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后她在自己手机上登录了这个账号,截了个图发给沈子言。
沈子言立刻回过来一串捶地狂笑的表情,说:“需不需要我帮你营业一下啊!”
“你要怎么营业?”
“当然是以亲身体验过的患者身份转发吹捧梁医生鬼斧神工的技术!”
梁盏被她逗笑,道:“那你可能还得放上整牙前后自拍对比。”
沈子言表示这有何难,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在社交网络上谈整牙的事。
“好歹我也有十万粉丝,能帮你拉到几个病人是几个啊。”
沈子言是一个半路出家的画手,上了大学后才用课余时间慢慢学起来的。
高中的时候,她曾经向班主任提出过转艺术班的事,结果被班主任和家长连着两番痛骂,说她一个稳上985的到底在发什么疯。
沈子言只能暂且作罢。
好在上了大学之后,家长就管不到她这么多了。
因为有天赋又兴趣十足,硕士毕业的时候,她已经练到了商稿不断的水平。
然后她就干脆没去找专业相关的工作,专心当起了画手。
虽然收入没有梁盏那么稳定,但吃喝玩乐反正管够。
身为闺蜜,梁盏一直很支持她的选择,现在看她混到有固定粉丝群的阶段,也十分欣慰。
半分钟后,手机震了一下,提示有微博新消息。梁盏点开一看,发现这丫头已经火速转发完毕,顺便配上了遮住上半张脸的自拍。
【@烟言衍焰:哇我滴恩人居然开微博了!那么是时候向大家隆重介绍这位几乎为我整了容的美女牙医!整完牙我起码缩了三分之一的脸吧,你们感受一下!'查看图片'】
梁盏原本郁闷了整整半天,现在看到她这条转发,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去停车场取了车,启动前给自己叫了一个外卖,而后才慢悠悠地开回自己家。
倒进停车位的时候,手机铃声刚好响起来,她以为是送外卖的到了,结果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沈子言。
梁盏有点疑惑地接起:“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沈子言语气恍惚:“卧槽,你一定不敢相信我刚刚发现了谁的微博。”
梁盏:“???” 谁?
沈子言:“你那个美则美矣毫无灵魂的竹马。”
“啊?纪同光?”梁盏愣了。
“对,就是纪同光。”沈子言说,“我刚刚不是转了你单位给你开的那账号嘛,然后我的粉里有几个嘴贱的,看了你微博那个穿白大褂的工作照头像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我还没来得及删评论拉黑呢,就看到有个人去回了那几个人,问他们知不知道尊重怎么写。”
沈子言虽然有十万粉丝,但是时常在她微博下跟她互动的却并不多,大部分id她都有印象。
而这个人的id沈子言可以说是毫无印象,于是她一个好奇就点去对方主页看了一眼。
那是个特别小的号,只有一个系统自带的新手指南粉丝,关注倒是有一大堆。
沈子言点开一看,发现他最新关注就是梁盏那个认证账号。
再看他的微博内容,虽不至乏善可陈,但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多是在记录画图进程。
看到对方说画图,沈子言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个同行,毕竟他也关注了她,但是一路滑下去看到最后,她发现她误会了这个画图的意思。
对方所谓的画图,应该是在画建筑设计稿,不然用不着开三个显示屏看三视图。
至于确认他是纪同光,则是因为他最早的那条微博。
“他最后那条微博是三年前发的,拍了s大好几个知名景点,照片上有当时的id水印来着。”沈子言说。
“什么id?”梁盏拔了车钥匙如此问。
“j和光同尘。”
同光这个名字,是纪同光的妈妈取的。
纪母是一个中学语文教师,最喜欢《楚辞》和《道德经》,给儿子取的名字也出自《道德经》里那句和光同尘,大概是希望他能有平和的处世态度,而非锋芒太过。
平心而论,和光同尘不是一个很生僻的词,但前面加上了j,还是个做建筑设计的,那的确很难是巧合了,不怪沈子言认定这个人就是纪同光。
梁盏也只能:“……嗯,那应该是他了。”
沈子言啧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他这样连朋友圈都不开通的人,根本不会申请微博呢。”
“看他最近的微博,好像说已经拿到了他心仪事务所的offer,行吧,这换我我也不回来了。”
“是吗?那挺好啊。”梁盏说,“凭他的能力,也许再过几年,咱们再听说这个名字就是哪个城市的地标建筑设计师了。”
“这个不重要。”不知道为什么,沈子言的语气忽然兴奋了起来,“重要的是他既然都不回来了,那你完全可以拿他当借口啊。”
“啊?”梁盏不太明白,“什么借口?”
