束之后她躺在柔软的被子上,渐渐沉入梦乡的时候还在想,她好像在这睡得越来越多了……?
第二天她跟纪同光说起这个,纪同光认真算了算,说那不然你现在就开始把你的东西慢慢搬过来吧。
“你本来就打算装修了,老周也忙完了手头的事,正好啊。”
装修上的事,梁盏懂得不多,不过有纪同光在,她也并不担心。
纪同光说,周舟是做室内的好手,只要把要求告诉他,他一定会出一份让她满意的设计。
“而且如果是你的话,他说不定会出不止一份,让你看过了再挑,然后他再慢慢细化。”
“那会不会太麻烦他了?”梁盏有点担心。
“没事,他不介意的,我和他不计较这些。”纪同光说,“而且他既然答应下来了,就肯定会做到最好,我了解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梁盏觉得自己再推拒,反而会让他不高兴,便点头应了下来:“好,那我最近就开始搬。”
梁盏东西不多,除了一些之后还要用的大家电,就是衣服了,放到纪同光这绰绰有余。
搬完之后,他们就开始了正式的同居生活,至于这同居生活要持续多久,则要看周舟那边的进度。
梁盏预感他作为纪同光的好兄弟一定会很上心,但没想到搬完一周多,他就把初步设计草图发给纪同光,让他俩一起看了。
和纪同光猜的一样,安。年。宝。贝。初步草图他给了三份,是风格近似,但格局完全不同的三份。梁盏一眼看中了第二份,那份在她原先客厅中央的位置给她加了个隔断墙,与电视柜和音响放在一起,完全不显违和,还更有空间感。
“就这个吧。”她向来不喜欢犹豫太多,看中了就立刻决定了下来。
纪同光:“巧了,我也觉得这个不错。”
梁盏:“是吗,那是不是证明我眼光很好?”
没等他回答,她又自己肯定了自己:“不对,我眼光本来就好,不然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
纪同光听到最后那句,再忍不住笑起来。
他迅速把自己和梁盏的挑选意见发给周舟,然后把她拉到怀里,掐着腰吻了上去。
……
因为有纪同光,房子装修期间,梁盏几乎没怎么去看过。
他说她对他们行业了解不够,去了可能会被施工队糊弄,还是他去比较保险。
梁盏想想也是,专业人做专业事,如果纪同光牙出了什么问题,她也不会放心让他自己检查的。
施工队那边大概也发现了纪同光是个根本糊弄不了的专业人士,四月份之后,进度一日速度过一日。
按照四月底的估计,可能八月就能彻底完工了。
这中间,除了装修,还有另一件大事,就是顾铭和程子航在网上联合曝光了孙易在s大口腔学院多年以来让人不齿的行径。
他们准备了很久,不止把证据列的十分充足,还搜集了s市圈内许多同行的证词,说服了他们一道关注此事,表明立场。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s大那边还想着一定要维持校内教授的名誉,把这些帖子删掉的话,那在一个接一个行业内部人员出来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彻底改了策略。
为了一个孙易,不值得,还不如趁社会各界都在关注他们要如何处理此事的时候当机立断,彰显一下学校的公正。
s大的官方声明一出来,梁盏就联系了自己的前东家,问能否再登录一次她当初那个加了认证的微博,转发一下此事。
先前s大态度模糊,她就算想表明态度,也不能把前东家的资源一道拖下水,毕竟那账号说到底已经不属于她了,但事态明朗之后,这层顾虑就没那么要紧了。
因为这已经不只是圈内热点,还上升到了全网都在关注的高度,她用那个账号出来表态,对她前东家只有好处。
果然,那边几乎是立刻同意了,还说具体转发内容他们不干涉,她可以自己发挥。
梁盏想了想,最终只简单地写了一句——顾师兄所言句句为真,愿校园之内再无这等衣冠禽兽。
顾铭看到后,说她其实可以问前东家把那个号要过来的,因为她的粉丝活跃度比圈内其他认证的医生要高多了。
与其放在那不再使用,还不如让他付一笔钱,买过来让她继续用,这样她更不愁病人。
“我现在也不愁啊。”她拒绝了,“其实我本来就不太喜欢用那个微博,你别管我了,你好好经营你现在这个吧,我看底下天天有人感叹你长得帅,说要嫁给你。”
“……靠,别说了,青泽也天天在看,看就算了,还要念给我听,他不如直接杀了我。”顾铭揉着脑袋头疼道。
梁盏想到那个场面,忍不住哈哈大笑,说没想到你也有被人治得这么死去活来的时候。
顾铭:“你闭嘴吧,回去工作。”
为免大老板恼羞成怒,梁盏立刻溜了。
下楼的时候,她碰上了抱着仪器的程子航,打了个招呼,问他要不要帮忙。
“行。”他居然没拒绝,“你帮我拿一下最上面那两个吧,到洗的时候了。”
“好。”她立刻伸手拿了他说的那两个,跟他一起往洗仪器的地方去。
程子航拒绝了去b市重新发展的机会,坚持留在了这里,这是梁盏前两天才知道的。
说实话,她挺佩服他,发生这么多事,名字跟那样的丑闻脱不开干系,他留在这里,之后少不了要被人不停揭伤疤。
但他还是留了下来。
梁盏好奇原因,不过他俩充其量只是普通同事,所以她也就没问。
把仪器放下后,她打算回自己诊室去了,程子航却忽然叫住了她。
“梁盏。”
“嗯?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她回头问。
“没有。”他摇摇头,好像在笑,也好像没有,“我就是想告诉你,其实你写的那篇论文我后来仔细看过,是写得比我好多了。”
梁盏:“……”大家已经是同事了,还提以前互看不顺眼时期的事,真的很尴尬啊!