“逃避相亲的借口啊!”沈子言说,“我记得当年你们演完没多久,他就开始准备出国了,然后你们顺势跟父母说觉得性格不合就分手了,没错吧?”
“对。”
“那你现在跟你爹妈说你其实还没从那段恋情里走出来,相亲只是耽误别人的时间,他们总该放过你一段日子吧,哪怕几月也好啊。”
“不,按我妈的思路,八成会说那更要多试着跟别人处处。”梁盏太了解自己的父母了,“而且……”
“而且?”
“而且我也不想拿纪同光当借口,太尴尬了。”
沈子言不解:“有什么好尴尬的啊,你们当年演都演了,最多现在再去向他争取一下同意嘛,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帮你去问?”
梁盏立刻:“别!千万别!”
沈子言:“???”
认识这么多年,沈子言很少见到梁盏这么着急紧张,难免疑惑:“你怎么回事?”
梁盏:“……”
算了,还是把真相告诉她吧,省得她真去找纪同光,那就更尴尬了。
“我不太想跟他联系,他应该也差不多。”梁盏坦白,“我跟他……”
“难道你们当年不是演戏?真的谈了?”沈子言这么猜了一句。
“……那倒没有。”梁盏认命道,“但是我们上了个床。”
话音落下,听筒里立刻传来沈子言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作者有话要说: 阿盏:我不太想跟他联系,他应该也差不多。
男主:我不是,我没有……
第7章
梁盏料到沈子言会很激动,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激动到直接打了个车横跨大半个s市来找她,tz要听她当面讲述当年那件事的细节。
“我跟你说,你今晚必须给我交代清楚,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瞒了我将近四年!”
“……其实就是我电话里说的那样。”梁盏一脸诚恳地摊手,“我跟他上了个床。”
沈子言不依:“过程呢!”
梁盏:“……???” 不是,上床的过程不都那样吗?
“那换个问法,你们到底是怎么演着演着就上了本垒啊?”沈子言又问。
“呃,美色误人吧。”梁盏依旧答得笼统。
光是这四个字已经足够沈子言这丫头脑补,只是她脑补错了。
所以梁盏一说完,她便瘫在沙发上把梁盏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末了点头道:“也对,我要是个身心正常的直男,也一样会想睡你。”
梁盏:“……”
梁盏说不是,是我被他的美色给误了。
话音刚落,沈子言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高声道:“你说什么?!”
事到如今,再遮遮掩掩也没有意义,何况梁盏了解沈子言的个性,干脆就把自己去纪同光那借宿的前因后果简单讲了一遍。
梁盏:“差不多就是这样吧,鬼知道我当时怎么就冲动了。”
沈子言听得目瞪口呆,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那、那睡完呢?”
“我醒的时候,他已经去上班了。”梁盏说,“我觉得尴尬,收拾完房间就回了学校。”
别看她现在说得平静淡定,但当时从纪同光床上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她可是愁得差点把头发抓断。
纪同光实在是个很细心的人,不仅换过了床单和被套,还替她套上了一件新衬衫,之所以确定是新衬衫是因为梁盏没有闻到那股独属于他的清淡苦味。
除此之外,他还在茶几上留了尚有余温的粥。
可惜当时的梁盏满心都是对自己没能把持住的后悔,所以动都没动粥就拖着行李走了。
临走前,她把纪同光那件新衬衫洗了,就晾在浴室里,正对着她昨夜要他赶紧换掉的那支牙刷。
之后的几个小时,她都过得很恍惚,直到傍晚时分纪同光给她发来消息。
纪同光问她:“你回学校了?”
他不提他俩上午干的事,梁盏当然也一样没提,她只回了个“嗯”。
沉寂良久,他才发来第二条消息。
他说他今天下班的时候买了新的牙刷和牙膏。
梁盏:“噢,那很好啊,现在把习惯纠正过来还来得及。”
这回轮到他回她一个“嗯”。
而梁盏看着这个“嗯”,实在是不知道这对话还能怎么进行下去,干脆就放在那了。
再之后,他们一连大半个月都没有联系。
九月初s大新生报道,梁盏也正式进了她导师的教研室,开始忙碌起来。
所幸人一忙就不会再有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直到十一假期即将来临的时候,她接到家里的电话,问她和纪同光回不回去。
梁盏:“……”
她只能先用我们还没决定好搪塞过去,然后火速联系纪同光,问他怎么办。
纪同光大约是没想到她会打电话来,接通时语气十分惊讶。
惊讶过后,他问她想不想回去。
“当然不想啊。”梁盏毫不犹豫,“回去就又要演。”
他沉默了片刻,道:“嗯,也对,那就别回去了。”
至于不回去的理由,那也好找得很。
七天假期,他们作为“情侣”,打算趁机离开s市好好玩一趟。
最后这个理由在双方父母那都得到了通过,梁盏也就放心在宿舍瘫了七天。
第七天傍晚,她师兄组织了一场意在增进彼此感情的师门聚会,让他们务必到场,梁盏才终于出了个门。
聚会订在s大西门口的一间火锅店,好巧不巧就在s大附属建院边上。
更巧的是,在她经过建院门口的时候,纪同光刚好下班,从里面走了出来。
梁盏:“……”
碰都碰上了,总不能当没看见。
她只能停下脚步,同他打了个招呼。
为免气氛过于尴尬,她还顺便问了一句今天不是还在放假吗?
纪同光说他们单位太忙,五号过完中秋,就整组人一起回来继续赶工了,几乎不眠不休地赶了三天,才把手头那个项目收尾。
梁盏听他这么说,才明白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憔悴,忙道:“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一片暮色里,梁盏听见他轻声说了一句好。
“我也过去了。”她指着建院边上已经开始排队的火锅店说。
“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他忽然笑了笑,笑过之后才转身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梁盏原本都已经进了火锅店,但想到他方才离开时的模样,又有点不太放心。
鬼使神差地,她拿着包退了出去。
果然,不远处那个修长的背影此刻走得极慢极慢,显然是不舒服得狠了。
梁盏:“!”
她下意识追过去扶住了他,问他到底怎么了,需不需要去医院。
他大约没想到她会追出来,先惊讶了一瞬,而后才摇头表示不用。
“胃有点疼,回去吃药就行了。”他说。
“你这真的只是有点疼吗?”梁盏很怀疑,“我看你都快站不住了。”
“哪那么夸张。”他说得很轻巧,“我家里有药的,你放心。”
“那……那我送你回家吧。”梁盏咬着唇道,“我看你现在这状态,分分钟都要倒在路上。”
纪同光没有拒绝,只问她:“你不去聚餐了?”
她想也不想道:“送完你再说吧,你身体要紧啊。”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话音落地的这一瞬间,梁盏看见他勾起了唇角。
梁盏想,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脸色这么苍白憔悴,还能一笑就这么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盏:但是这次不能被美色所惑了!他还在生病!
第8章
加班近三天对身体的确是很大的考验。