她揉了揉脸,道:“我当年是有点意气用事,你要是介意,我可以道歉。”
程子航说哪那么严重,自己治学不精,被人挑出毛病,没办法的事,用不着道歉。
“我以前针对顾铭,多少是嫉妒他。”他又道,“就跟孙易那禽兽嫉妒沈老师差不多,对孙易来说,我们这群学生,都是沈老师挑剩下才给他的,所以那时总跟我说,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在学校里压过顾铭。”
“偏偏在大部分老师眼里,顾铭每方面都比我优秀,于是我也魔障了,做了那件事。”
“我跟顾铭道过歉了,他说他已经不在意这事了,但可能你还在意,所以今天碰上你,我就想着也跟你说一说。”
梁盏再度:“……”
这人怎么回事,不让她道歉,自己却道起歉来了。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她深吸一口气,扯开唇角,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来,“现在咱俩是同事,工作上互相帮助就行。”
“是,你说得对。”他点点头,同时朝她伸出了手。
梁盏握了上去,两下过后,看到腕上的表,脸色彻底变了:“我病人该到了!我得赶紧下去!”
说完她也不等程子航有什么反应,就毫不犹豫地冲出门外进了拐角处的电梯。
……
圈内大事尘埃落定,又是一个夏天到来。
对牙医行业来说,夏天就意味着比平时多几倍的病人,而比平时多几倍的病人就意味着丰厚的提成。
所以七月一到,梁盏的心情就好得不行,恨不得每天都算一下自己今天工作八小时赚了多少钱。
纪同光也由着她算,还会变着法夸她,让她更加开心。
这种状态持续了两个月才堪堪结束,不过她也没因为病人变少不开心,因为九月初的时候,纪同光告诉她,她的房子装修好了。
“我问了师傅,这周五所有施工都能结束,周六晚我们去看一看,怎么样?”
一般来说,这种“看一看”,都是为了让客户挑一挑毛病再验收,省的之后有什么矛盾。
但梁盏可以省了这一步,她知道纪同光一直有在检查,从来没放松过。不过房子装修完成,她当然是该去看上一看的。
她答应了下来:“那就周六晚上去吧。”
周六晚,两人吃过饭驱车往那边过去。
进电梯上楼,再打开熟悉的大门,崭新的屋子映入眼帘。梁盏终于知道,这半年来,纪同光为什么一直劝她别去施工现场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那道特别的隔断墙。
和周舟给的设计图上不太一样,那道隔断墙,墙面是爱心的形状,偏偏又不显俗气,放在满屋的装潢之中,既和谐又亮眼,叫她完全移不开目光。
良久,她才走近去,仔细看了一看。
“天哪……你什么时候开始琢磨的啊?”她问跟进来的纪同光。
“看到你选了老周第二份设计的时候。”他说,“当时我正好在和一个搞特殊墙面的厂商合作,我就定做了。”
“你都不告诉我……”
“想给你个惊喜嘛。”他停顿了下,“其实来的路上我还有点紧张,万一你看到了不觉得惊喜只觉得惊吓怎么办,毕竟准确算来,是我临时逼着老周改了这块墙的设计,还瞒着你这个甲方。”
梁盏被他的用词逗笑,站在墙边掩住嘴望向他。
恰好他也在看她,两人对视了片刻,竟是同时动的。
他抱住了她,她也抱住了他。
“谢谢你啊。”她说,“我很喜欢这面墙,真的。”
“喜欢就好。”他一边说,一边把人往怀里扣得更紧了点。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很喜欢,不是诓他,离开之前,梁盏还特地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条朋友圈。
八百年不发朋友圈状态的人,忽然发了这么一条,还是高调秀恩爱,发完没多久,手机就震个不停,都是来问她同一个问题的——卧槽,这么直接的秀恩爱,你是打算跟现在这个对象结婚了吗?
梁盏:“……”
结婚这个问题,她最近半年还真没想起来过。
倒不是她可以回避,而是上半年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大事,让她根本没去仔细思考过。
而且纪同光也没再提起。
那如果现在开始考虑呢?又有人这么问。
她看着屏幕上的消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事实上,早在春节假期那会儿,纪同光就用相对迂回的方式问过她了。
她知道,他肯定是盼着能跟她结婚的,但她尊重她的意愿,所以这半年来能不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